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江川和季庭山过平安夜）

    ——初夜

    今天是平安夜，江川的学校上午要举行圣诞联欢，下午他和季庭山约好了一起吃饭。

    季庭山在校门口接住江川，他今天休假，即使如此还是在心里默默祈祷局里不要有大事，否则他好不容易挤出时间和江川的约会又要泡汤。

    其实江川是他的小爱人这件事还是让他有些羞耻，毕竟江川还是个这么小的孩子，季庭山以前总分不清楚对江川是保护欲还是占有欲，但是也是江川让他下定了决心，这个孩子在他们的感情里倒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冷静清醒的多。

    江川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就穿着校服和季庭山出来了，不过他们的校服也和私服差不多，倒不会显得怎样。

    季庭山把车开进中心商场的地下停车库，找到角落里一个车位缓缓停下，今夜是平安夜，商场人不仅多，而且都是情侣，季庭山心里有那么点发虚，悄悄用余光看了看江川，江川倒是一脸坦然，回报一笑，说:“你就权当你是我哥，或者是我爸也行。”然后用食指刮了刮季庭山的手背。

    他们坐电梯上楼，季庭山看了看放眼望去攒动的人头，有点无奈地问:“想吃点什么？”

    江川嗤嗤地笑一声:“哥哥，你约我吃饭只会来商场吗？”

    “……其他地方我不知道啊。”季庭山语气幽怨。

    江川想了想，说:“去顶楼吧，B馆有家烤肉还不错，我们尝尝？”

    “好。”

    江川说的这家韩式烤肉稍微有些私人，外面排队的人确实巨长，但老板每次总会留三四个包间备给会员，朋友或者孕妇。

    于是江川就很顺利的刷脸免排队了。

    “江川？”这里的老板是江诚文的大学同学，本是学的金融，毕业后却去韩国莫名其妙做了厨师，而且还回国把店开的风生水起，一度是他们同学间调侃的对象。上次赫连茜和江川出来吃饭，正好碰上这个老板，倒是相谈甚欢。刚才江川上楼的时候就已经给他打了电话，老板表示欢迎。

    “钱伯伯。”江川笑笑，给老板介绍旁边的季庭山，“这是我表哥，今天带我出来吃饭，没想到人这么多，还好想起您的店也在这里。”

    老板憨憨地拍拍江川的肩膀:“没事，我跟你爸以前也是好兄弟，以后来这里给我说一声就行，随便吃啊。”

    “放心钱伯伯，我不跟您客气。”江川道。

    季庭山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烤，江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吃，两个人还时不时聊聊天。

    季庭山低头给肉翻面，想起江川晚上还得回家，随口问他:“你晚上几点回去？”

    现在其实还早，他们吃的还算是午饭。

    江川一边夹肉喂给季庭山一边说:“早上出门的时候我给管家说过了，不一定什么时候回。”

    “嗯？你妈呢？”肉有些烫，但江川调的蘸料很好吃。

    江川道:“她去日本了，最近我们家日本的分公司被告侵权，我妈去和律师见个面。”

    季庭山点点头，说:“那我晚一会儿给你送回去，晚上想干什么？看电影？”

    “可以啊。”江川笑道。

    话音刚落，季庭山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跳着“杨昊”的名字。

    季庭山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还是把电话接起来:“怎么？”

    “季队，白队说刘子航的资料在你手里，能送来局里吗？”

    铁板上的培根滋滋地冒着油，已经有些焦了，但季庭山忘了翻面。

    “现在？”他的语气明显有些不愉快。

    杨昊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显得有些为难:“越快越好吧…实在不行明早也可以。”

    “我知道了。”季庭山把手机放下，实际他们也差不多快要吃完了，他看向江川，说:“抱歉，吃完饭可以先和我回家拿份资料送到警局吗？”

    江川欣然:“ok，不耽误你工作就好。”

    “坐吧，我去屋里找找。”季庭山把钥匙放在玄关鞋柜上，转身进屋。

    季庭山家一百多平，一个人住绰绰有余，装潢设计是简约的灰黑色调，因为季庭山工作很忙，又是军人出身，家里非常干净，而且不太有人气。

    江川跟着季庭山进了主卧，床单和被罩都是深蓝色，衣架上还挂着警局的制服。季庭山蹲在床头拉开抽屉找资料，江川走到卧室的窗边看外面渐渐有些阴下来的天。

    找好文件，季庭山也不急着走，随手扔在床头，就走到江川身后。

    江川年龄还小，男孩子个子长得晚，他只能到季庭山的肩膀。

    感受到季庭山站在身后，江川回身抬头看他，笑着说:“好像要下雨了。”

