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结契
他身上的皮肤不像陆地上的大部分男人那样粗糙，反而白皙细腻。大概是因为曾练过剑，手指的虎口和指腹有一层薄茧——柔软的触手纠缠在手指之间，艾瑞尔感觉到敏感的手心被类似舌头的东西缓缓舔了一下，想要挣脱，却被更温柔地包裹了。 艾瑞尔的长发曾被称赞过是最纯正的金色，在阳光下有如天神般圣洁美丽，此刻却凌乱不堪地散在身下，像四处蔓延的藤蔓般垂落在石床下，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摆动着。 脸颊旁有东西悄无声息地绕过艾瑞尔的身体，一晃一晃地顺着他微微张开的唇瓣钻了进去，它进入得并不深，只是象征性地探了一部分，然后轻轻碰了碰艾瑞尔的舌头。 两边的乳尖被占领，红肿湿润的乳头仿佛正在被人吮吸舔弄，微微鼓起的胸部肌肉被伊拉像是女人般好奇地捏了捏，然后女孩纤小的手掌覆盖上去，直激得艾瑞尔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 大腿内侧有冰凉的触手缓慢地移动，绕到挺立着的性器从根部慢慢抚摸着，一种怪异的，和往日全不相同的快感升腾而来，被玩弄的那个人却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 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一处地方属于自己。 艾瑞尔呼吸急促，口腔被更粗大的触手入侵，他发了狠想咬断这根东西，牙齿却只能轻轻磕在充满弹性的触手上，连伤害它一点都做不到。 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王子殿下恨得咬牙切齿，身体却分外诚实地软了下来，柔顺地打开四肢，任由发了情的怪物四处探索。 触手被拉开，伊拉有些着迷地低下头去亲吻他的嘴唇，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像蒙着雾的宝石，金色的睫毛纤长，微微颤抖着。 仔细亲吻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伊拉迷迷糊糊地想着，他的嘴唇和她曾经触碰过的水母很像，吻上去也有酥麻的感觉，但比那要舒服柔软，还带着温度。 侵占他。 如果说上半身是人类的温情，下半身就仿佛还带着野兽的直觉，他们仿佛天生就知道应该如何去做，如何缠绕猎物的身体，如何挑起他的情欲。 全身上下似乎都在被侵犯，从未有任何人触碰过的身体出乎意料的敏感，就连颤抖的指尖都被触手轻柔地抚慰着。 伊拉低头去亲他的脖颈，身下的青年犹如垂死的小兽般不受控地挺起胸膛，脖颈的线条看起来脆弱又美丽，让人忍不住想要摧毁。 脆弱的东西向来很珍贵。伊拉头脑犹如有火在烧，心里深处却还是想着不能伤他，下口也注意着轻重，但唇下的皮肤实在太细嫩，只是轻轻一吮，就是一片一片浅红色的痕迹。 艾瑞尔发出的呻吟断断续续的，似乎也慢慢失去了意识，和伊拉一起沉浸在起伏的欲海之中，连思考都觉得倦怠。身边的一切都变得不太重要，唯一占满他全部的，就是那些犹如鬼魅缠绕的触手，依旧在他身上肆意地游走着。 他仿佛是从未盛开过的花苞，在人为的催动下一点一点露出柔嫩鲜艳的内里，即使并非他的本意，却依旧羞怯地盛开了。 双腿被曲起，细软的触手试探着在腿间某处蹭弄，似乎找不准位置般得上下滑动。伊拉一心沉浸在亲吻他身体的兴奋中，含着胸前的乳尖又亲又舔，没有注意身下的情况。 ……很痒。 他是男子，从小在皇宫中长大，艾瑞尔甚至从未听说过男子被进入的交合方式。即使深陷情欲之中，本能驱使，也在下意识向上挺动腰身，似乎这样就能疏解全身难言的欲望。 直到那根触手终于找到了入口，顶端慢慢渗出与海水完全不同的粘稠液体，缓缓在那个完全闭合的地方绕圈。 好难受。 艾瑞尔闭着眼睛，喉咙里呜咽了两声，流出些许甜腻的呻吟来，这个声音在脑海中转了两圈，他才猛地意识到，这是自己发出来的。 伊拉没有注意到，身下的青年忽然睁大了眼睛，隐隐的呻吟声变成了急促的喘息，惊惧地看着趴在自己胸前认真吸奶的伊拉，一开口却又是不成句的甜腻声音。 “啊……等等……伊……伊拉！”艾瑞尔想要翻身挣脱，却根本动弹不得，胸膛随着伊拉的吮吸上下起伏着，更让他平添了许多难堪。 