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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等候差遣,只不过。”婢女温顺地垂首答话,迟疑着将话锋一转,“老爷昨日夜深后出了府。” 江楼月瞧过去:“出府?” 阮姨娘追问:“你如何知晓?” 婢女毕恭毕敬:“奴婢和云月虽不住在一个房间,但伺候主子们的一等丫头,都住在一个院里,云月就在奴婢隔壁,昨晚伺候完姨娘,奴婢留心着去瞧了一眼,见她未归,想着姨娘的吩咐,便想去看看,正巧见着老爷行色匆匆,奴婢远远跟着,瞧见是从侧门出府的。” 阮姨娘昨日还说起钟初煦得了什么消息,整个人容光焕发一般高兴,没想到当夜便出府去了。 江楼月扼腕叹息,这明显是幽会去了呀,她昨晚为何要歇得那般早,一时放松盯梢,生生错过了抓奸的机会,暗恼之际,又想到点什么,问道:“老爷昨夜出府,云月有随在身边吗?” 婢女点了点头:“是随在一起的。” 几位姨娘面面相觑。 “敢情云月是跟着老爷一块出去,不慎被歹人所害,那老爷更应当报官才是啊。” “若说是劫财,那也是劫老爷呀,怎就把云月给掐死了。” “兴许是云月护主,才会遇害吧,而老爷觉着被劫丢人,这才不想报官?” 江楼月听着几位姨娘的猜测,觉着还是当事人最了解真相,心里已有打算。 问清楚云月出事的地点,江楼月悄然出了府。 那是城西的一处僻静街道,江楼月并不熟悉,全凭温蕊的指引才找到地方。 道路两侧是广阔庄穆的府门高墙,笔直的树木葱茏林立,行人稀少,只偶有华丽的马车行过。 “你非要寻过来,是做什么?”温蕊轻声问询。 云月的尸体已被吩咐着下葬,她家中尚有父母,还有两个弟弟,并未去府中闹事,想必抚慰的银钱是给足了。一座深府高门里,婢女丢了性命,就如牲畜般毫无涟漪,死了也就死了。 “我想知晓,云月到底是如何死的。”江楼月望着道路两侧的高木,墨绿色妖灵震动,所有的树木开始无风自动,树叶哗啦啦作响。 瞧着身旁的妖灵绿光涌动,温蕊惊疑不定地往角落里缩了缩:“尸体早就被抬走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要如何知晓?” “谁说这里什么都没有,这里有两排笔直高大的树木,它们能告诉我。”江楼月闭上眼,似正在感受什么,“人是死在这里的,它们自然亲见了整个过程。” “可这就是普通的树啊,并未修炼成精,五感未开,能看到什么,且又要如何告诉我们。” “我有办法。” 温蕊还欲问,骤然发现眼前多了画面。 黑夜深沉,空中的弯月朦朦胧胧,几道人影在悬挂的暖黄色灯笼下,缓缓出现。 “你一直等着一句准话,如今本郡主给了,该如何做,你应当清楚。”说话的女子在枝叶暗影里显出身形,通身华贵精致,长相极美,目光很淡,是漫不经心的傲慢。 一只手搭在女子腰间,陡然用力搂住,使其紧靠在胸膛,耳鬓厮磨下显出那张脸来,正是钟初煦。 “得了你递来的消息,我便欢喜不已,只是需要点时间。” 女子抬手,捧着钟初煦的脸,主动迎了过去,分开时,有银丝在两人唇间拉扯:“别让我等太久,也别让我失望。” “我何时让你失望过?” 两人再次抱着啃在一起,旁若无人。 不远处候着的一帮护卫丫鬟里,云月也在,皆垂头望着地面。 温蕊望着抱在一起陷入忘我的两个人,白色妖灵猛然颤动,江楼月感受到无尽酸涩在四肢百骸间蔓延。 她现在还想不到安慰,因为在望见女子那张脸时,就已经惊住了。 那张脸她见过,是在永乐庄里,最后行出来坐庄的月华公子。 两人再分开时,钟初煦牵住女子的手,亲吻其手背:“想到日后能每夜抱着你入睡,我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女子抬指轻轻摩挲他的下唇,挑眉的模样带着几分难言的桀骜:“一个月,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休妻。” “倾云,一个月的时间太紧,我身处首辅高位,她又有些名头,若没个错处便休妻,我必要背上骂名,那些不对付的言官参我几本,在圣上那里我更是难有交代。” 倾云郡主骤然收回手,冷哼一声:“你以前总说我不给你准话,如今我给了,你又要犹犹豫豫,莫不是还爱着你那个妻子?既如此,我们就此结束。” “我的好祖宗。”钟初煦忙又一把抱住女子,紧紧揉进怀里,“这两年我如何待你,你还不知吗?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我犹豫,并非只是考虑我的名声,还有你的,多给我点时间,会让你满意的。” “好,但至多不超过三个月,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好好把握住我给你的机会,仅此一次。”倾云郡主说着伸手抚上钟初煦结实的胸膛,在敏感处画着圈,“今夜留下来,陪我。” “好,怎样陪你都好,你先回府,我吩咐完就来。” 倾云郡主领着一众护卫婢女离开,此地只剩下钟初煦和云月。 钟初煦整了整衣衫:“你先回去,记住,照旧守口如瓶,别再犯上次那般鲁莽的错误。” 云月抬起头来,面有委屈和不甘:“您说过,要抬我做妾的,倾云郡主给了您准话,那您,何时能给我一句准话?” 钟初煦垂手站立,没什么表情:“你也听到了,郡主只给我三个月时间,你的事姑且先放一放,答应给你的,总归会兑现,稍稍有点耐心。” 云月上前两步,情绪似有激动:“老爷,上次被夫人扇了好几个耳光,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敢指望您为我出头,但抚慰至少应是有的,可您知晓后,却只有责骂,奴婢难受哭泣,您说,哭也没用,反正再找我,我还是只能回头。” “在那个时候,奴婢感受到了绝望,也对您的许诺有了动摇。您要了我,莫不只是因为这两年,您同倾云郡主的来往,皆是我在传递消息,所以为了确保守口如瓶,才让我沉浸在梦里?” 云月说完想去抓钟初煦的手,后者蹙眉甩开。 “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半点做奴婢的样子,我真是把你给纵容坏了!” 云月咬着唇,眼泪止不住往下滚:“老爷,奴婢将身体和心一并交付给了您,现在只想求一句准话,否则……”抬手胡乱擦了眼泪,声音变得决绝,“我必要让夫人知晓,您想休妻另娶!” ‘啪’! 钟初煦猛然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声音清脆:“你敢威胁我?你一个婢子,也敢同我如此讲话?” 云月捂着脸,伤心欲绝,将话越说越狠:“是,奴婢身份低微,可主动要了奴婢的,不是您吗?奴婢不过贱命一条,您若非要辜负,也别怪我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抖出来。” 钟初煦缓步靠近,灯笼的幽幽火光映在脸上,那双眼却如在黑暗,怎么也看不分明。 “知晓不过是贱命一条,为何不再更有自知之明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