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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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份，2中正式开学，闻曦他们也正式成为了高三生，统统搬进了学校宿舍。 对于住宿舍，赵政嘉裕是一万个不满意，他长这么大还没住过宿舍呢，没住过也不想住，这小破地哪有家好？破中央空调比教室的还高一度，27度呢！这是制冷啊还是制热啊！？还有那个床，虽然是上床下桌，但是躺上去一翻身就吱扭的响，一般体形的同学躺上去没问题，但赵政嘉裕这样体型的上去就胆战心惊，生怕它塌下来，而且四个大男生挤在一起，毫无隐私可言。 这还不是赵政嘉裕最讨厌住宿的地方，最讨厌的是，他不能跟闻曦独处了。 每天拉拉手亲亲嘴，是赵政嘉裕烦躁青春期的去火片，小动物似的跟闻曦撒撒娇，亲热亲热，他一天的疲惫就能一扫而光，可以说每天放学后从教室走到出租屋那段路，是他一天中最期待的时间，可现在住校了，全完了，唯一有点安慰的是，闻曦的室友都挺丑，黑的黑胖的胖怂的怂，自己在他入住的第一天就去他宿舍转了一圈，轻易的立住了威，相信没有哪个胆大包天的会挖他墙角了。 闻曦因为高二住过一段时间学校，所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很直接的体会到，学霸的世界就是不一样…… 闻曦的三位室友都比他学习好，其中最好的那位全班第26名，他鼻梁上带着一副酒瓶底厚的小眼镜，成天不苟言笑，上课的时候看书，下课了看书，回宿舍写作业，写完作业自己找习题做，连上厕所都拿着参考书去，临睡前是抱着书本入睡，闻曦简直佩服死了，在一起住了一星期，没见过他看课外书，偶尔学的累了就看看文科书，比如历史地理这样的书，其间夹杂着轻蔑的嗤笑，闻曦觉得，他一定是从骨子里瞧不起文科…… 大约在宿舍住了两个星期，闻曦收到了闻妮发来的照片，照片里，她穿着颜色鲜艳的吊带热裤，头上扎着高马尾，一脸喜气的站在c市科技大学的门口，她今天入学了，正式成为一名大学生。 程木子给她选择的路真走对了，闻妮当了美术生，文化课的压力立刻小了不少，又赶上c科大今年刚建立美术系，要的分数不高，闻妮踩着合格线被录取。 程木子一直揪心于闻妮的学习成绩，甚至一度对她能考上大学失去信心，只寄希望于闻曦，还好最后闻妮有惊无险，上了个二本。回想当初，还好没听那班主任的话退学，不然哪有今天这母女俩的灿烂笑容。 妮妮子；姐美不！ 闻曦；美美美！ 妮妮子；敷衍！ 闻曦；也就一般吧 妮妮子；就知道你这么想的= = 妮妮子；切 妮妮子；你加油，明年当我学弟 闻曦；加油做错几道题吗？ 妮妮子；嚣张的！ 妮妮子；哼！ 妮妮子；【图片】 闻曦；空调20度！？ 闻曦；冻不死你！ 闻曦；小心宫寒 妮妮子；【图片】 妮妮子；老娘盖棉被，寒不了 闻曦；【猫猫落泪】 妮妮子；咦……秀恩爱= = 闻曦；蛤？ 妮妮子；这不是赵那啥的表情包吗 闻曦；……别人就不能用吗？ 妮妮子；可拉倒吧，我身边就没有第二个男生用猫咪的表情包= = 妮妮子；贱歪歪的还…… 妮妮子；可想而知他平时都怎么跟你说话…… 闻曦；…… 妮妮子；老婆～～想你了～～【猫猫落泪】 闻曦；你够了…… 妮妮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妮妮子；像不像他！！你就说像不像= = 闻曦；= = 妮妮子；科大帅哥不多哦，一个个歪瓜裂枣的 妮妮子；你努力考到a市，帅哥多！然后介绍给你姐！ 闻曦；考完再说吧= = 妮妮子；【图片】 闻曦；冰糕？？？ 妮妮子；20度空调屋里盖着棉被吃冰糕 妮妮子；就问你酸不酸！ 闻曦；【已读不回】 妮妮子；哈哈哈哈哈哈～～～ 妮妮子；你和那四个字住的近吗？ 闻曦；他在楼上呢 妮妮子；好的吧～ 妮妮子；过来人建议，小动作可以搞一搞，大动作不要有哦～ 闻曦；啊？ 闻曦；什么过来人…… 闻曦；你高三都干什么了……？ 