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第十三章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凉夜哥冷冷地看着他问。 “字面意思。我不介意你和什么人接触,也不介意谁对你说了多少我的坏话,也不介意你到底是不是有和我同样的政见。但是如果我们的目标不一致的话,我需要知道。作为家人,我有知道的权利。” 凉夜哥冷笑一声说:“醉恕,你是何等高傲的人我太清楚了。这话要是我说给你听,你是什么感受?我骨子里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在我听来,你这话说得可真难听。” “我这么问有问题吗?永夜的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思考周全哪里不对?你要是和他一起,你告诉我就是了,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工作上的事,我不会带进我们的生活里,不会带进我们的感情里。还是说我以为代表真诚友好的直接询问对于你来说是低情商,惹你讨厌?要是这样的话,从今以后我会圆滑和你说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你这么直接。这么说吧,我反问你一个问题。现在的局面已定,不论如何,二长里一定有最少一个我或者我师父,其实你问这话对于方案的执行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就算知道了我和师父意见相同,你也无法阻止我俩其中一个人成为二长,你的方案一定会受阻。但是我是不确定立场,让我当二长远比让立场明确的我师父当二长对你有利。这点,那么聪明的你心知肚明,你肯定不会为了这种明摆着的事来问我。而你却这么问了,那显然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和你一条战线,明天的次序赛,你就直接让我当总长,你只要次长位置。如果我不和你一条战线,明天的次序赛,你就和我以命相搏。你知道只要你当了总长,你提出了复核决议,我就算不情愿,也会顾及咱俩的感情签字。对吧?” “既然你都明白我的意思,你就直接告诉我。” “不。”凉夜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不需要你让我。我也不认为你能打得过我。我从来就没和认真的你交过手。你是我见过最强的魔导师,我想和你认真打一场。哪怕我没打过你也没关系,总长位置给你,我不在乎。我的选择我会在赛后告诉你。你是我的同事,但就像你说的,你也是我的家人,你有权利知道我的选择。” “那行,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没意见。”醉恕哥也没再追问,继续吃他的水果拼盘。 “所以哥你到底生什么气啊,好凶啊。”我洗干净了手,弱弱地提出了这个我到现在也没看懂的问题。 “你不生气吗?这家伙,他觉得我要打赢他是需要他来让着我的!他甚至觉得他有可能打得过我!哪里来的自信!”凉夜哥咬牙切齿地说着,用手指了指着醉恕哥。 “诶?可是……你这么说他也不太好吧?简直就是完全否定别人一样……” “这是事实!你别看他嚣张,他在我面前吓得手都抖!” “呃……” 醉恕哥倒是没辩解什么,端着碟子几步凑到我身边说:“你别看你哥白天威风凛凛,成天欺负我,我跟你说,一到了床上,还是在我身下做受的。你哥娇喘声可好听了,我随时随地都想听……” “醉恕!你个变态!