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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身上，有他的气息。”利维坦的竖瞳中充满了痴迷，就像得到了猎物的蛇一般。他舔着诺亚的胸口，手指朝着后穴探去，“这里面，应该也有他昨晚留下的吧。”

    “你这个疯子…你知道你再做下去，他会恨透了你。”

    “恨就恨吧，至少他永远都不会忘了我。”利维坦笑了笑，狠狠地顶入，没有一点怜惜，只是遵从自己的欲望驱使，贯穿着身下的男人。他知道诺亚昨天与修做完后受伤了，他便更加粗暴地去弄伤诺亚。

    “我要在你的身上留下痕迹，让他每次碰你都会想到我。”利维坦的眼神甚至有些疯狂，他完全不顾诺亚的挣扎与痛苦的呻吟，“你这个肮脏的娼妓，竟然勾引了那么多男人，还要勾引修，还要……勾引我。”他有些咬牙切齿地在诺亚的耳边念叨着，随后重重地咬破了诺亚的耳垂。

    诺亚的双眼早已被泪珠打湿，但是在利维坦释放在他体内后，他冷笑了一声。

    利维坦抬起了诺亚的下巴，那双蓝色的眸子依旧十分干净，冷漠地看着他。但他分明记得昨晚修在抱他的时候，他的眼神中满是爱恋与情欲。

    “你是在怜悯我么？”

    “你就像得不到糖的孩子一样。”诺亚只觉得下身酸痛无比，可是他依旧保持着冷静，“得不到只会自暴自弃，你既然爱他，就应该想办法争取。毁掉一切，真是幼稚的行为。”

    “你是这一切的源头，该死……”利维坦低头咬破了诺亚的唇，“我爱了他那么久，竟然对他的爱人产生了欲望。这都是你的错……”

    诺亚没有回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他的反应让身为男人的利维坦备受打击，他掐住了诺亚的脖子，“昨晚你与修所做的我全都看到了，你真是淫荡下贱。可为什么在我的身下你却是这么一副高傲的样子，我想要看到你那样的表情，我要让修看到你在其他男人身下堕落的样子。”

    “不可能。”诺亚与他眼神相对，清澈的蓝眸散去情欲染湿的痕迹后，便只剩下一片清明。

    “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修了？”利维坦急切地问出后却立刻后悔了，他怎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我变得好奇怪，这都是你的错，诺亚。”他低下头，又咬破了诺亚白皙的脖子，“是你拆散了我们，一切都是你的错。”

    突然，房间的禁制被打碎，门被撞碎，站在他们眼前的是修与阿赞索。

    禁制被打破的那一瞬间，冲击力十分强大，诺亚的身体虚弱，只觉得头昏脑涨，几乎晕过去，随后他便看到了利维坦走出门，化作了一头黑龙，与修化作的红龙撕咬着，而阿赞索变得像个恶魔一样，让他想到了阿列裘斯，他释放出的力量很强大，让诺亚承受不住彻底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的下身依旧有撕裂的疼痛。

    他看向床边，阿赞索坐在他的床边，身后站着的红发男人……是修。他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阿赞索……”

    “已经没事了。”阿赞索的脸上依旧有不满的表情，诺亚知道他与修一定有什么矛盾。

    “利维坦他……”

    “我本想杀了他的，但是修拦着我，他只打断了他一个龙角，将他监禁在了龙岛。”

    诺亚看向低着头的修，面色沉重。“阿赞索，我有话想与修单独说。”

    阿赞索皱了皱眉，“我知道了。”他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否则修早就杀了利维坦了。觊觎诺亚的人，他们不会手软。

    等阿赞索离开后，修立刻走上前坐在诺亚的床边，“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他很爱你，几乎变成了疯子。”诺亚冷笑一声，“你呢？”

    “我在龙岛的时候，也一直爱着他。只是我与他是多年好友，从来没有提起这件事。后来我遇到了你，忘记一切的我爱上了你，等到恢复记忆的时候，我已经决定与你在一起。”修的眼神很真诚，诺亚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

