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失物
“陛下……哥哥，今晚能不能留在这里？两个女儿都嫁了，愈发觉得长夜冷清。陛下对许贵妃情深义重，那是我羡慕不来的，可是哥哥，能不能把你的喜欢分我一点，就那么一点？”沈婕妤说。 “妹妹，我突然想起，你以前曾经叫我太子哥哥。”苏辛说。 “有个问题，我好奇了很久。” “问吧。” “哥哥以前有没有喜欢过妹妹？” “虽然你只是我舅舅的女儿，但我把你当做亲妹妹一般。” “哥哥。” “今天晚上，我陪你。” 苏辛不讨厌她的表妹，只是不喜欢沈太后硬把沈婕妤塞在自己身边。当初，沈太后想让苏辛立沈氏为皇后，但是苏辛拒绝了。 苏辛想立许氏为后，当然也遭到了太后的反对。以至于今天，宫里仍然没有皇后，皇后的职责则许贵妃和沈婕妤共同代掌。 比起其他的妃嫔，沈婕妤还算能和苏辛见得上面的。不过，他们两个人一般都是一起吃饭或者交谈几句，至于亲近之事，近些年就更少了。 今天晚上，苏辛愿意留下来，不说别的，至少这被窝是暖了。豆蔻年华，沈婕妤也曾经幻想过美好的爱情。但那时候的她已经知道，她会按照姑姑的意愿嫁给表哥，而她的表哥并不喜欢她。 亲热之时的欢愉，那是身体本能的反应。情热不能填补空洞的心。如果说是为了一个幻想中的儿子，那大概是没什么可能，沈婕妤多年都没有生育，其他女人也一样。不知道是女人们老了，还是那个男人老了。 两个人身体紧密相连，但是他们的内心却没办法连接在一起。苏辛对沈婕妤，是一种愧疚感、亲情和生活多年的夫妻情意，但没有喜欢。沈婕妤对苏辛，是一种无奈和勉强。 苏辛第二天一早就离开去上早朝。如果是在漪澜殿，他会和诺娃温存，对那张榻依依不舍。在这里也没那个必要，他离开的时候动静很小，沈婕妤还在睡梦之中。 又过了几天，沈婕妤在上林苑散步，结果遇到了进宫请安的苏克己。苏克己说：“姑姑好。”沈婕妤是苏辛的表妹，所以那些孩子管她叫姑姑而不是姨娘。 “都娶了正妃和侧妃，怎么进宫请安不把她们带进来？”沈婕妤问。 “裴妃身体不适，而梅侧妃留在府里照顾她。” “年轻人身体好，但也要注意将养，别累坏了身子。二皇子也要多注意啊。” “知道了。” “如果二皇子有空，不如到我那边喝杯茶？” “正好走累了，我们过去吧。” 沈婕妤与苏克己坐下品茶，两个人也说着话。苏克己如今17岁，正是最好的年纪。他容貌酷似诺娃，自然长得比谁都好看。 “太后身边有个女史，姓洛，听说二皇子最近跟她走得很近。”沈婕妤说。 “费齐？我只是跟她说过两句话而已。”苏克己说。 “太后本来想让洛氏做个才人。” “那祖母可能要失望了，陛下身边许久不曾有新人了。” “确实，陛下无意于此，想来过不了多久，敏王府能添一位洛侧妃。” “姑姑说笑了。” “二皇子，你说，我和其他的妃嫔们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姑姑是特别的。” “如果二皇子无聊，要不要和我一起做有趣的事情？” 苏克己自然是讨人喜欢的，出身皇室，还生得好看。沈婕妤没见过多少人，但她也听过外面的传言，都说二皇子是天下第一佳公子。她无聊太久了，正好碰上一个有趣的人，做点有趣的事，那多好。 “姑姑还说自己老了，我看姑姑年轻着呢。”苏克己吻着沈婕妤的胸膛，下面动作着。 “家有娇妻美妾，果真是个熟手。”沈婕妤感叹年轻人的活力，以及那一份情场老手的熟练。 “姑姑可满意吗？” “再深点。” 事毕，沈婕妤懒得动弹，只是缩在苏克己怀里。两个人都没有睡意，只是想温存片刻。这时候，沈婕妤的侍女在床帐外说：“沈婕妤，陛下到了。” “阿爸？”苏克己说。 “陛下怎么会这个时候到。你就说我午睡才醒正在更衣。二皇子，你从后边的门出去。”沈婕妤说。 二皇子稍微整理衣物，使之看上去没什么异样，然后又当做无事发生返回漪澜殿。沈婕妤到外面应付苏辛，心中只愿不要出什么问题。 “午睡到现在，妹妹是身体不适吗？” “回陛下，妾身很好，只是今天太好睡了。” “看来是睡得不错，脸上还带着红印子，怎么就压到了？以后伺候的人还是要注意点。”苏辛的手摸着沈婕妤的脸，还有点热。 “是。”宫女们说。 “我扶你进去休息。”苏辛说。 “刚醒来，屋子里还有点闷，我们还是坐下喝茶吧。今天小厨房新做了糕点，陛下也可以尝尝。”沈婕妤说。 “也好，”苏辛坐下，看到旁边躺着一把赤金短刀，便拿到手上，“这把刀，我怎么觉得很眼熟，不像你的东西。克己来过这里？” “二皇子刚才喝茶来着，许是那时候掉了。”刚才，苏克己在这里解了外衣，也许是那时候掉出来的…… “这可是许贵妃送给他的东西，怎么这样不小心。” “年轻人，有时候就是毛躁了些。” “不吃了，我去漪澜殿。” “恭送陛下。”沈婕妤不知道苏辛有没有看出来什么，但今天玩这么一下，还真是刺激。 苏辛到漪澜殿的时候，诺娃正在和苏克己说话，她说：“王府里规矩多，还是去许府吧。” “那下次，我带着裴氏、梅氏一起去许家给阿公阿婆问好。”苏克己说。 “你们聊什么呢？”苏辛到漪澜殿，就像是回到真正的家，从来不爱讲那些繁琐的礼数。苏辛找了个位置，随意坐下。 “我想出宫看阿爸和阿妈。”诺娃说。 “虽然可以将二老接进宫里，但到底还是外面自在些。过几天我就帮你安排。”苏辛说。 “好。”诺娃说。 “对了，克己最近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苏辛说。 “啊，什么？”苏克己说。 “自己看。”苏辛把赤金短刀递给苏克己。 “阿尔，真是的。这是我阿妈送给我的，我后来又送给你。虽然不值什么钱，但你怎么就差点弄丢了呢？”诺娃说。 “阿妈，我错了。”苏克己说。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不是小孩子了，还是要避一避的好。”苏辛说。 “知道了。”苏克己说。 “这把短刀上的赤金冶金工艺和雕刻工艺早就失传了，你要是丢了这个，也没多的给你。”诺娃说。 “我以后一定小心。”苏克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