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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画个辅助线给我看看。” 苏遥冥思苦想地皱着小眉毛,乖乖在那个复杂的几何图上做出了一条辅助线:“这样对吗?” 秦母拎着鸡毛掸子拍桌子:“还做题还做题,老头子你教书上瘾了?来一趟就辅导小孩儿写作业?” 秦父扶着老花镜轻咳一声:“小孩子不做题,还能干什么?跟着你招猫逗狗做美容?” 秦向源:“…………” 苏遥看见秦向源,立刻欢喜得像一只迎接主人回家的小猫咪,跳起来“噌”就跑到了秦向源身边,羞唧唧地扯着秦向源的袖子撒娇:“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秦父看见儿子,立刻老脸一沉:“上班时间,跑回家里吃午饭啊?” 秦向源看不明白这是什么阵仗,先把苏遥塞在身后,无奈地看着自己一双父母:“你们两个不声不响地跑过来,我能不回家看看吗?” 秦父说:“当爹妈的来你这里看看,又不是家里进了贼。” 秦向源想,他从小和亲爹不对付绝对不是因为他小时候皮,看看老头子说话这难听的劲儿,脾气再好的儿子也想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秦父年轻时曾经在高中教书,因为沉迷当园丁导致准岳父极为不满,婚事都差点黄了。 为了娶到心爱的姑娘,勤勤恳恳培育小花朵的园丁只能含泪辞职,在准岳父的监督下学着经商。 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老人家的教书瘾又被那一摞五三勾起来,就想给苏遥讲题。 秦向源找相熟的酒店借了厨子,来家里做一桌清淡的家宴。 苏遥还有很多题要做,窝在书房自己咬笔杆。 秦向源和自己的父母在楼下花厅喝茶。 秦父恋恋不舍地仰头看着楼梯:“那小孩子,听话,好学,脑子也快,就是底子太差了,也不知道这几个月能补上多少。” 秦向源说:“爸,苏遥的学习有专门的家教盯着,您就别操心了行吗?” 小猫咪胆子小得要命,要是被他爹天天盯着做题,还不歹吓出病来。 秦母优雅地喝着茶:“你家教去哪儿请的?靠谱不靠谱啊?还是我亲自问一个好老师,专心给苏遥补补基础。” 秦向源糊涂了,不知道老父老母这是在唱哪一出。 秦父秦母一直十分排斥他包养年轻小明星这件事,要不是还有个看上去就更不好惹的沈凌玹一直在头顶吊着,恐怕老两口会逼着他随便娶个什么同龄人都行。 那两个老古板一直坚守着婚姻要两个旗鼓相当的人才能长久,身份地位年龄能力都差太多的婚姻早晚要毁在更多的新鲜感上。 秦向源吓得一路狂奔,就怕老两口瞧不起苏遥,再对着那只敏感脆弱的小猫咪一阵冷嘲热讽。 苏遥本来就天天被那些沙雕洗脑得忧郁万分,要是秦母再演一出豪门恶婆婆的戏码,那个小心眼又要别别扭扭好几天不肯撒娇了。 可是老两口来得气势汹汹,却刚着陆就变成了春风绕指柔,还关心起了苏遥的学习成绩。 秦向源给父母倒茶:“你们喜欢苏遥?” 秦母矜持地点点头:“乖巧。” 秦向源露出了与有荣焉的微笑。 秦父端起茶杯:“聪明。” 秦向源含笑附和。 秦母说:“长得也特别像你,一看就是亲生的。” 秦向源一口茶喷出来:“!!!” 这两个老糊涂,难道以为苏遥是他的儿子??? 秦母说:“我不管你早些年在外面造了多少风流债,但如今既然把孩子带回来了,就给我好好养着。你不稀罕儿子,我还想有孙子陪我遛狗呢。” 秦向源:“妈,我……” 秦父:“捡都捡回来了,早点把姓也改过来。孩子妈妈姓苏?怎么样,安置好了吗?” 楼梯上传来一声软绵绵的憋笑:“噗!” 秦向源气得牙根痒痒。 这小东西居然还在偷偷嘲笑他! 秦向源放下茶杯:“我去检查苏遥的作业,您二老慢慢喝。” 他气势汹汹地冲上二楼,躲在楼梯口偷听坏笑的那个小坏蛋已经回到书房里,假装乖巧地做几何题。 秦向源“哐当”一声摔上了房门。 苏遥吓得小耳朵轻轻一颤。 糟糕,老男人又要变态了! 苏遥对天发誓他不是故意笑的,他只是想下楼拿盒酸奶,却在楼梯上看见了秦向源崩溃凌乱的脸。 那个老男人总是板着一张老脸,满脸都是霸道总裁巡视公司的嚣张气焰。 苏遥第一次看到秦向源吃瘪,还是这副惊恐地哈士奇一样的表情,没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 可他还没乐完,老男人就又恢复了阴沉沉的霸总脸,捏着苏遥可怜的小后颈就要拎起来:“笑什么呢?” 苏遥心虚地缩脖子:“我没笑!噗!” 秦向源:“…………” 这小玩意儿学习成绩不怎么样,蹬鼻子上脸的动作怎么就那么灵活呢? 苏遥抱着秦向源的胳膊,憋着坏笑问:“原来你也怕爸妈啊。” 秦向源干脆把使坏的小猫咪整个抱进怀里,又好气又好笑:“你和那俩老东西说什么了?” 苏遥摇摇头:“什么都没说,你妈看见我,就问我是不是叫苏遥。我害怕,说回楼上写作业,你爸非要跟着辅导我做题,难受死我了。” 秦向源想了想,小猫咪虽然喜欢捣蛋,但是见到那凶神恶煞地俩老东西肯定已经吓坏了,估计腾不出心思胡说八道。 那俩老东西到底怎么把苏遥当成孙子的? 难道他包养苏遥的事儿在圈里流传的还不够活色生香吗? 小猫咪窝在他怀里无辜地眨巴着眼睛:“你在想什么啊?” 秦向源冷笑着咬住苏遥的小脸蛋:“在想怎么惩罚你,竟敢嘲笑你老公?” 二楼传来苏遥的尖叫声和鸡飞狗跳的扑棱声。 秦母仰头看了一眼楼梯:“向源干嘛呢?家暴?” 秦父悠悠喝茶:“你一把年纪了管那么多干嘛,当爹的揍儿子两巴掌不行啊。” 秦母鸡毛掸子抡在秦父的背上:“向源跟着你就学不着好!” 两小时之后,苏遥红着眼眶头发乱糟糟地下楼吃饭,小脸还有泪痕,委屈巴巴地窝在放了软垫的餐桌椅上,抱着黄桃酸奶埋头吃。 秦母责备地看着自己一把年纪的儿子:“向源,怎么还不让孩子吃饭呢?” 秦向源说:“他是艺人,高油高糖的东西会影响状态。” 秦母才不理会这些,夹了一根大鸡腿喂自己可可爱爱的小孙子:“乖,吃饱了才有精力写作业,别听你爸胡说。” 苏遥一口酸奶喷出鼻孔,痛苦地拼命咳嗽着:“咳咳……呜……咳咳……” 秦向源急忙冲过去拿纸巾给小猫咪擦脸顺气。 苏遥精致的小嫩脸上沾满了酸奶和黄桃粒,痛苦又惊恐地边咳嗽边瞪秦向源。 秦向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 苏遥不知所措地抱着秦向源的胳膊,小脑瓜里顿时闪过了几十篇不合规定的沙雕虐恋爱情故事。 愿……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终成…… 一股恶寒和惊恐从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