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半醒

    聂慎童胃里极其的恶心，不知道到底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恶心。他今天晚上胡吃海塞多了，以前从来就没那么难受过。

    家里有专门的营养师，保健师。各种汤汤水水，养生药膳，进口水果，高级点心，他从小吃到大。养了个金尊玉贵的胃，偶尔吃点杂食，就先受不了了。

    聂慎童躺在床上，就只觉得胃里一阵阵的抽搐，正觉得受不了想去洗手间吐一下，门被敲了两下，又是聂同泽端着牛奶进来了。

    聂慎童不理他，捂着肚子就躺到了一边。

    很快床垫陷下去一块，聂同泽坐在床边，“宝宝，喝完牛奶再睡觉。”

    聂慎童斜眼看他，“我今天不想跟你睡。”

    聂同泽表情微有一变，还是道：“好，那今天宝宝自己睡。”

    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倒是让聂慎童惊了一下，依然不开心，“你出去。”

    聂同泽只是坚持，“宝宝喝了牛奶再睡。”

    只开心今天可以自己一个人睡了，聂慎童懒的和他争执，只能坐起来苦着脸喝完牛奶，在他举杯的时候，没注意到聂同泽因为兴奋而黑亮起来的眼睛。

    喝完就一脸厌弃的看着父亲，“喝完了，你走。”

    “嗯。”聂同泽接过杯子，凑上去亲了亲他带着奶味的嘴，“晚安，宝宝。”

    低哑的声线带着无尽温柔，聂慎童扭过脸，侧过身不看他。

    床边的人终于离开，房门被关上。聂慎童闭上眼睛想睡觉，可胃里那股鼓胀感一直消散不去。还又喝了牛奶，恶心感就更重了。没等到半个小时，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鞋子也不穿，直接跑到洗手间开始吐。

    聂慎童捂着肚子呕了半天，吐的极为难受。这个时候才终于承认聂同泽的有些话还是对的，他从来不准自己在外面乱吃东西，就是怕他吃坏肚子。

    总算吐出来舒服了些，聂慎童漱完口，捂着肚子回到床上，就觉得脑袋里晕晕乎乎的，抱着被子就开始睡觉。

    房间里很安静，聂慎童睡的有些不清醒，一开始还翻来覆去的，渐渐就有些半梦半醒。他的意识像是被困在一堵墙里，不知道过了多久，聂慎童只觉得身上越来越重，他觉得呼吸困难，想醒却怎么也醒不了。科学上这种说法叫什么，“鬼压床？”

    眼皮就跟有千斤重一般，睁不开，睡不熟。聂慎童正觉得难受，忽然就感觉有一道呼吸落到了自己脸上。

    他吓了一跳，努力想醒却醒不过来，紧跟着呼吸落下来的，是点点啄吻。

    “宝宝。”聂同泽的声音像鬼魅一般的响在耳边，缠绵的吻着他的脸，又移到唇上，再不用掩饰，撬开他的牙关，把舌头伸进去舔舐。

    聂慎童开口就想骂，还想踢他。可接着，就感觉聂同泽翻身上床，推开他的衣服，头颅在他的胸前攒动。

    明显感觉胸口的乳珠被人含到了嘴里，聂同泽小心的咬着厮磨，吻他的胸口，一寸寸的，不留一分的亲过去。聂慎童真想跳起来踹他，可是浑身都是瘫软的，动也动不得，倒是喉咙里还能发出一点点的呻吟。

    这一点声音，在黑夜里就是最强的催化剂。果然聂同泽的呼吸更重，又移上去亲他的嘴，动情的吻着，“宝宝好甜。”

    聂慎童不傻，就算意识再怎么模糊，这会也都明白了。他不是被“鬼压床”了，他分明是被下了药了。

    怎么可能，他今天都是在外面吃的，因为胃里不舒服，回来连水果也没吃，也就……聂慎童心里一个激灵，也就喝了一杯聂同泽送来的牛奶。

    睡前的牛奶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一律都是由聂同泽送到他房间来。如果问题就出在牛奶里，他都喝了这么久，这么多次，这么多次……

    聂慎童真是恨不得就这样昏过去算了，他压根就不敢细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到底让聂同泽得手了多少次？更重要的是，他到底已经做到什么程度了？！

    他禁不住发抖，明知道聂同泽心底的龌龊，他怎么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呢，怎么能这么毫无防范的吃下他送来的食物！

    聂慎童再怎么发疯的想尖叫，想打人，事实是根本就动弹不得。身上的呼吸越来越重，落下的吻也越来越湿润，聂同泽的手在他的身上四处游走，摸到他的腰间，急切的脱下他的裤子。

    下身一凉，聂慎童就是想发抖都不行。很快两边的床垫就陷了下去，浓烈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了他。

    “宝宝，宝宝。”聂同泽摸他的胸口，找到睡衣扣子，一个个解开，把上衣也脱掉。可口的少年，终于光溜溜的躺在自己的身下，即便是在黑暗中，都让聂同泽欣喜的发颤。会吵会闹的儿子十分讨喜，可是能这么乖的躺在自己身下，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再也不用掩饰自己的欲望，压在儿子身上缠绵的亲着，手掌更是放肆，探进少年的双腿，在他的大腿内侧来回抚摸。

