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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很快就到了交换戒指的环节,徐朗月看了康乔一眼,正要催他快点念稿子,没想到这位主持人临阵倒戈,直接把怀里的戒指交给了徐长明。 徐朗月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康乔则拱手对着温鸿玉连连求饶:“我不敢拒绝你大舅哥!” 徐长明显然是打算亲自刁难温鸿玉一番,好在温鸿玉早有心理准备,顶多叹了口气,还主动安慰徐朗月:“没事,你哥要是揍我,我也会忍着不还手的。” 徐朗月捂着脸:“不然我去和他说一声?” 婚礼上的小少爷很随和,爱是小恶魔愿意在你面前露出犄角和尾巴,却也愿意为你行天使的善举。 “不用了,外人看了还以为我和大舅子关系不佳。”温鸿玉唇角含笑,对徐长明友好地颔首示意。 当着这么多宾客,徐长明也不好给他脸色看,但要把弟弟嫁出去,心里总归是不太痛快,莫晓棋看出了老同学的心情,大笑着戳了他一下:“收敛点,别吓到你弟弟。” “我怎么会吓唬他,我是怕温鸿玉对他不安好心。”徐长明到底还是没忍住,深深皱起了眉头,“托你调查的事有眉目了吗?” 提到案件,莫晓棋立刻正色,压低声音道:“你放心,我这边不会中断调查的,虽然背后的冰山还没挖出全貌,但可以确定你弟弟当年被绑架的事和温鸿玉没关系。再说他那时候也只是个半大孩子,你是不是想多了?” 徐长明摇了摇头:“朗月是被保护着长大的,他却要在庞大家族中艰难求存,成熟得太早了,不得不防。” 莫晓棋没忍住,笑了出来:“听你这么说,他俩还挺互补,一个天真,一个精明,很般配啊。” 见徐长明面上还是没什么喜色,莫晓棋拍了拍他肩膀:“朗月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不是,弟弟,你别瞪我,口误口误。这些年你们不是把他保护得很好吗?这孩子福大命大,以后肯定也不会有事。” 徐朗月这些年之所以能平平安安做实验,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确听话,大姐和二哥让他乖乖待着,他就能哪里都不去,正好可以少见生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兄姐把他保护得太好,莫晓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出手阻止了好几次针对他的人身伤害案件了,自认为算是他半个长姐。 徐长明深深叹了口气,扶住额头:“就算和温鸿玉没关系,那这位呢?”他意味深长地比了个“五”。 莫晓棋回以一个“天机不可泄露”的眼神:“这儿人多口杂,不方便谈。不过,如果他背后还有人指使,我劝你最好和温鸿玉联手。我们是已经把你妹夫——嗨,你怎么又瞪我,确实是妹夫嘛!” “总之,你妹夫已经被我们查了个底朝天,虽然他长在温家,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正经人,但还不是丧心病狂的类型,和他顶上那位也有不少矛盾,你们真应该多沟通沟通。” 一提到这个话题徐长明就烦,但眼下弟弟已经嫁给了人家,无可挽回,他也不像前几次那么抗拒,只得又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会慎重考虑。” 徐朗月正好跑了过来,用力拽哥哥:“快起来,到时间啦,你就是拖到晚上,戒指最终也得交出去呀!” 