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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求欢失败的上班族(弟弟的决定,某人的窥探)

    “现在完全就是当初的场景重现,又一次被恩人救了……”殷清只有在面对何络的时候才会嬉皮笑脸,就算这次盯着满身的血污,零落的衣物和狰狞的伤疤,他依旧能够能够顶着灿烂的笑脸就如初生那般天真。

    “闭嘴,我现在很烦。”何络坐在一旁,懊恼的看着自己的这双手,恨不得把他们给剁了。

    为什么没忍住,明明只要在等一会儿麻烦就被别人解决了,就只要再等这么一小会儿,而他就偏偏没有等到那只有几秒钟的时间,自己亲自出手把这个麻烦给救了,不,只是把他带到他的地方来了,哦不,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何络无力地双手捂脸,就算现在他多么后悔都已经没有用了,已经晚了。

    现在这个家伙正在他眼前活蹦乱跳的,只让他觉得碍眼。

    口嫌体正直的恩人~

    一旁的殷清在想通了关节后更觉得何络的可爱,说着什么都不会帮,结果还是十分关心她的把他救下了,本来还以为自己这次一定会死……

    虽然就这样死掉也没什么,但是......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不过......

    目前看来恩人的称号一时半会儿是摘不掉了,真是......太好了~

    殷清将与血肉相容在一起的布料用力扯开,鲜血顺着撕裂的伤口滑落,但很快就被原主人漫不经心的抹去,他手持着一瓶酒精,看着一旁蓬松的棉花,要是还要在消毒之前增加这一步的话,还真是很麻烦的事情,他可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所以直接倒上去就好了。

    殷清这样想着,便直接将装有酒精的瓶口靠近伤口倾倒了下去。

    这滋味可想而知,自然是无比的酸爽 ,就连他也没有忍住无意识的呻吟,耐不住露出了“嘶”声,要是往常何络八分之百会被这声吸引住,然后开始疯狂嘲讽,但是现在的何络已经完全沉浸在懊悔中,身心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惭愧,所以对殷清的痛呼完全没有反应。

    空气中蔓延的寂静和殷清预想的不同。

    当然殷清自己是很不屑用苦肉计来吸引恩人的视线的,但现在可爱的恩人还在为自己的行为闹别扭,他身为被救的那个人自然对安慰何络有义不容辞的责任。

    “恩人,我的手现在动不了。”他的手指“一不小心”将微微结痂伤口撕裂,原本已经结疤的伤处有开始渗出血渍。殷清挪动着身体靠在何络的后背处,将正在淌血的手臂伸到他面前。

    “你还有一只手。”何络没有意识到这是他故意撕裂的伤口,但依旧不为所动。

    “可是我另一只手也受伤了,不信你看。”可怜兮兮的这样卖着惨,但身体已经完全紧贴在何络的后背,双手张开,只是稍微一圈就将何络拥在怀中。

    何络在被抱住后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但现在这人是他自己救回来的伤患也不能直接一拳过去直接把他打残......这样多亏......

    “那你想怎样?”

    何络歪过头,正巧殷清的脸依靠在爱何络的肩膀上,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 呼吸在瞬间交缠在一起。

    “唔——”

    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当两人微微红肿的唇分开后,已经是一吻毕,殷清的两颊连带着脖颈都早已泛起情欲的的红晕,眼瞳湿润,眼尾一片嫣红。

    “我不会对伤患下手的。”何络回过神掩饰性地擦了擦嘴角,要是冲着这样一个随便移动就会伤口崩开飙血的人还能硬起来,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件,他完全不想成为那种性癖奇怪的变态。

    “可是我硬了。”殷清呼吸急促,口中不断冒出断促的音节,完全不顾及身上遍布的伤口,直接朝何络的身体蹭去,何络躲闪不及,身上难免也被连带上了殷红的血迹。

    闻言何络眉头一皱,嫌弃地推开他,说道:“你以为自己现在很干净吗?”

    “可是我现在没办法自己洗澡~”殷勤耳朵一激灵,马上抓住了何络话语中的关键词,满脸期待的问道:“难道恩人愿意帮我洗澡吗?”说罢他抓住何络放在一边的手按在自己已经裸露的躯体上,上面与之前相比有了纵横交错的丑陋疤痕,但是男人嘛多几条疤痕总归不会太过在意的,反而更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荣誉一样满脸自豪。

    “这是恩人救过我的证明,是个美好的回忆呢,现在刚刚不流血,是个超级敏感的地方哦·”他说出这句话后就像是解放了什么天性,动作言辞更加大胆,就算何络本身毫无动作,但是他自己却异常主动,他握着何络的手掌移到不算饱满的胸部,捏住他的两根手指抓住他的奶头,上面似乎也有着细小的伤口,指尖的纹路将他摸得喘息连连,胸膛上很快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将还未完全愈合的上直接撒了一层细盐,细密的刺痛加上何络的被动爱抚,让他不受控制的到达了高潮,神情在那个瞬间空白一片。

    “不要把我的手当作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何络对着正在发情的引诱不仅没有半分的暧昧之情,反而更加嫌恶,眉头紧皱,唇角微抿,颇为严肃的模样。

    说是冷笑话了也太冷了。

    “嗯呼…..好舒服,怎么会这么舒服……”殷清显然还没还归来,整个人被着突然的高潮染得像个半熟的虾子一样粉嫩,神态呆滞地靠在何络的肩膀上,不断地喘着粗气,嘴中还念念有词。