别说了!” “那我不管,谁让你在你弟弟面前不给我留面子的。我说的也是事实呀。” “我错了好吧?我以后给你留足面子!醉恕万岁,晓极光万岁。求求你别跟我弟弟说些少儿不宜的话题了!” “这还差不多。”醉恕哥一脸得意地过去喂了凉夜哥一块哈密瓜,凉夜哥无奈地苦笑着接受了喂食。 “我觉得我是电灯泡。”我又羡慕又嫉妒地这么说着。 “嘿嘿。我爱你哥,当然也就爱你呀。一家人怎么是电灯泡呢?小凉,你说对吧?”醉恕哥笑着说。 “就算是一家人,也别什么都说。真不知道那些让人听了就脸红的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以后你要是再说,就别进家门了。”凉夜哥白了他一眼继续包饺子。 “是!遵命!”醉恕哥立即放下碟子,立正敬礼,我看着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醉醉,我们这真的是因为相互喜欢才结婚的?”凉夜哥低着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醉恕哥听了笑着说:“你说什么呢?怎么到现在你还不信我是喜欢你的?我都相信你是喜欢我的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不是政治婚姻?”凉夜哥抬头问他。醉恕哥顿了顿,然后一脸严肃地说:“不是。只不过刚好我们是永夜最强的两个人,只不过刚好我们有相同的政见。你不要再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和真心了。你再继续怀疑下去,我只能认为是你心里并不是用真心对待我们的感情了。你信任我吧,我既然和你结了婚,我就会对你负责到底,对你弟弟,对我们的感情负责到底。结婚就是契约,是我对你的誓言。” “嗯。”凉夜哥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人,到底要互相怀疑到什么时候啊? “那个!我觉得你们两个都是很相爱的!是真的很相爱!而且在我看来你们两个在一起也很幸福很快乐,而且很般配!已经结婚了,已经是家人了,既不会有怀疑,也不会有离开和背叛,对不对!”我赶紧插嘴说。 “我觉得小月说得有道理。”醉恕哥点了点头说。 “嗯!”听到了醉恕哥的话,凉夜哥笑着点了点头。 唉,为什么哥哥的恋爱要我这个弟弟来操心啊。 “说起来,真的可以脱离魔导器使用高级魔法吗?”我在餐桌边坐了下来问。 “当然可以啊。”凉夜哥说着展开了一个巨大的红色魔法阵给我看,而他的魔导器就放在餐桌上。 “可是我就不能啊。灼光队长也说不能。”我说。 “确实是不能的。”凉夜哥的魔导器突然开了口,吓了我一跳。 “哇!响,你突然说话吓了我一跳!我都快忘了你会说话了!”我嚷道。 “哇!听说你的魔导器是会说话的灵核,今天终于听到它讲话了!好厉害啊!”醉恕哥完全没被吓到,反而还异常兴奋地跑了过来,捧起响仔细观察着。 “你又擅自开口说话了。我不是说了没事别说话吗?会吓到人。”凉夜哥埋怨了一句。 “他不是没被吓到吗?”响不屑地回嘴说。 “所以说我哥和醉恕哥都可以脱离魔导器使用高级魔法是怎么回事?”我追问。 “你哥是天选之子,是被辉晶眷顾的人,当然和那些普通人不一样。至于旁边那个醉恕嘛。他是被辉晶诅咒的人,有这种体质也不奇怪。” “诅咒?”醉恕哥皱了皱眉头。 “因为你的能力可以对世界干涉得太多了啊,笨蛋。”响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凉夜哥也插了进来问道。 这次响倒是不说话了。 “我在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关系,凉。