    那里的皮肤最是细腻，聂同泽来来回回的抚摸，柔嫩的身体，像是在摸着牛奶。又毫不费力的分开儿子的双腿，俯下身埋在他腿间舔吻。

    带着湿意的舌头一寸寸的舔过最细腻的内侧的皮肤，这感觉让聂慎童恶心的直想打颤。浓烈的沾满了欲望的呼吸一遍遍的胶着在他的腿侧。聂同泽又吸又舔，即便看不到，也知道儿子的腿根处一定已经红艳艳的，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又埋首在他的小腹上，聂慎童整体偏瘦，只有一点肉肉的小肚子。聂同泽轻轻摸着，心里柔软之极，亲他的小肚子，牙齿轻轻咬一点，吸吮出一点点的红痕。

    “宝宝全身上下都是软的，这让爸爸怎么忍的住。”

    聂慎童就想朝着他那张脸，狠狠的踹下去。

    还没有亲够他，聂同泽额上都已经发出细小的汗珠。他不再忍耐，动手把儿子翻过去，炙热的吻印在他的脊背上，胯下更大胆的顶弄他的臀股，捏着他两瓣屁股，握在手心揉捏成各种形状。

    聂同泽又去亲那两瓣股肉，抱着儿子的小屁股又亲又咬，心中都是香艳的臆想，等他撞进股中小穴的时候，肉体的拍打声是怎样的清脆，两瓣股肉又会被撞出怎样的肉波。

    吻越加缠绵，也越加失控。聂同泽也褪下睡裤，握住早已经硬挺的肉物，贴着儿子的股缝开始磨蹭。

    一柄火热的肉物就在股间来回蹭动，直让聂慎童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忽视，正在他身后动作的，是他的亲生父亲。

    无耻的老男人，竟然会给他下药，趁着他神智不清，跑来他房间做这种事情。亏他还以为已经把这个男人牢牢的掌握在手心，谁能想到他竟会使出这种下作手段。到底，到底被他占了多少的便宜！真是无耻，无耻之极！

    聂慎童气的嗓子眼都在发抖，而身后的男人却是越来越兴奋。尺寸可观的阳物紧贴着股缝磨蹭，几次都擦着穴口而过。那物的硬挺，灼热，都可以穿过皮肤，透入血肉，直逼进他的身体里。聂慎童其实想过无数次会有这样的场景，却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只有害怕。

    他不知道，他也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想过，成年人的欲望到底能有多炽烈，多可怕。

    他正惶惶不知所以，聂同泽已经俯下身来，趴在他的背上，亲他的耳朵。

    他舔弄，吮吸，手伸到前面掐着少年胸前的两点，“宝宝，爸爸真想把你吞进肚子里。”

    他的用词夸张，语气却浓郁的真挚，是一种极端的渴望，爱慕，还有欲望。

    爱极了他，只有含到嘴里才安心。

    一定是因为黑夜屏蔽了一切，所以才放大了欲望。聂慎童觉得自己真的感受到了，是他对自己的变态的爱情。

    本来就不容于世，他却表现的那么浓烈，那剩下的只有扭曲和变态。

    聂慎童终于知道担心了，等到未来的某一天，他能不能全身而退？

    恍惚间，人又被翻了过来。不出声是欲，喘息更是欲，哪怕闭着眼，聂慎童都能感觉到盯在他身上的如火的目光。他的腿被向两边打开，折成一个他想都不能想的，羞耻的姿势。聂同泽就在他腿间，手指还探在他的股缝里，熟练的摸着穴口的褶皱，要往里深入。

    聂慎童心急的几乎要跳出来，他浑身上下都是一片凉意。幸而，手指只是在他的穴口作乱，探入的也不深，最多一个指节，轻微的搅着里面的嫩肉。

    “嗯……”聂慎童终于能发出一点声音，他想喊的是“滚开。”可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却是颤抖的音调。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出的，带着一丝甜腻。

    聂同泽愣了愣，短暂的沉默之后，手指撤去，聂慎童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忽然就感觉有一个硬物，正火热的抵在穴口处。

    “宝宝，宝宝。”聂同泽的声音已经沙哑到一个极致，如同被砂纸磨过。阳物的顶端磨着穴口，轻一下浅一下的擦过。那感觉实实在在的就如在吸毒，比世界上的任何酷刑都要磨人。聂同泽的一双眼睛通红的吓人，全是充血的红丝。顶端都已经湿润了，沾在穴口上，交缠出黏腻腻的水渍。

    穴口被戳弄，有那么几次，聂慎童都能感觉到男人控制不住的，向前侵入的欲望。他一颗心整个都提了起来，最终，聂同泽只是喘着粗气，控制着鼓裂的心跳，还是自己撸动着，都射在了少年分开的腿间。

    浊液慢慢滑落的感觉简直如跗骨之疽，他根本数不清过了多久，才感觉腿间的东西被擦去，炙热的吻又在身上过了一圈，才有一双手替他穿上衣服，盖好被子，吻过他的嘴角，又在他床前坐了许久，那道气息才彻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