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瑞登元帅/一起训练军体拳/元帅的大胆提议/兰德陛下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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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登元帅在休息厅里一边翻阅报纸,一边等待虫后的召见。 “刚才陛下正在训练,我等了一会才通报了您的到来。现在陛下正在休息,他请您进去伴驾。”布朗子爵走进房间,对元帅说。瑞登元帅站起来,跟着子爵穿过一楼大厅,前往皇宫的训练场。虫后日常活动的地盘有一股特殊的气味,也许虫后自己都感觉不到,那种暖洋洋、甜蜜蜜的腥臊味,让每一只虫本能地想起巢穴,那是基因里湮没了几亿年的记忆。那时他们还是最原始的低等生物、还没有发展出如此科技先进的文明,在一片荒芜的母星上——现在叫首都星,在阴冷潮湿、满是黏糊淫液的洞穴里破壳而出,成群地紧紧贴在虫后身边,那种静谧美好的感觉。瑞登深吸了一口气,一向冷静稳重的神经覆上一层淡淡的慵懒——真是令人沉醉而情欲勃发的味道。 瑞登元帅看着在前面带路的布朗子爵。这位负责虫后日常起居的皇宫大管家,甚至在前几年被授予了子爵的头衔……这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差。众所周知,兰德陛下在物质上很淡薄,他不会提出什么奢华的的享受,也没有冷门的癖好,更不会莫名其妙地突发奇想,提出什么难以满足的古怪需求。做他的管家真是最轻松的活儿了。这个职务不仅可以日日出入虫后陛下的居所,而且还能得到爵位,真是荣耀万分。虫族没有家庭概念,贵族头衔也不会世袭,大部分爵位都和皇家相关的职务挂钩,以代表拥有这个爵位的人深受虫后信任。皇宫大管家同时还兼职皇家事务委员会的委员长,这个机构专门负责审核和虫后交配的雄虫的资格,是个连元帅和首相都要客客气气的实权部门。兰德从不去干涉皇家事务委员会的选择和皇宫内务,怀孕和分娩夺走了他太多精力,但这些冷淡厌倦落在其他虫眼里,成了虫后陛下公正博爱的又一大佐证。 兰德此时正在皇宫二楼的训练室里。这个宽敞的训练室和军方的全息训练室几乎一模一样,区别只是军方的训练室同时可以容纳上百人互相练习搏击,而兰德只能一个人使用这些器材,或者在全息影像里和AI进行肉搏。这座训练室完全出于他个人仅剩的兴趣爱好而搭建的——这当然不合惯例,历史上从未有哪位虫后喜欢在空余时间练习军体拳和自由搏击——但是兰德陛下那么好、那么完美,以至于皇家事务委员会完全不忍心拒绝他们深爱的陛下的要求。 瑞登元帅走入训练场,看到兰德正穿着紧身训练服靠在角落喝水,旁边丢着刚刚拆下来的沙袋,这种负重沙袋绑在腿上,可以提高训练的强度。兰德看到他,放下水瓶招手:“你来了,瑞登。” “母亲。”瑞登元帅急步走上前,握住虫后的手,单膝跪地轻轻一吻。兰德此时是双腿分开、膝盖弯起的姿势坐在地上的,瑞登单膝跪地的姿势比他还高一些。他刚刚经历了剧烈运动,紧身的训练服很好地包裹住他健美修长的躯体,脸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胸前、腋下、后腰、腿间的布料都被汗浸出了一小块浅浅的湿渍。瑞登低头就可以看到虫后腿间那一小块深色的汗渍,那口嫩嘟嘟的小穴就被包裹在里面,和汗水一起闷着,被摩擦得嫣红…… “瑞登!”兰德红了脸,薄斥一声。元帅盯着他两腿之间,他不用猜也知道在想什么。瑞登回过神来,连忙致歉。 “抱歉,母亲。是我失礼了。”瑞登说。 兰德的语气缓和了一点,扶着瑞登的手站起来。他其实没有生气,雄虫对虫后有欲望是很正常的事情,当兰德还是一位军虫少将时,在戍守边疆那段苦寒孤冷的时光里,他也曾偶尔幻想过和虫后交媾,但只是世事无常,他成为了虫后,军旅生涯从此成为他永不回溯的梦,他的战友、他的军队和荣耀都离他远去,唯一不变的是为族群献身的决心。他仔细地上下看了看军虫元帅严板的军装和满胸的荣徽,目光里微不可查的波澜轻轻一动,又很快凝滞成一潭幽泉。 “母亲,您需要看我演示一遍吗?”瑞登一边说着,脱下军服外套,露出里面的训练服。今天的召见并不是为了交配,而是元帅自己提交的函书,理由是军方在新兵培养上的的标准提升已经基本落地,也许陛下乐意了解一下新版本的军体拳。兰德同意了——总有不同的雄虫以各种理由面见他,理由各异。没有虫后的许可,任何雄虫都不会强行和虫后交媾,这是埋在骨子里的臣服和基因压制,但这不代表他们不会找理由和虫后待在一起。兰德大致是明白瑞登的小心思的,但瑞登踩的点很对,兰德的确对新版本的军体拳很感兴趣。虫后陛下出身军虫,军虫们总是能搜肠刮肚地找到让虫后接收觐见的有趣借口,而掌握着民生大事的工虫们则有更多的机会邀请虫后出席民间事务。这点上,议会和军部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兰德也努力不去打破。 “好。”兰德说。 在瑞登元帅演示军体拳的过程中,兰德一直目光灼灼地观赏着。一遍结束,兰德上去和他一起练了几个动作。他学得很快,姿势摆的很标准,但和曾经的自己相比还是远不能及。