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 (剧情:心计 对峙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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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五】 不知过了多久,楚王一碗冷茶泼在顾寒舟面上,冲去他唇角血线。 顾寒舟从泥淖中勉强拔出神志,艰难喘息着,再度提起手掌。手臂沉得如同灌铅,抬到一半跌下来,斜斜支在地面上,如同一根被掏空的朽木。 楚王坐在屏风之内,望着外间鬼魅般的影。 喧嚣嬉闹依旧,幢幢人影聚散团簇,连成一片时,如同暮色中的山脊。 楚王不觉怔了一怔,回神时才发觉顾寒舟已彻底昏了过去。楚王揪着头发将他脸庞拉起,指尖顺着他眼角滑至唇边,眉峰蹙起,从鼻子里无声哼了一下。 随手为自己覆好乌金面具,又摸出镂金面具为顾寒舟戴上,楚王推开屏风,将人一把捞至怀中,挥退围绕嬉闹的客人。 “哎呀!怎的!才耍到一半呢!” “兄台等等——” “你自己走罢,美人儿给弟兄们留下!” 众客一拥而上,满面贪婪,纷纷起哄耍赖,还有人趁乱伸手去摸顾寒舟小腿,被楚王抬脚踹出一丈远。 四面噤若寒蝉。 …… 抱着顾寒舟回到院落,草草上了药,楚王以为他又要昏睡大半日。谁知才过几个时辰,天还未大亮,人便自行转醒,赤足从榻上翻下来,踉跄着往外闯。 楚王歇了一会儿,不知怎的睡不踏实,正在庭中吹凉风。顾寒舟一头撞在他身上,骨头架子都要断了似的倒退两步,身上披着的单薄衣衫滑开一截,赤裸的双腿上指痕淤青遍布,也不知遭了多少蹂躏。 守在门口的壮汉伸手去擒拿,被楚王抬掌挥退。 楚王细细查看他面颊,见原本凄惨的肌肤在药力下褪去了些肿胀,斑驳的红痕却仍是历历可见,轻啧一声,道:“你自行掌的嘴,力道却也不轻。” 顾寒舟此时全凭一口气硬撑,站立都极为艰难,只望着隔壁屋舍的灯光,含泪道:“今夜诸事,我皆已按殿下吩咐做了。求殿下守诺……放过他们。” 楚王见他垂首屈服模样,一时爽快,一时又莫名气闷,讽刺道:“不过捉了几个无关痛痒的同窗,就晓得一次又一次低头,甘心在楼子里任人玩弄,这便是顾探花的骨气?“ 顾寒舟无声攥拳,手背上绷起青筋,惨笑道:“殿下可以不仁,我却不能不义。” “呵,迂腐书生。”楚王颔了颔首,虽骂了一句,却也不曾推脱,转头吩咐属下道,“将那几人放回去罢。” 燃了大半夜的灯火忽闪了几下,三名壮汉动作麻利,将仍旧昏睡未醒的学子套在袋中,一边一个扛了出去。 “本王向来一个唾沫一个钉,说放人便放人。”楚王目不转睛盯着顾寒舟面容,见他长出一口气,虽身体摇摇欲坠,眉目却微微舒展,立时又恶意道,“但——你以为这便完了?” 顾寒舟猛然抬头望他,面色惨淡,道:“你!” “你如今定是想着,情势所迫,同本王先服个软装个乖,保那几个穷酸书生无恙,转头离了金陵,本王寻不着人钳制你,你再摆回那清高不屈的架子罢?”楚王不屑道,“呵,天真!你以为这点小聪明瞒得过谁?” 顾寒舟似被戳中心思,仓皇退了两步,却被楚王用铁掌死死禁锢,捏得骨头生疼。 “一朝认了淫奴的命,你这辈子便休想脱身。”楚王侧过头去,目光斜斜扎在他面上,如沁了毒的冰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本王拿捏你的法子多了去了!” 他自刀山火海里杀出来,轻佻时便罢,阴沉时却有一股骇人煞气。 顾寒舟惨然失神,似不甘心,又不敢轻易顶撞,良久才道:“殿下若执意不择手段,会为……会为天下人所不齿。” “好个蠢物!”楚王冷笑道,“本王执意这般行事,谁又能阻得?纵是不齿,谁又敢到本王面前找死?要是有如你这般的酸书生写几篇臭文章,纸烧了,人砍了,谁敢再同本王吠叫?” “你!