莫晓棋打趣了一句:“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徐二少,认命吧!” 徐长明只得起身,为弟弟和温鸿玉主持了交换戒指的仪式。 戒指仍然是温鸿玉先前选定的那一对,两枚戒环上各刻着“V”,合起来是一个完整的“W”,温鸿玉先前是为了给小少爷一个下马威,后来本打算换掉,但徐朗月却很认真地讲:“我想明白了,这对上下合起来就是‘X’,还挺有创意的,不用换。” 温鸿玉失笑,感觉他比自己还急着订婚,但这种被催婚的感觉居然很不坏。 徐长明来主持,温鸿玉只好“主随客便”,大舅子要他表现出诚意,他便很爽快地单膝下跪,捧起戒盒:“朗月,你愿意和我携手一生吗?” 徐朗月本来要阻止的,这也太夸张了,但宾客们都在鼓掌,还有不少人趁机拍照,好像除了接过温鸿玉手中戒指以外,也别无他法:“……哼,勉强愿意!” 小少爷一笑,露出梨涡,半点也没有勉强的意思,看得徐长明叹了第三口气,目光欣慰中亦有深深的担忧。 因为小少爷不能喝酒,所以订婚仪式散场得很早,但他们的话题度已经足够,就算不刻意秀恩爱,也会被人们翻来覆去地谈论。 温鸿玉多少喝了点酒,回家后扯散领带,向沙发上随意一躺,阖眼准备睡觉。 徐朗月不可置信地趴在沙发边缘,俯视着他:“你也没必要这么快就原形毕露吧?好歹演到蜜月结束以后啊!” 温鸿玉忍不住笑了,一伸手把小少爷拽了下来,一开始徐朗月还翻来覆去地挣扎,被他暧昧地拍了两下屁股后就不太敢动了,只好红着脸埋在他胸口。 “蜜月想去哪儿?” “……说着玩的,什么蜜月,我得赶紧回去上工。”小少爷翻了个身,嫌他胸膛太硬,还拽了个软垫给自己垫上。 温鸿玉其实真有几个计划,但不知为何都藏了起来,没好意思提,他只和康念一起计划过双人旅行,一旦提出,就仿佛是对往日恋情的背叛。 徐朗月忽然一下坐起身来,温鸿玉险些被他硌得闭过气去,他连拖鞋都没蹬,只穿着袜子一路小跑:“解酒汤的火还没关!” 小少爷喜欢清静,家政每周固定时间来打扫三次,平时他们都是自己动手,温鸿玉倒是很认命,知道大部分麻烦事还是得着落在自己头上,但哄着让着徐朗月也是无妨的——在外人看来,他可能颇有点耙耳朵的资质。 好在小少爷很是知恩图报,就像娇惯但温柔的品种猫,虽然难伺候,但只要对他好,就会不吝爱意地亲亲你。 温鸿玉没想到他能记得提前煮解酒汤,还看得出自己头疼,他还以为徐朗月根本不会关心他,最理想的婚后生活是各干各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毕竟他长到这么大,也没见过模范夫妻是如何相处。 如果这话被小少爷听到,可能会自豪地拍拍胸脯告诉他:“我见过,我会像爸对妈一样对你悉心关爱的!” 他是在爱中长大的孩子,天生具有爱与被爱的本能,哪怕暂时不懂,也能学得很快,温鸿玉却正相反,看起来多情,骨子里却仍是凉薄。 徐朗月放下炖汤的小砂锅,作为一位科学家,他其实不太信这东西能解酒,自己的眼神还带着怀疑,却颐指气使地对温鸿玉道:“管它好不好喝,你就当夜宵算了。” 小少爷纤细的手指有点发烫,用力揉搓自己微凉的耳垂,嘴里还忍不住“嘘嘘”连声,吹着凉气。 他已经摘了项圈,温鸿玉深深凝视着他,闻到百花芬芳,比起汤,顿时更想吃点儿别的。 徐朗月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给他盛了汤,若无其事地问:“你今天在沙发上睡?” 温鸿玉原本真是这么打算的,他怕吓到徐朗月,而且他也不能保证自己忍得住不标记对方——这和感情没有关系,他坚信只是因为自己难以抵抗过于契合的信息素。 但徐朗月这么一问,显得好像是他在心虚,温鸿玉深吸一口气,坦然微笑:“明明是在自己家,我凭什么睡沙发?” 徐朗月喉头滚动,明显是有点紧张:“那上楼吧。” 他讲话像个初次接客的小雏妓,连收钱都不敢主动提,这样可是很容易被骗的。 