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与石渣6【蒸】
龟,一种神奇的长寿动物。 它栖息在池塘泥泞的青苔边,幽静潮湿的小石下,忙时缓动四肢,闲时晒晒太阳。比起人类乐此不疲的勾心斗角和打打杀杀,拥有更长自然寿命的龟,生活得怡然自得,与世无争,每天吃饱了睡、吃不饱也睡,偶尔醒来,就思考一下龟生哲学……然后再接着睡。 直到有一天,它被吃饱了撑着、绕着别墅一通乱转、寻找庭院里天然食材的柳晓安惊喜发现,伸出一只罪恶的手,捏进了厨房的炖锅里,即将结束短暂的龟生。 小乌龟在钻进缝隙消失前,特意极慢极慢地回头,鄙视地看了一眼、那两个沉溺于爱情中无法自拔、连食材跑了都不知道的家伙。 乌龟心中冷哼道:呵,愚蠢的人类!龟爷爷去也,告辞,不奉陪! 柳晓安终于从四目对望的小鹿乱撞中缓过神来。他一转身,蹦到灶台边上去,连王八跑了都没发现,就心不在焉地盖好了锅盖,把锅端上燃气灶,然后点燃了小火苗…… 他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可能致命的错误。 不是爱情令人昏聩,而是他的注意力,本就不在灶台,而是在观望着他背部倩影的那一道、火热热的视线上…… 没错,这就是家庭伦理爱情动作片的要义精髓!这就是人妻俘获无数宅男色心、百试不爽的杀手锏!——光屁股穿围裙,往灶台边上一站,无论你锅子里炖的是鸡汤还是砒霜,吃到你男人的肚子里,只剩下春药一种功效! 太美好了!这画面简直太诱惑!桃粉色的围裙系带,将曼妙迷人的腰线收束得恰到好处,浑圆挺翘的小屁股,像是哈根达斯雪球冰激凌一样白软可口…… 可是,贴在柳晓安臀沟中间、那块极其碍眼的巨大“创可贴”,究竟是什么东东啊?!它为什么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牢牢地粘在小骚货的屁股上,挡住了关键的一切?! “那、那、那个……”骆天行脑死机了,甚至放弃了性别的基本常识,“柳晓安你……难道你也会来月经???” “啊?”柳晓安先是不解,然后一秒get。他俏皮一笑,打了一个响指解惑道:“哦我这呀,是独家发明的蒸汽眼罩奇妙用法,嘿嘿嘿……” 他风情万种地扭了两下屁股,然后两根手指头慢慢摸到白皙的肉臀上,一捏、又一捏,终于捏准了双面胶粘贴的部位,把印着桃子花纹的蒸汽眼罩,揭开了一侧边缘…… 哇啊啊啊!骆天行看得两只眼珠都快弹出来了——经过蒸汽spa的小骚穴,简直像挂着细小露珠的粉红色樱桃洞! 局部的高温,使得菊口媚肉鼓胀充血……再加上柳晓安刻意将里侧的媚肉挤出穴口来,给骆天行欣赏。穴肉色情地一动一动,像是随时能吻上来、给棒棒湿湿热热深吻的小嘴唇儿…… 大屌猛男当场就破防了,拉链一松,连皮带都来不及解,便提着赤裸裸一根“棒球棍”,就想往小穴里冲! “喂!喂喂喂……你等等、啊、等会儿啊!”首次惊见“真容”的柳晓安,不禁花容失色,想要逃走却毫无退路。 “不行、太大了不行的!”那小身板儿还来不及反抗呢,便被气血方刚的骆天行,给压在了灶台边,一掌掰过大屁股,撕掉了挂在另一半臀上的蒸汽眼罩,肉棒顶端顶上了湿软的穴口,气势汹汹地要肏进去! 自作自受啊,自作自受!这不就是你心心念念想要的失身咩? 这会儿柳晓安知道后悔了,连潜水眼镜框都盛不下他的泪:“呜呜呜……我错了!我不干了呜呜呜……会被肏死的!” 他害怕地抖着身子。从肩头到锁骨,从凸起的乳粒到细窄的蛮腰,骆天行的大掌在他的周身乱摸乱揉,鼻间交杂着冲动与忍耐的气息乱流,随着绵密亲吻的落下,喷在柳晓安纤白的颈项上…… “你不就是想勾引我么?嗯?”骆天行扯掉了搞笑的潜水眼镜,重重地扔在地上,唇瓣吸吻着柳晓安惊恐的泪水,“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忍着了?我为你一直忍到现在,你觉得是为了什么?嗯?小骚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后悔了,你放开我!”柳晓安摇着脑袋。他要命,不要钱了。钱再多,恐怕也治不好某些肛肠科疾病…… “晚了!你千方百计地勾引我,不就是想让我对你这样么?唔……”唇瓣与唇瓣贴到了一起,大龟头也向柔弱的小菊口发起了攻击。 绝望中,柳晓安仿佛看到:“肛门整形科”手术室的大夫,在友好地向他招手…… “哦兄弟!兄弟呀兄弟,你还记得我吗?哦兄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鬼使神差的,骆天行的手机铃音忽然响起——是这一首十多年没曾播放过的专属铃音,拯救了柳晓安即将菊裂的命运。 是他……?是孟鸿羽!这么久没联系了,他怎么会突然打电话来呢…… 选新欢还是旧爱?在骆天行的心中斗争了几秒。三秒之后,他终于冷静——准确地说,是他的棒棒终于愿意冷静地听大脑指挥了。 骆天行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当然是选近在咫尺的新欢啦!