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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住着, 保不准哪天出了纰漏。” 沈辞攥着她的手:“军队我会都带走,到时候我不能在你身边保护着,千里之外, 我实在不放心。” 琬宁咬唇,觉得心脏处“砰砰”跳的厉害,耳边也传来嗡嗡的鸣叫声, 似是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只能听见她自己的说话声。 琬宁一字一句问:“若我想跟你走呢?” 沈辞当即拒绝:“不成,一个女儿家怎能跟着行军?” 琬宁眼里渐渐氤氲起雾气,她瘪着嘴,快要哭了的样子。 沈辞见着心里一下子软了几分,他语气缓和:“宁宁听话,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过了这阵就好了,你乖乖等我好吗?” 琬宁摇头,声音已然哽咽:“不好。” 两人正僵持着,外头传来内官吊着嗓子的声音悠然传进来。 “长御将军沈辞接旨!” 沈辞手指在琬宁眼睑下划过,低声哄了句,“听话,别闹。” 随后两个人走出去,跪在厅外,静候内官。 明黄的绢帛流缓展开,内官声调提高:“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将军沈氏,失德无规,败坏风习,怠于军务,朕心甚痛,滋以恪守南境三余年,无诏不得归京,钦哉。” 沈辞俯过身,袖摆垂地,声音清冽:“沈辞谢主隆恩。” 琬宁随着他跪拜下去。 沈辞起身接过圣旨时,内官看了他一眼,眼神全然没有落井下石的轻蔑,反而带着别样的意味。 沈辞与其定定对视了一眼后,站起身,先是扶起了琬宁,随后冲他作揖:“不送。” 宣旨的内官并没有因为他的怠慢而恼怒,带着人离开了。 大局落定,琬宁走到他面前,握着沈辞的手,一片冰凉,她眸光坚定,声音清浅:“让我陪你去好不好?” 沈辞抿唇,眉心拢着。 她的声音很温柔,带着央求:“阿辞,三年呢,我们才刚成婚,我不想跟你分开,一刻都不想。” 沈辞攥着的拳紧了紧,骤然又松开。 他将琬宁死死抱在怀里,下颌抵着她的脖颈,声音嘶哑了不少:“傻姑娘,我欠你太多。” 琬宁见他终于应允,开心的将他搂的更紧。 她软软的声音,满是女儿家的柔情却沾满了坚定:“和你在一起,去哪都好。” 简单的一句话,沈辞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再是克制不住,手捧着她的脸,锁着樱红唇瓣,低头吻了下去,不同与以往的热烈,这个吻细密又温柔,沈辞吮着她的唇瓣,恶意的吸了一下,待琬宁吃痛后,舌头零活的撬开她的贝齿,灵活游走,几乎席卷了琬宁所有的空气。 她嘤咛一声,手紧紧扶着他的肩膀,身子倚在他身上,柔软无力, 两情缱绻,意识朦胧间,她好像听见沈辞低低叹息一声。 * 自从定了要陪着沈辞一起走后,琬宁觉得留在京中的时间不多了,她要细细规划好要交代的事情。 傍晚,沈辞在院里研究周庭筠从辽洲带回来的海味蚝蛎,这东西奇形怪状的,两个壳子扣在一起,据说肉在中间,奶白色的,十分鲜美。 京城甚少有这种东西传进来,也不知道周庭筠怎么鼓捣的,说可以烤着吃,煮着吃。 琬宁在屋里进进出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沈辞觉得她有些过于焦虑了,喊了一声:“别转了,头晕的厉害。” 琬宁手里捧着一摞衣裳,瞠了他眼:“偏你在那躲懒不干活,还要说人家。” 沈辞翘着二郎腿,从袋子里将那蚝蛎都拿出来,笑道:“宁宁,你自小没出过远门,不知道路上艰难,须得一切从简。” 他皱着眉,看琬宁怀里抱着的纤薄春衫,略有些嫌弃:“带那个没用,陇川风烈,现在还是十分冷,用不上春装。” 琬宁偏头,顿了脚步,眸里天真:“那总有到春天的时候吧,还是可以穿呀。” 沈辞揉了揉眉心,看着琬宁一派无邪的样子,还是不打算打破她的幻想。 就那么薄一层的小料子,穿十层也不顶用。 沈辞咽下这句话,悻悻笑道:“宁宁说的对,穿,咱都带着。” 得到了肯定,琬宁开心的继续收拾衣裳首饰去。 小橘闻到了蚝蛎的鲜味,捣腾着小爪子一路跑过来,也不管爪瓣上蹭的土就往沈辞怀里蹦。 沈辞嫌它埋汰,眼看着橘色的爪瓣灰扑扑的,没躲开反倒是差点从躺椅上折过去。 他板着脸教训小橘:“小崽子,这是宁宁新给我做的衣裳,你几个胆子给我弄坏了,赔得起吗?” 说完,也不管小橘听不听得懂,修长的手指点着它,喊:“快下去!” 小橘喵了一声,随后借着沈辞大腿的力,奋力一跃,竟是跳到石桌上,奔着蚝蛎去了。 沈辞心里犯嘀咕,小猫崽子还挺淘,那蚝蛎边缘锋利有利刃,他在那笑,也不拦着,就等着小橘被划到,好报它糟践自己新衣服之仇。 可里头的琬宁好像看见了,隔着窗户遥遥问道:“阿辞,你和小橘做什么呢?” 说完,就像是要放下手里活计出来一样。 沈辞暗叫不好,他抬手就要去抓小橘,可小橘身子灵活柔软,避开他的手绕到另外一边,与此同时琬宁也来到了跟前。 她坐到沈辞旁边,托着腮,问:“你们在干嘛?” 沈辞恶人先告状,指着小橘,控诉道:“宁宁你看,它把你给我做的新衣裳都弄脏了。” 琬宁看向沈辞的衣裳,墨色的料子上确实有几个不太明显的小爪印,她笑笑:“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擦擦就好了。” 沈辞哼了声。 琬宁又去看小橘,这一看,她“哎呀”了一声,上前拎起小橘的后颈皮放到地上,她看的不及时,小橘就要被那锋利硬壳边划伤了。 沈辞在后边心虚的看着琬宁,没做声。 琬宁转身回来掐着腰质问:“挺大个人就坐在这儿,怎么就不看管下呢。” 沈辞心里酸溜溜的,拿手去扑了扑印子,随后把琬宁捞到怀里,迫使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他环着琬宁的腰,眼睑挑着,声音低沉:“那么在意它作甚,你多在意在意你男人才是正道。” 琬宁被他搂的很紧,沈辞的鼻息就在耳边萦绕,那感觉酥酥麻麻的,她受不了,哼哼的推开他:“离的太近了啦。” 沈辞低低的笑,声音迷离又暧昧:“我就喜欢离着你近。” 琬宁小手推着他的脸:“讨厌。” 沈辞问:“宁宁,你知道怎么才最近吗?” 琬宁疑惑,掰着小手指头比划着:“我们两个已经贴在一起,难道不是已经最近了嘛?” 沈辞看着眼前纯白的小白兔,只觉得怎么稀罕都稀罕不够,他的宁宁单纯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