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膜没破，不能检查

    书房门半掩着，段向阳直接推门进去，结果，刚进去，就遭到一顿嫌弃臭骂。

    “臭小子，连敲门都不会了是吧，在外面这些日子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段父正在电脑桌前审视邮件，听到开门声，再看清人后，开口就是连珠炮弹。

    段向阳还是有些怵他老爸的，但混了这么多年，也习惯被骂了，无所谓道：“你这门也没关，我就进来了呗。”

    他径直走到一旁沙发椅上坐下，开门见山：“你找我究竟是什么事啊，快点说，说完我还得去医院。”

    段父被提醒，想起了正事，不过他疑惑儿子话里的特殊关键词：“医院？你去医院干什么，是谁生病了吗？”

    段向阳语气平淡：“去做检查。”

    段父立马懂了，他转变刚才的严词厉色，眉心皱出深深的川字，语气缓和了些：“这是要按时检查的……你自己决定就好。”

    段向阳语气仍是淡淡：“嗯。”

    书房里一时气氛凝滞了一会儿，几秒后，段父轻咳两声，让话题重回正轨。

    “那个……叫你来，是想告诉你明晚有个约会，你不要忘了。”

    段向阳疑惑看他：“什么约会，一定要我去么？”

    段父：“知道你喜欢男的，这次也算是相亲吧，要是成了，就会上升为家族联姻，我们两家都希望此事最后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段向阳语气惊讶并且不敢置信：“你们这是要卖儿子？！”

    段父纠正他：“你想到哪儿去了，就是普通相亲，只是两方家庭都倾向结成连理罢了。”

    段向阳无语：“连‘连理’都冒出来了，爸，你们背着我都给我安排了什么啊。”

    其实，吐槽归吐槽，他倒是也没多大抵触心理，毕竟作为这个上层圈子里的人，这种强强联合，互结姻亲的例子并不少，以往父母也给他“包分配”过，但最后都被他插科打诨混过去了，如今，他有了晏祁，更不可能答应这种事，只是家族面子上他也懂，作为家庭一份子，他总是要出面亲自“应酬”一些事情的。

    段父摸摸鼻子：“你就去看看吧，反正也就一顿饭的功夫，再者，你小时候不还见过对方吗？去叙叙旧也好。”

    段向阳顿时惊讶：“我见过对方，还是小时候？对方是谁呀？”真要说，他小时候见过的人可多了，排除段父隔三差五会带他参加各种“叔叔伯伯”的宴会这个原因，他本身的性格也是善于交友的，基本见到一个陌生的小朋友，只要能聊上几句的，很快便能和其打成一片，如今和他玩的好的朋友中，就有不少是发小升来的情谊。

    段父：“是段家大公子，段秋暄，你那时候不是还整天追着人屁股后面叫暄哥哥呢嘛。”

    “额。”段向阳被这羞耻的称呼震得一卡壳，挠挠鼻尖，嘴里咕哝，“是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他绞尽脑汁地想，好想是有这么一段经历，又好像没有，时间太长，长得他对小时候的具体往事已经记不清了。不过他想，既然他已经记不清了，之后互相也没有联系，甚至现在还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那他应该当时和这人关系一般般吧，至于那什么亲昵的“暄哥哥”，很可能是误传。

    段向阳想了想，还是说：“好吧，那我明晚回去会会他，爸你抽空把他信息发给我。”

    从老宅出来后，段向阳坐进他那骚包的紫色兰博基尼里，他坐在驾驶位上，慢慢点燃一支烟，细碎的火星闪烁在修长的指间。

    “呼。”段向阳吐出一口烟，拿过副驾座椅上的一份通知单，洁白的a4纸上工整的印刷着水墨黑字，这是一份检查单，内容大体是某某部位显示异常，建议再次检查。

    他盯着这张纸，像是要在上面看出朵花来，长久的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草！”段向阳突然被手上的痛感惊醒，原来是烟燃到尾部了，他赶紧把没吸几口的烟掐灭，丢进车内自带的烟灰缸里。