妮妮子；你的重点错了= = 妮妮子；高三了，除非学习很差，否则学校不会劝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 妮妮子；就是看同学忍不忍得了～ 闻曦；你想多了…… 妮妮子；我想多吗？你明明比我小2岁怎么还这么封建呀 妮妮子；我不反对你做什么事～就是友善提醒你，别走了老前辈的弯路 闻曦；…… 妮妮子；怎么了，你什么反应 妮妮子；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候…… 闻曦；说什么？ 妮妮子；emmm………… 妮妮子；注意安全要带套哦，不要玩的太浪 妮妮子；现在好多年轻学生得艾滋呢 闻曦；……………………你想多了！！！ 妮妮子；不管了反正我说完了！！ 妮妮子；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妮妮子；徒儿你好自为之！姐姐吃烧烤去了！ 闻曦；？？？？？ 闻曦；嚣张啊你！！吃完冰糕吃烧烤！！ 妮妮子；拜拜拜拜！等上菜了给你拍照～～ 闻曦放下手机，用手扇了扇风，好热……这27度的中央空调……真的不是制热吗…… 现在宿舍就2人，有2个室友在水房洗裤衩，听那热闹嬉笑的声音，应该是在边洗边打水仗，留在宿舍的那位自然是戴眼镜的学霸，此时刚写完作业，正干劲儿十足的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闻曦恍恍惚惚的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他都不觉得热吗？这就是传说中的心静自然凉？我热的都写不下去作业了…… 陪你到黎明；老婆～～～ 闻曦瞥了一眼手机，觉得手机也热，热的不想碰。 陪你到黎明；老婆在不在宿舍啊？ 陪你到黎明；老婆？？ 陪你到黎明；老婆～～想你了～～ 陪你到黎明；【猫猫落泪】 闻曦看到这笑出了声，心想闻妮也没见过他们聊天啊，怎么学的就这么像…… 闻曦；已经热死了 陪你到黎明；我给你送冰糕去 陪你到黎明；你舍友都在吗？ 陪你到黎明；要不来一楼吃，宿管大爷这有空调扇！ 闻曦想了想，换上凉鞋拿上手机就出了门，毕竟冰糕的诱惑谁也无法拒绝。 看到赵政嘉裕时，闻曦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他脸上的痘痘又冒出来几颗。 少年人最爱长青春痘的时期就是初中和高一，那时候二人脸上都白白净净，也就赵政嘉裕的青胡茬重一些，等到高三大家的青春痘都下去了，赵政嘉裕的青春痘不知怎么却冒了出来，从7月份开始，他脸上一阵热闹一阵清净，还留下了一两个痘坑，赵妈妈不以为然，觉得男孩子颜值不重要，可细心的闻曦却觉得不对劲儿，很想带他去看看中医吃点药。 “给你，”赵政嘉裕那个冰糕已经吃了一半了，闻曦接过来冰糕撕开包装，是个山楂口味的冰棍儿。 一楼大厅坐着不少来蹭空调扇和wifi的学生，几乎人手一根冰糕，另一只手不是手机就是练习册，站的站坐的坐，穿的都很凉快。 闻曦边舔冰棍儿，边留意这些人，一圈儿看下来，心里有点忧虑，觉得就属赵政嘉裕的痘痘严重…… 怎么回事……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呢，上火了？压力太大？毕竟他是高三才开始长的，还一阵一阵，也许就是临近月考的时候就长。 闻曦簇着眉叹了口气，将冰棍儿含在嘴里，用力吸吮了几下，咽下冰凉的山楂汁后又叹了口气，回归头去看赵政嘉裕的…… 嗯？ 闻曦看向赵政嘉裕，眉头皱的更紧了，几乎挤出一个川字。 赵政嘉裕那半根冰糕还没吃完，融化的冰糕水都流到手指上了他都不知道擦一擦，只半睁着一双蒙昧无知的眼睛望着闻曦，嘴巴微微蠕动也不知道在咀嚼什么…… 这状态……跟上次在电梯里死活要看闻曦口腔时特像。 他又发愣了！？ 闻曦含着冰棍儿想。他这不只是痘痘问题，精神上也出问题了！ 闻曦嘎嘣一口咬断口中的冰糕，伸长胳膊打在赵政嘉裕脑袋上；“你不要装傻了好不好？