    “嗯，是要下雨了。”季庭山道。

    他伸手摸了摸江川的脸，然后说:“喝点什么，嗯？”

    江川把他的手握在手里，然后牵着季庭山走到客厅坐下，道:“别去看电影了，在家看吧。”

    “那我先把文件送过去？警局离这里很近，你在家等等我。”

    “好。”江川点头应了，顺手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挑电影。

    季庭山回家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雨了，其实也才十多分钟，可见这场冬雨来势汹汹。

    他推开门，屋里的暖气开得有点高，许是江川体寒，有些畏冷。

    江川点的是，电视里正播到黎耀辉走到马路中间看着何宝荣坐的车远去，何宝荣在车里吸着烟回头。

    季庭山把制服脱下挂在玄关衣架，无声走到江川旁边坐下。江川抬头看他:“回来了？”

    季庭山点头，揽着江川的肩膀让他歪在自己身上，示意他继续看。

    他们看见何宝荣说“不如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看见黎耀辉一个人做酒吧的侍者，看见他们重逢，他们吵架，他们再次分离，看见瀑布的水和黎耀辉的泪水混在一起，听见他说“我始终觉得，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一对。”

    看见他们最终无缘，何宝荣一个人抱着他们睡过的被褥失声痛哭。

    电影落幕，江川问季庭山:“你觉得黎耀辉喜欢张宛吗？”

    季庭山低头看着江川的眼睛，反问:“你觉得呢？”

    江川说:“我不知道。但黎耀辉把何宝荣留在了张宛的录音机里，把他留在了瀑布旁，把他留在了他们住过的房子里。他们是真的不再会是一对了。”

    季庭山莞尔:“你太感性了，宝贝。”

    他们对视着，江川忽然想到何宝荣在被黎耀辉威胁着赶他出去时笑着说:“你会心疼的。”性感又暧昧。

    江川搂着季庭山的脖子往他脸上蹭过去，嘴唇贴着季庭山的嘴角，小声说:“我就是这样的呀。”然后吻上他的唇。

    起初季庭山只是揽着江川的腰，以防他滑下去，江川也没有再进一步，他们只是嘴唇贴着嘴唇，连眼都没有闭上。

    江川直视着季庭山，就着唇瓣相贴的姿势，挑逗地说:“认真点啊，哥哥。”

    于是季庭山脑子里的弦“啪”地一下崩断了一半。

    他把舌头探进江川的口中，扫着他的上颚，也一遍遍地卷着他的舌，连交触相融的津液含着的都全是珍重和爱意，季庭山本意并不是很想碰他，毕竟他还没成年，只是个刚上高中的小朋友而已，眼下自己心里已经很有罪恶感了。

    季庭山的吻极富侵略性，就像他本人一样，他们相贴的唇时而分开，但交缠的舌却如现在相拥的他们一般永远相触。江川被吻得喘不过气，可季庭山却不让他仰头避开，托着江川的后脑将他往自己铺天盖地的吻里按。

    津液无意识从江川口中流下，给他有些冷淡禁欲的外表上平添那么多色情诱惑，就像打破了外壳的桎梏，窥见了江川心里的天光。

    季庭山轻轻放开江川，任凭他趴在自己肩上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连耳朵尖都爬上潮红，倒是显得可爱。

    两人的姿势早从并排相拥变成江川跨坐在季庭山大腿上，在这样激烈的吻里没有人会不动情，季庭山的肉根硬邦邦地顶着江川，但又被警服束缚，只能那么鼓着。江川穿的则是校服，因为是趴在季庭山身上的姿势，所以欲望也顶在季庭山小腹。

    季庭山有些不好意思，直面自己对江川的欲望还是让他有些罪恶感在作怪，他憋得确实难受　但却也没有到控制不了的地步，倒是感觉到江川也顶在自己肚子上。

    青春期的男孩子对性的需求都很强，他也经历过高中这个时代，能理解江川需要发泄的渴望。季庭山低下头，看着江川稍微不那么喘了，于是问他:“要不…我给你弄出来？”

    江川有些犹豫，他没应声，片刻后他想起Mathilda曾经说:“我要爱，或是死。”突然释怀了什么。

    江川蹭了蹭季庭山鼓着的肉根，于是那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尺寸傲人的阳具又跳了两下。季庭山难受得屈膝，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川，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哥哥，做吧。”江川这么说。