温鸿玉眼中神色幽深,行动却仍然很君子,懒散地站起身:“你先请。” 徐朗月心里打鼓,其实他已经充分做好了准备,床头柜里放着润滑剂和套子,还事先学习了教程,只差自己给自己扩张了,但他长这么大自慰的次数都很少,贸然上手很怕受伤,再加上对温鸿玉有点赌气——你不是经验丰富吗?我爽不到就休了你!于是最终还是决定等温鸿玉来弄。 但如果温鸿玉一直揣着装柳下惠呢? 徐朗月爬楼梯的时候膝盖微微发软,感觉自己像是半夜钻出洞穴觅食的小动物,而身后的星夜里正缀着危险的大动物,随时可以一口吞了他。 温鸿玉步调不紧不慢,很是悠闲,徐朗月慢慢数着他的脚步声,一声、两声、三声,仿佛死囚数着更漏挨到天明,直到走入卧室,轻轻阖上门,小少爷才垂下长长眼睫,舒了一口气,觉得今天应该什么都不会发生:“你睡哪边?我再给你拿个枕头——啊!” 他话还没说完,卧室的灯便熄灭,温鸿玉自他身后揽住他的腰,轻轻松松把他整个人抱着压在了床上,低头吮吻,手指也娴熟而情色地掐弄上了他的乳头。 徐朗月没受过这种对待,骤然逼近的炽烈气息令他如被焚烧,除了模糊而柔软的呻吟外一句囫囵话都讲不出,温鸿玉的信息素先于性器贯穿了他,将他死死钉在这张摇荡着星光的床上,令他变成献祭给婚戒的贞女、荡妇。 温鸿玉低笑着咬住小少爷的喉结,以舌尖来回挑弄、摩挲,感受他每一次呼吸和心跳:“朗月,你奶子好小。” 不过没关系,多揉揉总会变大的。 小少爷腰肢幼细,身形窈窕,温鸿玉三两下便解了他的上衣——这小混账也居心不良,穿得松松散散,如果今晚不办了他,说不准睡到半夜就要钻被窝来挑战自己的定力,而后双掌攥住丰润臀瓣,将徐朗月翻了个身,准备先用手指把他肏开,玩到湿透了再插入,不然以他娇惯的个性,肯定要喵嗷嗷地喊疼。 月光下,小少爷腰臀一片莹白,温鸿玉低首在腰窝处轻吻,没忍住,很快变成了啃咬,立刻留下了昭示着占有的牙印。 徐朗月不满地哀鸣了一声,温鸿玉皱眉,还以为他是要喊停——虽然温大少的确风流,但真没干过强迫的事,如果床伴要喊停,他也只能发挥风度,自己去冲凉水,那滋味可不太好受。 然而小少爷虽然已经带了哭腔,手上却丝毫不含糊,兜头甩了他一管润滑剂:“……你轻点儿!” 温鸿玉忍不住笑了,倾身在徐朗月唇角印下一吻:“敢不从命。” 23 小少爷毕竟没经验,温鸿玉刚用食指玩弄了两下他就挣扎着喊疼,好在温鸿玉躲得快,从他不安分的信息素里便能嗅得出危机,否则被他一脚踹在命根子上,今天才真是要当柳下惠了。 “……老实点儿!”温鸿玉额头青筋直跳,哭笑不得地攥住了徐朗月细韧的脚踝,低头又亲了亲他,“坚持一下,给你发福利。” 徐朗月没试过像一尾人鱼般被剖开在旁人面前,骤然失控的感觉仿佛是没绑安全绳就被送上高空蹦极,还没怎么被人肏弄,眼泪就一直淌到了锁骨处凹陷的小沟里,哭得自己直打嗝:“我、我又不是你的员工,用不着你发钱!” 温鸿玉气笑了:“是谁还想从我手里骗实验经费来着?” 徐朗月这顿哭,没头没尾,自己也觉得丢脸,其实他倒也不是真就那么娇惯,温鸿玉手势也很轻,不至于弄痛他,他只是有点说不出的委屈,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对温鸿玉敞开了,对方却还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可偏偏情感有时会和理智背道而驰,他想他的确有点喜欢眼前这个混蛋,这种清晰的认知让他更加沮丧,浑不顾自己还屁股光溜溜地被人家攥在手上,浑身是刺地反驳道:“那是你上次欠我的人情!” 温鸿玉反射性想回击,但一看小少爷泫然欲泣的面庞,便意识到再这么胡搅蛮缠下去可能会爆发一场争吵,那今天晚上真是白白浪费了。 于是他洒然一笑,在徐朗月臀肉上情色地拍了几巴掌,荡起挺翘臀肉,一叠叠软绵绵地将他手指尖往穴里吞,很快便濡湿一片。 