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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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深深的湿气,是白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雨的原因,也因为雨的冲刷,晚上月色更明亮,月华皎皎。 诺大的宅子中,一道白色的人影如游蛇一般徐徐图之,沿着长长的走廊时快时慢,绿水假山,亭台楼阁,按着颇有规律的方向,那白影飘到一扇门前停住,那扇门正是戚容所在的卧房。 那人一身白衣,长发披肩,脸被头发盖住,在月光映衬下,白的耀眼,活生生一副厉鬼的模样,事实上,这就是一只积怨已久的厉鬼。 那鬼的手隐在宽大的衣袖之中,此时缓缓向上抬起胳膊,露出一段惨白的手臂,手上指甲已经长的令人发指,最恐怖的是,他的指甲是没有血色的白,反而不是人所周知的黑指甲,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泡的发白。 他一只手轻轻一戳,大马虎戚容睡觉本就不爱锁门什么的,只轻轻掩上,于是便给了此时这神秘厉鬼大开方便之门,以至于厉鬼的手还没真真正正碰到门上,房门仿佛被一带而起的风给刮开了,厉鬼都没想到这么的容易, 有人睡觉是不锁门的吗?不过,下一秒,他心下了然,房里睡着的并不是人,而是和他一样的一只鬼,当戚容运功修炼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宅子里的另一端感受到。 有些年久失修的木门“吱呀”叫了一声,两扇门就朝着两边门框奔走相告。而睡的死沉的戚容还沉浸在美梦之中,感觉器官迟钝,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迫近。 白衣厉鬼衣袖无风而动,缓缓飘入,直接飘到戚容床前,头发虽遮住眼睛,但是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原理,应该是不阻挡视物,因为他正仔细端详着睡相死难看的戚容。 他能感觉到眼前的这只鬼虽然法力不怎么样,但却是个有根基的鬼,又很大可能活了千年,乃是个千年老鬼,他直觉的实是八九不离十。若是吃了这只鬼,那他便能得到这只鬼的根基,法力大增。 白衣鬼有把握拿下戚容,鬼于鬼之间可以感受得到,他能感觉到戚容虽皮修的不错,法力却是不足,根本打不过他,以戚容这点微薄的法力,怕是只能吓唬吓唬凡人。 白衣鬼手掌转动,五指成爪状,无根长长的指甲齐齐亮出,森然夜色中甚是骇人,裹挟着指风向着戚容的脖子呼啸而去。 没有任何意外的,戚容被掐住脖子,猛的睁开眼睛,但是没有任何防备的被掐的大脑缺氧,眼睛供血不足,睁着眼睛也对眼前的东西视而不见,两眼一抹黑,啥也看不见!! “咳咳。。。咳咳。。”戚容虽大脑当机,快被人家给结果了,但还是奋力挣扎起来,内心焦躁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撞,比蚂蚁还急,一边内心“操操操”的骂个没完,心说什么东西竟敢暗算老子,一边奋力想喊“救命”, 奈何嘴都张不开,“救”字都发不出,只能尖着嗓子咳个没完,但是随着那只手的用力,咳也快咳不出,戚容,快断气了,开始,他的脚还能蹬一蹬,现在,他两只脚便只能虚虚晃动两下,无力的像条死鱼一样搭在白色床上。 就在戚容意识涣散,就要再去见阎王爷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影携着绯色巨芒,以雷霆万钧之势,在白衣厉鬼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被狠狠击飞出去,“哐当”摔到墙上,一头顺溜的头发乱糟糟扎成一团,狼狈不堪的滑落在地,他一手撑地,“哇”的吐出一口黑血。 来人正是谷子,谷子一把扶起戚容,一边给他拍背,一边急声道:“爹,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戚容那即将随风逝去的意识被急剧灌入的空气给拉了回来,“咔咔咔”戚容猛咔几声,再睁开眼,就着月光,看清来人,是自己儿子。 谷子喜道:“爹,你没事了,吓死我了。” 天知道谷子在隔壁休息时听到戚容急促而紧张的窒息声时,他那一瞬间感觉掐着戚容脖子的那手正在拿刀子狠狠戳他的心,他什么都想不了,也不能想,他走也不够快,跑也不够快的化作一团红芒飞过来,结果就让他看见一团恶心的白色东西正掐着他爹爹的脖子,而戚容已经翻白眼,就要不行了。他那一瞬间想直接将那个东西给爆破了,可是不行,他要先确定戚容没事。 一挥衣袖,把屋里灯火点着,屋里登时亮堂堂一片,一边继续给戚容顺气,一边让他舒服的躺倒自己怀里。 缓了一会儿,戚容彻底清醒过来,一眼就看到屋里墙根底下一团白色的人影,是什么? 戚容艰难挣扎着,动了动手指,指了指那个白衣鬼,大家都是鬼,自然知道那个人也是鬼,他又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鬼气,那白衣鬼定是受了重伤,身上的鬼气和刚出笼的包子似的,蹭蹭的往外冒。 此时摊在那里一动不动,谷子在戚容的影响下,此时终于拿正眼看那白衣厉鬼。 “把他弄过来。”戚容现在还感觉脑袋嗡嗡叫,和一群蚊子在里面团团飞一样。 谷子只勾勾手指,那鬼就像被绳子缚住一般,后背朝前,头耷拉着,倒行着被拖到戚容面前。 此时毫无生气的白衣鬼和戚容刚刚的处境来了个换位思考,刚刚戚容快去见西方如来佛祖,现在换成他要插上小翅膀扑棱棱飞上天堂做小天使。 “就是这么个玩意要吃我?”不用想也知道那鬼是要吃他,哪有鬼弄死鬼放在嘴边不吃的道理,殊途同归,最后都是要吃掉的。 戚容瞥了白衣鬼好几眼,忍不住恶心想吐,操他妈的,这身打扮也太操蛋了,“品味比我还有个性。”有个性的他想吐。 什么年代了,还弄这一身老掉牙的白衣打扮,披散个头发,身上背一床单,走路没声儿就是鬼了。 “爹,还是让我来吧,你先好好休息。”谷子温声道。谷子能感觉到,戚容伤得不轻,戚容体内鬼气散掉很多,应该是刚刚窒息一刻体内元气为保他被耗掉不少。 当他转眼去看白衣鬼时,温情脉脉的眼里霎时换上一股冰天雪地的冷漠。 谷子深吸一口气,使劲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他得用莫大的力气才能攥紧手心,不让此时体内暴走的戾气冲破出来将面前这鬼一举化为齑粉。 “说,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目的?想干什么?”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谷子劈手给了那人一巴掌,正好将他那满脸的头发给打偏到一边,露出一张惨白异常的脸来。 那鬼虽是脸色惨白,嘴角还有一抹鲜血,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长相长得还可以,五官立体清晰,活着时应是一位俊俏的青年才俊。 此时他的眼睛里充满绝望。 “呵”,谷子把枕头放好,好让戚容能舒舒服服倚坐着,他站起身,因为身量修长,将那人完完全全罩在阴影里,居高临下冷冰冰道:“装什么死?再不吱声,你就只能灰飞烟灭。” 白衣厉鬼惨然笑笑,随意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眼睛里依然是深不见底的绝望,“死就死吧!早就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