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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称霸星际上百年的虫族,一定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先是在几年前被朔寒杀到差点灰飞烟灭就算了。 再未来的某一天,还要被这位君主的人类做料理,摆上地球人的餐桌…… 应该是跟这对cp命里相克。 古地球此时已经接近傍晚了,正是晚饭时间。 “我只是稍微尝试一下,”顾与眠说,“也不一定会好吃的,嗯……” 因为虫族的个头很大,顾与眠做的时候需要军官们的帮忙——当然人手倒是够的,主要是要顶着陛下冰凉的视线靠近顾与眠,对军官们也是一种不小的挑战。 这上千只虫族,和大螃蟹的构造实在是像极了。 但说是这么说,毕竟体积摆在那里,不可能真的用平时做虾蟹的方法去料理,顾与眠想了想,最后的做法反而更靠近烤全羊一点。 虫族的肉质丰美鲜嫩,架上火能滋滋烤出香喷喷的油来。大块的肉带着薄壳上火烤,顾与眠就地取材,用节目组还留下来的一些食材料理了。 冰镇一下腌上葱段、蒜泥、花椒入味,白酒酿过,再拿焦盐粒抹上一层,取出内脏之后在肉厚的地方刮几道口子方便腌渍入味,再直接架上炭火烤。 烤了没一会儿,原本的薄壳就被烤的金黄了,雪白柔韧的肉更是酥脆中仍带着鲜嫩。 整个大块烤着的肉黄红、油亮,皮脆肉嫩,肥而不腻,还在不断往下滴着炙烤而出的、鲜美金黄的油水…… 可惜没有面粉,不让裹着面粉油炸一下会更香。这种做法很简单,普通将士们看着顾与眠做,自己试一试也能上手,这么一地的虫族,不一会儿就被大家一一架上了烧烤架。 而且经过数十次带来的仪器和科学院远程分析数据认证,是无毒的。 即使有的将士一开始还有心理负担,在同伴的怂恿下,也会忍不住吃上一两口。 ——一口咬下去嘎吱作响,酥脆得惊人,外表烤到焦香的壳,里面却完全还是鲜嫩多汁、嚼劲弹脆的肉。蒜香花椒与美酒入味,混着油一起变成肉里热腾腾香喷喷的汁水…… 大家看着那一个个烤得滋滋冒油的虫族,忽然觉得: “我对虫族凶残可怕的印象,也许再也回不去了。” 大块的肉是这么做的,除此之外,顾与眠还把别的部位单独料理了——比如说钳子,就像吃螃蟹时钳子的肉是最少也最鲜嫩的,虫族亦然。 这一部分相对来说小一点,可以先和辣椒香料爆炒,再下酱料和冰糖在热油里煮上一小会儿,之后收汁…… 这最后煮的一小会儿是关键,会让那种又爽又辣的味道彻底浸透进去。 玛瑙色的酱汁色泽油亮,红彤彤的壳里裹着最嫩的肉,因为壳被提前敲碎了一些,又香又烫的热油附着在壳上,淌进内里鲜美雪白的钳肉中…… 一整个钳子壳用油纸包起来拿着,和味道浓郁的热油一起吸吮出嫩极了的‘蟹’肉,又爽又辣,顿时从胃部畅快到了天灵盖! 连壳都是香辣酥透的,很多人甚至会忍不住连壳也一起嚼碎了,辣得过瘾极了。 朔寒当然是第一个吃的——因为他不想让别人靠顾与眠太近,整个料理过程朔寒才是最大的劳动力,sss级的异能用来点火收汁也是常规操作了。 朔寒就着顾与眠的手吃了一口。 眉梢一点点扬起来。 冷淡懒散的表情变得认真。 顾与眠:“怎么样?” 朔寒言简意赅地评价:“以前太浪费了。” 以前杀了那么多虫族,都是浪费能源用粒子炮轰成灰的,没想到可以做成这么好吃的东西。现在一想,真是暴殄天物。 顾与眠:“……” 军官们:“……”虽然说起来有点让人忍俊不禁,但……大家不能更同意这个观点了。 视频连接着古地球、科学院、和星舰上正在驶向首都星的熊猫们、哈士奇和小狐狸。 咕嘟。 咕嘟嘟。 此起彼伏的吞口水声。 “什么?做菜?”科学院,负责虫族研究的副组长接着通讯,披着白大褂走进研究室,“想什么呢,那玩意儿怎么做……” 打开门,半空中迎面铺来一道红彤彤香辣冒油的香辣‘蟹’。 为了实时了解状态,同事们开的还是大范围全息模式。 副组长:“……” 靠。 别说,还挺香。 . 因为虫族到夜晚的活动会变得微弱、乃至蛰伏,现在活跃在表面搞破坏的也主要是低级虫族,高级虫族和虫后都还躲在后面。 但即便如此,情况也不能说不危急——因为连低级虫族都已经进化了。 现在虫族主要在古地球周围的几颗星球肆虐,也包括顾与眠他们昨晚曾去过的星球,好事是这里面居住的民众都并不多,上午已经第一时间基本转移完毕了。 远在首都星和周边星系的很多人,对现在的情况还没有清醒的认识。 【啊,停课放假了,快乐】 【为什么要转移到首都星去啊?我懒得动啊,唉……什么虫族入侵,影子都没看见啊,我家老太太还是照常出门打牌】 【我的宝藏综艺才刚刚开头。战争结束后有可能重新再来吗?拜托了。】 【首都星肯定不会有事了。】 【所以陛下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向内阁妥协、同意结婚的吗?不至于吧?有那么严重吗23333我感觉就是放了个假】 这些大多是不到二十岁,并没有亲身经历过和虫族战争的小孩子。 成年人看到的和想的都更多一点,也说不出这种轻松的话,因为他们知道,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 晚上八点。 距离首都星上百光年的、地球附近的灰土星,第一例被虫族寄生的案例出现,是当地一个没有及时撤离的矿工。 新闻上只发布了一张照片,半身青紫的男人与哭喊的妻子女儿被隔离开,他还是清醒的,小小的女孩子抱着爸爸给缝的书包,茫然地在掉眼泪。 小孩子们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所有成年人心脏同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