小少爷的眼泪这会儿已经被怒火蒸干了,眼角飞红,是别样惊艳,正要挣扎起身骂他,却被温鸿玉兜头深吻了一记:“夫妻之间还算什么人情?” 上次他们如此赤裸地相贴,还是初遇时,然而那时徐朗月被他忽然爆发的信息素刺激得差点昏迷,这次温鸿玉却主动控制住了自己,草木生发固然生机勃勃,却并不会将盛放的鲜花尽数吞没,而是荡漾着共生、融合。 一时间两人都说不出话,四目相对,醺然如醉。 徐朗月还模模糊糊想着,信息素契合度这么高也太可怕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醉信息素的体验……如果自己以后再也离不开他怎么办?离了婚还能找到这么好闻的味道吗?不然先把他绑起来抽他十管八管的血,做出可以以假乱真的信息素香水再离? 小少爷自以为勉强保持住了清醒,从离婚想到了财产分割问题,然而在温鸿玉眼里,他像只磕猫薄荷磕多了的小猫咪,走路连尾巴都打着摆子,根本不用人推,抱他一下都会从指缝间软软地滑出去。 温鸿玉低笑一声:“现在就给你发福利。” 徐朗月还没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便察觉自己的性器被人包裹在口中,快感如同接连不断的爆竹,一簇簇蹦着火星在脑海里炸开,连呻吟都成了垂死哀鸣。 温鸿玉彻底掀开了碍事的被子,俯下身去,慢条斯理地含住小少爷的命根子,要教他知道这世间还有极乐。 徐朗月没体验过这种感觉,忽然间有史以来一切诗行都苍白,一切忧患都弥平,只有自己是一口永生不灭的泉眼,浑身肌肤都干涸,只有被温鸿玉厮磨玩弄着的性器是活着的、汩汩的源泉,连同情欲将他神魂浸没。 温鸿玉就着小少爷自己射出来的精液蘸软了他的穴口,撑起上半身,又低头去叼徐朗月的嘴唇,像某种捕食状态的猛禽,要将陆地上自由无拘的小动物一爪擒获。徐朗月这次顾不上挣扎了,顶多只能捂着脸欲罢不能地哼哼几声,像小猫叫,可以忽略不计。 温鸿玉的阴茎在他双腿间磨蹭,缓缓濡湿、温热,要他习惯这体温这触感,如此才叫作结合。 温鸿玉今晚的确绅士到了极点,连自己也佩服自己居然这么能忍,实在不行了才深吸一口气,舔吮着徐朗月耳廓笑着问:“……我进来了?” 徐朗月这时候反倒瞪了他一眼,双腿主动缠上了他的腰,足弓蹦得像一道眉月:“废什么话!” 温鸿玉在他额前轻吻了一下,语调亲昵得过分:“倒是看不出,我们小少爷这么有英雄气概。” 徐朗月正要得意洋洋地来享受这个吻,忽然感觉下身一直钝痛,紧接着便是鲜明的被异物侵入的酥麻感,眉心顿时攒起,手指也死死挠住了温鸿玉手臂。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让温鸿玉停一停,等自己适应一下,对方便托举着他腰身,将他锁在怀里,深入浅出地肏弄了起来。 温鸿玉纵身狠力抵着徐朗月宫口磨蹭,几乎要将阴囊也挤进去,小少爷身骄肉贵,被他鸡巴进进出出抽插得一片红肿,用力擂在他身上,试图驾驭这只发疯的孔雀,让他放缓点节奏,然而温鸿玉道:“干脆插着你搞不就得了。”而后坦然地深深埋进去,没完没了地向前耸腰猛操,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机会。 徐朗月差点被撞到床头,就在小少爷悲哀地觉悟到自己要磕个脑震荡时,温鸿玉抢先伸出手臂护住了他的额头,而后像是不知痛一般继续没完没了地往死里肏他,小少爷欲哭无泪,觉得这是损人不利己,但又被肏得说不出囫囵话,只知道张口“啊啊”呻唤,像是被人虐待了似的。 温鸿玉最后把徐朗月整个人抱起来肏,小少爷软软倒在他怀里,身体足够柔韧,腿几乎被分成一字马,一边不知餮足地呜咽着索吻,一边乖巧地任他顶弄,简直像是一团水,怎么操弄都可以。 