诅咒而已,还有什么是我无法承受的了?何况你真的信诅咒吗?”醉恕哥笑着打断了凉夜哥的逼问,“连魔法都做不到的事,不存在的。” 气氛尴尬了起来,还是赶紧把话多的响带走比较好吧? “哥,响借我玩儿玩儿呗。它会说话挺有意思的。”我说。 “嗯,拿去玩儿吧。吃完饭还我。” “嗯!谢谢哥哥!”我说着赶紧拿着响上了二层,回了我的小床上。 “小子,我可不是玩具。”手心里的响没好气地说着。 “我知道呀。”我这么说着,心里想着没错,你是个定时炸弹。 “那就好。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睡觉。” 小刺大概是看不过去了,飞了过去用刺扎了几下响。我赶紧把小刺拽走:“好了好了,让它睡吧。” 哥哥的魔导器啊…… 我拿着戒指,把它套在食指指尖,用拇指轻轻拨动它。银黑色的金属壳,中间镂空的地方流动着晶红色的微光。 “这个壳,不是变成战斗状态就只能覆盖一丢丢的面积吗?就算待机状态,我觉得这魔导器也够硬了。这东西真的能起到保护作用吗?” “笨蛋,这壳怎么可能是保护作用。套在上面难受死了!”响吐槽道。 “你不是睡觉了吗?” “你真的是笨蛋吧!你见过魔导器会睡觉?” 不等我说话,小刺立即上去用刺连戳它好几下。我笑:“小刺真乖。不过这壳不是保护作用那是什么作用?” “让你家的小鸡崽子别啄我!这还用问吗?那肯定是——没人告诉过你?” “告诉什么?” “那算了,既然凉夜都没跟你提起,那我也不多嘴了。凉夜最不喜欢人多嘴了。” “你话都说了一半了!别吊我胃口啊!” “是你问题太多了。年纪轻轻的,傻乎乎地吃喝玩乐就好了,不要老是想些有的没的,老得快。” “啊——我不要变老!人为什么会变老!我想一直看着凉夜哥和醉恕哥恩恩爱爱,想永远被凉夜哥宠!”我哀嚎着躺在了床上。 “会死,会变老才是人类啊。虽然也不是没有……”响说着突然没了动静。 “虽然?” “虽然我只要你哥满头白发,步履蹒跚就心满意足了。” “不对,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睡觉了睡觉了。” “你不是说魔导器不会睡觉的吗?” “呼……呼……呼……” 响真的就发出了呼噜声,这装的也太卖力了吧。 第二天上午我们就一起去了训练场。这次又是人山人海,甚至比昨天人还多。本以为来得早人会少些,结果人还是那么多。这次虽说没有拉横幅的了,但是仍然有大批的人在加油助威。 “灵极一箭,一鸣惊人。箭矢离弦,此战必胜!” “为什么你们的比赛都有这么多人加油啊?”我看着满场的观众问道。 “年轻好看呗,这不是定理嘛。”醉恕哥不知何时抱着一个超大号的,能装下两个他的脑袋大的爆米花桶吃了起来。 “你哪里来的爆米花?”我惊奇地问道,明明出门的时候我们就一人拿了瓶矿泉水。 “我粉丝送的呀。”醉恕哥笑着说着指了指他身后的一个年轻的男军官说。那个男军官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冲我笑了笑。 “醉恕哥,你长得帅,吸引女孩子也就罢了,为什么男的都能被你迷成这样?再说你昨天不是公开说你结婚了吗?你的粉丝肯定都传开了。怎么还这么多人围着你啊?”我惊讶地问醉恕哥。 这个问题似乎难住了醉恕哥,醉恕哥想了好一阵,仰头问那个男军官:“对啊,是为什么呢?” “我就是单纯觉得晓极光很厉害啊。晓极光是第一个从挑战组直接打到二席的,这次又成了第一个打赢辞言总长的人。晓极光很优秀,又很努力,算是我的榜样了。而且昨天的比赛,晓极光讲的他的过去和他对永夜的执着,我都很敬佩。”那个军官这么回答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是不是有点傻?” “他是这么说的。”