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景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便跟同门的师弟师妹都清楚的讲了一遍，其他人开始还以为他说的一生唯一挚爱是安南，但见安南凄苦的模样，又惊讶又疑惑，但到底猜测不出来。景明急着出去，他不能再等外面开门，他必须要自己把门打开，而这个秘境里一定有这样的开关，只是他察觉不到而已。

    景明静下心来修习，时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修为又再进益了一番，等走到当日来的地方，才看到那里确实有一道门。景明狂喜不已，他总觉得当日自己确实看到魔修的到来，如果他真的来了，现在会在哪里？

    想到这里，景明顿时心急如焚，他打开门，秘境外面的守卫看到他也不惊讶，只道：“师弟，宗主吩咐过，你若出来了，便让你去他那里听吩咐。”

    景明点了点头，他快速的往宗主住的峰顶赶去，一路上看到师兄弟们跟平日一样，整个天风派也并没有什么变化的样子，心里又是担心又是急躁。

    难不成……小灵真的出事情了？

    又或者他见不到自己干脆走了？也许找了别人……

    无论是哪一点，都让景明担忧不已。他速度奇快，经过的人只感觉一阵风掠过，并看不到他的人影。短短时间，他就已经到达了宗主住的天风堂前，他看了看面前的匾额，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大堂内云烨正和华清真人坐在一处，对他的到来似乎也没有丝毫惊讶的样子。景明喘匀了呼吸，到底还是先规规矩矩的见了礼。华清真人往他身上上上下下扫了一眼，轻轻“嗯”了一声，“进境倒很快，居然只用了两个月便突破了一层修为。”

    他说完后，难得的笑了一下，“不知道是跟了你哪位师弟师妹双修？又或者都一起收了？”

    景明道：“没有，我是一个人修习的。师父，我并不想同任何一个师弟师妹们结成道侣。”

    华清真人听到他的话，眉宇慢慢的皱了起来，一张脸也变得愈发冷凝，缓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问道：“明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明平日最是敬重这个师父，对待他便如对待父亲差不多，想到竟要违背他的话，心里不免有些内疚，却还是道：“师父，我不想同天风门下任何一个弟子结成道侣，我另有爱的人，还想请师父成全。”他说着双膝一弯便跪了下去。

    在天风派里，双膝跪地这里的礼仪是非常重大的，除非很严重的事情，几乎都不会做这样的举动。华清真人看到他的样子，脸色就变了，他压着嗓子问道：“那你看中了哪个门派的人？景明，你是要叛逃师门吗？”

    “师父，我喜欢上了魔修，弟子并不想叛逃师门，只想请师父成全。”景明一字一字清楚的说道。

    华清真人微微眯了眯眼，“魔修？”

    景明义无反顾的点点头，他又对着云烨道：“也请宗主成全。”

    华清真人被这个徒弟气的够呛，正要发怒，云烨已经握住了他的手，用眼神劝他冷静一些，又对景明道：“可是两个月前来捣乱的魔修？他已经被我们降服了，正关在后山囚牢里，现在也不知变成什么模样了。景明，你年纪轻，我看那魔修长相也美貌，你日夜同他相处，他又强迫你交换，你被他迷惑也是正常的事。”

    景明张了张口，正想反驳自己并未被他迷惑，云烨已经伸手阻止了他要说话的举动，继续道：“那魔修年纪已经快逾百岁，不过是仗着一身修为才能保持容颜不变，现在我已散了他的魔气，他恢复成该有的模样，你现在去见他，恐怕连碰一碰他也是不肯的。”

    景明心口一痛，想到小灵居然受了这么多的罪，浑身血液逆流，竟是痛心无比。景明喃喃道：“怎么会……”

    云烨勾起嘴角，“他修为虽然高，但对上我还是没有任何胜算的。我现在允你过去看一看他，若是你还坚定要同他在一起，那我便破例成全你，不止放你离开，连你们以后的事，与我们天风派也再不相干。”

    华清真人听到他的话，脸色一变，“宗主……”

    云烨对他笑了笑，“别担心，少年人的心性么，我懂得。那魔修此刻又老又丑，你这徒儿想必一定会迷途知返，忘了这件事的。何况没有了天风派的庇佑，他一个人在外面，便如明珠在身一般，外面各大门派都是虎视眈眈的，他还不是会沦落成炉鼎的后果？难不成世间还有比我天风派更强大的门派吗？”

    华清真人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见云烨说的如此自信，也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景明已经是浑身僵硬的状态，他心中焦急，恨不得马上去看到魔修，但一想到他此刻的惨状，内心又无比的懊悔。

    云烨摸了摸华清真人的脸，往他的耳朵上亲了亲，低声道：“你回去吧，一切我来处理。”