    季庭山头昏脑涨，一时没反应过来江川再在说什么，片刻后他意识到江川在邀请他，于是斩钉截铁道:“不行！绝对不行！”虽然自己绷得太紧的裤子并不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江川又蹭上去轻轻吻了吻季庭山的唇。

    季庭山现在比起吻他更想避开他，再折腾下去他怕是脑子里另外一半弦也要崩断:“你才多大？我得对你负责。”

    江川也蹭得自己也难受，他顺手拆下自己的领带挂在季庭山脖子上，道:“年龄和身体只是皮囊而已，难道你爱的是我这未成年的躯壳吗？”

    季庭山不太想跟他胡搅蛮缠，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这句话也不是说着玩的。他扳开江川在解他皮带的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宝贝，你还小。”

    江川倾身咬上季庭山的喉结，欲拒还迎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含糊不清地说:“那又怎样。”

    于是季庭山脑子里的弦就“噼里啪啦”地全断了。

    他起身把江川抄着膝弯抱回卧室的大床，压在江川身上发了狠的吻他，中间还夹了一句“你别后悔”，然而江川的回应则是脱掉了自己的外套，伸手去解季庭山的皮带。屋子里暖气开的高，两个人赤裸相见，并不太冷。

    江川心里还是怵的，季庭山那物笔挺庞大，还时不时渗出写前列腺液，偶尔颤动把淫液扯出一道银丝，他的阳具呈褐色，龟头饱满，还散发出些许腥味，江川不由得想，自己怕是会被季庭山插到流血。

    他瑟瑟俯下身试着把他的肉根含进嘴里，可只吃了一小半就已经吞不下去了，而且龟头压迫着喉咙的感觉还很不好受，他只能尽力把这庞然大物往下吞，江川喉咙很热，而且食道的挤压和痉挛给了季庭山巨大的快感，他的肉根又跳了两下，江川反射性地一吸，季庭山差点射出来。

    他缓缓从江川口中退出，小王子现在的模样让人充斥着凌虐感，他暗红的头发有些凌乱，嘴角还流着不知是自己的津液还是季庭山阴茎的前列腺液，眼眶有些红，还带着因为干呕而导致的生理流下的泪水。

    江川皮肤很白，且不是毫无血色的白，他和季庭山的肤色完全就是巨大的对比，季庭山挺了挺胸，把江川的头按向自己胸口，江川会意，伸出舌尖打圈舔他的乳头，甚至用牙齿轻轻碾磨。

    季庭山就着他舔舐自己乳头的姿势把手伸向江川后庭，抹了些润滑油，便轻轻插入一根手指。

    “呜……”江川轻哼一声，却没有更大的反应，只是顺从地从季庭山胸口舔向他的脖颈。

    后庭插进东西的感觉很奇怪，江川有些难受，但并不太疼，心里的快感远远超过了身体的不适。

    季庭山食指来回抽插了几下，就发现江川的肠道自动分泌了些肠液，简直天生尤物。

    于是他插入了第二根手指。

    季庭山试着去找江川的前列腺，终于在他的直肠里按到了一个略硬的地方，同时江川嘤咛出声。

    “嗯啊…”江川胳膊一软，整个人倒在季庭山怀里。

    指腹对肠内的腺体发起了猛烈的攻势，江川的穴口瞬间从紧绷变得柔软，甚至顺着季庭山的手腕流下了少许肠液。

    于是穴内的手指从两根变成三根，从三根变成四根，因为前戏很足，江川倒不觉得特别的痛，只是穴口的褶皱却已经被季庭山全部抚平。

    季庭山把江川放倒，让他跪趴在床上，给自己摸了一些润滑油，就扶着肉棒的根部准备缓缓顶进。龟头刚刚进去，便被江川穴口绞死，江川倒吸一口冷气，委屈出声:“疼。”

    季庭山也疼，于是他退出来，又耐心地给江川扩张，给他的股间和自己的男根涂了更多的润滑油，又试着进去。

    肉根前端缓缓进去，立刻被江川的紧致包围，江川的肠道本就狭窄脆弱，挤进了这样的大物更是令直肠收缩得更激烈起来，季庭山被缠得差点射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再进入。

    “…疼……哥”肉根进入到一半时江川开始细细地喊疼，季庭山也被累得一头汗，可还有一半在外面没进去。他来回抽插了几下，待江川不那么紧张，肠道稍稍放松，又开始慢慢往里插。

