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插播一条攻视角(剧情,无肉)
狭小而黑暗的空间里,宁子安的呼吸细微而绵长。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由于出了汗,就像一团刚出锅的小笼包,冒着热气,不想去咬上一口都说不过去。 孟羽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以避免自己的胸膛过度起伏,从而贴到对方的身上。 太近了。近到动一下就有可能失控。 下身再一次无法避免的、可耻地硬了。 这根不听话的东西食髓知味,似乎还在回味昨天那紧窄、滑嫩的小肉穴,哪怕偶尔宁子安只要一靠近,兽性的血液就会兴奋地聚集到下腹,轻而易举就硬到发痛,欲罢不能。 好像在说: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可面前这个单纯的男人像个傻瓜一样,压根没发觉自己在跟谁共处一室,甚至还不停的扭动,挑战着孟羽的底线。 脑子里的弦已经崩到最近,断开就是一瞬间的事。 他向后退了一步,坐到了身后的集装箱上。 想…… 想把宁子安按在墙上,撕碎他的内裤,狠狠地插进那日思夜想的小骚逼。 想把他舔到哭泣,舔到高潮。 想听他一边喊老公一边颤抖着求饶。 想告诉他自己是谁,再把人掳走,囚禁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一辈子只能跟自己在一起。 其实也不是不行。 但比起被憎恨,他还是渴望光明正大的看着他的双眼,求他给他一个机会。 就是有点难。 毕竟宁子安一看到孟羽说的十句话中就有八句都带刺,浑身上下散发着各种“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能让一个密集恐惧症患者当场犯病。 更何况人家心里还住着一位白月光,还妄想守身如玉,挨操的时候叫的跟杀猪没什么两样。 杂货间外的走廊里,攀谈声逐渐远去,世界陷入了安静。 该出去了。 如果现在真的就在这里强奸了宁子安,估计宁子安整个人都会被吓垮。 然后磕磕巴巴地骂些“我操你妈孟羽”、“死变态”、“畜生”之类的话。 或者“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要干我”什么的。 反正,都不是很动听。 最后见面就跑,躲得远远的。 孟羽给宁子安揉完了小腿,没说话。 还是宁子安先从箱子上蹦了下来,一脚踹开了杂物间的小门:“他妈的,憋死我了!那拖布都馊了,还有股臭味,酒吧喝多的吐里边了吧?恶心。” 特别煎熬的样子,仿佛在里面多呆一秒都会死。 *** 少年时代,许多男生都开始思春。 十几岁的男孩子,看到姑娘就走不动道。 孟羽刚上岛的时候,室友们经常把蒋煜反锁到仓库里,然后拉着他去岛的南边看女孩子门。 岛的南边被一圈高高的围墙所包住,两边海水的位置则是长长的铁丝网,漫无边际。 守卫兵换班的功夫,可以从网的一侧看到在岸边戏水的女孩子们,海水打湿了她们军绿色的运动背心,个个身材曼妙,凹凸有致。 室友们说:“知道她们为什么都这么漂亮吗?因为她们将来,是要做鸡的。” 培养一个女杀手,就要先教会她们如何勾引男人。 孟羽没什么兴趣,只觉得她们很可怜。 几个身强力壮的墨西哥男孩跃跃欲试,甚至妄想爬过围墙,跟那些温香软玉来一次亲密接触,更上一层楼。 可也只是想想。被抓住的话GOD有一千种方式让你死。 兴致上来的时候,室友会拿用买通教官换来的古早播放器看成人DVD,一群人围着一个小小的屏幕,看得心潮澎湃,气血翻涌。 那手掌般大小的画面中出现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胸大得像奶牛,荡起来波涛汹涌,豆腐一般随时可能碎掉;她的屁股里插着一根黑人男子的性器,女人被搞得娇喘连连,浪叫不止。 十岁出头的少年们忍不住脱下裤子露出尚未成型的阴茎打起了飞机,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孟羽撇撇嘴,去隔壁的仓库把蒋煜放出来,带着弟弟去海边散步。 哥俩早在搏击俱乐部里扫地的时候就经常碰到拳击手带着妹子在更衣间里打炮,觉得小鬼头什么都不懂,干到兴头上还叫孟羽给他们录像,录得好就会赏给小兄弟俩几美金的小费。 所以孟羽对这些事无感。 蒋煜喜欢趴在沙滩上抓螃蟹,被夹到就会哭。 