如此行径,与畜生何异……“顾寒舟泪珠在眸中打转,张口磕磕绊绊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腆居王爵……不思报国,反而暴戾专横,恣意妄为……有朝一日,必不得好死!”似被欺负狠了却无法反抗的幼兽,只能拿未长好的爪子挠人。 楚王只觉得不疼不痒,反讥道:“你同本王掉书袋讲大道理,张口闭口天下苍生,尽是些虚而不实的玩意儿。还不如敞开你那口不知羞的淫穴,好生取悦本王。本王一个高兴,说不定还能容你舒坦几日!” 他掌上用力,几乎将顾寒舟手臂骨头捏碎,顾寒舟含在眸中的泪水终于跌落如珠,鼻尖儿红得厉害,强忍着哽咽不出声。 “三哥不舍得迫你过甚,才养狂了你的心气,以为竟能凭着不入流的手段左右于他。”楚王咧嘴,露出寒森森的白牙,道,“到了本王面前,你且忘了那些伎俩,好生跪着伺候罢!” 顾寒舟愤恨至极,终于一个施力撞上他腰身,抬拳朝他面上扑打,却被他眼疾手快擒住,狠狠掼在地上。 “咳!咳咳——”顾寒舟呕出一口血,素白衣衫上登时晕开刺眼的红。 他抬眸怒视楚王,眼神似要生撕了他,不管不顾翻身跃起,再度朝他冲了过去。 楚王一脚踹在他腰侧,手掌一劈,压得他跪倒于自己身前,长靴踏在他肩头,迫他弯折了腰身。 “咳咳咳!咳咳——”顾寒舟几乎要将心肺生生吐出,双拳不甘地抵在地上,砖石面上落了一片暗痕,血与泪混作一处,分无可分。 “你……封执锐……”顾寒舟压住胸口翻涌,声音几近破碎,喃喃道,“畜生……畜生!” 肩头被靴底死死压制,他奋力欲起,却一次次被生生摁在地上,甚至被楚王不耐地踩住后颈,前额屈辱地贴上冰冷刺骨的砖石。 “难怪都说书生造反,十年不成。”楚王恶劣地碾了碾靴尖,眼角眉梢都是不屑,道,“就只会嘴上逞能,这点儿道行,猫挠似的,还想伤着本王?” 撤开压制,顾寒舟依旧是不屈不挠朝他摔打,不过片刻,又被他轻易甩到一边。 反抗,压制;再反抗,再压制……如此一轮轮下来,顾寒舟终是耗尽了气力,伏在地上久久未起。楚王见他身体蜷成一团,将头埋在臂弯里无声啜泣,单薄的肩胛支起,瞧上去实在可怜。 拎着后颈将人提起来,顾寒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鼻尖儿都红透了,含着泪水的双眸低垂,长睫不住颤动,抬手想要打人,动作却多了几分迟滞,似已生了怯意。 楚王轻哼一声,将人一把揽起挂在臂弯间,拍了拍他后背,道:“学乖些,不然本王有的是法子收拾你,嗯?” 顾寒舟缩在他怀中,低着头不肯起,泪水将他肩头衣衫尽数打湿。 “嘶——”颈侧被狠狠咬了一口,楚王眉头一挑,却也不曾愠怒,将人从身上扯下,拖回屋内用颈圈锁在榻上,居高临下训斥道,“你这小奴牙口挺利,当心本王一颗颗拔下来。”放了狠话,语气却并不恶劣,好似逗弄小猫小狗一般。 顾寒舟将自己蜷成一团,双臂抱膝,抬着泪眸望了他一眼,又悄然往后挪了挪。 楚王忍不住多瞧了几回,又绕着床榻踱步几圈,逼得顾寒舟退回墙角,几乎将整个人埋入锦衾之中。 楚王面上浮现三分得意,推门而去,隐约听得他同属下炫耀道:“再烈的马本王也能驯,何况一个外强中干的小奴?骨头硬又怎样,耍小聪明又如何,本王什么仗没打过,摸准了脉门,照样治得他死死的!” 属下含混地捧了几句,又听得楚王笑道:“此事还没完!这小奴学乖也只是一时,若等他缓过神,脾气又犟起来,却是前功尽弃。今日当一鼓作气,再给他下一剂猛药……”声音渐弱渐小,人已去得远了,后面的再听不清。 顾寒舟仍静静缩在角落之中,双臂环抱,低垂着头,似被酷烈手段驯服的幼兽。只是他藏在暗处的双眸清明一片,与方才的沮丧胆怯迥异,并无半点犹疑。 两个时辰后天光大亮,楚王回返屋内,发现他不觉已睡熟了,眼角又添了些干涸泪痕,似是又偷偷哭了一场。只是蜷缩在角落中的姿态,与楚王离去时并无二致,瞧上去又乖又怯。 楚王不觉轻笑一声,扯了件外袍将人裹了抱起,对左右道:“走罢。” 