    直肠被填满的感觉很奇怪，江川心中既充实又羞涩，后面还是有丝丝疼痛的感觉，但和愉悦比起来那些都不算什么，江川震惊于自己居然能能吃下这么大的阳物，他红着脸问:“哥哥，全进来了吗？”

    季庭山试着动了动，拥有江川的感觉实在是令他无法言喻，他道:“没有。”阳具还有一小节没有进去，他怕江川疼。

    “来。”江川动了动下身，示意季庭山全插进来。季庭山扶着江川的腰，猛的一顶，把自己的肉根全部送进了江川的体内。

    “啊！！”阳具正好擦在江川的腺体上，江川被激得眼泪从眼角滑下，但却回头够着吻季庭山。

    季庭山俯身，一边吻他一边开始动起来。

    “啊…！啊啊……”江川喘不过气，只能放弃和季庭山接吻，无力地趴在床上呻吟。

    肉体拍打的声音从两人下身连接处传来，他们纾解着最疯狂而原始的欲望。

    江川几乎要跪不住，他双腿分的大开，浑身上下雪白，被顶得不住往前滑，然而又被季庭山猛得拉回来，阴茎进入到江川身体里前所未有的深度。

    “啊！！！………啊嗯…啊…”江川失声大叫，眼神涣散地伏在床上，后穴在每一次季庭山抽出时都翻出一些粉色的媚肉，润滑液在两人的拍打中变成泡沫状。

    “呜……啊嗯…啊……”江川几乎除了呻吟就发不出任何其他的声音，甚至连这腻人的叫声都是无意识发出的。

    季庭山每次都把肉根全退出然后再重重捅进去，次次擦在江川的腺体上。他环过江川的腰，手握上他因为耸动而不断拍打小腹的阴茎，来回套弄。季庭山抚慰得很有技巧，他把江川前端渗出的淫液擦遍了他整根肉棒，不断揉捏着江川的一对阴囊，弄得他又痛又爽。

    江川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叫的声音也愈发大了起来，但季庭山知道那不是痛苦。他微微退出一些，把江川翻了个面，让他正对自己。江川的后穴被插得合不拢，只能翕张着，甚至连腿也合不拢，大开着邀请季庭山再次进入。

    季庭山扶着阴茎顶入，江川呻吟:“嗯…啊…”季庭山终于可以吻他，他将江川的叫声全部吞吃入腹，连同江川倾泻而出的爱意。

    季庭山吻江川的胸口，也用牙齿细细碾着他的小巧乳头，手上还不断套弄着他的阴茎，江川受了刺激，挺着胸膛叫出声:“别………哥…哥…”

    “不要什么？”季庭山加快身下的动作，把江川出口的话撞碎。

    “不……啊…！不……”他眼角不断流下生理性的眼泪，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啊啊啊啊！！！”突然江川弓起背，然后下身射出了几股白浊，全粘在自己的小腹上。

    泄了的江川显得更无力了，他双手扶着季庭山的腰，配合他的动作或呻吟，或迎合，那射出的精液在两人的激吻和拥抱中从江川小腹又粘上了季庭山的小腹。

    剧烈的抽插持续了几乎四十分钟，江川的声音越来越低，许是哑了，他缩在季庭山颈窝，小声乞求:“哥……哥哥，我…啊嗯…受…不了了，射吧……！”

    季庭山莞尔，一边吻江川一边说:“宝贝的要求，我怎么能不满足呢？”继而更加快了下身顶弄的速度，江川几乎快哭出声。

    几下重重的抽插，季庭山终于恋恋不舍地把浓稠的精液射进了江川体内，江川浑身颤抖，宛若昏死般躺在一旁。

    季庭山轻轻退出，精液就从江川合不拢的后穴里缓缓流出，白色的浓稠混合着透明的肠液淅淅沥沥地殷在深蓝的床单上。

    季庭山俯身吻他，突然客厅里江川的手机响了起来，季庭山拿到卧室，江川闭着眼接起来:“喂……赵叔啊…嗯，我没事……有点感冒了…今晚？……今晚不回去了…拜拜”

    “不回去了？”季庭山正拿着卫生纸给江川做清洁，听到这句话，问道。

    江川哑着嗓子说:“不负责照顾吗？”

    季庭山用鼻尖去蹭江川的鼻尖，笑着说道:“怎么会，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