    慌忙间，纸上也被沾上，他几下抖落掉纸上的烟灰，并把其随手放回原处。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段向阳瞥了眼手机，眼神柔和下来，接通对话。

    “喂？小祈，醒了呀，感觉怎么样，上过药了吗？”

    “上过药就好……嗯，对……我中午不回去，你自己记得做些流食，点外卖也行。”

    “要清淡，不要让他们放胡椒……不然你会难受的。”

    “好，我忙完就回去……嗯，再见。”

    段向阳放下手机，短暂的对话把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这会儿，他的心情又明朗了些，并决定速战速决，忙活完就回去陪家里的小宝贝儿。

    他驱车，驶向医院。

    今天是周末，医院人挤为患，很多坐在等候椅上等着叫号，等候途中，他们无聊得只能四处打量，这时，一个戴着巨大墨镜，并且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身高腿长的人走过，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的目光无意识的追随着那修长的身影远去。

    段向阳扶了扶鼻梁上巨大的墨镜，确保口罩把自己的相貌遮得严严实实，这才径直向一条走廊走去。

    这走廊上徘徊的几乎都是女性，就是有男性也是陪着女伴来的，所以他这一个单身小伙，又是奇装异服，就显得无比突兀了。

    但碍着他脸上的两大装备，他人并不能窥得这个人的样貌。

    段向阳走到走廊尽头，这是一个妇科室主任办公室，门紧闭着，他疑惑一瞬，接着上前敲门，过了几秒，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他推门进去。

    坐在办公椅前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医生，那医生同段向阳一样，带着医用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冷精致的眼。

    那眼的形状姣好，眼尾微勾，再加上坐着时矜持地交合双腿，脊背挺拔，透着股与众不同的优雅矜贵劲儿。

    但，这个医生却不是他要找的。

    段向阳捂在口罩后的声音闷闷的：“你好，胡医生不在吗？”

    年轻医生抬起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他有事暂时离开了，我替他顶班，你是来看什么？”嗓音也是冷淡的，但及其悦耳。

    段向阳犹豫，往常负责他的检查及一些其他项目的都是那个胡医生，而他的情况比较奇特，轻易不敢假以他手。他想了想，打算明天再来。

    谁知，那年轻医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眯着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接着想起了什么似的，站起身，道：“对了，你是那个段先生吧，胡医生走前和我说过你今天要来，让我告诉你可以直接在我这检查，他没发信息给你吗？”

    段向阳刚才一路去商场乔装打扮，接着就直接来这里，哪里有空去看信息，他把手机拿出来翻了翻，里面果然有一条来自胡医生的信息，说他暂时有事离开，很抱歉，还说他这朋友很可靠，对他这种情况也有一定了解，可以放心让他代替自己检查一下。

    段向阳心中一跳，抬眸望去，那年轻医生先前冷淡的眸子中似染上了一些笑意，再仔细一看，却还是那副淡漠模样。

    “你要检查吗？”医生定定看着他。

    段向阳瞄了眼医生露出的眉眼，心里想着，这个医生长得肯定不差，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结果现在就是这样——他面带难色的站在医院专门配置的单人医用床前。

    段向阳的口罩和眼镜早已摘下，露出本来的俊秀面貌，面上许是被口罩捂闷发热，带着些红晕，他问：“一定要这样检查吗？”

    背对着医生的他没看到，医生自从他摘下口罩后，就一直目露深意，他听到医生的声音：“入镜检查可以更直观的看到里面的情况，病情诊断也会更准确一些，放轻松，很多人都做过，很快的。”

    段向阳虽然对待很多事都比较糊涂，但对于自己的身体，尤其是这个“难言之隐”，还是一向认真的，听到有利病情判断，虽然心中还是羞耻，但他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就……躺在这吗？”

    “对，把裤子脱下来。”年轻医生转身去启动仪器，他戴上手套，拿过一个约3－4mm的小镜子，镜子尾部细长，连接了一个医用水泵水泵旁边，是一个鸭嘴一样的扩张器。

    段向阳解开皮带，半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医生拿过那个鸭嘴器消毒，然后走到他面前，一本正经地说：“请您快一些，后面还有病人等着看诊呢。”

