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早晚会扔掉他
林辰逸来找顾追那天,是冬至。 北京没有下雪,但每天的天空都灰蒙蒙的,给人一种大雪欲来风满楼的错觉。 冬至,晴天。再好不过的日子,顾追让助理跑了趟腿,买了两份饺子打算带回家和李竹一起吃。 李竹是苏州人,一般苏州人冬至讲个团圆,要一起吃一顿,顾追已经计划好要提前下班了。 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林辰逸敲了两下门,颇有主人的样子,自顾自走了进来,他说,顾追,我要和你上床,就在这里。 顾追觉得好笑,问他是不是疯了。 林辰逸摇了摇头,他说:“我没疯,疯的是我哥,他们科室聚餐,他抱了他的师弟……你说他是不是疯了?”他大笑起来,眼里有着挥之不去的嫌弃和恶心,“我把他关在了地下室,要他反省,他不听话,我把他给操了,还骂我……我也无辜啊,我就他一个哥哥……我……” 顾追摇了摇头,他没心思去听林辰逸的疯子发言,他说滚蛋。 “你不是,答应过我一个条件吗?”林辰逸眯起眼睛,“反悔了?” “你的条件,就是做爱?”顾追更觉得林辰逸这个人离奇,甚至很离谱。 “是,”林辰逸解开大衣扣子,脱下了毛衣。 “那我帮你解决了,以后我们就两清了,”顾追开始脱裤子。 “行啊,”林辰逸坐到了沙发上,双腿大张着,“也保不齐以后你那小情人还需要我哥去治……来吧。” 什么前戏也没有,顾追直接冲着林辰逸的穴口往里顶,不知道林辰逸是爽的还是疼的,叫的还挺厉害,要是扒办公室门口听,任谁都可以脑补出一堆桃色画面。 林辰逸爽着,顾追只想快点结束回家找李竹。 随便捅了几下,林辰逸就射了出来,还在一个劲的浪叫,顾追的大鸡巴戳在他的软肉上,他搂住顾追的肩往下摁,要和顾追接吻。 唇舌交战的时候顾追感觉林辰逸推了什么到他嘴里,一不留神就顺着食道滑进了肚。 “什么东西?”顾追皱起了眉。 “你会喜欢的……”林辰逸再一次想亲吻顾追的唇,可身上的人却停止了律动,他看着顾追那副不说就不继续的样子,笑了,接着说,“春药哦。” 顾追瞪大了眼,从林辰逸身体里退了出去,慌乱系好了裤子穿上了衣服,头也没回,他说:“你高潮过了,算是清了。” “滚,”顾追咬着后槽牙,眼里闪过厌恶。 “哎呀……不要生气嘛……”林辰逸从背后抱住了顾追,解开顾追裤子拉链,内裤都印出了鸡巴的样子,邦邦硬的,“我帮你,这个晚上你归我……怎么样?” 顾追推开林辰逸,往后退的同时撞掉了桌上的两份水饺。他有些燥热,觉得口渴,很想找李竹。 “你看看你……你啊……”林辰逸笑着,在顾追身前跪了下来,拉开他的内裤,一口含住了顾追鸡巴。 药挥发着作用,顾追不可抑制地发抖,林辰逸很有方法,把顾追伺候的很舒服,没过多久顾追就泄了精。 “舒服吗?”林辰逸吞下了顾追的精液,再一次脱下顾追的裤子,坐到了他的鸡巴上,“好爽……啊……哥哥的鸡巴……好爽……” 顾追嘴角勾起一笑,扶着林辰逸的腰开始动作。 他难以判断东南西北,他知道那不是李竹,他对他的爱人不忠,但他没办法离开那炽热的甬道,他想要更多更多,可他潜意识告诉他,李竹还在家里等他的饺子。他和李竹说过的,早点回家,一起吃饺子。 办公室回响着林辰逸的呻吟和两人交合处黏腻的水声,房间里充满着一股腥膻气味,身处热烈的人却感受不到,他们疯狂做爱,清醒却依旧疯癫。 “叩叩。” 房间里的人似乎没听到这一微弱的敲门声,林辰逸却越发得意,半哄着把顾追带到了门边。 顾追把林辰逸摁在了门上,框的一声。 随之鸡巴又插进了林辰逸的后穴。 李竹的手僵在半空。 半个小时前,他收到了林辰逸的消息。 他没给林辰逸备注,所以只是一串数字发消息告诉他,让他去逐翼总裁办公室。 逐翼企业就是顾追曾经没日没夜建立起的产业,李竹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因为和顾追有关,就去了。 其实在门口他就听到了办公室的动静,其实只要耳朵不聋都可以听到。 李竹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这算什么,捉奸?还是故意让自己难堪。 到头来还是做梦一样,他满心欢喜地等,等顾追回家过冬至,顾追说要一起吃饭,顾追没有准时到家他没说什么,他就当是路上堵车,那条消息发到他手机他也没说什么,可是到了门口他却说不上话。 这到底算什么。 李竹重重锤了两下办公室的门,门里的人似乎感觉到什么,停下了动作,没了声音。 顾追亲手开的门。 他衣衫不整,尽显狼狈。 李竹冷哼一声,闻到了扑面而来的味道,恶心又反胃。 顾追喘着粗气,眼角殷红,他很想去握一握李竹的手,告诉李竹他错了。 但他不能,此时此刻的他太脏了,他不可以碰李竹,李竹太干净了。 那天他的脑子昏昏沉沉,但他记得李竹给了自己一巴掌,脸都被气红了,他想告诉李竹说不要这么生气,不值得,但他没有说出口。 药效其实已经消退,为什么他还要拉着林辰逸做爱,他也不知道,有点上头,不想停下来。 和李竹做爱他怕李竹疼,怕李竹难受,怕李竹生气,可和林辰逸不会,他没这么多负罪感,他也不会在林辰逸身上消耗感情,如果林辰逸不能让自己做爱做的尽兴,他林辰逸对于他来说简直多余。 林辰逸也深知这点,所以他从来没有在床上喊过停下,他一直在迎合顾追。 那天究竟是怎么散场的,顾追不记得了,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但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看到李竹浑身都是吻痕、淤青还有牙印,李竹背对着自己。 顾追怎么也回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心底隐隐的不安。 准确来说,大概是从第一次把李竹干到发烧之后,顾追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好像李竹早晚会离开自己,李竹像是天上的月亮,会被云层挡住,但很快又会出现。 顾追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如果一定要说,那就是难过,是他做错了事,但没人惩罚他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