    华清真人并不愿意同这个爱徒有太大的冲突，闻言点了点头。

    后山都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传闻那里极冷，冰天雪地的，同外面并不是一个世界一般。被关入后山的犯人几乎都是被散去一身的修为，除了冻死饿死外，并没有什么别的活路。景明和云烨自然不畏寒，但景明跟在云烨后面，看到那雪白的世界时，浑身还是一颤。

    难道小灵就被关在这样的地方吗？他还好吗？

    一路走过去，旁边已经是冰山，里面隐约能看到人影，已经是僵硬不动了。云烨似乎心情颇好，还同他介绍道：“这些都是关在里面的犯人，被冻死后，便都成了冰雕了。”

    他们一路走，冰山里的人影也愈发的多。这后山的守卫并不多，只有一个冒了出来给他们带路，等越到那阴森幽暗的地方后，景明身体明明不冷，心里却在打着寒颤。

    散去一身修为的小灵在这个地方呆上两个月，怎么还会有命在？

    他的脚步机械的走着，越走一颗心越往谷底坠落，等守卫说“到了”的时候，他整个人一颤，往对方指的地方看过去，便看到那监牢里有一个人影蜷缩在角落。

    云烨道：“那便是魔修了，你去吧，我相信你会回来的，毕竟咱们门派如花似玉的弟子都随你挑。”

    景明想开口说“我不要”，但到底没有说出口，他一步一步的朝里面走去，心脏也像是被冻住了一般，都让他察觉不到跳动。等走到那团阴影面前，透着亮光，他看到对方长发散在脸上，露出来的肌肤又黑又皱，而身上的衣服确确实实是魔修穿的衣服。

    景明心口一痛，连忙过去将那人拥在怀里，声音已经带着泣音，“小灵，小灵，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我不该走……”怀里的人还透着一点温热，景明浑身颤抖着，伸出手去拨开对方的头发，那人的面容便完全显露了出来。

    皱巴巴的脸上眼窝深陷，因为是闭着眼睛的，也不知道那双眸子到底长什么模样，嘴巴也是瘪进去了，浑身瘦的只剩下一把柴一般，再无昔日半点倾城绝色的样貌。景明盯着他的脸，心口一阵一阵的发疼，他伸手去摸对方的脸，明明小灵已经变成这番模样，他却一点害怕也没有，甚至没有一点要抛弃的心思，只要是他的小灵，无论是什么样，他都可以接受。

    景明凑过去往他的额头上亲了亲，低声道：“乖，我来带你回去，以后我再不会欺负你了，我会陪在你身边，也不会再趁着你睡着的时候跑了，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他将人抱住，像是那颗不安定的心终于找到了属于他的港湾一般。景明平复了一会儿，才回过头看着云烨，“宗主，我坚持我的决定，不论小灵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要同他在一起。”

    云烨看着他，“即使他已经变成这样？”他轻轻叹了口气，“你真的确定吗？以后你日日要面对这么个又老又丑的人，我劝你还是多想一想，也许你离开后就后悔了，不过到时候可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景明抱紧了怀里的人，又小心翼翼不压着他让他难受，坚定的点了点头，“我确定，我不会后悔！”他只后悔为什么之前没有对小灵更好一点，为什么要让他遭遇这样的痛楚，他想要用一辈子来赎罪，即使小灵变成这样，他也还是爱他。

    云烨对上他的视线，突然笑了笑，“这样啊。”他的手一挥，四周的场景突然在变，冰山雪地不见了，监牢不见了，慢慢的就连景明怀里抱着的人也不见了，而变成了一个山洞，山洞的另一侧有一个人正坐在一张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那眉眼，那五官，不是小灵又会是谁？

    景明有些迷惑，他怀里空落落的，仿佛刚刚那个人影也只是幻象，他很快明白了过来，原来之前的确实是幻象，是云烨做出来的幻象。云烨看着角落里的小灵，声音竟难得的有些柔和，“怎么样？你看到了？”

    小灵并不回答他的话，目光依然直直的盯着景明。景明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他。小灵此刻跟数月前并无二致，他好好的待在那里，身上也带着魔气。景明慢慢醒悟过来发生了什么后，内心狂喜，连忙往小灵那里奔过去，跪坐在他的面前，有些难以置信的道：“小灵，真的是你？”

    云烨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了，山洞里便只有他们两个人。小灵被他这样看着，不知道为什么面色有些红，好一会儿后轻轻点了点头。

    “你没有被散掉魔气？你没有事？”景明惊喜不已，伸手想去摸他，想检查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受伤，很快却察觉到一道掌风往自己的面门袭来。景明可以躲开，他却没有躲，反而还卸掉了灵气，生生的受了这一掌。