    段向阳心中一跳，咽了咽口水，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这医生有些怪怪的，但对方却实又是正经的给他做检查，他甩掉这些莫须有的想法，尴尬的褪下裤子躺到床上。

    裤子脱掉，前面就不可避免的露了出来，段向阳的那根东西还因为这两天的频繁性爱摩擦，而泛着些微的粉红，他想，都是男的，也不怕被看，干脆掩也不掩，直接裸露着下半身躺倒在床。

    虽然这样，但段向阳想到今天要检查的是后面那里，就忍不住心生羞耻，他用手臂遮住眼，眼不见心为净。

    闭着眼，触感就更为清晰，他感觉到自己的腿被一只冰凉的手触摸，那只手把他的裤子更向下褪了些，直至挂在小腿处，并把他的两腿摆成孕妇生产时，下体大张的姿势。

    这种姿势它很熟悉，和晏祁玩闹时，他们就经常以这个姿势做爱，因为这样能更清晰地看到下体交合的情况和晏祁情动时脸上无法掩住的欲望。他想，要是小祈知道他有一天夜摆出了这个姿势，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他。

    段向阳心中不免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而紧张忐忑。

    他听到了一阵塑料包装的窸窸窣窣声，突然，下体那个隐秘的地方被碰了下，段向阳抖了抖。

    “不要紧张，很快就好了。”医生用冰凉凉的声音安慰他。

    “嗯。”段向阳闷闷地应了声。

    除了父母，他的花穴还是第一次被外人看见，这种异样的刺激使得他的下体一颤一颤的，他觉得花穴仿佛在发烫，心底泛起像是被什么灼热的视线所注视后的尴尬羞耻。

    花穴色泽粉嫩，像桃花瓣一般，羞答答地紧紧闭合在一起，花口比一般女性的要小得多，医生眼睛一瞬不移，仔细观察着，并用手在其上时不时按摩放松。

    过了许久，花口在外界的刺激下，终于松动了些，并流出一些晶莹的液体。

    段向阳不知道他下体已经出水了，只感觉那个从来未碰过的地方有些瘙痒。

    接着，他感觉到一个东西似乎探进了那个地方，这种感觉很奇妙，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却不讨厌。那个东西在花穴口探索了一下，逐渐向里深入，同时摸索着四周滑嫩的穴壁，终于，在碰到一个阻碍时，手指停了下来。

    那手指似在确认什么，轻柔地斜着指腹，慢慢地向前，重新在那层屏障上摩挲。

    “嗯，医生，好奇怪。”段向阳难受地哼了声。

    他听到医生的声音似乎有些哑：“这是你的处女膜……你之前没用过这里吗？”

    “啊？”段向阳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听明白意思后，脸都羞耻红了，“什、什么！谁会用那里！”

    医生掩在口罩后的嘴角弯了一下，他把手指伸出来：“好了，起来吧，你这个暂时不能检查。”

    段向阳放下遮着眼的手臂，茫然道：“为什么不能检查？”

    医生收回器械，答道：“检查需要把仪器伸到你的阴道里，你的膜不是还没破吗？会伤到你的。”

    段向阳呆滞了一会儿，直到医生收拾好东西，走到床前，还维持着怔忡的状态。

    医生声音仿佛透着愉快，提醒他：“你要一直维持这个姿势吗？”

    段向阳低头一看，自己还光裸着下半身，脸瞬间爆红，手忙脚乱地下床穿好裤子，等忙活好了，他又期期艾艾地望着医生。

    医生已经坐回了桌前，他似乎遇到了什么好事情，刚才的冷淡一扫而空，此时，和他说话也和颜悦色起来。

    “还有事吗？”医生问。

    段向阳：“我……之前做b超，报告说……那里有问题，我……”他说的断断续续，想说明白自己的情况，可又不知如何描述，最后干脆把那份报告拿出递给医生。

    医生仔细察看报告详情，看完后，整个人仿佛更愉悦了些，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段向阳，语带笑意：“你可以再去做次检查，一般情况下，你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易出现……子宫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