实在太像了，除了我没人知道你是装的……” 赵政嘉裕浑身一抖，如梦方醒，第一件事是赶紧把剩下的小半个冰糕吃掉，然后着急忙活的找宿管大爷要手纸擦手。 赵政嘉裕觉得自己这根冰棍儿真买对了，以前不知道，闻曦吃冰棍儿爱用吮的！看他一脸纯真无辜的将冰棍儿含进嘴里开始，赵政嘉裕的魂儿也就随着进去了…… 闻曦的口腔他仔细看过，那是个红嫩湿软又带点青涩的天鹅绒盒子，看着那根深红色的小棒子在盒子里进进出出，淡粉色的嘴唇被摩擦的嫣红水润，赵政嘉裕的呼吸都粗重了……简直比看片还刺激，片子都是很直白无趣的活塞运动，看多了也就那样，哪有他的闻曦好看，富有深意！让他浮想联翩。 最主要的是，闻曦不是遥不可及的，等到一毕业，高考一结束，他就下凡了！！赵政嘉裕在脑中幻想了无数种姿势，无数种不可描述的玩法，到时候统统在闻曦身上试试！ “小伙子，你坐会儿吧，”宿管大爷放下手机，很平易近人的对借手纸的赵政嘉裕说。 “啊？没事没事，我就擦擦手，”赵政嘉裕满不在乎道。 “你还是坐会儿吧，吹吹空调扇，”宿管大爷还是坚持，并且挤眉弄眼的暗示。 赵政嘉裕眯起眼睛，不得要领，宿管大爷有点着急，直接伸手指了指他，赵政嘉裕随着指的方向低下头，顿时感觉血液直冲大脑，整个头脸都烧了起来，他胯下不知什么时候支起帐篷了。 赵政嘉裕嫌热，下面只穿着单薄的大短裤，里面空空荡荡很是透气，所以支起来帐篷特别明显，尤其是顶端的轮廓…… 赵政嘉裕赶紧坐在大爷的床上双腿夹紧，很慌张的四处张望，还好宿管大爷的小屋里没别人，窗口处的同学都在看自己的手机或者聊天，没人注意他，除了站在门口的闻曦。 “你怎么还坐人家床上了？”闻曦歪着头问他，语气有些不悦，似乎在嫌弃他的没素质。 赵政嘉裕双腿并的死紧，佝偻着腰；“我……我站的腿酸，坐会儿。” “冰糕吃完了也回宿舍吧，快熄灯了，”闻曦催促。 “我……我玩会儿手机，等会儿。” “回宿舍玩啊，”闻曦奇怪他怎么忽然坚持起来了。 “我……这亮堂！” “现在宿舍也不黑呀！” “等……等会儿不成吗？” “有什么可等的，你不回去我回去了！” 宿管大爷看着这俩同学的拉锯战直笑，同时偷眼去看赵政嘉裕，好这小伙子可真精神，现在还没下去呢，瞧他尴尬的都出汗了，还是个脸皮薄的。 “你先回去吧，”宿管大爷笑呵呵的开了口，替赵政嘉裕说话；“他有点事儿，等会儿回去。” 闻曦困惑的看向宿管大爷，后者笑着冲赵政嘉裕下半身努努嘴，闻曦顺着方向看过去，顿时明白了。 “……那你快点，”闻曦小声说着，自己先回去了。 赵政嘉裕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缓缓松了口气，同时有点惆怅，这三个月他们见面越来越少，尤其是住宿以后，两个班的下课时间不同，总碰不上，最主要的是没有独处的时间，他都好久没亲闻曦了！作为一个在谈恋爱荷尔蒙旺盛的青春中后期少年，他哪受得了！！！ “小伙子，老师不让早恋吧，上高几了？”宿管大爷看他被人抛弃的样子实在搞笑，忍不住跟他聊天。 “高三……”赵政嘉裕蔫儿蔫儿的回答。 “哟，不小了，18还是19啊？那不算早恋了，我那会儿都能相亲了。” “恋爱有个屁用……住校了……”赵政嘉裕失望道。 “嗨，还不是为了学习，你学习好了，等毕业想干什么干什么！” “那肯定啊，问题是……现在怎么办……”赵政嘉裕垂头丧气，周围没了同学，他双腿一松劲儿，胯间的那玩意儿竟跟按了弹簧一样，一下子立了起来，还晃悠了两下，宿管大爷笑的更厉害了。 赵政嘉裕在宿管大爷夸张的笑声中哭丧着脸，觉得还是熄灯后回宿舍吧。 闻曦爬上床时，刚好熄灯，对床的学霸打开床头小灯，意犹未尽的继续学习，另外两个同学在往蚊帐上泼洒花露水，香气熏人想打喷嚏。 闻曦躺在温热的凉席上，半天睡不着，虽然今天洗了澡，但他还是觉得身上发粘，感觉那汗水要出不出的难受，这一整天，就数刚才去一楼大厅吃冰棍儿吹空调扇最舒服。 哎，不知道赵政嘉裕回宿舍了没有，问问他吧。 闻曦；回宿舍了吗？ 闻曦；？ 闻曦；洗漱去了？ 闻曦；那晚安咯 陪你到黎明；没有 陪你到黎明；厕所呢 陪你到黎明；这边好多人在洗凉水澡，爽！ 