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鼻地狱(刑虐,虐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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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机部的刑讯室里,被冰冷的金属环扣牢牢锁在铁质刑椅上的人已然昏厥,头颅深深地低垂着,被汗水浸湿的发梢纠结成一缕一缕,随着主人的昏溃而无力地耷拉下来,白色的衬衫已经湿透了,薄薄地一层覆盖在身体上,其下强壮有力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湿漉漉的头发被一只手无情地向后拽起,连带着那颗头颅和脖颈一起被弯折成可怕的弧度,那只手的手腕处有一道明显的伤疤,一直蜿蜒进袖口,周围的肌肉已经萎缩,呈现出皱巴巴的丑陋样子,竟是被一刀切断了手筋。 “雷总,别装了,我知道你还没到极限。”模糊难辨的嘶哑声音从几乎被毁掉的声带中逼出,那人目光中满满地都是胜利者的得意与残忍。 然而椅子上的人依旧紧闭着双目,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嘴唇被咬破了,有干涸的血迹凝固在伤口上,英挺的眉眼之下一抹淡青色的眼袋使他看上去疲惫而无奈,坚毅的下颌线条诉亦说着他绝不屈服的内心,深深蹙起的眉心昭示着他正在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那人面色一沉,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毫不留情地将雷霆的头发拉扯到极限,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来恶狠狠地掐了一把雷霆的人中。 “雷总,该起床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不想看看么?” “……呃……”随着那一下狠手,雷霆终于悠悠地醒转过来,他睫毛颤了两颤,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便说了一句,“吵死了。” “你!”那刑讯师被他的轻蔑所激怒,想也不想便按下了手边的开关,一阵凶猛的电流从铁质刑椅上通过,如同猛兽的利爪撕扯万物一般,立刻将雷霆整个人激得向上一窜,臀部刚稍离刑具转瞬又因为手脚的束缚而重重跌了回去,手背处的皮肤因为这样剧烈的压迫而深深陷入金属环扣中,那里的勒痕本就已深红发紫,此刻因为反复的摩擦撞击几乎要流出血来。他背部拱起如同一只垂死挣扎的虾米,眼底布满了血丝,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不止,可纵然痛极,他依旧没有发出会令施虐者兴奋的惨叫。 电刑已经暂停,受刑的人却仍然蜷着上半身颤抖不已,许久之后方才松开牙关极轻地吐出一口气来。 “雷总,我想现在,你应该可以静下心来好好享受我给你准备的这份大礼了。” 不等雷霆回话,那刑讯师便打开了不远处的投屏设备,雷霆喘着粗气,艰难地抬起头来,只看了一眼,他面色就变了。 屏幕上一个男人被捆住了手脚,双目紧闭,毫无生气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额头处一片猩红,血流将他半边脸都糊住了,纵然容貌不甚清晰,可雷霆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的弟弟。 “为了给你准备这份礼物,我们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怎么样,雷总可还喜欢?” 雷霆终于将头转向那个刑讯师,这是这两日以来他第一次正眼看这个人,他目光如淬了毒的刀锋,直直地射向对方,似乎要将他活生生的剐了。 那刑讯师被他这一眼盯得心里发毛,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旋即又想起明明自己才是上位者,而对方不过是个可以任意欺辱的阶下囚,而自己竟然被他一个眼神就吓得失了镇定,不由觉得丢份,气急败坏地便要再次用刑示威,就在这时,雷霆终于发话了:“邢仇,这些年来,我自认待你不薄,可你竟这样对付我。” “待我不薄?”邢仇似乎被他的话给逗笑,那如同被砂纸磋磨过的声带中爆发出失控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待我不薄?!雷霆,你也好意思说这种话?!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曾为了一个男人毫不犹豫就把我给毁了,你听听我的声音,这可是你亲手毒哑的,你那个时候是不是还想杀了我啊?啊?!你再看看我的手!我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了!我可是跟着你出生入死了八年啊,他苏越是个什么东西?他不就是个撅屁股给人操的玩意么!我不过是说了他两句,就值得你下这么狠的手?!” “住嘴!” 无法容忍别人对苏越的诋毁,这两日来,雷霆第一次发怒了。然而邢仇却毫不畏惧,反而更加放肆地大笑,拼了命地捅雷霆刀子:“对了,我都忘了,他还很厉害呢!你那么信任他,把什么都给他了,你还和他求婚!可他呢?他是个卧底啊哈哈哈哈哈哈!” “……” 雷霆冷眼看着他发疯,如同看着一个走投无路的可怜虫——醉梦的那件事之后,雷霆按照规矩,下令毒哑了邢仇的嗓子,随后将他逐出了集团,他始终还是狠不下心来杀了这个曾尽心尽力为集团效忠的人,却不料他竟是非不分地转身投入了另一个更加黑暗的地方,而对方这次专门派他来负责审讯,必然也是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知道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邢仇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扎人心窝子的话,然而雷霆已然闭上了眼再不去理睬。邢仇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渐渐也觉得无趣,便将话头又引回了逼供上。依旧是雷霆听厌了的那几个问题,只不过这回是拿雷煜做要挟。 雷霆将身子靠在椅背上,有恃无恐地嗤笑出声:“阿煜是凌烨的人,你们若是动了他,我保证你们都会死得很难看。” “雷霆,我们当然不会杀他,但是我可以折磨他,你猜,这两天用在你身上的手段,他能熬过几轮?” “用刑?哈哈哈哈!你大可试试,看看我雷霆的弟弟究竟是不是软骨头!” “你真以为我不敢?好啊!我就让你……”邢仇被他的话堵得在手下面前失了面子,当即便要暴跳如雷,然而他还来不及说完,雷霆毫不客气地再一次打断了他。 “邢仇,我一点也不后悔当年的决定,你是非不分善恶不明,你就是个胆小鬼,就只会躲在这些刑具后面折磨别人,你看看你自己,哪里还有半点正常人的样子?你这一辈子,都只配做别人的走狗!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你给老子闭嘴!” “怎么?被我说中了?既然你这么喜欢当狗,那我看你就不要叫邢仇了,叫邢狗吧!” “妈的!妈的!!妈的!!!”面对雷霆句句诛心的讥讽,邢仇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来人,把他给我拖下来!准备水刑!他妈的老子今天一定要让他跪在这儿求我!” 雷霆瞥了一眼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过来的警卫员,疲惫至极地合上双眼,破碎的唇角却勾出一抹狡黠的弧度——激将法已经成功,这是目前唯一能暂时保护弟弟周全的办法了,只希望他的小猫那边一切顺利才好。 还真是有点想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