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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强制灌食)

    苏越一度以为自己不会醒来了,昏迷前的记忆模糊而惨烈,伴着无尽的痛苦和屈辱,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摧折下,让那个人渣如愿地见到自己丑态百出的样子。

    苏越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眼睛睁开一线,连续三天的昏迷让他元气大伤,身上很重,手脚仿佛灌满了铅水,沉重地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其实在这样朦胧的状态下疼痛的感觉并不强烈,只是冷,冷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抽干了一样,他想将身体蜷缩起来,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顾澜在苏越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接到通知赶了过来,测温,检查,换药,一气呵成。苏越软绵绵地任人摆弄,尽管顾澜已经刻意下手轻柔,但苏越下体前后两处伤势较重,在接触到那里时还是感觉到了手下的身体在无法抑制地颤抖。

    直到换完药顾澜才发现苏越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可怜又有些佩服这个看似柔弱的青年。

    “还有点低烧,身上其他地方没什么了,肛门和阴茎的伤口还是比较严重的,平时一定要注意清洁,排泄之后……”他话说到一半突然住口,因为他看见苏越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这才想起他之前遭到了怎样的对待,恨不得把刚才说的话全收回肚里。

    苏越脸上露出羞愤至极的表情,他颤抖着闭上眼,静静地将脸转到一边。

    “呃……”顾澜想道歉却不知怎么开口,想了想弯下腰摸到病床旁的按钮将苏越上半身的床铺升起来,又从药瓶中倒出退烧药和消炎药,低声道,“先把药吃了吧。”

    苏越将脸缓缓转过来,凝视他半晌,方才接过药片和水杯轻声道:“谢谢你,顾医生。”

    “你怎么知道我姓顾?”

    “你的胸牌,”苏越小口小口地喝着水,睫毛微微垂着,在眼底积起一小片阴影,他的侧颜沐浴在夏日傍晚的余辉中看起来温和而沉静。

    顾澜一时间看得呆了,下意识地“哦”了一下回应,直到苏越将喝空了的杯子递回给他,这才回过神来,暗暗在心中叹道,这小子长得真他娘的漂亮!

    雷霆进来的时候顾澜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去,他恢复力惊人,这才三天时间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他手上拎着一个保温盒,脚步有些迟缓。

    苏越在听到开门声的瞬间就警觉起来,仿佛预感到来人是谁,身体不争气地微微发抖。顾澜一见来人便加快了手下动作,只想在雷霆出言赶人之前溜走。

    雷霆向他微一颔首便自顾自走到病床边,大大方方地拉了张椅子坐下,他将饭盒打开,只见里面是满满一壶白粥,看起来平平无奇,香味却甚重。

    顾澜一闻见那味道便知道是专门找人熬制的药膳粥,对恢复身体元气极有助益,悬着的心不由放了下来,想来雷霆这是用上了心思,加上自己又再三叮嘱,所以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再折腾苏越了。

    但是顾澜始终还是低估了雷霆的铁血手腕,他前脚刚走,苏越便咬着牙问雷霆:“你还想做什么?”

    雷霆盛了一碗粥出来,递到苏越面前。

    “吃了。”

    苏越别过头去,明显的拒绝。

    “我再说一遍,吃。”

    苏越的手在被子下握紧,不发一言。

    “我的话通常只说一遍,为你,我已经破例了。”

    咬紧后槽牙,苏越依旧是沉默。

    “没关系,”雷霆慢慢收回手,语调中渐渐透出些森寒来,“想来你还不清楚我的规矩,那刚好趁今天给你立立规矩。”

    雷霆出去的时候苏越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没松多久便见到几个穿白衣的护工拿着一套工具走进来,苏越几乎在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

    身体被牢牢按在床上,脆弱的食道被强行插入软管,汹涌而来的热粥带着能灼伤人的温度被无情地灌入胃里,空空如也的胃壁在受到这样强的刺激之后猛烈地痉挛起来,却因为喉咙被堵住连呕吐都做不到。

    雷霆眼看着苏越被灌下整整一碗粥,当管子一抽离食道,他便受不了般地伏在床边呕吐起来,于是刚灌下的粥便被吐了个精光。

    “再灌。”

