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初星一觉睡到傍晚，醒来时身侧已经空了。

    她掀开被子起床，刚一出门就看见詹野穿着件米色毛衣在厨房里做饭。

    他衣袖卷到小臂，其上肌肉线条流畅，看上去有种强劲的凌厉美感。

    初星走近，缩在玻璃门外试探地问他：“是美人鱼吗？”

    詹野扫了眼左手臂，那上面是一条暗黑系的美人鱼，长卷发，上身全裸，从脖颈上便一直是交叉连线，像是用针线缝在人鱼皮肤上的一样。

    詹野所有的纹身都是清一色的暗青，没有一个图案上了色，全身线条图案交错，反倒让人觉得他整个人从内而外散发着一股沉郁低迷的神秘感。

    “把鞋穿上。”詹野没有回答，而是扫了眼她玉白的赤足提醒。

    初星动了动脚趾，乖乖回去将詹野拖鞋穿上。

    詹野的脚比初星大了一倍，她穿着像船，走在木质地板上清脆地响。

    初星进了厨房，背着手站在詹野身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要包养我吗？”

    詹野闻言，闷笑一声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小孩儿，别太高估自己。”

    初星红着脸，声音细若蚊蝇：“那为什么……”

    “猜猜看。”詹野随口说了句，而后便指挥她，“把菜端出去，别烫到。”

    初星听话的将菜一一端出去，詹野看着她进进出出地模样就觉得有趣，唇角一直扬着。

    所有菜上桌后，詹野洗了手从冰箱里拿出瓶初星看不懂，也从未见过的外国酒。

    他给初星倒了点儿，淡笑着问：“会喝么？”

    初星摇头。

    詹野轻抬下巴：“试试，不喜欢给我。”

    初星拿起来浅浅尝了口，感觉有点微辣，但更多的是一种谷物经发酵后特有的醇香。

    她放下杯子，却没有递给詹野。

    詹野见状，拿过另外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上，挑眉问她：“喜欢？”

    初星不大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詹野勾了勾唇，喝了口酒之后开始动筷。

    这酒度数挺高的，詹野给初星只倒了一小口的量。初星边吃边喝，不过抿了两三次便没了，她看向詹野，但詹野明显不想再给她喝，一直无视她期待的眼神。

    或许是酒精作祟，初星的胆子也渐渐大了，她酡红着脸摸到詹野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在詹野眼下偷偷去拿酒瓶。

    刚要碰上，酒瓶便被詹野拿到了另一边，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想喝？”

    初星点点头，拽着詹野宽松的衣袖左右晃了晃，声音都不自觉染上了一层醉意：“嗯！”

    詹野放下筷子，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逗她：“叫我什么？”

    初星懵懂迷离的眼里泛上一层绯色，她眯着眼，傻兮兮得唤他：“……哥哥。”

    詹野刚想回应，便感觉手臂被初星拉住了，他看过去，故意引导她：“想接吻？”

    醉酒后的初星意识不清，看着詹野微动的唇潜意识觉得很好看，便呆呆点头。

    詹野往后退开些许，给初星让出位置，他压低声音诱哄道：“坐上来。”

    初星顺从地攀着詹野的肩跨坐在他腿上，然而下一刻就无力地将头抵在他胸膛上低泣。

    詹野双手搭在桌上，也没看她，只沉着声音笑：“没弄你呢，哭什么。”

    初星自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是无意识轻声哭泣。

    詹野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完，托着初星的臀起身往卧室里走。

    约莫也是酒精的原因，詹野一进去便毫不怜惜地将初星粗暴地丢在床上。

    詹野抬手将上衣脱下丢在一旁，露出全是暗黑系刺青图案的胸膛，俯身抓住初星纤细的脚腕，用力扯到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