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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步窜到旁边的墙上,双手双脚全部贴了上去,动作怪异,表情狰狞,不过所有人都淡定的很。 “给她吃药了吗?” “吃了。” “那怎么还会爬墙了?” “可能.....她今天是壁虎吧。” 护士无奈的走了过去,壁虎还不错了,前段时间,非说自己是大鹏,要展翅,吓得医院窗户又加了护栏。 壁虎姜茶死活巴着墙不动,等身后的人影出现,才勉勉强强的重新“做人”。 护士推着轮椅,轮椅上是病弱美男子。 手腕被固定在轮椅的把手上,他依旧一动不动的微靠在椅背,没有任何反应。 哎。 天妒美颜。 不旦脑子不好,身体也不好。 姜茶的头发干枯,蓬乱,造型很有特点,就是那种很随意的鸟窝。 眼睛在发丝中间飘过去观察起邻居病友,她那护崽子的母爱习惯,一瞬间爆棚。 想想以前,孤儿院的时候她五岁,十岁的院里哥哥被人揍了,都是她出面摆平的,后来去了国家队,训练营的师兄弟,遇到什么事都得听她的,再后来赛车,那简直就是她的天下。 出场必狂欢。 这功夫看见行动都不能自理的帅哥,顿时心疼的不得了。 大概可能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吧。 院外已经有很多病友在那搞事情。 “快看!兄弟们!外星人要进攻地球!” “卧靠!他们的武器好牛逼!他在向我眼睛开炮!” “我也是!” “我的眼睛已经要瞎了!” “兄弟们!挺住!我们不能对异族入侵示弱!我们要勇往直前!” “是,大哥!” “是,首长!” 姜茶看向一排蓝白相间颜色小清新的病友仰头望向正午的太阳,看着热血沸腾说要挺住的男人整个身子都颤颤巍巍马上要仰倒过去,眼睛却还执着的死死的盯着太阳。 心下暗暗佩服。 敢于直视三伏天的太阳,果然都是勇士。 护士姐姐把她和邻居病友放在一个区域,离其他病人远了点,白色大褂穿梭在蓝白之间,也没因为服装身份特殊而特别受人待见。 果然精神病都是和精神病一起玩的。 她这个危险病友,肯定要和同等级的人一起玩耍。 草坪上绿油油的小草欢快的舒展着嫩芽,旁边一个木头牌子上写着:小草也是有生命的,请勿践踏。 姜茶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对不起小草,我不是正常人,暂时没办法爱护你们,委屈一下,等我日后出院,一定爱护你的兄弟姐妹。 医护人员见她这样,也没阻止,几个人向不远处一个认为自己是猴子非要上树的病人那里走去。 姜茶看向隔壁病友,这是一张越看越好看的脸。 他微微仰着头,下颌线优美的展示在姜茶眼前。 四下无人,姜茶犹豫一秒,瞬间伸手摸了一下。 纪与羽扇轻颤,眉心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四周除了那个女人,并没有别人,所以,刚才发生了什么?? 姜茶看男人没有反应,立刻伸手又摸了一下,这次明显要胆子大点,手指还轻轻划拉一下。 皮肤真好。 姜茶看着第一眼看见就想试试触感的手,确实跟她想的一样,很好摸。 视线落在那太阳下反光的铁扣上,眉头紧蹙起来。 明明暴躁的病患是她,为什么要把他锁起来?上次在他病房看见他的时候也是这样。 极度忧郁患者,不是应该怕他自己把自己郁闷死吗,这样锁起来,是什么意思? 不管是什么意思,看着这铁扣就碍眼的慌。 姜茶伸手查看铁扣,手指不经意就会碰到对方的肌肤,不过现在姜茶可是心无杂念,仔细的观察起来。 很简单也很普通的铁扣。 四处看了看,目光锁定在那放风筝的几个病友。 纪与在她起身离开那刻睁开眼,眸底暗波汹涌,手心微微蜷起,那个该死的丑女人,在干什么! 该死的丑女人姜茶,哪里还顾得上身后美人已经日.天.日.地的隐忍怒气,正跟几个精神病友联络感情。 此时正值春分,阳光暖暖,树芽招摇,穿着病号服的病人正在高谈阔论。 也有人实践出真知,搞得人仰马翻。 墙角病人不知道从哪弄的砖头,不停砸着头,说要练铁头功,敲的头破血流,差点尘归尘,土归土。 很快就被院里医护抬走了。 新来那个病人,听说来之前拿着电焊,对准裤.裆,说要练习辟邪剑法和葵花宝典,最后被人拦住,命根子是保住了,不过送到这,估计也没什么用了。 还有捧书高声朗读未来变化: “据我多年的潜心观察,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不过你们不要怕,我会带你们离开,我已经联系上另外一个星球,他们很快就会派飞船来接我们。” “哦,你说的那个星球,我跟他们有业务往来,这样吧,我打个电话,船票给大家打点折。” “小点声,不要被穿着白衣服那群精神病听到,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已经发明了男人和男人怀孕的药方,明天我就要登台领奖,你们都是见证者。” “……” 姜茶在人堆里听的津津有味。 多神奇。 不管思想多么奇特,总能自成一个群体,可能这就是气场相近吧。 听完演讲,姜茶走向放风筝的哥们。 也没多废话,直接一把拽了过来,“嘎嘣”就把风筝中间那个支撑的铁丝折了出来。 风筝顿时萎靡了。 病人立刻蒙圈了。 姜茶凶神恶煞的瞪了他一眼,对方立刻哭唧唧的跑了。 按照正常等级,她可是四楼的病友,比他们等级高。 姜茶拿着细铁丝打量一下,粗细正好,可以给他开手腕上的铁扣,回头看了一眼隔壁美男的方向。 这一看咯噔一下。 那个发明男人和男人生孩子药的病号服正蹲在美男前面说着什么。 纪与烦躁的听着对面精神病胡言乱语,很烦,每次这种时候,都怕自己控制不住。 很想让他们走,却开不了口。 他不想说话。 他只想离开。 “喂!” 姜茶上去抓起蹲在地上的男人,刚要问他干什么呢,就想起自己不正常,不能问话。 被突然提起来的病友一脸懵圈的看着比他矮了一头的女人把他拎起来了。 姜茶怒目圆睁,病人突然笑了。 笑的跟二傻子似的。 纪与因这一声“喂”,微微睁开眼。 视线里罩在宽大病号服里的女人,没有几两肉,弱不禁风,面黄肌瘦,头发杂乱。 但是这声“喂”,倒是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