行至一座临街楼阁之上,他命属下驱走楼中闲杂之人,不紧不慢地盛了碗冷茶,将顾寒舟泼醒。 顾寒舟睁开惺忪的睡眼,便见楚王悠然坐在窗边,把玩着掌中空碗,勾唇笑道:“乖奴儿,今日再陪本王消遣一番罢。” 顾寒舟目光触及他面目,便如同被炭火燎烤,不由瑟缩了一下。楚王怔了怔,抬手捉住他肩臂,感到他身子微微颤抖,只觉好笑,道:“晓得怕了?” 一把将人扯起来,楚王指点屋内各物,抬起声调,道:“怕就对了!乖乖听本王的吩咐,今日的刑责也能轻些。” 顾寒舟被他拖得踉跄几步,环视四面,只见周遭陈设素雅,约莫是一间茶室。茶室位于楼阁三层高处,窗外街市繁华,晨光拂云,炊烟如缕;不远处流水粼粼,朱桥碧柳,行人悠然——乃是顾寒舟幼时起就见惯的景致。 这朱桥流水太过熟悉,顾寒舟一颗心如被铁掌攥紧,惶然望向楚王。 楚王笑道:“你也识得此处?本王问过了,从青阑书院入金陵城,这是必经之路。你若还敢狂悖抗命,来往诸人间,本王也好挑一个下手,让你长长记性。” 顾寒舟手扶着窗沿,勉强撑住虚软的身体,余光望见一方古朴牌匾,上书“秋意轩”几个大字,面色登时惨白如纸。 楚王会意地啧了一声,叹道:“听说你那师父极疼你,虽你人不在书院,他却不时下山,去这秋意轩买糖。可惜啊可惜,也算是个德高望重的人物,竟养出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狐媚子,若因此遭了劫,也算咎由自取。”说着忽地“咦”了一声,指着桥头道,“正巧了!你看——” 顾寒舟如遭雷击,霍地后退一步,侧腰重重撞上桌席,磕出一声闷响,他却似毫无所觉。 楚王一把将他扯到身边,掐住他脸颊迫他往桥上看——只见一名老者面目慈和,巾履萧然,衣袂翩翩,不是镜渊先生又是谁? 楚王指尖触到一片温热,扭头一看,不知何时顾寒舟已泪染双颊。 “殿下……”顾寒舟浑身打颤,抱住楚王手臂,一声呼唤怯弱近无声,却仍抽噎着哀恳道,“什么刑责都行……怎样……怎样都依你……只求你莫要伤先生……” 楚王冷笑出声,扣住他手腕,将他拖至窗边一侧,抽去遮盖的锦帛,露出下方一架寒光森然的青铜连弩。 顾寒舟骤然一惊,抬手欲夺,却被楚王死死压制,手掌几乎都要被捏得粉碎。楚王蔑笑一声,将他禁锢于怀中,捉住他指节摁在连弩机括上,阴冷铁矢直指桥头,瞄准缓步行来的镜渊先生。 “此乃军中新制的连弩,可连发十矢,射百步之遥,力透榆木。”楚王一眼微眯,似寻找出手时机。顾寒舟不要命似的挣扎,终于被他狠狠甩脱,踹到地上,低喝道:“顾寒舟!再不听话,本王就当着你的面,将弩箭射出去!还是你不欲假他人之手,要亲自弑师?” 顾寒舟委顿在地,如同被抽去骨头,茫然扫视四周。楚王四名属下站在角落之中,怀明一贯藏在阴影里,冷眼旁观。原本素雅简朴的茶室摆了几个箱笼,各色淫器堆叠其中,靠墙处立着一台铁骨刑架,粗长的锁链半垂于地,机括齿轮旁赫然是一根磨得光亮的手柄。 楚王将连弩扣在窗沿上,三步做两步行至他面前,一脚踹在他腰上,冷声催促道:“去拣些喜欢的,自己玩给本王看!本王瞧得高兴,说不定今日就心慈手软些,不教旁人为你受罪!” 顾寒舟被踹得腰身剧痛,狼狈地往旁倒去。木制地面抹了一层松脂,触手微凉,摔得并不甚疼。他摇摇颤颤跪起来,含泪重重叩首,屈辱道:“全听殿下吩咐。” 在楚王踢打催促下,他爬至箱笼边上,细白手指一件件握住狰狞淫器,将之捧出摆在席间。 楚王一个指令,他一个动作,如同失了魂的提线偶人。楚王挑中一件硕大木制阳具,他叼着这可怖的刑具,四肢并用爬至刑架边上,乖乖用纤细的手指捉住粗重锁链,试着往自己手腕足踝上扣。 楚王玩味地看他自辱,面上笑意悠然。那锁链过于粗长,顾寒舟不慎被绊了一下,手臂压住侧面手柄,只听得一阵刺耳的摩擦声,齿轮飞转间,锁链被甩得飞起,重重抽挞在他大腿上,印下殷红肿胀的淤痕。 顾寒舟被缠住足踝,半身倒悬而起,在空中惊惶地晃动,发出细弱的呜咽,如同受惊的幼猫。 