    小灵出手的时候并不快，力道也不算重，但这一掌还是结结实实的打到了景明的脸颊上，看到那被打出来的五指红痕，小灵有些呆，小声问道：“你为什么不躲？”

    景明对他露出笑容，“我做错了事，原本就该打，你要是不尽兴，再多打我几掌，我保证不躲。”他说着抓住小灵的手要往自己的脸上拍打，小灵却反而不肯了，脸色都透着红，手腕也挣扎了几下。

    景明察觉到他的抗拒，露出温柔的笑容，“真的不打了吗？”

    小灵别别扭扭的别开头，“你都不躲……有什么好打的……”

    景明眼睛一亮，“那你就是原谅我了？”他欢喜的蹭过去，往小灵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小灵被他亲的脸色更红了，嘴巴微微嘟起，想说自己还没原谅他，但看了刚刚那一幕，心里着实已经没有了什么怨气或者怒气，何况一开始就是自己把他掳回去的，要跑也是正常的事。不过他跑了，自己再把他捉回去也就罢了。

    “像做梦一样，我刚刚心都快要痛死了。”景明开始卖惨，捉了小灵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口按，“这里痛的好厉害，我都觉得要死掉了。”

    小灵听到他的语气，倒有些内疚和不安起来，他咬了咬嘴唇，小声道：“是他……是他要这么做的，不是我主动……”

    景明想到云烨，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微微皱起眉来，语气中也含着醋意，“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看起来好像以前认识？难不成……难不成……”他想到两个人以前也许有一腿，整个人就酸气冲天，一副一点也不高兴的样子。

    小灵盯着他，“嗯，算不上认识，但也不能说不认识……”他有些苦恼的样子，这番模样更让景明吃醋，他在心里暗暗的比较着他和云烨的差距，虽然两个人都是天阳之躯，但是修为却天差地别，对方又是一派宗主，而自己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弟子，算起来自己是大大的不如。不过云烨都是快两百岁的老头子了，而自己是正当青年的二十岁，这点却又是赢过了对方。但小灵最在乎的应该是性能力吧？自己算是每天晚上都能给小灵最少一次，而且也只有他一个，但宗主却已经有了十二峰主，相当于有了十二个道侣，比起忠诚来说，那可完全被自己踩进了泥地里，三比二，那已经是稳赢了。

    短短的时间里景明已经完成了这样的比较，想到自己赢了，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的笑容来。小灵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转变的这么快，明明刚刚还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不过他还是乖巧的道：“他应该算是我的爸爸。”

    景明刚想说就算他跟云烨有什么也没关系，陡然就听到这句话，震惊的眼睛都瞪大了，“什么？”

    小灵犹豫了一下，“就是俗世的那种父子关系。”

    景明完全僵硬住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事实，他并不怀疑小灵说的任何一句话，只是有些疑惑，“他怎么会跟你……跟你是父子关系？”

    两个人外貌并不太相似，几乎算不上有什么共通点，云烨是那种高大帅气的人，而小灵是美，极其的美。小灵努力想要跟他讲清楚，“一百多年前，他们想要灭掉魔修，但是实力相差又不算太多，所以先派了他去，算是做……做……”小灵说不出那个词汇，景明脱口道：“做内应。”

    小灵点点头，“他的任务是去色诱我妈妈，然后他成功了，后来魔修内部乱了，他们趁机攻打，在打到我妈妈的时候，她也快死了，当时我在她的肚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没有死掉，兴许是以为她死了所以那些人走了。不过她受了很严重的伤，在生下我之后还是死掉了，在死之前她留了一点神识给我，给我讲述了这件事。”

    景明心里一愣，看到小灵的模样，含着几分心疼，“她告诉了你宗主是你爹的事是吗？”

    “嗯，但是我那时候不是很理解。”小灵道，“我生下来妈妈死了，她把魔气渡给我，所以虽然没有人养我，但我还是慢慢长大了。”

    景明听到他的话，这才明白为什么魔修会长成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原来根本就没有人教养他，他指不定就是在山林间长大的。想到这里，他连忙往小灵的脸颊上亲了亲，柔声道：“以后有我，不会再让你独自一个人了。”

    小灵嘴角漾开笑容来，轻轻点了点头，又道：“我大了后就慢慢的游荡到俗世去，学他们说话，学他们穿衣服，也没人说我说的不对，穿的不对，只有你说我的衣服难看。”他似乎有些不满的样子，瞪着景明。

