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被丛敬扇了一巴掌后,又被圈在家关了十来天。 看情况胡玥的确是和他掰了,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我求之不得,在家呆着清静自在,特别是免得看他那张脸。 别人说什么都没用,最后是爷爷坐不住,和丛敬一顿电话给我开了门,此时已经过了快半个月。 林玖辉这货一个电话没有,估计是没个好果子吃,丛敬不会轻易绕了他。 我坐在花园前面的石台上,闻着秋高气爽夹杂着桂花香,映入眼帘的是湛蓝湛蓝的天没有一片云,有点暖洋洋的下午光,无不使人心旷神怡,乐得我眯起眼睛晒太阳。 脑海里缓缓地映出了周存的脸,翻着浪吹着风似的,惹得心痒痒。 算来过了这些天,他身上折了的地方也应该好了大半。 上回顾着嘴疼,到底啥也没干,晦气。 我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走进周存的病房,看见他正闭着眼睡觉。 他清瘦些,统一的病号服都松垮肥大,穿在他身上是空荡荡的,不是露出大半个锁骨就是露出半截梨花白的小腿。 圈了这些天,盯得我是下腹嗖嗖冒火。 我趁他睡着,低头照他的脸就偷了个香,他淡粉的嘴唇轻轻合在一起。 周存下意识马上就惊醒了,看清了我,浅棕色的眼眸刀尖似的剜了我一眼。 “神经病”他脱口而出。 他离了我这么久,我倒是才发现他胆子渐长,以前死鱼一样的人,现在活脱脱变成个没老实气的刺猬。 我也没生气,只是攥他的手在手心里揉捏,“我看是你是好了” 说完露给他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周存看着我的眼睛,想到什么了似的,突然就吓坏了,他死命地挣脱自己的手,但我抓得紧他挣不开。 他别过脸,半天后颤抖着嘴唇说“我没好” 我看他绷着的样子,一没忍住笑出来。 笑完了,抬起他的手心印下了一个干燥地并不色气的吻,“已经快深秋了,等到了冬天,我带你去北方看雪” “我不去”他的脸朝向窗外,声音清淡。 “那我带别人去”我假装置气。 “嗯” 我听见后,上前把他的头扳回来,“你敢“嗯”,我就让你去”我贴着他的脸强硬地说。 俩人近得鼻子马上贴鼻子,嘴要挨上嘴。 他一只手推开我,“能别玩了吗,丛从” 我被他推到桌边,发出哐得一声,我没怎么样,周存愣了一下。 “我带你出去玩,你不乐意,那我玩你,你就愿意了?”我索性靠在桌柜上和他说。 一字一眼的,带着点怨气。 周存用没骨折的那只手撑在床上,眼皮耷拉着,听着我的话像没听见,“我还有多久能出院?” “丛千华说还得一周多” 他了然,“那等我好了再说” 看他松了嘴,我并不是开心,原本就是心血来潮的想法,看他在医院住了这一阵子,估计想出去散散心,但我要他出去他还非拧着跟我干,那他就不能轻易拒绝。 我点头,“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丛敬要把我送你们学校去了,文学院,怎么样?” “为什么?”他一脸疑问。 我拿起桌边切好的橙子,橙黄的塞了一嘴,把汁甜水多的橙肉咽下去才说话,“陪你啊,你不是嫌我没读过书吗” “我没说过”他波澜不兴的眼神闪了一下,被我抓到。 我想了一会,走回他床边,找了个柔软的地方坐下,“我想看你不行啊,一想到以后在学校那种地方吻你上你,我现在就硬了” “变态”,他收回手臂,快速地躺回床上,被子盖得挺高。 我趴上去把他的被子扯开,故意露出他熏红的一张脸,“你不高兴吗,让我看看你硬没硬” 周存先我一步地夹紧腿,被子压得相当紧,我绕一大圈也进不去,气急败坏地只能啃他的嘴撒气,“我是变态,就喜欢操你” 他被亲得气都要喘不上来,抻着脖子一边躲,一边喊我的名字。 他像个拨浪鼓又像个鼓起来的河豚,在我下面滚来滚去。 我瞅着他这个抿紧了嘴瞪着眼睛的样,就不像个生气的。终于趁他没注意,我的手逮着了个缝地钻进去,又稳又准地摸着了他下面。 周存被摸得弓起腰,呼吸紊乱。 “你不让我碰,我总得摸摸小周存”我舔着他的耳朵说。 周存不吭声,忍得满脸带脖子的通红。 起初软的东西在我手里转了几圈,再稍微撸弄两下就半硬了,我指尖抵着他的马眼,“自己摸过没” 周存难捱地摇头。 我轻轻地笑,“要是你和他一样听话多好,以后你再生个乖巧的儿子” 周存的表情像做梦一样。 手里的动作逐渐加快,他也喘得更急了,马眼里淌出来的水黏腻腻的,使套弄得更加顺滑。 周存不由自主地跟着颤,从紧咬的下唇到头发尖,蒸了层水汽。 周存就不是个成日里暄淫的人,偶而来一次,硬得快射得也快,几十下过后,滚烫的精液就粘了我满手。 我把手凑到周存跟前,忍着腥臊的气味,故意地让液体滴答滴答地流到他衣服上,一落一个白点,周存看见了皱起眉。 “你可真浓,这是都留给我呢”我取笑他。 他从一边给我拽出纸巾,“擦了”,泄欲后稍哑的嗓音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我每一根手指地那么细致地擦,抬头看见他不知在发什么呆,我刚想问他有没有湿巾,去去骚味。 “丛从,你出来”一道厚实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打断了我。 我脸色瞬间拉垮,回头看见了丛敬,横着脸皱着眉地站在门口,傻逼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 我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走到门口,转身前看了一眼周存死灰一样的脸。 “咔嚓”门关上,把我和丛敬隔在门外。 “你看见了?”我问他。 丛敬暴力地扯开领带,我确定他下一秒又要给我抡个大巴掌。 “多久了”声音威严,脸色沉重,像个正常的教育子女的家长一样。 “像你知道那么久”我学着他的神态,叉起肩膀靠在墙上。 “我养的儿子是个同性恋的变态?”高级病房人虽然少,但他就这样当众不顾忌地吼出来了,甚至回声还传了两遍。 不是他忘了,是他生气到了一定程度,我在心里暗中比较是上次胡玥落胎时他生气点,还是他现在更生气点,或许要把我扒层皮,毕竟他最在乎脸面。 我毫不在乎地咧开嘴笑了,“同性恋不是变态吧,你一个四五十岁的老东西还搞十多岁的小姑娘才是变态吧,也不止一个两个” 丛敬冲过来揪起我的领子,这回换了只手给我一巴掌。 比上次还狠,我吐出口血,栽在墙边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