醉恕哥说着凭空打开了背包,从里面拽了袋薯片出来塞给了那个军官,“才想起来我出门的时候装了点好吃的。” “谢谢晓极光。” “醉恕哥你为什么背包里会装这种东西!不是说背包里不能装无关物品吗?” “这不是无关物品呀。没了好吃的,我会死的。这是为了维持生命的必需品。”醉恕哥这么说着塞了一捏爆米花进嘴,还把爆米花桶往我这边递了递,“一起吃,还挺好吃的——话说你哪里买的?” “总部门口正对着的那家冷饮店。” “诶?他家有卖爆米花的?一会儿比赛结束了我也去买一桶给小凉尝尝,小凉可喜欢吃甜食了。对了,你哪个部队的,叫什么名字?” “属下是第九空战部队的,属下叫庚枢谋。” “好拗口的名字,怎么写啊?”醉恕哥追问道。 “这么写。”他说着用魔力在空中写出了他的名字。 “果然好拗口——你今年多大?” “二十五。” “二十五和小凉同岁,不应该是小凉那届的吗?听说那届新人都是小凉的粉丝啊?” “属下也是灵极光的粉丝呀!您和他属下都喜欢。而且听说您和他结婚了,太棒了。恭喜您和灵极光。” “谢谢。”醉恕哥痴痴一笑说,“这是他弟弟冻月。” “啊,你好。我也听说过你,只不过今天第一次见。”庚枢谋说着跟我打了招呼。 “你好……”我尴尬地应道,“不至于吧,我就是不会飞行魔法而已,怎么九队都知道我了……” “诶?你不会飞行魔法吗?”庚枢谋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啊?不是因为这个出名的? “没没没。我才进永夜没多久,想不到有别的部队的人认识我。”我赶紧这么糊弄过去,不知道最好,不知道最好,太丢人了。 “因为之前听说你的天赋魔法很特别,可以操控空间,还跟晓极光灵极光一起行动处理棱晶区智夜魔入侵的事,这事地面部队的都知道呢。而且你还是灵极光的弟弟,永夜空战部队的应该都知道有你这个人吧。”庚枢谋解释说。 完,全空战部队都知道我。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尴尬,小刺在我头顶跳了跳,转了个圈。 “对了,空战部队的话应该都有资格报名换届吧。你报了吗?”醉恕哥仰头问他。 庚枢谋摇了摇头:“属下不太行……属下连我们中队长都打不过,何况换届。” “喔。”醉恕哥点了点头,“小凉上场了。” 我们将目光移回场上。凉夜哥和辞言总长已经穿好战斗服站在了场上。 “接下来本场地进行的是本次十二极光换届赛的极光组次序赛部分。首席致极光对战二席灵极光。位于红色标记半场的是首席致极光。位于蓝色标记半场的是二席灵极光。三年前灵极光从挑战组一跃成为二席灵极光,首席争夺战中败于导师致极光之手。今日次序赛师徒再逢,这场师徒战结果又将如何。距离比赛正式开始还有三分钟,请工作人员在内所有非本场比赛参赛者退出场地,两位参赛者做好准备。” “我猜顶多半小时。”醉恕哥说,“可能都用不上。” 我点点头,盯紧了场地。大概又是眼花缭乱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比赛开始后,果真是一段不比昨天醉恕哥那场差的满天红光。不过这种红光是辞言师父单方面对凉夜哥的,凉夜哥撑开了防护罩之后就一直拉着弓瞄着来回躲的辞言总长,没有动。 “来回动不好瞄吧。不想想办法?”醉恕哥说着靠在了椅背上继续吃爆米花,不过吃着吃着,看到凉夜哥抬高了弓的醉恕哥顿了一下:“找到这点了啊。可以。行得通。” 醉恕哥话音刚落,从凉夜哥的弓弦上便射出一支晶体箭,在撞到了辞言师父的反射防护罩最顶端的时候发出了强烈的红光,随后掉在了地上,变成光粒回到了醉恕哥那里。紧接着无数支晶体箭高速反复射中反射防护罩的最顶端,但是奇怪的是凉夜哥拉弓的右手始终没有动,晶体箭虽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射出,弓弦上却始终有一支红色的魔力箭。 “都不用松弓弦的吗?”我惊讶地问旁边的醉恕哥。 “不用的。他的实体箭都是魔导器的一部分,只要瞄准注入魔力拉开弓,都是自动射出的。那个弓弦,虽然是真的弦,但是你看那上面是红光,主要并不是用来射出箭的,主要是用来增强的。就是说弓弦拉得越开,施加给魔导器的压力越大,魔导器能感应到他所要求魔导器提供的增强系数有多少,魔导器就会把魔力压缩得更紧密,不论是实体箭还是魔力箭都会以他拉弓的程度为准提供增强系数。他不松手,就相当于把装满汽水的瓶子扎了个洞,汽水会因为高压持续射出,他松了手就相当于一脚把整瓶汽水踩爆,拧紧的瓶盖会直接飞出去,全部的汽水都喷出来。一般连续攻击因为人体无法做出那么快的反应,所以他都是这样保持拉弓用自动射出的方式攻击。单次攻击的话他就松手了。这个样子应该是等反射防护罩碎掉之后一箭射出。我当时就是被他这一箭射穿了防护罩的——还是紫色箭,不是红的。” 话虽这么说,凉夜哥也保持了这个姿势十几分钟,晶体箭的攻击也一秒都没停过,而辞言师父的攻击也从来没能撼动凉夜哥的防护罩一分,看着着实不可思议。 “差距这么大?这么久了都没见我哥重启过防护罩。”我惊讶的问。 “辞言硬实力跟我一个水准的,我打不动你哥,他当然也打不动。”醉恕哥一边一脸得意地说着一边吃着爆米花。 凉夜哥这么厉害?不过话说回来,我哥厉害,醉恕哥得意个什么劲啊? “那不对啊。”我问,“那按照这个情况,就算我哥打不穿辞言师父的反射防护罩,那最后赛时满了,也肯定是判定我哥赢,这显然是辞言师父打不过我哥。怎么我哥还弄了个次席?” “但是上届换届赛灵极光没打满一个赛时。”庚枢谋插了一嘴说,“上届换届赛,本来灵极光稳稳能打满一个赛时,但是灵极光打到了一半,突然失去意识,从空中摔下去了,受了很重的伤,短期内也没办法继续比赛了,所以才判定的致极光胜。” “失去意识?!”我一下子紧张起来,训练场天花板那么高,这要是从空中摔下来简直和跳楼自杀无异,肯定摔得不轻。哥哥果然是身体哪里有问题,那么年轻,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失去意识? “听说是低血糖了,没大事。不过他当时正在空中高速飞行,而且正在交战,所以还是摔得不轻。说是愈极光给他治了两个星期才出院的。” 两个星期。小赛才给我治了十分钟我全身的伤口就全没了,两个星期那得是多重的伤啊。呜,哥哥…… “别给他讲这些。那是他亲哥哥,你这么说他不得心疼死?都过去的事就别说了。”醉恕哥说,“专心看比赛——来了!”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凉夜哥已经松了手,瞬间,辞言师父的防护罩全部碎掉。紧接着凉夜哥又是一箭,红色的魔力箭从辞言师父耳边擦过。 “来自裁判组的判定结果。本场次序赛,二席灵极光胜出。首席致极光本届次序赛席位次序更新为三席。本场比赛用时十七分三秒。请两位极光握手以示友好与感谢。” “就赢了?”在全场的欢呼声中我惊讶地问醉恕哥。 “不然呢?”醉恕哥笑,“攻略都给他了,他实力也足够了,还要打多久?” 醉恕哥说着抱着爆米花桶站了起来对庚枢谋说:“我先去接小凉了。先走了。谢谢你的爆米花。” “好。晓极光再见。” “醉恕哥等等我!”我也赶紧站起来跟上他。 “你也好好努力,下次也考个极光。你哥肯定高兴。”醉恕哥一边吃爆米花一边说。 “嗯!”我点点头,“那这样一来,下午就是你和我哥打首席争夺战了?” “对呀。”醉恕哥说,“下午估计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我打不过你哥。” “真的打不过?” “嗯,真的打不过。