温鸿玉的确也是多日没发泄过了,这个坐莲的姿势又入得深,一下下磨到宫口,徐朗月被操得阵阵钝痛,大腿发麻,连舌尖都露出了一截,伸手向后摸索温鸿玉的下颔,额头抵在他胸膛上恳求:“啊……你、你……嗯……你答应过我的!” 温鸿玉动作忽然顿了一顿——的确是答应过他不标记,但不管是从控制他的角度,还是遵从自身欲望的角度,这时候要能忍得住不把小少爷嫩红肉穴彻底肏开,射得他乱七八糟,只能鼓着肚子哭着被标记,那可真是圣人。 何况,如果强行标记了他,想必父亲会很满意。 徐朗月意识到了温鸿玉诡异的停顿,他有点慌乱,下意识想逃,但手腕被紧紧反锁在身后,温鸿玉猛然低头,用力咬住了他的腺体,旧伤重又撕裂,徐朗月尖叫一声,几乎要从温鸿玉身上滑下去,然而温鸿玉居然撤身抽了出来,放开他双手,并拢他双腿,在柔滑肌肤间用力磨蹭,甚至抽插到小少爷大腿内侧破了皮——好在没插多久,温鸿玉就射了出来。 被一股股暧昧白浊溅在腿上、甚至还流到了脚踝处的触感虽然羞耻,但总好过被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的alpha强行标记。徐朗月忍不住脸红,抓了个被子,把自己的脸埋了起来,小声对温鸿玉道:“……多谢你啦。” 温鸿玉刚才也是实在忍不住,再在他体内肏下去,一定会彻底破开他宫口,所以只能将就着用他的腿射了一次,此时就算听到他说谢,身为alpha的冲动和理智还是在天人交战,双目赤红,喘息急促,一时难以平复。 他阖上眼,转身想走——倒还没忘记把被子捡起来兜在徐朗月身上。 谁知徐朗月却从身后搂住了他,恶声恶气道:“不准走!半夜冲冷水对身体不好!” 温鸿玉苦笑:“不然你让我怎么办?” 徐朗月咬着下唇,松开手,仰首倒在满床明月清光中,缓缓并拢了双腿,自己抱住膝弯,将双腿和肉穴交接处完全袒露在对方面前:“……你可以继续肏我呀。” 温鸿玉本来觉得自己能控制住,然而这一句话听得他又快崩溃了,小少爷还不知死活地继续补充(大概是觉得自己很聪明,举一反三,学得快):“不然我用嘴也可以嘛,我还没试过呢,让我试试!” 温鸿玉无言,确信他明天是真的不想下这张床了。 47 温鸿玉赶到“极乐”后第一时间通知了莫晓棋,这时候也顾不上要面子了,小少爷的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温五对我一向深为憎恶,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你们最快多久能赶到?” 莫晓棋答应他尽快出动,不过听温鸿玉的意思,居然还以为温五针对徐朗月只是因为温家,难道徐朗月还没把童年被绑架的事对他和盘托出?啧,这小夫妻的情感状态不太妙啊…… “你先别冲动,我们保证把你老婆完完整整救出来。” 温鸿玉皱眉,连点了三根烟,仍然心急如焚——完整是一回事,还能不能喘气可就不好说了。 徐长明想必已经得到了消息,但不管是警方还是他,在此时赶往闹市中心都需要时间,自己这边必须争分夺秒。 温鸿玉当即通知康念:“我现在要进去救人,追踪我手机的坐标。” 康念刚换上衣服从家里赶到公司,身后还缀着一条惴惴不安的小尾巴——是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的康乔,闻言,康念沉吟道:“我现在把极乐内部地图发给你。” 温鸿玉皱眉:“可信吗?” “详细标注了他们的暗梯,可信。毕竟那个姓黄的刚交出这些材料就被温五处理了,想必是真戳到了他的痛脚。”康念一边示意康乔也来帮忙,一边谨慎道,“穷寇莫追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何况你也不是专业的,现在进去也不过是给警方添乱。” 