楚王一怔,念着戏还未看足,招手唤了属下过来,一并卸开机括,调回了齿轮,将顾寒舟解下,让他继续动作。 他一面掰开顾寒舟足踝上桎梏,一面数落道:“本王让你将自己捆好了挂上去,却不料你竟是个笨手笨脚的瞎子,只拴住了脚。去,将四肢的链子都套全了,再上刑架去耍。” 顾寒舟却像被这变故骇住了,软成了一滩水,贴在他身上瑟瑟发抖,瞧着竟有几分依赖。楚王讶异间,心底不觉生出几分隐秘的满足,故意板起脸来,命属下将顾寒舟从自己身上撕开。 谁知上前的两人还未触到顾寒舟衣角,顾寒舟便呜咽着闪躲,一味往楚王怀中钻。楚王垂下头,见顾寒舟阖着眼不敢看人,长睫上挂着细碎泪晶,暗道:“这小狐狸精乖起来,实在可怜又可爱。”这般想着,立时又唾弃自己一番。 楚王强自冷了心肠,拍了拍他面颊,厉声道:“滚下去!”对上那小狐狸精一双泪汪汪的眼眸,见一泓清泉中竟映着自己的影子,心头又不由一软,轻咳一声,道,“莫要撒娇,本王不吃这套!” 顾寒舟鼻子一酸,眉头委屈地蹙起,一点一点从他身上挪下来。只是瞧见屋内几个刑官、亲兵时仍是怯得厉害,贴着楚王的腿将自己往后藏。楚王想将他拖出来,他哽咽得愈发厉害,不多时竟哀声恸哭起来,不住软声念道:“殿下……殿下……” 楚王鬼迷心窍般抬手覆在他发顶,安抚似的顺着墨发一理,感受到他温驯地抬头在自己掌心蹭了蹭,目光扫过几名属下时仍有瑟缩,不觉竟开口下令道:“都出去守着!” 刑官及亲兵领命而出,怀明本不欲动,却见楚王目光灼灼,料想顾寒舟一时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便也踏出房门,顺手将门扉掩了。 楚王感到顾寒舟于身后攀住自己腰身,又轻又软,如幼猫挠爪子似的,撇过头去不屑地“哼”了声,道:“你——” 话未说完,寒光闪动,他下腹一阵冰凉,一把短匕不知何时没入血肉,只余刀柄在外。 “顾!寒!舟!” 双目染上赤红,心知被愚弄的楚王暴怒如狂,一手压住创口,另一手抽出腹中匕首挥动,直欲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哗啦—— 刑架手柄被一拉而下,粗重锁链缠上楚王双腿,齿轮飞转,猛然将他一吊而起! “殿下!” 门口守卫的亲兵等人察觉不对,猛力撞门,提刀奔入时,赫然见楚王双腿高悬,被倒吊于半空之中,那个荏弱单薄、任人欺辱的“小奴”却挺直了背脊立于不远处,手持青铜连弩,指尖扣于机括之上,箭矢直指楚王要害。 刑官、亲兵不约而同抬起长刀,如列阵迎敌般面色凝重。森冷刀刃如一面面冰镜,倒映出楚王一身狼狈,及顾寒舟面上还未干涸的泪痕。 顾寒舟指尖点了点机括,以目光逼迫几人倒退至墙根。 “你!”楚王将锁链摇得哗哗作响,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握着匕首徒劳挥舞,够不着顾寒舟分毫,只得痛骂道,“臭不要脸的狐狸精!阴险狡诈,惯会做戏——” 呲! 一枚铁矢疾射如电,血花自楚王上臂飞溅绽放,他抓握的五指顿时一颤,匕首直直跌落在地,锋刃尽没于木板之内。 “闭上你的狗嘴。”顾寒舟被弩机推得身形微晃,双手却稳稳端住连弩,指尖未离机括,漠然道,“弩中尚余九箭,若是乱吠,小心你狗头。” 几名属下急得心头冒火,眼见他防得滴水不漏,怕害了楚王性命,不敢贸然上前。 楚王却一贯硬气,骂骂咧咧道:“呸!本王!封执锐!纵横沙场,怕过什么?!” 嗖—— 一枚铁矢擦着他腿心而过,将他大腿内侧划出一道血痕。 “!!!!” 顾寒舟沉吟道:“哦?不怕鸡飞蛋打,从此做了太监?” 楚王身体立时紧绷:“……” 怀明几乎是滚爬而入,见了眼前情势惊骇莫名,粗喘着道:“顾寒舟!你、你——好大的胆子!” 顾寒舟只用余光瞥了他一眼,轻声道:“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