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雨新知（上）
热带雨林植物做背景，肩头，锁骨，乳尖，手铐，腹肌，贞操带，鞭痕…… 施滢：“这组图也太欲了吧，不错不错，妍妍技术有进步啊。” 应韵：“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教的。” “切～”另外两人异口同声。 纪屿妍：“施姐，你手上那个是云默泉吗？” 施滢：“废话，我施滢还能买其他男人海报不成。” 纪屿妍：“跟今天这个模特长得好像啊，还都姓云。” 应韵：“开什么玩笑呢，要是云默泉能接这种广告，施滢早打印个1：1的人偶抱枕抱着睡觉了好吗？” 施滢：“去你的。” 纪屿妍：“所以我说是长得像嘛。” 应韵：“有露脸的吗，说不定P一下能以假乱真呢。” 纪屿妍：“这种广告能让我拍脸？” 众：……好有道理的样子。 与V大宿舍欢脱氛围截然相反的，云默泉在摄影棚里近乎崩溃。 “发什么呆呢，等着在这拍Gay片吗？”顾渊问。 云默泉惊坐而起，见来者不是萧昊，方才松了一口气。 “抱歉，刚刚有点头晕。”云默泉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不曾想过面前这人就是和他朝夕相处过四年多的调教师。 顾渊见云默泉全然不记得他了，倒也不很意外。 从何极岛上出来，要成为一线明星的性奴隶，确实不该记得太多秘密。 无论是被洗脑还是被喂药，都在情理之中。 “那你身体撑得住今天晚上的应酬吗？” 云默泉没想到这人还会关心他的身体撑不撑得住，一时有些呆怔。 “不过你撑不住也得去。”顾渊伸手去取他的手铐，然后是贞操带。 “唔，这个不能取，主人说过，要戴满一周。” 顾渊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主人是谁，正想回一句“我没说过这话”就被云默泉吃痛的吸气声吸引了注意力。 “鞭痕是你的那些客人打的？” 顾渊知道云默泉每周都会有几个晚上以“森悦”MB的身份接客，遇到有性癖的客人也不无可能。 “是主人赏的。”顾渊在云默泉语气里听出了骄傲的情绪，“除了主人，没有人会被允许在我身体上留下痕迹。” ——除了我，不会有人会被允许伤害你。 和他在岛上与云默泉许诺过的何其相似。 “嗯。” 顾渊不再看奴隶一眼，只把衣服递给他，让他去更衣室换上。 等待的时间像是时针追逐秒针的过程。 岛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把他从岛上调出来，守在完全不记得他的云默泉的身边。 这就是那个游戏的后续么？ 他的调教成果并不令萧昊满意，所以要继续。 还是说，萧昊想要知道他对这个奴隶有多么情深义重？ “先生，请问是您送我去森悦还是我自己开车去？” 云默泉穿好衣服后气场就完全改变了。 是顾渊不曾熟悉的一面。 面对奴隶的彬彬有礼，顾渊亦是游刃有余。 “现在起，你的接客日程由我安排，今晚你需要去的地方不是森悦，而是我的公寓。” 云默泉明白了什么，微笑颔首，“是，先生。” 萧昊和他说过，这两天会给他安排一个固定的调教师。 即使他的床技在森悦是数一数二的，萧昊仍旧希望他能够不断学习。 没想到，这个人会是顾渊。 傍晚。 “先生需要我进入服从状态吗？” 云默泉在饭桌上问。 “不需要。” 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他了。 如果是以前，云默泉哪里会这么知趣，就算是他下了命令，云默泉也是要讨价还价一番的。 一顿饭吃得极为安静，两人相对无言，连眼神都没有接触。 “剩下的时间你自己安排，今晚在客房睡。” “是，先生。” 真像个工具。 不过这正是奴隶该守的规矩。 在调教云默泉这点上，顾渊承认，自己确实不如萧昊。 “电视柜第二格里有外伤药，记得抹。”顾渊收碗的时候突然说。 “是，谢谢先生。” 云默泉依旧极有礼貌地答话，可在顾渊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眼泪差点涌出。 他不怕疼，不怕冷，但怕一如既往的温柔与熟悉。 他怕他演不好这出戏，他怕他会拖累到顾渊。 到底是表演课拿了第一的人，对情绪不说是收放自如，至少能在顾渊察觉之前收好眼泪。 “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如果没有，我就先回房了。” “床头柜上有些小玩具，自己选一个用，不许高潮。” 这才像是调教师该讲的话，云默泉回：“是，先生。” 一枚远程跳蛋，一条带肛塞的尾巴，还有一对乳钉和一根尿道棒。 云默泉想了想，还是选了尾巴。 明天一大早就要去见萧昊，少不得会挨一顿操，提前扩张一下也无不好，只是……没有润滑剂。 翌日清晨。 森悦，总统套房。 “他乡遇故知，感觉怎么样？” 萧昊当然不是一个早睡早起的人类，之所以能和云默泉碰上面，那纯粹是因为他昨晚倒时差，压根儿没睡。 “回主人的话，一切安好，顾先生并没有起疑。” 感觉怎么样？要他在心心念念的人面前装失忆，还能感觉怎么样？ “那顾渊的一双眼睛算是保住了，再接再厉啊。” 顾渊是黑户，云默泉想要通过法律途径保护顾渊都不可能，更别说萧昊手眼通天，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萧昊对顾渊做点什么。 “谢谢主人。” 萧昊看着奴隶紧握的拳头，继续刺激他：“今天含点东西去你家顾先生那求欢如何。” “主人，奴隶八点还要赶通告……” “怎么，有工作就不能做好兼职了？” 兼职MB…… “主人，您说过不会干涉奴隶工作的。” 萧昊不说话，扫了他一眼，随即呼叫了柏妮丝。 “云默泉现在在我床上，八点通告往后推两个小时……没有可是。” 云默泉慌了，伸手去扯萧昊衣袖。 “再推两个小时。” 云默泉连滚带爬地在地上跪好，眼神祈求萧昊不要再推了。 出岛以来，萧昊给了他足够的个人空间，同时也答应了他不会在他工作时给他难堪。 渐渐的云默泉便信以为真，甚至有点得意忘形。 这下算是提醒他了，他所谓的权利，不过是萧昊一时兴起的给予。 突起的青筋慢慢平复，云默泉用最卑微的叩首来表达知错。 “十点来森悦接人。” 萧昊挂断电话，有些意兴阑珊。 “教你个乖，不论主人说的对错与否，都别反驳。要……谋定而后动。” 萧昊拍拍奴隶的脸，顺势揪起他头发往胯间按去。 奴隶用唇齿为萧昊褪下亵裤，而后伸出舌头慢慢挑逗。 口交于他不过是一项技能，勤加练习就能熟练。 不带感情的吞吐与吸吮，却是处处踩在萧昊的兴奋点上，论了解，怕是没有人能比他更会挑逗了。 萧昊身边总能有那么几个不爱他却极懂他的人，无论是情感方面还是生理方面。 “含好了，今天我们来赌顾渊的舌头怎么样？” 他没得选啊。 云默泉没法说话，只能乖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