沉溺于唇舌间触感的少女勉强抬起眼看他，额头碰上他的，做出一个安抚的姿势，海怪压低的嗓音仿佛是人鱼的魅惑：“你……你叫什么名字？” 身下尽力收缩的肌肉几乎要阻挡不住触手的入侵，艾瑞尔无心回答她的问题，只侧过脸逃避，脸颊却攀上一只手。 伊拉瞳色很深，不似初见时纯净的海蓝，像是有漩涡在其中般的光彩熠熠，逼他直视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 “……艾瑞尔。”仿佛是被她蛊惑，狂跳的心脏都暂时慢了下来，只怔怔地凝视面前的少女，唇齿开合，舌尖一动，姓名就脱口而出。 “你在害怕吗？”伊拉的卷发从侧面垂落，艾瑞尔透过缝隙看头顶湛蓝的海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的动作似乎已经停下了，但是缠绕身周的触手还在若有若无地蠕动着，黏液早就沾染了他的全身，艾瑞尔呼吸急促，一开口声音都是沙哑的：“我不想……” “莫若的女人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伊拉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一句话，手指一拂解开他手腕的镣铐，温柔地在他唇边印了一个吻，“如果你是担心这个，我现在就可以和你结契。” 等等……我不是担心这个！ 艾瑞尔瞳孔巨震，刚要说话，伊拉已经手指微曲，做出一个陌生的手势。一道金色的光芒从指尖慢慢显现出来，犹如侵犯和快感一样不容他拒绝。那团温暖的光沁进艾瑞尔的胸膛，他惊慌地伸手去抓，却抓了一手空。 “艾瑞尔，以伊之名，彼此效忠。” 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伊拉就觉得他很美。 在深海里穿行，伊拉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类，其中也不乏容貌俊美身材高大的，却从未有人给她这样的感觉——精致、易碎、美丽。 于是她救了他。 给他人鱼之泪时，伊拉亲了他的嘴唇，原只是将人鱼之泪渡给他，但他的唇很软，因为昏迷微微张开，舌尖也软软的垂着，直到她忍不住缠住他的舌头亲吻。 既然要了他，便同他结契。尽管姐姐常说无论如何都不要把契约给人类，人类不仅狡猾善变，而且寿命也比人鱼短得多，但他是被她救下的，因此一定同那些图人鱼眼泪的人不一样。 伊拉结契之前想了许多，一是贪图这人的美貌，二是觉得他不像坏人，三是此刻他们两人的正事已经成了一半，再怎样也停不下来，既然艾瑞尔想要一个名分，她也愿意给他。 那束光芒沁入艾瑞尔的胸腔，转化为一个金色的玫瑰印记，闪烁了一下便消失在了皮肤表面，他惊惧地抬起头想问什么，伊拉已经手触手并用地抱住他，声音闷闷的： “自此之后，我们就再也不能分开了。” 粘腻的触手同时玩弄着艾瑞尔浑身上下的所有敏感点——可怜的乳尖早已经肿胀通红，却依旧被不依不饶地缠绕吮吸，洁白的胸脯被伊拉亲了好几个粉色的印记，从胸一直到腰腹，最后吻上了他挺立的性器。 触手还温柔地绕着柱身挤压套弄，顶端又被少女的唇齿含住小心翼翼地舔舐，她的技巧生疏，艾瑞尔却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浑身上下都紧张得羞红了，却无法挣脱开她的禁锢。 “不行……你唔！”触手再一次随着伊拉的意愿从他唇角探入，软弹柔滑的触手含在口中冰凉，艾瑞尔下口咬它却毫发无伤，只能任由它钻进温热的口腔，好奇地逗弄他的舌尖。 后穴忽然一阵胀痛，原本在穴口缠绕试探的触手已经沿着渐渐柔软的入口探进了顶端，艾瑞尔收缩肠道，却无法阻止触手的继续入侵。 “别紧张，第一次痛是正常的。”伊拉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头，触手自觉地从他唇舌中退出，白皙手臂抱住他的脖颈吻住了他的唇角。 她好像很喜欢亲吻。 刚含过性器的微微咸涩从口腔中弥漫开来，艾瑞尔呼吸更加急促，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他的挣扎忽然微弱下来，伊拉的吻横冲直撞，他的嘴唇都被亲得有些酥麻。 一时不察，下身的触手已经顶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