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
杀青在即,今天是倒数第二场戏。却说这继母已引得草包弟弟对哥哥倒戈相向,哥哥处也是剑拔弩张,秘书与总裁驱车正在看待开发楼盘的路上,愣头青弟弟亦按继母计划赶往楼盘。其间也不知谁买通了哪股势力,多方势力错综复杂,把两辆车都撞了个底朝天。 陈近扬昨夜坐在床上朗读这段,易封靠在床头笑着听他语气逐渐激昂:“……两辆车同时侧翻!三人重伤抢救!这尼玛,什么黑道做事儿这么傻逼啊!哦,收了两头的钱,既然是双方互坑,我就把你们都撞死,双方交代的任务就同时完成了,我这钱可没白拿。操,逻辑鬼才啊!” 易封伸手摸摸他的耳朵,轻轻揪了一下:“最后哥哥不是活了嘛。在剧情片儿里找诙谐,在色情片儿里捋逻辑,你可真是绝了。” 陈近扬不服的扔下剧本往他身边凑凑:“哎,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观众,烂片儿才越来越多。什么片儿不该有逻辑啊,你起码说圆喽啊!前后都不顺,你看着不难受啊!” 易封用被子把他一裹,只露个毛茸茸的脑袋:“这年头,靠一个明星来看一部剧的人可不少,费心打磨剧本周期太长成本太高,请个明星就能赚得盆满钵满了,谁还乐意花那功夫啊,经济人的逐利属性使然。人家拍得凑合,咱也只能凑合看。” 陈近扬一头扎进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我他妈不看了,我吃鸡。” 于是易封身子一滑,到被窝里跟陈近扬纠缠着吃鸡去了。 昨天吃鸡吃大发了,今天两位男主演精神状态欠佳,上妆的时候哈欠一个接一个,谁成想坐在中间的邱宜卿也是哈欠连天,强打精神。易封问:“卿姐是不是没休息好啊?” 邱宜卿今天神色憔悴,粉底都得比平时多上一层:“是啊,家里有点事儿,忙了一晚上。” 拍完这场撞来撞去的戏大家都累得够呛,把最后几个镜头补了,这部戏暂且就算完事儿了,后期剪片子过程中有什么需要增补的他们再来就行了。 时至傍晚,剧组的成员晚上正要一块儿去吃饭,导演在君豪酒店订了桌。大家刚走到大厅,就看见一辆黑色野马停在门口,接着从驾驶位下来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挺着一颗一颤一颤的啤酒肚,走过来直接薅住邱宜卿的头发把她踢进副驾,脑后挤出四五道肉褶。 陈近扬直接上去拦下这个脑满肠肥的男人:“哎你干嘛啊!” 邱宜卿坐在副驾狼狈地整理乱糟糟的头发,勉强扯出一个笑:“扬儿你别管,这是我的家事儿。” 男人倒也没多言语,走到驾驶位那边把自己肥胖的身躯塞进车里,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后面剧组的人早已开始纷纷议论,连窃窃私语的姿态都不惜得作出,好像他们这样的人,连平常人的遮羞布也不配有。 邱宜卿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一些的,年轻时是个有着演员梦想的乡下姑娘,被所谓“星探”千里迢迢带到大城市,巧舌如簧连哄带骗让她跟九堂AV公司签了约。虽说受欺诈合同可撤销,但她拿不出任何证据,人生地不熟又无一技傍身,怕在吃人的大城市无法立足,于是半推半就地入了这一行。这一做,就是十三年。 她九堂第一女优的身份无可撼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惯常出入富贵人家,与众多富豪结交,俗称暗娼。但由于她职业的特殊性,明淫加暗娼,在常人眼里就是最下等的妓女。 “这一任啊,又不知道是哪个山旮旯里的暴发户。” “估计是没个人家生个一儿半女的,人家不乐意了。” 易封眉头皱在一起遂又放开,转身便是和颜悦色:“各位,听说君豪准备的杀青宴一向别有特色,咱们赶紧过去吧,不要浪费铁公鸡导演忍痛拔毛这一番心意。” 众人又起了一波导演的哄,这才去了酒店。 他们刚从君豪正门进去,任柯诺从侧门出来了。