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被人虐待的小宋的一生（高岭之花的身世之谜）
舌头上的伤口缝了三针，受罚的奴隶是没有资格用麻药的，宋晓寒的身子被翻转了过来，仰面躺着，双目紧闭，而唇角还在不断地渗着血。周身的钳制已经撤下，苍白如雪的身子被捏出几片乌青，纤细的手臂上被拧出的指痕清晰可见，一时间台上寂静无声，主持人还记得自己活跃气氛的职责，但此刻神色也变得不太自然，他勉强咧出一个笑：“这犬奴还当真是野性难训...” 酒馆一改往日的喧嚣，战争带来的伤痛让这些老兵整日饮酒买醉，而此刻，一双双眼睛瞪出了血丝，有人愤怒地低叫着，有人掩面失声痛哭，有人醉醺醺地站起身，吵嚷着要关掉直播设备。 “莫库什勒...”高健呢喃着起身，他不敢再看下去了，他已然无家可归，然而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他想到他和宋晓寒打赢的第一场战役，飘摇欲坠的帝国似乎升起了希望，他们回到首都星，夹道欢迎的民众将芬芳的花束抛进车厢，人们高喊着“莫库什勒！”，我的挚爱，我的血肉。 “我的挚爱...我的血肉...”高健抬起头，只觉得天上燃烧着的太阳，慢慢熄灭了。下一秒钟，他就被人掩住口鼻，拖上街角一辆隐蔽的悬浮车。 房门被拍得震天响，宋晓程将手里的香烟捻灭在实木书桌上，一双眼睛满是血丝，还没等他起身开门，结实的实木房门已被一脚踹开。 “宋晓程，你弟弟快死了。”来人是一身男装的靖野，许是经历了太多的战斗，那张曾经还算清秀的脸庞满是沧桑，没有给宋晓程一点缓冲时间，靖野将一台摄录机摔到宋晓程满是烟蒂的书桌上，高清的投影落在白墙上。 “相信收看直播的也有不少帝国星系的朋友，此次公开惩罚，不仅仅是对这个犯下重罪的犬奴，身为联邦领袖塔斯齐大人的性奴，他却时刻挂念旧主，为了你们帝国星系害了几十条人命，仅仅他一个人受罚是不足以偿还的。” “经过联邦高层的探讨，我们一致决定，对其进行S级的惩罚，不仅仅是后穴，还有犬茎和卵蛋，如果在受完这几项刑责犬奴还没有气绝，那么我们还会对他施以杖刑和火烙，直到他认罪或者死亡。” “当然，你们也看到了，这犬奴桀骜难训，咬伤了自己的舌头，连认罪书都无法读了，所以我们只好换一种方式获取补偿。我们希望帝国星系把K－16、K－18两颗行星的矿产开采权转让给联邦。” “为了让犬奴更好地赎罪，刑罚每进行两星时，我们就会给这奴隶半星时时间修养，在这期间，我们会通过直播的形式，全方位为大家展示犬奴的受罚情况。这样的惩罚，会一直持续到犬奴死亡或者联邦收到开采权转让书的那一刻。” “可以看到，犬奴的身子已经不成了，我们伟大的领袖特别开恩，给了他两星时休息时间，两星时后对骚穴的惩罚继续，在此期间，各位观众朋友们可以随意观赏我们这个漂亮的小家伙儿。” 镜头适时地切换到昏睡在冰冷地面上的人儿。 宋晓寒昏睡着，柔软的黑发被冷汗侵泡得湿淋淋的，贴在侧脸上，显得那面色更加惨白，唇边血迹斑斑，身上淤青遍布，虽然身后血淋淋的后穴被遮挡住，但在刑台上的斑斑血痕已然昭示了这场刑罚的残忍。 靖野冷眼看着宋晓程痛苦得几乎扭曲的面容，冷声道：“我还在被帝国通缉，不能久留，你马上回宋家。皇帝不可能舍了那两颗能源星去救晓寒。” “我劝父亲出兵逼宫。” 宋晓程惨淡一笑，颤声道： “可你觉得，他真的会出兵吗？” “靖野，我们没有筹码了。” 靖野坚毅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苍凉：“筹码还是有的，我是帝国A级通缉犯，若用我的命，去换那两颗星，也是值得的。” 宋晓程不知可否地苦笑道：“你，还是太年轻，今日他们要了两颗星，明日又会要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你舍了命只能换得他一时安稳，可那近千万的反叛军将士，你又对得起他们吗？” “帝国已经将人给了出去，那么就绝没有再被联邦勒索的可能。” “靖野。”