实力差距太大了。你想我们这么对打,虽然闪躲对冲也会用,但是基本就靠防护罩接招,防护罩一击全碎,那还打什么了。” “可是哥哥的意思是要你全力跟他打……” “是啊,我可不想惹他生气。”醉恕哥正念叨着,凉夜哥就从更衣室出来了。 “醉醉,谢谢你的攻略。”凉夜哥笑着走了过来抱了抱醉恕哥。醉恕哥也抱了抱他:“恭喜。下午就是我们的比赛了。” 凉夜哥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就是大型公开家暴现场了。” 醉恕哥也笑,抓着凉夜哥的肩膀,拽着他,贴到他耳边小声说:“最好把我打得爬不起来,不然只要我还能动,你就等着晚上被我报复吧。”醉恕哥说完亲了一口凉夜哥的耳朵,放开了他。凉夜哥却只是红着脸,用手背捂着嘴笑。 “你笑什么?”醉恕哥问。 “没什么。”凉夜哥笑着搂过他,“就是想想的话,还有点小期待。” “这次换我问了:你是变态?” 两个人打情骂俏地走了一路,到了吃饭的地方,我以为终于要结束这场电灯泡之旅了。我点了麻辣香锅,醉恕哥点了蛋包饭,凉夜哥点了砂锅面,于是,尽管我万万没有想到,喂狗粮的一幕却仍旧开始了。 “他家的蛋包饭还挺好吃的耶。你尝尝。”醉恕哥说着用勺子切了一小块饭,刚想盛起来就犹豫了一下问他:“你嫌弃用我的勺子不?” “不啊。你不介意的话,用你的就行。” 凉夜哥的话让我惊呆了,凉夜哥分明洁癖,上学的时候同学强行借了他的杯子喝了口水,还回来之后,凉夜哥刷了老半天,结果最后还是受不了,干脆把杯子都扔掉了。结果现在在这里用别人的勺子吃东西? 我眼睁睁地看着醉恕哥笑着用勺子取下一块蛋包饭喂给凉夜哥,凉夜哥还一脸幸福地吃了下去。 “唔!好吃!醉醉会做吗?我想吃你做的!” “没问题,保证给你做得一模一样。”醉恕哥笑着说。 “有这么好吃?”虽然我知道他俩绝对是撒狗粮成分多,但是看凉夜哥笑眯眯的样子,我实在是忍不住问出口。 “那当然。我可喜欢吃他家的蛋包饭了。下次来你也尝尝?”醉恕哥笑着说。 差距!凉夜哥就给喂,我就连让我尝一口都没!呜!我也想要男朋友! “我有个建议,醉恕哥,凉夜哥。”我说,“你们看我现在也不小了,对吧?也开工资了,有工作了,你俩也结婚了。醉恕哥也好不容易从边境回来,你俩肯定也想多单独在一起一会儿。以后吧,在外面我就尽量自己上班自己吃饭,也给我点机会认识认识新朋友嘛。” “那倒是也行。”凉夜哥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看着我,“不过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只是不想吃狗粮了而已!撑死我了! “就是突然想到而已呀,哈哈哈。”我尴尬地笑着。 “那就让你徒弟带他玩呗。你徒弟不是跟着你认识挺多人的?而且年纪也小,应该也跟小月谈得来。要是一个人都不认识,他自己的话,肯定一时半会儿也不好融进去,让你徒弟带他呗。”醉恕哥扭头给凉夜哥提出了建议。 “嗯,有道理,一会儿吃完饭我给他发个短信。”凉夜哥点了点头,“正好你俩不也认识嘛,应该不会太尴尬吧。” “嗯。”我点了点头。 吃完了饭,本来我们就要直接去训练场,结果醉恕哥拦住了我们:“不急不急,这才几点,去那么早干嘛?吃会儿爆米花歇歇——小凉,你去买点喝的呗。我想喝咖啡。”醉恕哥说着把军官卡塞给他。 “不差你一杯咖啡钱……” “你就刷我的呗,就当我请客了。不都结婚了?这么客气干嘛?这个月就这么算了,下个月开始我去办个银行副卡,放你那里,我每个月工资你都能看见,我就自己留一半提出去,剩下的你就拿去用。存起来或者买东西都随你。” “别吧,你给我钱干嘛?就算是一起生活确实有成本,可你也不和我在一起啊。