    景明被他可爱的表情给逗笑了，连忙凑过去吻了吻他，“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唔……后来我听山林里的妖怪说，多修炼的话也许能修成仙，我其实也不想成什么仙，毕竟老被人拜来拜去，还拿烟来熏我，一点也不舒服。但是我想见见我的妈妈，所以就去了你们门派里，想去捉有天阳体质的人。我去了好多次，才碰上了你，然后把你捉回来了。”小灵盯着景明，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

    景明看着他，心口一颤，低声道：“那现在呢？还只是把我当成你修仙途径的炉鼎吗？”

    小灵听到他的话，有些不满的看着他，“都有宝宝了你还这样说……我明明都带你回去了……”

    看着小灵眼睛中含着的水雾，还有他软软的声音，虽然景明不知道他为什么又提起那只像条大狗的猪，还是兴奋的将他抱住，炙热的去亲吻他的额头，“是我的错，我没有明白你的心意，也没有明白我自己的心意。所以宗主看到你便认出了你，然后偷偷将你藏在这里吗？”他想到云烨还设下局来，应该是要考验自己吧？看看自己对他的儿子是不是真心的？

    小灵轻轻“嗯”了一声，“我打不过他，还以为要死掉了，他却问我妈妈是谁，我不想跟他讲的，他是个坏人，我不同他求饶，他却把我藏在这里了，还把他们以前的事详细的告诉了我，不过我一点也不喜欢他的，我没有主动说我是他的孩子，是他自己猜出来了。”

    小灵显然并不喜欢云烨，他再缺少一些心智，但也知道云烨之前做的事并不光明，对他的妈妈也不好。景明听到他的话，想到当日的凶险，心口一痛，连忙道：“我知道的，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嗯，毕竟刚刚那么丑那么老的人你也愿意亲了。”小灵也笑了起来，主动蹭过来往他的唇瓣上摩擦了一下，低声道：“亲亲我……”

    面对小灵这样的诱惑，景明再也忍耐不住，含吮住他的嘴唇亲吻起来。两个人已经三个来月没有亲近，这对于之前日日欢爱的两人来说确实是极为难耐的，舌尖刚一触碰到，就激烈的交缠了起来。

    “唔……”小灵脸色红扑扑的，男人的动作激烈又急切，将他的舌头吮到都有些发麻，又吸吮着他口中的津液，摸着他身上的肌肤。

    景明禁欲了许久，一触碰到小灵的身体就有些按捺不住，手掌先摸到了他胸口的乳肉，等摸到里面后，顿时有些惊讶，“怎么湿乎乎的？”他把小灵的衣襟扯开一点，看着那双胀大了不少的乳肉，而嫣红的奶头上还挂着一丝可疑的白液，那白液还散发着一股奶香味的时候，顿时有些疑惑，他慢慢的伸出手指，用指腹将那点白液抹了起来，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小灵脸色发红，呼吸都有些急促，他眨了下眼睛，“你要不要尝尝？”

    景明好奇的把手指放进自己的嘴巴里吮了吮，一股香甜味在他的口腔里散发开来，他虽然没有喝过，但这着实像是一股奶味。他眼神一震，看着那双胀大了许多的乳肉，还有比原来肿了近一倍的奶头，一个念头在他的心里盘桓，盘桓了一圈又一圈，才倏然落了地，“这是……奶汁？”

    魔修点点头，“我问过了，虽然很多人怀宝宝要八九个月才会有奶汁，但是我现在七个月，好像也可以的。”

    景明瞪大了眼睛，惊愕的看着他，“怀宝宝？”

    小灵不明所以，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惊讶，“对啊，宝宝。”

    景明的目光这才注意到他的下腹，那里突起了一大块，他开始还只是以为魔修衣服穿的厚，毕竟他经常乱穿衣服，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的肚子里居然是怀了一个孩子。想到这件事，他浑身颤抖，忍不住伸出手往他的腹部上摸去，摸到那浑圆的弧度的时候，一颗心终于落定下来，“你怎么、怎么不跟我说啊？”

    小灵有些不解，“我跟你讲过了，说跟你、跟宝宝以后一起生活，你那时候不是也知道了吗？”

    景明苦笑不得，“我以为你说的是那只猪……而且那一次的话是在玩吧？玩新娘子的游戏吧？结果居然……”景明也不知道是该怪自己笨还是怪小灵太过懵懂，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没有讲清楚。不过他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居然快出世了，心口一热，又想到小灵怀着孩子还跑来找他，又觉得无比的内疚。他连忙将人抱在怀里，语气中充满歉意，“对不起，小灵，都是我的错。”

    小灵摇摇头，“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打过你了。而且你不要再跑了，我打不过那么多人，不一定能再把你抢回来。”

    景明看着他，认真的道：“我不会了，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