身为哥哥的孟羽心情好的话就会哄一哄,让蒋煜骑到背上,自己在下边做俯卧撑;有的时候孟羽懒得哄,就在一旁看着他哭。 嘴笨的人,最讨厌哄人了。 直到遇见了宁子安,哄孩子的活就有了着落。 其实孟羽来到这里之后偶尔也会碰到那个少年,那时候的宁子安还很青涩,他很瘦、很高,皮肤被晒成健康的小麦色,早已练出了同龄人最羡慕的肌肉,身上的线条紧绷而有力,揍起人来毫不含糊;少年的两个眼皮是少见的一单一双,睁起来又圆又大,配上细窄的鼻梁跟微微翘起来的小巧鼻头,就显得十分秀气;他的嘴唇不薄不厚,却格外圆润,给人一种嘟起来的错觉。 还没完全张开,就在兄弟俩的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象。 孟羽还以为,上岛之前,宁子安是哪个大老板家的小少爷。 宁子安的脾气很不好,热心却缺少耐心,颇有些嚣张跋扈、要呼风唤雨的意思,进了上等班之后更是随意指使人干这干那,放话要做所有人的“大哥”。 可小少爷却并不娇生惯养,他训练极其刻苦,岛内单挑稳坐前三甲,还好为人师地指导身边所有小孩格斗技巧,毛遂自荐要叫孟羽和蒋煜学习中文。 孟羽对中国话本身的兴趣,并没有对宁子安本人的大。 有一天宁子安吩咐身边的跟班去排队给他取生活用品,坐在树下高高吊起的轮胎上趾高气昂的,裤腿高高卷起,裸着脚,两只腿一晃一晃;手里还数着不知道从哪得来的钞票硬币,给他拿牙刷的发25美分,取被褥的发50美分。 其实宁子安家里穷得很,只是小时候在大院里做孩子王做习惯了。 晌午的阳光镀在少年姣好的脸庞上,茶色的发丝变成几乎透明的金色,眼眸黑白分明,成天转啊转啊地打着小算盘。 实际上傻得可以,一把钱不一会就被人骗完了。 孟羽插不上话,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想要被指使,他甚至想做宁子安养的一条狗,不要钱。 宁子安从轮胎上蹦下来,问他:“怎么了?” 脑袋上被高高竖起的小辫子抖了抖,孟羽无意识地扫了几眼。 宁子安以为他要问这个,便说:“剪头的一个月来一回,太早了,他妈的六点就开剪,我起晚了一看,队都拍到法国了!下个月再剪吧。” 末了又不放心地问:“剪头,知道什么意思不?咔嚓咔嚓剪头发。”手上比了个V字,在小辫上一夹。 孟羽没回答。他不是听不懂,只是中文太拗口,说起来比较费劲。 可是他热衷于跟宁子安学汉语,因为前两天,他做了个春梦,然后第一次……梦遗了。 看过的那些男女交换的片段时隔许久终于发挥了它的作用,只不过女主角的脸全部换成了宁子安。 梦中的少年被操哭,浮着红晕的脸庞露出一丝娇羞,他垂着眸子把纤长的拇指挡在嘴边,却还是止不住泄出闷哼,略长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那画面……美极了。 孟羽终于有了打飞机的欲望。 脑袋里想的是谁不言而喻。 他甚至在上“中文课”时漫不经心地转着笔,侧身对蒋煜用英文说道:“你小安哥今天还没洗澡,你问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洗澡?” 蒋煜爽快地:“小安哥脏脏,一起去洗澡!” 宁子安也不知道他俩说了些什么,只是听人说自己脏不打一处来,把俩人骂了一顿。 “你们他妈的是不是有病?!你他妈才脏!你他妈才不洗澡!” 张口全是“他妈他妈他妈他妈”。 宁子安每天为了洗澡可谓是费劲心思,还在住通铺的时候便是等后半夜一个人偷偷摸摸去洗,什么热带雨林戏水游戏他也从来不参与;搬到双人间就多好了,他拼尽全力打入上等班就是为了这里的浴室有隔间。 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洗澡这等大事哪能说去就去。 孟羽悻悻而归,可春梦却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就算白天做着各种事情转移注意力,可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像成精了似的:树干、沙袋、枪靶、面包、矿泉水、以及睡觉时头顶的天花板——全“他妈”变成了宁子安的脸。 他的小天使,就连脸颊上冒出一颗粉色的痘痘都可爱无比。 一颦一笑都吸引着他。 想靠得近点、再近点,想跟他一起跑步,一起吃饭。 可宁子安有意无意间,总是很反感任何人接近。 碰不到,也摸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