傻瓜才选远在天边、没有希望的旧爱呢。 可是喜欢柳晓安也不能强来,不做充分扩张就插进去,无疑是坏了自己下半生/身性福的错误决定。再说,毕竟曾经真心过一场,听听当年的好兄弟想说什么,回头再收拾(误,是疼爱)小骚穴也来得及…… 贞操得保,菊劫暂逃,柳晓安勉强松了一口气。可当他看到骆天行紧张的表情,他也好奇凑过头去,看到了来电显示的那个名字时…… 可恶┗|`O′|┛ 嗷——是情敌!刚才还大喊“我后悔、我不干了”的柳晓安,又摩拳擦掌着,想要留住骆天行的心。 骆天行拉上拉链,小心翼翼接起来,像生怕电话突然断线似的,遮着话筒偷瞧柳晓安一眼,便转过身压低了声音,往外头客厅里走去…… 神马?!居然当着我的面搞外遇?!还是跟那个压根儿就没在乎过你的人? 因为不小心打翻了那瓶沐浴露、差点儿殒命鲨口,在那之后,柳晓安也打听了不少关于“过期沐浴露”的八卦。 据骆老爹时代、就服务于这所大宅里的厨房大叔说,他家少爷以前,真的与孟少爷感情很好,好到几乎穿同一条裤子。 两人还一同前往美国留学。最终,孟少爷似乎是在明知道骆少爷喜欢自己的情况下,还热情邀请他去参加婚礼。那天晚上,骆少爷醉得像个丢了魂儿的鬼,一出门就挑衅几个黑人干架,被打得皮青脸肿,关在拘留所里哭了一夜…… “真是个人渣!”听闻往事的柳晓安,举着小拳头,恨不得砸在素未谋面的孟鸿羽脸上。 而现在,那个人渣再来烦骆天行干什么?不是应该与妻子孩子,其乐融融地享受着婚姻生活么?他究竟有什么肮脏的企图,还能不能要点脸啊?! 柳晓安就这样,气鼓鼓地踩着哥斯拉的巨兽步伐,跺到客厅里,没羞没臊地把屁股墩子往沙发上一搁,挨得紧紧的,近到能把耳朵贴到骆天行的电话上去。 “喂……天行?好久没联络了,你过得好吗?” 套路!柳晓安在心底鄙视地吐着舌头:一般问这种话的人,都过得不太好,他也巴不得你过得不好呢。 “嗯……还行。”就是性生活过得不太好——这实话,骆天行当然没说。 电话那头欲言又止:“哦……这样啊……那挺好的……” 有阴谋!柳晓安的鼻子已经闻到了阴谋的气息,他敢断定,这孟鸿羽肯定没在打好主意!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事儿要帮忙?”还是骆天行爽快,他不想跟过去的好兄弟兜弯子。 “是、是有一件挺棘手的事情,想让你帮我……解决一下,”对方刚才还犹犹豫豫,这会儿忽然提高了嗓音,有些失控地叫喊起来,“天行!那女人疯了,她彻底地疯了!只不过离个婚而已,她居然管我要四分之三的财产,还请了律师来告我!不就出个轨而已么?美国的法律也真够大惊小怪的!你知道的,这对于咱们男人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错!天行……天行你一定要帮帮我!帮我解决掉那个疯女人!不然……不然我会倾家荡产的,呜呜呜……” “……”骆天行陷入了沉默。 “天行!天行你怎么不说话呀!求求你了,现在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能帮我了!看在过去咱们那么要好的份上,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什么……你放心,只要你帮我解决掉那个女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哈哈,不就是陪我兄弟睡一觉吗?咱们男人跟女人不一样,那事儿跟谁干就都行,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说是不是……” “呼……”骆天行难过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叹出一口气。 那头的孟鸿羽又是一阵催,直到过了许久,骆天行才回道:“你想让我怎么‘解决’她?” 孟鸿羽看到了希望,激动得连声调都变了音:“当然是干掉他啊!用你父亲做事的方式,随你把她切成尸块还是撞成肉饼,反正别让她再出现,抢我的钱就行!” “那你儿子呢?要是我听你的‘解决’了她,你儿子会不会伤心?” “管不了那么多了!那小子就知道向着她妈,前几天还跟警察作证我家暴她。那种不听话的小畜生,已经被我送到寄宿学校去了,以后最多给点生活费,就算我对得起他……” “嘟!”柳晓安实在是听不下去,一把抢过手机来,掐断了电话。 (待续) 前段时间我得了眼睑痉挛(就是俗称的跳眼皮),去医院看,医生说我是长期写作看电脑、眼疲劳导致,建议我每天热敷两次。家里人劝我不要写了,但是我还是舍不得自己的爱好,哪怕产出慢一点,也想把自己开的坑都填完。感谢来爱发电赞助我的好心人,在你们的帮助下,我用上了三块钱一片的蒸汽眼罩,所以想到把这个梗写进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