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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敌人背后出现的紫色漩涡伸出一只手将他拉进去,敌人前面的死柄木指尖刚好抠住了他手心的眼睛。 “啊!!”从手心产生的裂痕,蔓延到手臂,很快就要瓦解整个身体,已经无力回天了,死柄木注定是要杀害人命,他发出了玩“崩坏游戏”就会发出的愉悦声音,但是银光一闪,黑色的刀锋迅速切断敌人的手臂,阻止了进一步扩大的伤情。 “不可以杀人!”披着绿黑色羽织的炭治郎身姿轻爽地落在众人面前,“你也想死吗!”被打断游戏的死柄木反手对他挥出手,炭治郎当时还没弄清死柄木的个性,打算以手肘撞击死柄木的手心。 “不可以!”这时候的黑雾,已经偷偷把传送门开在死柄木身后,但还是吓得胆战心惊,如果死柄木杀了人,那么长久以来的改变和坚持就不再有意义。 他拉住死柄木,“放开我!黑雾!你想死吗!” “冷静点!”画面似乎变得极其戏剧性,除了手臂冉冉流血苍白着脸的敌人,完全就是一副小孩子乱发脾气的闹剧。 在黑雾安抚死柄木,在炭治郎去照看妹妹的间隙,敌人偷偷地离开了那里。 “死柄木,冷静一点,你已经……”黑雾按住他,死柄木的皮肤,已经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崩坏,细细的皲裂遍布眼眶周围,“不要生气了。” 黑雾几乎是抱着他,在他耳边哄着:“不要生气了,不要生气。” 死柄木才发现自己喘得厉害,身体以超出正常功率的水平在发热,心跳的频率也不对劲,像是在负荷运行。 炭治郎看着那个浑身写满了倔强的少年,在刚才碰面的一瞬间,他闻到这个少年身上有一股很混乱的气息。 像是一团凝久不散的瘴气,一道巨大邪恶的黑影,一个鬼面獠牙的黑金面具,这样的气息让炭治郎想到在森林里那股令人在意的邪恶气息。 甚至让人觉得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但是这个少年的瘴气中心,有一抹微不可见的纯粹气息,黑幕中的一点点光粒,呈现出无法消灭的姿态。 而且这颗光粒,随着身边人的靠近,就会扩大它的存在,最终瘴气消散,黑影褪去,面具收到木匣里。 这样具有两面性的人,这样具有危险性的人,祢豆子居然跟他在一起。 “没事吧,祢豆子?”炭治郎帮祢豆子戴好竹节,嘴里咬着东西会让祢豆子更好地回复精力。 祢豆子摇摇头,她走到死柄木旁边,拉拉死柄木的衣摆。 死柄木当时心情还很不爽,几乎是狠狠瞪了她一眼,可是祢豆子那样的女孩子,也只是讨好地对死柄木笑笑,满眼笑意。 祢豆子对死柄木的表现出来的好感让炭治郎大吃一惊, “我是祢豆子的哥哥,我叫炭治郎!祢豆子这段时间承蒙你们照顾了!”炭治郎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简单的寒暄过后,炭治郎说明了手箭男追杀他们的事情和祢豆子跟自己走失的事情,以及,炭治郎提出要带祢豆子离开的事情。 “死柄木……”黑雾叫了一声死柄木,希望他能跟祢豆子告别。 死柄木看了祢豆子一眼,她也正看着自己,“快走。”死柄木只说了这么一句。 “唔,唔!”祢豆子倒是死命攥着自己的衣摆,还拼命往下拉,“干什么!”自己只能顺势蹲了下来。 祢豆子解开红色缎带的蝴蝶结,死柄木正疑心她是不是要揍自己,却凑上来亲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并且说:“喜欢你。” 死柄木:“??” 黑雾:“?!” 炭治郎:“!!” 她像是好好表达了心意,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跟炭治郎回去。 “祢豆子很喜欢你呢。”黑雾对旁边的人说。 没有得到回应的黑雾转过头,才发现死柄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受伤了的话,就要赶紧处理伤口啊……” …… 死柄木随便找了一条路走着,他没有和黑雾回去,他有一些事情要考虑。 死柄木觉得自己的个性,很奇怪。 太奇怪了,当我想要杀人时从心底涌起的那股愉悦感,随着个性的解放把整个我都淹没了。 当我听到黑雾的声音的时候,我已经打算住手,但是从心里深处涌起的一波一波情绪在推着我往前伸手。 我已经不像上辈子那样想去恨谁,但是我还是克制不住自己。 而且冷静下来后,发现自己全身疼得不行。 像是我的身体里,揉进了不属于我的东西,而且我反受其影响,甚至反受其支配。 死柄木心里有一个猜想,这个猜想令他身心俱疲。 他觉得有些脱力,撑着墙壁打算借个力,却推翻了街口的大片墙壁,他看着自己的手心。 只是手心,也…… “弔?” 老师的……声音? 被推翻后的墙壁扩大了视野,死柄木往前看去。 老师的表情,像是有些吃惊,但是又不是非常吃惊,程度在像是知道自己就在附近。 死柄木怀疑刚才老师也在现场,证据就是地上已经死透了的男人。 “老师……”死柄木向老师走过去。 “弔又受伤了。”AFO摸着死柄木眼睛周围的皮肤说,“要好好维护下才行。抱歉,好像来得太晚了,不过弔这次也没向老师求助呢。” “感觉不到被学生依赖的话,身为老师也会觉得担心啊。” 心不在焉地听着老师的玩笑话,死柄木的目光始终盯着躺在血液里的敌人的手。 “老师,我想问你个问题。”死柄木低低地说。 “可以。”AFO宠溺地说。 死柄木将视线从尸体的手上收回来,强忍着头昏脑涨的不适感说:“老师是不是曾经这样站在我旁边,地上…” 死柄木抬头看向自己的老师问:“也散落着我家人的尸体?” “弔?”老师叫了自己一声,却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 或许我早就察觉到了, 在[童年噩梦]的玩偶肢体滚落到血渍里面的时候我或多或少地看到了那个画面,只是我一直在逃避。 现在敌人的断手安静地趴着,而老师就站在旁边,这个画面跟记忆里的某个截面相对应。 在小时候,在案发现场,老师,就在我旁边。 死柄木咬咬嘴唇说:“即使记忆残破不全,我也知道是我手刃了家人,但是在那一刻,我看见了老师站在旁边,这让我产生了疑惑。” “老师发现我的契机太过凑巧,老师,我个性的觉醒跟你无关,对吗?” “……” 看向自己的学生,他露出一副,仿佛自己说出某个答案,这个世界就会结束了的表情。 “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