你天天巡防,人都不在圣核区,哪儿有什么成本。今天的咖啡钱我就收了。你的工资还是算了。” “呜!那三千!三千行不行?”醉恕哥一下子就眼泪汪汪地搂住凉夜哥的胳膊哀求着。 “什么三千?你干嘛?”凉夜哥一脸茫然。 “那一千五,一千五不能再少了!我好歹也是个过惯了奢侈生活的三十岁老男人,一个月给我留一千五!小凉肯定不忍心让我喝不起咖啡,吃不起棉花糖,零食都买不了!” “什么鬼啊!我说我一分都不要,你干嘛?” “完了,小月!你哥才一天就要和我离婚!”醉恕哥夸张地抓住我的手腕痛心疾首地向我哭诉。 “不,我觉得他不是那个意思……” 还不等我说完,他就开始装哭吸鼻子:“你哥还是不愿意接受我。钱不好吗?你不喜欢钱吗?这么好的东西,你哥都不愿意要我的。人家都是老婆抢着没收工资卡,你哥,我都塞给他了,他还不要。呜呜呜,我醉恕结婚一天就要离婚了。” “都哪儿跟哪儿啊?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婚了?再说谁是老婆?你才是老婆。”凉夜哥说着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三十岁的老男人了,别满地打滚耍无赖。” “你看他还打我!还嫌我老!” “不是,我没事儿要你钱干嘛?再说我拿了你的钱,你用什么?你怎么存钱?” “结婚了不就是要把工资卡上交吗?然后每个月等老婆给发零花钱。真的,一个月一千五,剩下的你都拿走。发工资那天你记得第一时间取出去,不然我会忍不住花掉的。”醉恕哥说着紧紧握住凉夜哥的手恳求着。 “行吧行吧。”凉夜哥嫌弃地皱着眉头抽回了手,“那回头我再去办个卡,把咱俩每个月攒的钱放一起。你要用就问我要。” “嗯嗯嗯!”醉恕哥用力地点点头。 “那我去买喝的了。小月要什么?”凉夜哥说着拿着醉恕哥的卡走了。 “橙汁!不加糖,加冰!” “好。” 凉夜哥前脚刚一走,醉恕哥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然后一路小跑跑去买蛋包饭那家的窗口,找了店主说了什么。店主一脸为难的样子,不过最后也还是点了点头。 醉恕哥在搞什么啊?让凉夜哥去买东西怎么看都只是想支走他吧? 醉恕哥环顾四周,蹭蹭蹭又跑了回来,坐下吃爆米花了。 “醉恕哥你刚才干嘛去了?”我好奇地问他。他笑,用食指抵住嘴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秘密。别跟你哥说。” 我点了点头:“不过醉恕哥真的自己交工资卡啊?现在不都很流行自己用自己的吗?交工资卡都什么时候的习俗了?” “和习俗没关系啊。”醉恕哥笑着吃着爆米花,“我也知道你哥是副长,比我赚得多,但是钱有多少都不嫌多不是?我想让你哥过得更好一些。我有咖啡喝,有零食吃就行了。我想让你哥穿最好的最贵的衣服,想让你哥随便用大牌子的洗发水香皂沐浴露,想让你哥每顿都吃最好吃的东西。虽然你哥话是那么说,可谁不喜欢钱多多的生活呢?你哥也喜欢的,他不说我也知道。只要看见他笑,看见他开心,看见他幸福,我就很满足了。你看刚才我喂他蛋包饭的时候,他笑得多开心。我就喜欢他开心的样子。” 停,别说了,我不该问的。我为什么要自己找狗粮吃? “再说了,你和你哥在一起,他可以花的钱多了,你不也跟着吃好的喝好的?有什么不好的?”醉恕哥笑着说,“你倒是吃点爆米花啊,这么大一桶我肯定吃不完。” “谢谢醉恕哥。”我伸手抓了两个爆米花吃了起来——讲道理,到底是醉恕哥的粉丝送他的,我真不好意思吃。这要是我哥的粉丝送我哥的,分分钟就没了,哈哈哈哈嗝…… “你过上吃香喝辣日子,你哥也会开心的。只要你哥开心,让我做什么都行。” 为什么这狗粮撒起来没完了?我待不下去了,谁来救救我。 “我回来啦。