闻曦；好吧…… 闻曦之前住宿舍时天气没那么热，现在天气热了才发现，不少男生会在水房洗澡，不穿衣服的那种！ 第一次见的时候闻曦都震惊了，这可是水房！不是澡堂，是公共场所！怎么就有人这么不知廉耻的在水房洗澡呢！？ 开始本以为是个别现象，可随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在水房洗澡的人越来越多……有时候闻曦穿着背心短裤去洗漱，都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后来有人向生活老师打报告，学校老师专门警告过以后，大家就收敛多了，改成熄灯后洗澡，所以每天闻曦都能听见查夜的老师和保安呵斥学生的声音。 陪你到黎明；不过我已经洗完了 陪你到黎明；现在厕所隔间，出不去 闻曦；你没带纸？ 陪你到黎明；不是…… 陪你到黎明；就是出不去了…… 闻曦；怎么了？ 陪你到黎明；就是……出不去了…… 闻曦；你在哪？ 陪你到黎明；我在5楼厕所，最里面的隔间 闻曦；你怎么跑那么高？？？你不是在3楼吗？ 闻曦；算了你等下，我马上过去！ 闻曦翻下床，拿上卷纸，静等查夜的老师们下楼以后，才蹑手蹑脚的出了屋。 熄灯后的宿舍楼一片黑暗，只有聊胜于无的应急灯亮着，除了个别的宿舍里有说话，整条走廊望过去都是黑洞洞静悄悄的，还有些可怕。 闻曦想起他以前看过的恐怖电影，顿时背后毛毛的，他努力克服涌上心头的恐惧感，攥紧卷纸和手机，一路小跑上5楼。 赵政嘉裕独自在厕所隔间内等待，他有些焦躁，还有些紧张，手脚都在冒汗，逼得他来回倒换脚步，想要深呼吸，却被厕所的骚味呛的打了个喷嚏，他想着厕所还是不行，还是要出去，可去哪呢？想来想去，还是顶层的楼梯间好点。 “赵政嘉裕？” 闻曦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故意压着嗓音，是怕吵到同学。 赵政嘉裕激动坏了，心脏都要跳出喉咙，他一把推开厕所单间，迎面就是一卷手纸。 “给你，”闻曦被赵政嘉裕忽然推开厕所门的动作吓到了，差点一手纸怼他脸上；“这么大的人了，上厕所都不带纸。” 赵政嘉裕接过手纸，很尴尬的不知道该放在哪；“你……以为我拉屎没带纸啊……” “不然呢？”闻曦上下打量了赵政嘉裕一番，忽然后退一步，嫌弃道；“你……没擦屁股就出来了！？” “我没拉屎，”赵政嘉裕无奈道；“我就说我出不来……” “为什么出不来？”闻曦如他所愿问。 赵政嘉裕摊开双手，向闻曦展示自己的情况。 他此时光着膀子，在昏暗模糊的黑暗中，闻曦只能大致看清他的轮廓，赵政嘉裕练得好吃得好，胳膊上已经有肌肉弧度，胸膛腰身也呈现出倒三角的雏形，双腿茁壮笔直，越发趋近于成年男人的完美身材。 闻曦第一遍没看出什么问题，只是暗自感叹，上次看他光膀子还是7、8月份，那时候他的身体还有些少年的薄瘦，这才多久，怎么忽然这么结实了！？ 年轻人的生长速度真可怕。 “嗯！？”闻曦紧接着发现了哗点，赵政嘉裕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松松垮垮的四角裤，此时他的短裤凸起一个很可疑的高度…… 闻曦眨眨眼睛，陡然明白了怎么回事，脸一下子红了，原来他指的出不来，是这个…… “现在又没人……你怎么出不去！”闻曦猜到赵政嘉裕的心思，心里顿时很慌，抛下这句扭头就要走，却被赵政嘉裕一把拉住。 “你别走……”赵政嘉裕死死的掐住闻曦的手腕，一把将其拉进怀里，撒娇道；“我都多久没抱你了……” “热死了……快松手，”闻曦小声挣扎，有东西硬撅撅的戳着他的臀胯，戳的他有些害怕。 “我不松！松了你就走了！”赵政嘉裕蛮横无理，不仅不松手，还去亲闻曦的脸；“我这几天都看不到你，你也不想我，我想死你了……你让我亲亲抱抱，一会儿就放你走。” 闻曦知道他肯定有备而来，不可能简简单单就了事，可问题是，自己实在没法挣脱，更不可能惊动别人，这可怎么办？只能尽量安抚他。 赵政嘉裕身处黑暗之中，怀抱着心爱之人，虽然这个人不大老实的总是乱动，环境也有点骚臭，但他搂的心猿意马，欲望越来越强烈，仿佛在这个黑暗的厕所中，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发生什么都合理。 