任大少爷跟周总“在一起”之后,是浑身别扭哪哪儿不得劲,感觉还不如不在一块儿那时候呢。自从他成了周逸轩的地下情人,周逸轩就神龙见首不见尾,连秘书都不肯告诉他周总的去向了。按照周逸轩一贯的尿性,让他相信这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还能保持忠诚,他是点儿都不信。 外面都说他是周逸轩脚边一条忠心的舔狗,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每天追着天仙到处跑,地上的荤腥可是一样没少吃。白天给人家摇摇尾巴刷刷忠心度,晚上躺在芙蓉帐里跟各色身娇体软的美人儿共赴巫山云雨。 他想要的可不少,一边不停地吃着嘴边的肥肉,一边等天上的嫩肉掉进他的油锅。他本来以为这人算是到手了,结果人家直接消失了。 啧,难搞。 正想着呢,手机响了,是他前两天看上的那个男孩儿。这男孩儿是文学系的大学生,白皙瘦弱,气质忧郁,正是他喜欢的那一款,这几天也颇得他宠,夜夜云雨,有时候白天也不顾他警告老打电话跟他腻歪。 他把手机一撂,美滋滋地朝君豪开发的景华别墅区过去了。 一进门,小东西穿着水手服就扑过来抱他的脖子。任柯诺去亲那两片红艳艳的唇,伸手揉了揉那亮白肉润的屁股,把指头探进臀缝里按在那穴上,那穴果然水滋滋绵软软的,直接将他的手指吸了进去。 他顶了顶胯,下流地蹭了蹭小东西的会阴处,浪荡地笑:“哎呦可人儿,真知道亲哥哥想要什么!奶头痒不痒?” 他揪着小东西的两个奶头揉搓拉扯,这狐媚玩意儿早就扯着嗓子淫叫连连了。于是他拉开裤链放出雄起的鸡巴,一杆进洞,舒服得他直想骂娘。他打了一下小东西的屁股,腰部耸动着让这肉臀荡起波浪,喘息着在小东西耳边说:“骚屁眼儿天生就是吃哥哥鸡巴的,上课的时候是不是也流着水想让哥哥肏肏?一根鸡巴够不够?哥哥真想变出好几根鸡巴肏你的骚奶头和骚嘴。” 小东西淫声阵阵,抬起一条腿卖力地用自己的屁眼儿去套弄那根鸡巴,肛口因为这几天被肏得太多而有些松弛,收缩总是比他上下起伏的动作慢半拍,粉红的肠肉偶尔露出一截,然后再被任柯诺的龟头顶进肠道,发出被挤压的水渍声。 正肏到兴起,手机响了,是他给周逸轩设置的摇铃铛铃声。他设置这个铃声好几年了,但周逸轩此前从来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这是第一次。他忙不迭地掏出手机,捂紧小东西的嘴,也不顾自己的鸡巴还在人家的嫩穴里:“喂?老婆?” 那边是周逸轩有些疲惫的声音:“我在你家门口,你怎么不在?” “我还在外面应酬呢,你直接进去,二楼左手第一间是我的卧室,我马上回去。” 于是他不顾挽留,从温柔穴里抽出还充血硬挺的鸡巴塞进裆里,亲了小东西一口:“哥哥明儿再来,洗好了等哥哥来肏个通宵的。”然后就飞车回家了。 他进了门胯下还没堕了,有些心虚地先去洗了个澡。整理完出来以后,一推卧室门,就看见床头留了一盏小灯,周逸轩已经在他的床上沉沉睡去。 他轻轻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拈起被角正准备一点点掀开,周逸轩就醒了,那人半睁着朦胧睡眼,冲他浅浅一笑:“回来啦。” 周逸轩抬手掀开被子,示意任柯诺进去。任柯诺刚躺下就被裹到被子里,颈肩凑过来一个毛茸茸的发顶:“这几天可真累啊,跟政府谈生意,生生剥掉一层皮。商人不好做,大家都是沈一石,不听话你就甭想好了。人家也不让跟外边联系,谈成了才放我出来,抱歉啊,刚在一起就消失了,没好好陪陪你。” 任柯诺心里一时不知作何感想,他回抱住周逸轩,努力作出轻松语气:“我知道老婆工作忙,又不是小女孩儿天天要人陪。累了就好好睡吧,我在这儿呢。” 周逸轩嗯了一声,复又跌入梦乡。 任柯诺抬起手想要去摸怀里人乌黑的发丝,但却顿在半空。良久,他移开手掌,重新搂在周逸轩的腰间。周逸轩也搂着他,他们是爱侣温存的姿态。 怀中人一夜无梦,任柯诺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