康念这话完全是出于客观考量,但温鸿玉此刻难以进行理智思考,他只想知道徐朗月现在怎么样,订婚还不到一年,结果一朵朝气蓬勃的带露花枝硬是在自己身边活得七零八落,他的骄傲和自尊都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情感亦然。 “我等不了这么久,万一他狗急跳墙……!”温鸿玉咬牙,凝神查看地图,康念叹了口气,也不再劝,反倒是康乔若有所思,“看起来他也没朗月说的那么不在乎啊……” 康念瞥了弟弟一眼,正色道:“别人的事少掺和!再有下次我也救不了你!” 康乔只好垂头丧气地站定,老实挨骂,暗自祈祷发小平安无事。 温鸿玉闯入时,温五已经顺利撤离,只留下徐朗月浑身发烫,意识不清,完全无力挣扎。 好在温五的属下深知老板挑剔,为了给他录香艳场面,光是调整镜头就调整了半天,这才给了温鸿玉救人的时间差。 温鸿玉是一路打上来的,警方的增援没来得及追到温五,但至少还来得及在温鸿玉被人一枪崩了脑瓜之前控制事态。 眼见徐朗月衣衫不整地缩在镜头前簇簇发抖,温鸿玉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唇边血迹,不顾警方警告,从地上捡起一把枪,直接射穿了那架还没来得及启动的摄像机。 徐朗月被响声惊得回了神,眼睫急剧颤抖,温鸿玉俯下身抱住了他,徐朗月涣散的视线这才缓缓凝聚起来,然而他视线里的温鸿玉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夏威夷衬衫,浑身都是酒气和血腥气,他下意识以为这还是温五找来侮辱他的人,当即一口咬在了温鸿玉手臂上—— 以他现在的力道,这一口珍珠糯米牙说是咬人,还不如说是舔舐更恰当。 温鸿玉被他舔得头皮发麻,又好气又好笑:“都到这时候了你才想起要警惕点儿?!” 温鸿玉不得不适当放出信息素安抚他:“我是扮成药贩子混进来的,别怕,是我,你男人。” 徐朗月嗅到他的气息,这次倒没嫌弃他台词过时,而是眼睛一亮,当即从凶悍小猫变成黏人小狗,一股脑向他怀里扎来,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分明是泫然欲泣,脸颊却像泛了桃花,衣服被扯落太多,敏感的乳首也红肿挺立,一下一下在温鸿玉赤裸手臂上刮擦着,蹭得他心神紊乱,不得不深吸一口气,把小少爷摁住,随意扯了件客人的风衣裹住怀里的活色生香:“你乖一点,我这就带你出去。” 警方还要取证问询,但徐朗月现在这个状态明显等不及,温鸿玉借着乔装之便,直接把他带回了车里。 徐朗月的求救声已经变成了啜泣:“温鸿玉……我好难受……你怎么现在才来!” 他倒也有心揍温鸿玉一顿,然而手上没力气,一径用鼻尖磨蹭温鸿玉脸颊,还像喝多了一样,发出唏嘘感慨:“呀,你胡子这么长……扎人得很,嗝儿!下次、下次不准埋头蹭我大腿,扎得我根本合不拢……” 他现在讲这种话,明摆着是不想让温鸿玉好好开车,药性漫上来变成吸多了薄荷的小疯猫,温鸿玉控制不住他,只得一边咬牙死忍,一边摁着他喷药,把“无色”当作车内清新剂一样不要钱地狂撒,然而饶是如此也无济于事,徐朗月直接横亘在温鸿玉和方向盘之间,搂着人家脖颈跨坐而上,一歪头,十分天真地舔了舔殷红唇角:“你怎么还不操我?你是不是还阳痿着呢?” 这话让温鸿玉当即踩了急刹,挑眉冷笑连连,果断用安全带把他扣在了侧坐,一路风驰电掣开进了距离最近的无人小巷,降下防弹车窗,把小少爷整只抱在膝头,对准圆润屁股便是“啪、啪”两巴掌! 徐朗月顿时哭了起来,眼泪自精巧下颔一滴滴垂下,双瞳比大腿间小穴还湿润:“对、对不起……我再也不说你不行了……呜呜呜,可这是实话……你又打我,你没人性!” 