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他被这么强迫,一定过的很辛苦(蛋 逼J美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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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压住的那人是宿池无疑,祁元白只觉得一阵怒火直袭上头顶,然而他在推开门直接冲进去前的最后一秒收回了手,慢慢捏紧了拳头。 仔细想想,能在这里还对宿池干这种事的,应当就是他金主了。 如果是他们你情我愿地在这儿找寻刺激,他也没有立场指责他们,但听刚刚宿池那些挣扎的话语,又仿佛不是那么回事。 是情趣么,还是……? 但无论是哪种,他都无法接受。 祁元白往后退了两步,发热的大脑慢慢冷静下来,他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两人撕开,然后和宿池名义上的金主打一架,最后双双上娱乐新闻头条,到那时,恐怕会让宿池直接名誉扫地。 更何况,现在宿池还对他有偏见,若是在这种情况下面对他,大概会情绪崩溃的吧,他的金主既然能强迫他,也说不定和他签了什么变态的条约,自己手上现在没有掌握足够的把柄,不能冒然行进。 这一条条顾虑像是枷锁一般限制了他的行动,等祁元白终于觉得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才拿出手机点开了录音按钮。 李双秋刚在严征那儿贴了个冷屁股,心情实在是不美好,好不容易拿的入场票也不想好好享受了,她百无聊赖地在自己座位上玩自己的裙摆,忽然察觉到身边有人过来,连忙换了个淑女的坐姿。 “李小姐。”那人唤道。 看来是认识她的人,李双秋抬起头,眼睛不禁亮了亮,来人竟还是个俊美无俦的大帅哥,外貌和严征不分上下,真要论起来,或许他长得还要更好看些,毕竟她都跟严征认识这么久了,早看腻了他的那张脸。 “请问您是……?”李双秋觉得他有些眼熟,随后恍然想了起来,站起身道:“祁先生,抱歉抱歉,我这人就是这样,脑子时常转不过来,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虽然说她在这儿的目的不是为了祁元白,但毕竟是这场礼会的主角,她竟然在一开始没能认出来,实在有些失礼。 祁元白做了一个请她坐下的手势,“没关系,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有点事想来找你。” “祁先生,您以前认识我么?”李双秋吃惊道,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接着询问:“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我以前跟随家父参加宴会的时候有幸见过你。”祁元白道:“是这样的,我想了很久要不要告诉你,但今天发生的一件事让我觉得没法再隐瞒下去。” 他的语气有些沉重,让李双秋不自觉坐直了身子。 “我知道你们家和严家相识,但据我之前不经意的发现,严家貌似有一位少爷在逼迫宿池。”祁元白接着说道,眉宇间似乎是有些苦恼,又透出寻常的关心来,“毕竟他算是我的同僚,我觉得不该袖手旁观。” 李双秋听完,唇角压了下去。 她双手交叠放在腿上,道:“祁先生,你说的这位少爷是谁?” “是……严征。”祁元白重复了一遍:“如果我因此冒犯到了你,还请不要怪罪。” “你确实冒犯到我了。”李双秋冷道:“祁先生,我虽然不知道你这话是从哪儿听来的,但我认为我对他的了解程度肯定比你高,更何况他已经有了恋人,哪会去逼迫你的同僚。说这种话可是要带证据的,嘴巴一张就来泼脏水,可不是什么有品德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被这么说了一通,祁元白也觉得有些不自在,“如果你相信我,证据到时候会给你们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刚刚亲眼看见了。” “你在哪里看到的?” 没料到她竟然这么不穷不舍地追问,祁元白也顿了一下,不知是因为什么,出口的话显得有些吞吐:“在……后台最里面的那个休息室。” 看见他略微躲闪的目光,李双秋心里暗暗有些失望,想着没料到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居然也会背后嚼人舌根,“那你现在带我去看看,也别怪我不讲理,毕竟谁都会多留一个心眼,对吧?” “李小姐,这不太好吧,万一到时候被他们发现了……” 尽管他的声音已经尽量平稳了,李双秋还是听出了里面的压抑的焦躁,这下更确定了他在无中生有。 “没什么关系,到时候说是我执意要来就行了。”李双秋昂了昂下巴,“祁先生,您来带路吧。” 一路上,她脑中思考着他为什么要说严征坏话,还是用这种拙劣的方式,莫不是严征又在外面惹了什么事。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噔噔”声被外面嘈杂的人声掩盖过去,临近的时候,她还是不自觉放轻了脚步。 祁元白跟在她身后,像是不存在一般,她回头看了一眼,又觉得这时候折回去落了面子,便几步跨到了门前。 靠近之后,室内的响动一下子便传入了她的耳朵。 她正准备敲门的手猛然放了下去,将偏过头贴在了门上。 淫靡的、秽色的……话语和声音,全部都赤裸裸地呈现在她面前。 她抽了一口气,后退的时候不小心撞在了祁元白身上,祁元白扶住她的胳膊,垂下的眼睑让人看不清眼中的情绪,李双秋回头看见他做了一个口型。 ——现在你相信了吧。 李双秋抿紧了唇,突然生出一种他刚刚那样是刻意为了把她引过来的想法。 她心不在焉地回到坐席,祁元白弯下腰低声道:“李小姐,回去之后我会把录音发给你的。” 既然都亲耳听到了,估计真相也八九不离十了,李双秋咬着牙从齿列间压出一个“好”字。 临近礼会结束的时候,宿池才回来,祁元白看到他苍白的侧脸,心里第一次翻出酸涩的情绪来。 他没想到宿池竟然一直承受着这些,想到自己最开始对他的那些误会,更如同针扎在心脏上产生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应当很辛苦吧,如果自己早点发现就好。他怎么会任由自己那些言语去中伤宿池,又怎么会现在才帮他脱离苦海。 宿池大腿发酸,首映礼结束后在场中受邀的观众走得七七七八八了才起身,他抚平衣服上泛起的褶子,背起包的时候突然被叫住了。 “宿池。” 他回过头,看到祁元白正大步走了过来,蓦地想到几天前发生的事,宿池瞳孔反射性地缩了一下,祁元白自然注意到了他细微的反应,脚步略微一顿,问道:“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说一下那天的事。” “不用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宿池犹豫半晌,道:“那天是我喝醉了,如果你想要什么补偿,我也可以尽量满足……” “不是,我只是想来问问你——”愿不愿意以后来向我寻求帮助。 他看到宿池茫然的眼神,又把后面的话压了下去。 祁元白伸出胳膊,礼貌性地把他圈进怀里轻轻抱了一下,“如果以后有什么想要倾诉的,也不要憋着。” 虽然知道他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没什么价值,但若能挽回一点在他心目中的印象,也不能算毫无用处。 他松开手的时候,宿池却突然被人拽着往回一拉,祁元白只觉得怀中一空,一道称不上的友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严征站在宿池身后,眯眼瞧着他,像是看到自己的猎物和领地被侵犯后的食肉动物一样,每一寸都透出不善的意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