    雷霆冰冷的话语响起,苏越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眼底因为呕吐而微微发红,他目光如刀般射向雷霆,恨不得将他洞穿。

    护工们围了上来,再次将他禁锢住,苏越看着吸满热粥的灌食器,冷冷地笑。

    一碗又一碗,直到所有的粥都被灌食过一次,又被吐了大半出来。

    雷霆拽着苏越的头发迫他仰起脸,已吐得脱力的人虚弱地合着眼喘息,耳边传来恶魔的低语:“宝贝,记好了,这就是我的规矩。”

    苏越低低咳嗽几声,仿佛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等稍缓过来一些后,他突然问道:“游戏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雷霆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脸上露出不解神色,只听苏越放大声音又问了一遍,这才想起之前说的那个约定。

    他扶着苏越重新躺下,全然不顾肢体接触时那人身体明显的僵硬,边给他盖被子便轻描淡写道:“哦,那个啊,看我心情。”

    “你……”苏越语塞,之前明明说好只要他遵守游戏规则任他折磨,他便会放过自己的家人,现在却又变成了“看他心情”。

    苏越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恐怕之前的事只不过是个开端而已,自己怎么样都没关系,只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家人。

    见他脸上露出颓然之色,雷霆心中生出一丝胜利者的喜悦来,只觉得这人终于一点一点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一分一分被他驯服,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一个激荡便忍不住俯身下去亲吻苏越,苏越没有再反抗,只稍微皱了皱眉便任他伸舌进来搅弄。

    这算得上是他们之间第一个没有剑拔弩张的吻,雷霆哪里肯轻易放过,他由开始的浅吻渐渐变成霸道而热情的啃咬,仿佛恨不得将他两瓣薄唇都吞入腹中,苏越吃痛地闷哼一声,却更加激发了雷霆的欲望,他不再满足于接吻,而是由上而下从脖颈开始舔舐起来,苏越双乳的伤口已经结痂,其实看起来并不养眼,但不知怎么的雷霆却觉得诱人,他用舌尖慢慢地在乳晕周围画着圈,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下那人的颤栗和僵硬。

    苏越正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因为极度的厌恶和害怕而去推开身上的人,他不敢想象如果再反抗一次,又会遭到怎样凶残的对待。

    乳头被轻轻叼起,在齿间细细研磨,舌头滑腻的触感让苏越几乎作呕,他双乳之前受伤不轻,此时伤口未愈,雷霆只舔弄了几下便听到苏越压抑地痛哼,知道再玩下去恐怕会加重伤势,只好依依不舍地放开。想了想又觉不甘,便又去苏越口中掠夺了好一番这才起身。

    身上压力骤减,苏越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人,生怕他又想出什么折磨人的阴毒手段。好在雷霆只是低着头与他对视着,脑中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半响之后便转身出去了。

    又过了快十天,雷霆一直没有露面,每天依旧是顾澜亲自负责给苏越换药清洗,搞得他这个精神疾病科专家都快被雷霆使唤成护工了。

    这日顾澜告诉苏越可以出院了,苏越只淡淡应了一声,便将头转向窗外,悠悠地看着外面那片小小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他这样子无端给人一种落寞的感觉,看得顾澜心里有些闷闷地沉重。这十天苏越过得可以称得上是度日如年,之前昏迷中并不需要排泄,现在醒来后每日最怕的便是这个,他现在只能以雷霆差人送来的药粥度日,虽大大减少了后面的使用频率,但小解却是没办法避免,每每痛得死去活来,偏偏这样私密的事他又不愿别人帮忙,非得强撑着下床自行挪到浴室中关起门来解决,一去便是十几分钟。偶尔被顾澜撞见,他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水声,心里很有点不是滋味。

    之前顾澜问过雷霆想怎么处置他,雷霆毫不犹豫地回答想要他,顾澜又问怎么个要法,毕竟以现在的情况看来,雷霆似乎只以折磨他为乐。雷霆想了想说,“先带回去好好磨磨他的棱角,每次看见他那副宁折不弯、故作镇定的样子,我心里就跟猫挠似的,就想折腾他,想看他跟我求饶。”顾澜心想你这哪里是磨他棱角这么简单,你这分明就是想把人家往死里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