温鸿玉死死地盯着他:“你自己说你今天是不是欠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敢随便应陌生人的约去相亲?!” ——完了,他知道了! 徐朗月顿时心虚不已,不顾温鸿玉满面怒容,凭借着小动物的求生本能,主动解了仅剩不多的上衣,以挺翘乳尖着意磨蹭,双腿也夹在了温鸿玉悄然挺立的部位,软绵绵地讲:“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乱相亲了,你肏肏我好不好?” 他简直快要渴死了,温五也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药,哑忍这么久,他已经湿得裤管泥泞一片,比任何一次发情期都来得强烈,与其说是求欢,不如说是在向温鸿玉求救,语调哀婉,眼角飞红,仿佛白玉雕成的一尊美人忽然染了花香,有了生命。 温鸿玉余怒未消,一边心疼他被人弄成这样,一边难免有点熨帖,自从上次争执以来,这还是小少爷第一次鲜明表现出对自己的信任和需要。 温鸿玉治倒是治好了,也憋得快要爆炸,但话不说清楚之前不肯肏,硬是慢条斯理地忍着,一点点剥怀里小少爷的衣服,只用手指探入穴内深入浅出,替他解渴,徐朗月急切地挺腰应和,抖颤的饱满双臀用力吮住指尖不肯放,明摆着是希望他再深点儿。 温鸿玉深深凝视着他:“还敢不敢背着我相亲?”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呜!我也不说你不行了,你特别行!”徐朗月终于发挥了作为天才科学家的智商,窸窸窣窣地吻上了温鸿玉斜飞入鬓的长眉,似乎是要以濡湿舌尖描摹他的面容,再雕刻到骨血之中。 温鸿玉早就被他色得浑身难耐,但还有最后一句要问:“这次不算婚内强奸吧?” 徐朗月真是恨死了他这个时候还装道貌岸然,但有求于人,也只得敷衍点头:“嗯嗯嗯,不算,你这是日行一善、好人好事——啊!” 话音未落,他便被温鸿玉放平了座椅、摁在皮革上,长驱直入地肏到了宫口边缘,顿时被猛烈的开阖冲撞得一句话也讲不出,足弓紧绷,白皙足尖无力地踩在挡风玻璃上,像倒悬着走在天空之城中央,有种荒谬而脆弱的美感。 与此同时,温鸿玉落在他额头上的吻却十足温柔,还带着一声满足喟叹:“别乱扭了,我来。” 再让徐朗月这么扭下去,他们非得原地造出个孩子来不可。 温鸿玉觉得这时候还能记得戴套的自己简直圣人,他还牢记着小少爷不想被标记,今天教训对方是一回事,越过界则是另一回事。如果自己当真趁人之危,利用温五的药标记了徐朗月,那恐怕清醒过来的小少爷宁可割掉性腺也是要离婚的,这血亏的买卖他不会做。 然而他是想得明白,徐朗月今天却浪坏了脑子,一叠声“老公”“哥哥”乱喊,大腿胡乱夹来夹去,只想逼他肏得更深些,温鸿玉不得不护着他的头,免得撞到车顶。 好在小少爷身材纤细,得脱光了搂在怀里才能品出玲珑有致,温鸿玉不得不飞快挺腰、大开大阖地肏弄以堵住他那张嘴,漆黑皮革和紫红色阳具形成了鲜明对比,徐朗月被肏得主动屈起膝盖,抱着膝弯连连后仰,只觉穴内被撑破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自己也像个温鸿玉专属的玩具,完全被调弄成了对方的形状。 奇异的是,这一次他竟然感到安全。 他们的信息素从未如此契合过,花香调和木质调协奏一曲交响,意乱情迷中分不清眼前人,认不出幻中身,只知抵死缠绵,犹如吐丝春蚕。 最终结束时,温鸿玉赤裸着胸膛,腹肌随呼吸收缩,觉得自己像个被小少爷嫖了的应召男公关——徐朗月倒好,舌尖一歪便酣畅淋漓地睡了过去,若非浑身精斑点点,一看就知道遭人奸淫过,这模样倒像是纯真的天使。 温鸿玉扶着额头,深深叹了口气:“……小催命鬼!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