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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爱他、同情他、宠他弥补他,还是在害他呢?” 傅楚大吃一惊。从来没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来没人敢和他说这样的话。 ☆、喜欢那样的生活 春来也, 时间徐徐流逝, 不知不觉又到了次年三月。草长莺飞, 飘柳万绦绿如海。 江沅有事儿没事儿会静静坐下来,剪裁一些小婴儿所穿所戴的衣物,像什么小肚兜, 小袜子, 小帽子之类。 她现在肚子空空如也, 没有任何妊娠迹象, 可却总有一种预感, 她和傅楚的孩子,很快就会来了。 “小姐,这偏方儿里有当归、泽兰、赤芍、单参……那翰林院钟大人家娘子据说就靠着这方儿, 治好不年不孕不说, 甚至一举得俩,生了个双胞胎呢!” 月桐和刘妈妈每日都会给她煎药熬药,江沅生来寒凉体质, 按说,和傅楚圆房都有那么长时间了,且夫妻之事那样贫乏, 她该早就怀孕的。 然而,太医却说,江沅体质实则太过虚寒,需要多调理,调理了大半年, 就这样还是不见任何动劲。 刘妈妈说:“对了,夫人,我忘记问你一事儿,你和相爷每次那个完,有没有在床上倒立,哪怕你屁股下垫一个枕头也好哇!” 月桐道:“妈妈,这什么意思?” 江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脸涨得绯红。“刘妈妈!” 那月桐还在眨巴着水汪汪眼睛充满好奇探究看着她。 刘妈妈很正经:“嗨,害什么臊呢!”又骂月桐:“滚一边去!小蹄子,这些话,你听不得!”“……”月桐被刘氏推推搡搡轰出了屋子。 刘妈妈又道:“小姐,我说的是正经,你本不容易怀孕,那方面就得要机巧一点儿,从明儿开始,我日常监督你每天喝一碗黑豆浆,这偏方儿药,也不能全赖着……你和相爷每次行了房之后啊,听我刚才说的那样照做!” 江沅蚊子似地,低垂下头。“我……我记住妈妈您说的就是了!” 刘妈妈又特别叮嘱说道:“还要记住,事后,不要立刻去洗澡!这冲掉子孙,还怀什么孩子!” 江沅脸简直不知作何形容。 *** 上次,有关于傅楚兄弟傅容一事,已经又过了很长时间段了。江沅差不多也快将这事儿遗忘了。 令她非常感动,也万没想到的是,关于她在自家相公跟前吹枕头风,说要如何拘着管束傅容,傅楚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她。 “好,我都听你的!你说建议怎么做!你教我!我按你的去办!” “……” 江沅心中说不出的欢喜、雀跃,与惊讶幸福感动。 仿佛有一股强大暖流,他握紧着她的手,目光信任且充满依赖看着她。 江沅颤颤地抖着唇:“好!”她笑了,回之以同样坚定感激的目光,“第一,我觉得,你要给他一件正正当当的差事做,让他改过,自食其力,不能光什么都赖着你,去外面行军打仗也好,去做其他的事也罢,总之,不能再像个寄生虫一样,什么都靠着你!” 傅楚表情夷由,“……那么,第二呢!” 江沅说:“那你答应了吗?” 傅楚沉默了一会儿,叹道:“说实话,这么些年,他什么都靠我这个当兄长的接济养着,我怀疑,他假若真去沙场行军打仗,或干其他的事,会不会吃得了那些苦……” 江沅说:“瞧,你又来了!你应该听说过,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你以为你现在做的是爱他,是在弥补,其实,是在祸害他,明白吗?” 傅楚道:“好!我答应你!我让他去参军,明儿就通知兵部,给他安排!” 江沅笑了,又说:“第二,他本是个残疾,不是我这做嫂嫂的瞧他不起、有轻视他的意思,在那种男女事情上,你想过没有,他娶那么多小妾姨娘,到底是干什么?” 傅楚脸一下就垮了。“这个,我很不同意,他是残疾,可宫中那么多太监都可以找宫女对食儿呢,想我堂堂一个首相的兄弟,娶几个小老婆给他,还不能吗?” 他站起来,眉头蹙起,背着两手,很不高兴样子。 江沅垂下眼睫毛,轻咬了咬下唇。“可是,你知道那些女子,就是他后院中的那些小妾姨太太,到底被他欺负得有多惨吗?她们,连头牲口都不如……做这些,是要招报应的!人在做,天在看!”她的心纠起来,“同为女子,你让我睁着眼睛时不时去看、去听,去惶恐害怕,你兄弟是如何糟蹋作贱的那些人,你,于心何忍!” 傅楚一惊,转过身来:“怎么了?” 江沅一边说一边深吸了口气,目光盈盈道:“你真的是太纵容你这兄弟了!他究竟干了什么事,你只知道他可以好端端去剁人手指,要人性命,可是,在他屋子后院的那些女人,又是如何被他折辱虐待——你去打听打听吧!我都不想多说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哎,你真的应该去好好打听打听!” “……” 之后没过多久,就在第二天上天,江沅这枕头风吹了之后,由堂堂首相傅楚,亲自出马去往兄弟傅容的后宅,他豹头环眼,威慑力十足,怒气冲冲就将兄弟傅容给好好惩治一番,数罪并罚,并命令他,马上放了那些被他关在后院遭受他折辱女子不说,并冷声严斥:“要是再敢这样猖狂下作,老子定不会饶你!” 傅楚后来一直沉默寡言,处于深思愧疚难堪的状态。 他在卧榻上疲惫地把玩着手中文玩核桃:“你说得对!”他对江沅说道:“这渣滓,我再不好生管教,真的就成勺子也舀不起来的烂人渣了!” 他很疲惫,感到累。江沅给他按揉两边的额头太阳穴。他的头疼渐渐才减轻一分。双手紧紧环抱着妻子的腰。 江沅叹着气说道:“那些女子,真的是太太可怜了!想她们活在这世上,谁不是人生父母养?她们也有痛感,有知觉,有卑劣者欺我糟蹋我作贱我,可于其他无辜弱小又有何关系?她们也有仇,如今,那傅容如此作贱糟蹋欺辱她们,她们又该怎么还报?假若今生不能报,那么来世呢,地狱中呢……哎,相公!” 她蹲下腰来来,轻轻握着对方的手,双眸迷离,凝视对方:“咱们也都把那些过去不快统统忘了吧!人都是向前看的,从今以后,你有我,说不定,咱们马上就要有孩子了!” “……孩子。” 傅楚表情喃喃,目光随即像梦,溢满着柔柔的温情与痴迷,低俯下眼睫毛,看着江沅。 江沅笑:“是啊!我理想中的生活,就是有我,有你,有咱们一群群孩子,选择到一个地方去,那个地方,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那么多人成日盯着你,各种想着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