宋晓程第一次再人前露出绝望的神色，他一字一顿，句句泣血：“我求父亲，不是为了救他，我只是，想用两颗能源星，给他换个痛快。” 赶回宋家只用了半星时的功夫。 宋家家主听完了宋晓程的请求，并没有直接拒绝。 在长子期盼的眼神里，宋家家主颤着手，从袖口取出一枚徽章。 “这枚徽章，你应该很熟悉。” “这是...帝国星系诺兰家族的徽章。诺兰家族是塔斯齐的本家，您怎会有这枚徽章的？” 宋家家主抚摸着那枚徽章上精致繁复的图腾，缓缓开口： “二十六年前，你二伯在星际巡航的时，意外俘获了一架飞行器，飞行器里面只有一位身怀六甲的年轻女子，那女子被送到医院不久后就去世了，只诞下一名男婴。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二伯被关进医院后，那个男孩被我接回了家。” “父亲.....您在说什么？”宋晓程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摇头：“小寒他....怎么会不是二伯的亲生儿子，怎么可能？如果是真的，那晓寒岂不是塔斯齐有血缘关系？” 宋家家主端详着那枚徽章，陷入回忆。 在宋家家主的印象里，二十六年前的那个寒冷的清晨其实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宋家家主和皇帝秘密会谈了几星时，又比如早年丧妻的宋家二爷从孤儿院抱回个一名刚出生的男婴...许多人的许多秘密都被那年冬天寂静的初雪埋葬。 宋家家主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那个小小婴孩的时候，那名在浩瀚宇宙漂泊了许久的异域女子在临死前，攥着他的手指，哭泣道：“大人，请您记住他的名字，诺兰·德安，他是我的挚爱，我的血肉...” 美丽的女子哭泣着，流尽最后一滴血，带着对爱子的不舍，像一片细雪悄无声息地消逝在冰冷的异乡。 小小的婴儿被他的二弟抱着，哭声猫儿似的细弱，和刚出生的婴儿不同，这个孩子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漂亮，白皙柔软的小脸因为哭泣泛着红，瞳仁是极漂亮的黑，像是至纯至臻得黑曜石。 小孩儿在二弟家慢慢长大，他忙着接管家族生意，忙着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却没发现，自家二弟看着那孩子的眼神，也随着那孩子的成长一点点地起了变化。 最初只是亲吻和猥亵，后来贪欲滋长，竟变成了虐待和性侵。 在那孩子十岁那年，宋家被帝国其他贵族家族联合围剿，对于上流社会来说，玩弄男孩并不是什么稀罕事，然而对于平民来讲，却是一件惊天丑闻，尤其被性侵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养子。 宋家二爷性侵养子的丑闻被曝光后，帝国平民爆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游行示威，家风严谨的宋家当即将这个不学无术的二爷送进了精神病院，没过多久，这个曾经抹黑了家族的荣誉的二爷便悄然病逝了，那养子的去向也无人可知。 他不晓得这么小的孩子是怎么撑过来的。细瘦的小身子上满是伤痕，一双漂亮的黑眼睛惊恐地望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看到那双小鹿似的眼睛，他的心突然就软了。 他牵着长子的手来到这孩子面前，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张小脸儿，温柔地注视着那双黑眼睛，柔声道：“晓寒，这是你哥哥，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