你的咖啡和军官卡,你的橙汁,还有我的柠檬茉莉。”凉夜哥拎着我们的水回来了,一边说一边把东西发给我们,“谢谢醉醉请客~” “谢谢醉恕哥。”我说着先开了橙汁喝了起来。 “不客气不客气,一家人。”醉恕哥笑着收好军官卡。 “醉恕你一个月开多少钱?”凉夜哥喝了口果茶问道。 醉恕哥没说话,勾起食指,摆了个“9”的手势。 九千?这么多?净土工薪水准是2000上下,一斤橙子最贵的时候也才一块钱左右,我的工资是4000,已经是可以胡吃海喝的水准了。醉恕哥直接翻了我一倍多。太可怕了。 “那你留一千五够吗?给你留一万吧。” “一千五够了,不用那么多。” 等等,一万是怎么回事?难道醉恕哥这个“9”的单位不是千,是万?是我工资的接近二十五倍?我一个月就赚了醉恕哥一个零头?耀阳家那么有钱,我记得他说过爸妈加起来才赚一万多点。醉恕哥这9万是人赚的?怪不得那天在棱晶区那群平民那么生气,我也生气,换了我,我也生气啊!给我一个月9万,我给你们卖命!我愿意! “对了,我这几天午饭晚饭就不和你们一起吃了。” “为什么?”凉夜哥似乎是有些受打击,惊讶地问道。 “有点事。你不要这种表情嘛,我也不一定下下周周一就走,这个形势看起来应该是咱俩拿二长,我应该能留下来。再说就算不是二长,我还可以请个婚假留下来嘛,之前答应带小月出去玩的呀。我就这星期没法跟你吃饭。”醉恕哥笑着说。 “那好吧。”凉夜哥点了点头有些为难地开了口,“对了,我和灼光……” “你们的事不用问我。”醉恕哥说,“你是成年人了,也跟我结婚了。你自己应该有分寸,我也相信你。我这个人,非常自私,也非常高傲,以前的事我都不管,但是既然结了婚,从现在开始,我不能允许我喜欢的人被任何人染指。自然,我也会在我能接受的程度里给你最大的自由。你也是男人,不可能不懂我这种感觉。你和他可以交往,像以前那样也没关系,但是不要再给他你和他还有可能的错觉。他只是你的朋友而已。你,是我的。” “嗯……” 醉恕哥好严肃,凉夜哥只是很乖巧地点了点头。醉恕哥对凉夜哥是真的好,可是有些时候也是真的凶啊。太可怕了。 “换届赛结束之后我就请婚假,你俩有想去玩的地方吗?”醉恕哥吃着爆米花问。 “我都行,听你的。”凉夜哥说。 “我也都行。” 醉恕哥想了想,说:“婚假三天,赶上周末两天就是五天,我带你们去樱海区吧。不过樱海区是边区,城区建设不太行。但是城区外有特别好看的地方,而且推荐露营。” “可以呀,醉醉推荐的地方肯定景色不错。”凉夜哥说。 “嗯嗯。”我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下周三请婚假,到周日,正好五天。”醉恕哥点点头说。 “我一直有个问题啊。”我忍不住看着他俩问了出来,“你们为什么不叫对方全名,而是叫对方什么小凉啊,醉醉啊,小赛啊之类的昵称?” “喔,这个啊。”醉恕哥说,“也就我们三个这么叫,你看千裕他们,我们不都是正常叫吗?我们三个因为进极光的时候年纪比较小,所以这么叫的。小赛和我一届的,我24进的,他28进的,小凉22进的。翻糖应该也算小的吧?翻糖也28进的。不过好像那时候28已经不算年纪小的了。” “这么回事啊。”我在脑海里幻想着,“我要是也能二十几岁当极光,是不是也会被起个昵称?” “你已经有了,小月。”醉恕哥笑着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和凉夜哥那种温柔的疼爱的摸完全不同,他这非常粗暴,感觉不是疼爱我,而是把我当成某种玩具或者毛茸茸的小动物过过手瘾那种的使劲儿揉。 “下午的次序赛。”凉夜哥盯着醉恕哥的脸说。 “好好好,我知道了好吧。”醉恕哥一脸无奈地赶紧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