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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力气小,肩膀又有伤,两人尝试多次,害得贺凌寒脑袋在门框磕了好几次,秦宁也没把他扶起。 周叔看不下去了,“秦先生,要不……找个别的东西借力吧。” 秦宁微赧。 他沉思片刻,想到某个物品,于是去护士台借来轮椅,跟周叔合力将贺凌寒抬上座位。 两人一推一扶,带贺凌寒回了病房。 正好见走廊另一端,保镖李威戴着耳机,边哼歌边走来,一脸愉悦。 四目相对。 李威一愣,奇怪秦宁怎么会在一号病房门口。 当他看清轮椅上坐的人是谁,立刻箭步冲来,摘下耳机,表情慌张。 “这、这是……我老板他咋了?” 他慌得一批,这上个洗手间的功夫,老板怎么自个儿跑出来了?? 秦宁见李威从走廊转角过来,就猜到对方去了洗手间,贺凌寒有严重洁癖,自然不可能让外人使用他的盥洗室。 作为保镖,李威更会严谨注意。 李威不在,也是情理之中。 秦宁说:“他应该是犯病了。” 李威更慌了,他老板最喜欢甩锅,每逢梦游,一旦制造出一点事,清醒后必定会怪在他头上,他听得最多的就是“扣工资”,这再扣下去,这个月要喝西北风了。 秦宁见他直勾勾盯着贺凌寒,以为对方看出异样,神情不太自然的说:“李威,那个……” 闻言,李威头疼的看着秦宁,“秦先生,怎么了?” 秦宁食指轻挠耳垂,“我当时以为是别的什么人,防备过当,不小心砸了他一棍子。” “哦哦哦,没事,只是砸……啊?” 李威反应了几秒,“砸哪儿了?” 秦宁尴尬,“砸脑袋。” 李威垂头去看,果真脑门中央有些红肿,自家老板英俊的脸庞也乍然宽了不少。 这砸的不止脑袋吧。 他看旁边的周叔一脸蒙圈,三言两语把人打发走,接过贺凌寒坐的轮椅,推入病房。 随后,李威暗戳戳朝秦宁招手,“秦先生,你先进来。” 秦宁不明所以,迟疑一瞬,走了进去。 李威说:“秦先生,今晚的事,咱们就当没发生。” 秦宁:“?” 李威解释,“前几天我把老板的药给偷偷换成维生素,他最近睡眠不好,公司事务又多,导致今晚梦游复发,但老板不喜欢让人知道他梦游的事,咱们就当作啥事没有。” “你别这样看着我,这次我保证不出卖你,我发誓我绝不是怕老板责怪我消极怠工,扣我工资。” 秦宁:“……” 好家伙,心理活动全暴露了。 李威恳求,“拜托了,行不?” 秦宁:“……行吧。” 李威笑得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 随后,秦宁和李威一起将贺凌寒抬上病床,秦宁这段时间照顾kiko,养成习惯,顺手帮贺凌寒盖上被褥,还掖了掖被角。 李威倒没注意这个细节,目送秦宁离开。 秦宁开自己病房门时,见旁边的二号病房门缝透出光,似乎已有病人住进去。 他没好奇对方身份,开门回病房,继续休息。 一觉天亮,无事发生。 秦宁睡得很舒服。 但隔壁的贺凌寒就不是很舒服了。 他坐在沙发上,额头缠着厚重的药用绷带,脸色阴沉如霾。 被他盯着的李威如坐针毡,动了下胳膊,就见自家老板的锐利眼刀咻咻飞来。 李威登时也不敢动了。 僵持近五分钟。 贺凌寒点了点自己脑袋,道:“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磕的?” 他语气平平,根本听不出来情绪,李威跟他也就半年,哪能对他脾性了如指掌,自然没觉得老板在生气,但也不敢贸然答话。 旁边另一个保镖面色稳如老狗,实际慌得一批,他呆在贺凌寒身边最久,一点微表情就能立马推断生气阈值。 现在老板明显在生气边缘。 或高或低,完全取决于李威的回答。 贺凌寒冷声,“说话。” 李威抬头,“我、我也不知道。” 贺凌寒冷漠脸,“扣工资。” 李威“啊”了声,小声嘀咕,“又扣啊。” 贺凌寒正要再说什么,房门便被人敲响。 李威开门,门外是个身穿西服的青年,他戴着一副眼镜,看着文质彬彬。 李威问:“你找谁啊?” 青年扶了下眼镜,说:“我是双秦公司的秦晖,想见一见贺先生。” 李威扫视他,“有预约么?” 青年摇头。 李威说:“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只见有预约的人,请回吧。” 语毕,李威伸手关门。 青年立马按住门,说:“我们公司的项目部经理前段时间见过贺先生,贺先生似乎对我们的项目仍有疑问,我特来解释。” “我们老板不见没有预约的,麻烦松开你的手。” “贺先生,贺先生!” 青年伸着脖子往里挤。 李威皱眉,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 李威做安保多年,又爱好健身,浑身腱子肉,力气贼大。 青年也就起初挡住力道,但被李威无情一推,彻底被关在门外。 青年趔趄半步,站稳,见紧闭的病房门,脸色顿时铁青。 他好歹是双秦公司的副总裁,贺凌寒居然这点面子都不给,真当自己是盘菜,还不是仗着有贺氏企业撑腰。 青年气得磨牙。 他抓着文件转身,冷不防看见迎面走来的人,不由愣住。 刚从一楼活动室回来的秦宁,见到他,也是一愣。 这人不是别人。 是原主的大表哥秦晖,也就是原主大伯秦家明的大儿子,这人从小爱欺负原主。 秦宁对他印象很深。 对于对方的出现,秦宁有几分愕然。 不过看秦晖的打扮,不像是来找他的。 两人对视数秒,秦晖敛去满脸怒容,整理表情,笑着上前。 “小宁,你怎么在这儿?” 秦宁平淡的说:“在这里养病。” 秦晖“哦”了声,露出恍然的表情,“我听说了,半个月前季氏周年庆的晚宴,你被小季总退婚,气到吐血,连夜送医,现在好些了么?” 秦宁:“……” 他懂了,这人是来找茬的。 秦宁认真看他,在原主的过往搜索到关于他的零星记忆。 原主记忆中,最后一次见秦晖,是在五年前的除夕。 他坐在季家老宅的二楼,目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落在秦家宅院的四口之家。 烟花一簇簇在黑暗的天际绽放,楼下欢声笑语,那时秦晖用仙女棒逗着弟弟,忽而扭头,恰好撞见原主,他朝原主挥手,邀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