    “那你后悔么？如果我说，我同意你离开我去找他呢？”诺亚试探性地问道，但他的心底却有些担忧。

    如果不是他，修早已与利维坦在一起了。

    “我从来都不后悔选择和你在一起。他的确是我过去爱的人，可是你是我的一生所爱。”修将诺亚搂入怀中，“我让你失望了。”

    诺亚叹了口气，没有推开修。

    “我甚至有些庆幸，在龙岛的时候他没有告诉我他爱我。如果我与他在一起了，我也许就没机会认识你了。”修收紧了抱住诺亚的双臂。

    诺亚心下一寒，如果修与利维坦早早就在一起，那他便绝对不可能与修在一起。修是用情至深的人，对诺亚如此，过去对利维坦也是如此。

    “你如何…处置他？”

    “他被我关押在龙岛。我与他相识多年，没有办法下手杀了他，况且，他原本就是下一任龙族的首领。”

    “他是……族长？”

    “没错，在见你之前我与他约定，他来做下一任龙族族长，这样我就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对不起，我没办法杀了他替你报仇。”修将一把匕首交到了诺亚手上，“如果你恨他，就发泄到我身上吧。是我疏忽了，才害你受了伤。”

    “没有必要。”诺亚扔开匕首，缓缓解开了上衣的扣子，他的身上全是利维坦的咬痕，还有一些暧昧的吻痕，“我的身体，很脏吧？”

    他像是自嘲般一笑，在丧失了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后，他竟然沦落到了人尽可夫的地步。

    修摇了摇头，眼神很痛苦，“怎么可能。你放心，他待在龙岛，你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诺亚深吸一口气，他的确憎恨利维坦，可是却有些同情他。利维坦，的确有理由恨他。

    “我会告诉阿赞索，让他不要将这件事跟其他人说，否则会让你为难的吧。”诺亚握住了修的手，他知道修十分愧疚，但他不希望这件事让他们出现隔阂。

    修反握住了诺亚的手，在他的手背落下一个吻。

    诺亚受伤的事，阿赞索没有告诉别人，只是他似乎又让阿赞索生气了，导致那人这几天都埋于政务，没有来看他。

    修时常坐在诺亚的床边，握着他的手叹气，他没有抱诺亚，害怕脱下诺亚的衣服能看到利维坦留下的痕迹。

    “你还爱着他吗？”诺亚躺在修的怀里，抬头问道，“不要骗我。”

    有的时候他在想，一个月前利维坦苏醒向修袒露了心意，但修那时早已与自己在一起，有朝一日，修是否会后悔。

    修思索了一会，“我想我对他的，应该已不是爱意。”

    诺亚淡淡笑了笑，“你知道吗，前几日我让雪伦给我看了天命镜，在另一个与我们相似的世界，利维坦在龙岛向你表露了心意，你们相爱了，你与他一起长眠在龙岛直到封印解除，暴食不再是你，而是另一个被亚梅洛选中的龙族。在那个世界里，你一直与他相伴在龙岛，我虽然时常去龙岛见暴食，但你的眼中却从来放不下别人。我应该想到的，你这么深情的人。如果决定了与他在一起，就根本不可能看我一眼。”

    修微微皱了皱眉，“这不是现实，我已经选择了你。”

    诺亚知道这并非现实，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底却一直在意这件事。他想要修，想要修全部的爱意。

    过去了一个月，修去人界拜见镜国新皇，魔界的王宫再次恢复一片清冷。

    诺亚闲来无事趴在桌上，眼神却是冰冷无比。他知道他与修之间已经有了隔阂，这个隔阂，很大程度上是他自己导致的。因为他太在乎修的过去了，每次看到修，内心总会产生膈应。

    突然，身后的窗被翻开，他转过头去，却见窗外站着一个黑发男人，头上顶着两个龙角，左边的缺断了一半。

    “利维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