闻曦感觉胳膊越搂越紧，简直要窒息，而他的吻也越来越没有章法，找不到闻曦的嘴，就擒住他的耳垂不放，这一下歪打正着，吮的闻曦直起鸡皮疙瘩，要咬紧嘴唇才不让自己出声。 赵政嘉裕并不是完全的无知无觉，他敏锐的觉察出怀中身体的僵硬，立刻变本加厉的欺负闻曦，口齿不清的诉说痛苦；“我每天都想着你……心里全是你，上课都听不进去，我不想住校我想回出租屋，咱们天天见还好，现在天天见不到我都痛苦死了……都怪你！我脑子里全是你！” 闻曦觉得自己简直成了罪人，再不给他睡就罪无可恕了。平心而论，闻曦自己不难受吗？也不是，只是他没那么冲动，他的想法太多了，除了赵政嘉裕，还有学习，家庭，和对未来的打算，这些东西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不至于整日被欲望牵着鼻子走，可赵政嘉裕显然不行，他快要沉沦了。 “一次……就一次好不好，这一次完了我肯定好好学，就快月考了，我都没看进去书，你答应我……我期中一定好好学，”赵政嘉裕看出了闻曦的软化，赶紧趁热打铁的带上了哭腔；“老婆～～求你了……我真的好难受……你帮帮我。” 一次？我信你的邪！绝不同意！！ 可就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事儿，而且闻曦相信赵政嘉裕除了那个一次，其他的话都是真心的。 “那……你用别的帮帮我……”赵政嘉裕看闻曦如此刚硬不退，只好自己做出让步。 闻曦这次没有作出明确拒绝的姿态，他伸出手，回抱了赵政嘉裕，这个举动让他心花怒放。 “不过……我不想在厕所……我快被熏死了，”闻曦小声的说，赵政嘉裕听的腿都酥麻了，赶紧连连点头，在闻曦额角亲了一口，半搂着他走出厕所，去了5搂的楼梯间。 进了楼梯间，赵政嘉裕终于按捺不住了，直接把闻曦顶到走廊墙壁上亲吻，手上生疏的搂抱，是他激动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闻曦尽量不动，只是温柔的回吻，年轻人的攻势太猛烈，爱意如怒涛铺天盖地，他怕自己也被纠缠的失去理智。 等赵政嘉裕气喘吁吁的吻够了，闻曦的脸上也被渲染上潮红，他庆幸此时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清，不然赵政嘉裕一定会惊喜于他眼中被勾起的情欲。 “老婆……”赵政嘉裕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耳朵，声音沙哑的蛊惑；“你用嘴帮帮我，好不好……我很干净的。” 闻曦脑袋晕沉沉的半闭着眼睛，耳道被温热的气息吹的发痒，一句简单的话语在他脑海中散播出回声，一遍一遍，可怜又执着的哀求。 你用嘴好不好？ 好不好？ 用嘴…… 他的男孩在求他呢。 闻曦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双手摸索在赵政嘉裕逐渐厚实的胸膛上，他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一点一点的向下挪动。 赵政嘉裕单手撑墙，一动不动，屏住呼吸，睁大眼睛注视着闻曦梦游般地行动，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逐渐下蹲，直至跪在地板上，一双小软手摸在了四角裤的边缘。 赵政嘉裕看不到闻曦的表情，只知道他面对着自己，很近，近到小腹都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闻曦视线逐渐模糊，干脆闭上眼睛，他的脸感觉到面前的热源，有什么东西直指自己面部，迫不及待的表达着爱慕。 闻曦轻笑一声，再次舌头伸出去舔舔嘴唇，接着舔上面前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