    “差不多得了。”何络扯动了下肩膀想将这个死赖在他身上的不明物掰扯下来,但他没有成功,“累了就休息会儿,不要总想些有的没的,我先走了。”

    “.…..”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何络不顾身上附加的重量直接站起身,身体虽然已经摆脱了,但还是有什么在拽着他的衣角,他回过头。

    “把手撒开。”无情。

    “.…..别走。”抓得更紧。

    “你几岁了,生病了要别人陪。”捏住衣角向外扯。

    “一岁。”开始睁眼说瞎话。

    “你比我大一岁。”你一岁的话,我就根本不存在。

    “.…..”无语但还是紧拽着衣角不放。

    “我….我好难受。”他并拢了双腿,磨蹭着向何络靠近。

    “再见。”趁某人不注意快速扯回衣角向外撒腿就跑。

    开什么玩笑,你不累但是我累啊,再来一场那他今天就别下床了。

    何络的思路相当清晰,无论是对自己还是殷清都十分地有逼数。

    有了经验之后思考问题的深度都完全不一样了的何络一脸严肃的合上了房门,一手有所感应似的摸了下肚子。

    肚子饿了,先去吃饭吧。

    从空气中的饭菜香味想来应该是相当丰盛的一餐。

    *

    但事实是饭菜确实是相当丰盛的,正在就餐的人有一个思路是不清晰的。

    “哥,我想辞职。”本来正在安安静静吃饭的弟弟突然冒出一句惊人之语。

    “......咳咳咳。”这是噎到的哥哥。

    “你现在只是在实习吧,思想超前的有点过了。”何络喝了口汤,稍微缓了缓喉咙的不舒适。

    “我不想当警察了。”何明杰放下碗筷,可见碗里的的米饭依旧白净,依旧填的的满满当当。

    “不当警察你想当什么。”何络将碗中最后一口米饭混着咸甜的肉汁咽下,放下了碗筷,充分体现了光盘行动的内涵。

    “我想当——”

    “你最好说之前先好好想想。”何络打断了弟弟的脱口之语,“先说好,我不会让你在我这里混日子的。”如果他是弟弟的话,肯定也会想在哥哥手下混日子,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现在他这一点也不好混,他可就只有明杰他一个弟弟。

    “......这样啊......”何明杰沉默了一小会儿, 继续道:“但我还是想——”

    “那你还是别说话了。”何络出言制止了弟弟的发言,拿起碗筷起身走向洗碗池,自己的碗自己洗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哥。”何明杰立即起身拉住了何络的手腕,他没有放弃:“我想当你的助力,现在你身边的那些人都不值得信任,我是你弟弟。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不只有你。”何络拉回了自己的手腕,且没有回头,语言在不知名的影响下有些模糊:“我不相信‘永远’这个词。”

    “你只过了短短20年怎么会知道之后的60年,70年,甚至80年里会发生什么。”所以所有保证未来的言语都是无法成为承诺而使人相信的,只有成为既定事实的现在或是历史才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年轻人一时情绪激扬的承诺分量实在是过于单薄。这是十分简单的道理,只要简单的点拨谁都能懂得的道理。

    “可,我的梦想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能帮到哥。”何明杰可能是听出了何络话语中的暗指或是选择听而不闻,他的决定仍然没变:“如果哥不信的话,我可以用我的一生来证明这句话。”

    “没必要。”何络回答的轻描淡写,事不关己,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为这句话的分量而颤栗不已。

    “有必要。”何明杰紧攥双拳一字一句地强调道:“我想要得到哥的信任。”所以非常有必要。

    “随便说了很可怕的东西出来了啊......”信任的这两个字的分量比起任何感情都要重太多了......

    何络烦恼地用力揉了揉额角,还是没有轻而易举的相信,或者说是他从来就没有和任何人存在如此坚定的信任关系,就连带他长大的老头子他都防着一手,半路加入的何明杰更是不用再提。

    这句话该怎么委婉的说出来呢?

    这成了何络在短短几分钟内必须解决的问题。

    至少要到不能让他产生什么奇怪的误解的程度。

    而在他的沉思的几秒内,何明杰凝视着哥哥的脸,双拳紧握,在舒适的气温下背后反常地冰凉一片。

    *

    他对父亲单方面请求失败了。

    “你已经忘记你当初的选择了吗?还是说......你对何络的兄弟情已远远超过了对我的尊敬之心?”电话那头的男人说着说着被自己的猜测笑出了声。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并没有错,但是何明杰不能在他面前说出真相。

    “要是哥同意了呢?”

    “就他?”何商对何络的看法永远是看着自家未成年的崽子到处作妖,没有任何的长进,不过这几年勉强已经成长到一个成年人的模样了,不过他对他的能力依旧保持了一定的疑问。

    “只要哥同意我加入就没有问题了对不对?”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何明杰自知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在父亲面前获得许可,但如果是在哥那边就还有机会,毕竟......

    毕竟哥完全将他当做自己的亲弟弟看待,这点请求只要他强烈要求的话可以操作的余地很大。

    “可以。”如果你做的到的话。

    *

    这次的求欢失败了。

    殷清遗憾的伸手舔了舔指尖,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层薄薄的气味,但很大的可能这是他多想了。

    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他松开手掌,一推细碎的塑料残渣加上几根金属丝看上去寒掺的同时也象征着危险和——

    【窥探。】

    这种手段的话,应该是那个家伙吧......

    殷清看向了在房门上用于装饰的某张装饰画。

    朝阳的向日葵亮得惊人,晦暗的泥土暗得惊人。

    这张画明明昨天还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