对打时,瑞登一直在做防守动作,仅有的几个攻击也是点到即止,正值盛年的军虫的力量和速度都不是虫后能够比拟的。 训练结束,兰德已经出了满身的汗,瑞登和他一起走向浴室。他脱光自己的衣服,站在淋浴头下,水珠流淌过他饱满紧绷的皮肤,滑过腿间蛰伏的阴茎,然后流向两腿间那处密户,再滴落在瓷砖地面上。瑞登也脱光了衣服,拿起海绵球给兰德搓泡沫。 兰德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元帅的服侍。他一点都不喜欢被高高在上伺候的感觉,但他知道如果他拒绝,瑞登也不会抗议,只是消沉地退让到一边。兰德无声地叹了口气,任由瑞登帮他全身打上泡沫,然后冲洗干净。洗完澡后,元帅又抢先一步拿起浴袍展开,让兰德伸手进去穿上,又帮他系上袍带。兰德无奈地配合了,看着瑞登因为这点小事而沾沾自喜的小模样,他有些心生怜爱,那是他自己都没体会到的、母亲对孩子的些许纵容。 洗完澡后他们一起躺在起居室的躺椅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兰德的小腹鼓起了一个些微的弧度,又一窝蛋正在他的子宫内成长。瑞登絮絮叨叨地跟兰德讲着军队的事情、前线的事情、军虫之间的事情,兰德清楚大抵是报喜不报忧,元帅很有技巧地筛选出有趣的、令人振奋的事情告诉他,甚至还添油加醋了一些戏剧性的冲突,但兰德很享受。他搂着瑞登靠在自己肩窝,不时问他一些没有讲述到的细节,瑞登也耐心地一一解答。 这样美好静谧的时间过的总是很快。瑞登讲完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但虫后陛下显然还没有结束这场会面的意思,元帅自然是不想走的,于是他不得不搜肠刮肚地回忆还有什么没有讲过的事情。兰德没有催他,他沉浸在刚刚瑞登讲述的前线战事里,他的目光穿过落地窗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思绪已经来到了几个星域外,他的目光空茫而怀恋,隐隐透着无法掩饰的悲伤。 兰德的肚子已经很鼓了,正在孕育的这窝蛋马上就要成熟,他用手扶着肚子,侧身倚在躺椅上,瑞登端着杯子给他喂水。兰德喝完水,怏怏地闭上眼睛,虫卵们在子宫里互相挤压着,他有些难受,但又因为被压迫到前列腺而快感连绵起伏,抑制不住地轻喘着。 瑞登把兰德搂在怀里,让正在怀孕的男人能够枕得舒服一些。虫后的过往不是秘密,每个人都知道兰德虫后陛下曾经是一位军虫,但只有与他最亲近的军虫才隐约探知,虫后从未忘怀那段的戎马生涯,每当提到军队时,他的眼里会绽出隐晦的眷恋,即使被刻意压抑得只剩一点星火,但也足够明亮。瑞登注视着他的母亲,突然一个狂野的想法在心里萌芽。 “母亲,我们去Eoh星系吧。”瑞登大着胆子说。“我们有军用的备用跨星系跳跃通道,只要稍微通知一下几个人就好,两个小时就能到达……前线最近很安定,克雷格上将最近正要举行最新式武器的阅兵,所有参与者都是有实战经历的军虫。” Eoh星系是目前最重要、也是最稳固的主战场,也是克雷格陆军上将的军团所在地。虫族盘踞数十个星系,Eoh星系目前是和另一个域外种族正在争夺的正面战场,还没有平民入住;而兰德所居住的首都星则位于第一星系中央,被整个族群众星捧月地拱卫着,皇宫、议会大楼、军部大楼都位于这个星球上,首都星是虫族生命最初诞生的地方,是所有虫子共同的故土。虫后是虫族最重要的核心,历代虫后几乎从不踏足第一星系以外的地方,只会因为重要典礼、节日或者度假等原因,在第一星系的几个星球上活动。 兰德也不例外,在他成为虫后的几十年时间里,他一步也没有踏出过第一星系。瑞登的提议无疑极度胆大妄为,但可行度相当高——从军方的备用通道跳跃离开,然后隐姓埋名地观赏前线的阅兵,看看正在投入使用的最新式武器,也许还能和士兵们一起训练聊天一会,稍事休息后就悄无声息地回来,全程耗时只需要一天。同时,不需要对外公布虫后的行踪,以免引起民众的紧张和担忧。 瑞登款款阐述着他的构思时,兰德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安静地听完了他所有的计划。瑞登说完后,紧张地屏息等着回应。这个计划太大逆不道了,虫后的安危永远凌驾于所有个体之上,因为承担着繁衍职责的虫后一旦突然死亡,整个族群推举出下一个虫后需要时间,期间必然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但瑞登也很想让母亲高兴。他是元帅,是与虫后最亲近的军虫。他不记得多少次,当他随口闲聊军队的事情时,母亲眼里闪耀着隐晦的眷恋和落寞;他的母亲是有史以来最受人爱戴的虫后,所有的职责都完成得一丝不苟,带领虫族攀上新的巅峰,母亲有权利为自己寻求一点稍稍出格的放松欢愉;前线一切稳定,前段时间战役大获全胜,母亲只是离开第一星系放松一下心情,不会出任何意外。 一时空旷的卧室陷入沉静。兰德的目光一直安静地垂落着,垂下的睫毛仿佛收起羽翼小憩的雪白鸽子。许久,他抬眸,平静地直视着军虫元帅,启唇吐出回应:“不。瑞登,我不会去的。我不会离开第一星系。” 瑞登深深地长出一口气,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叹气。新一轮的胎动来了,他身边的虫后难耐地再次闭上眼睛,手轻轻抚着圆滚的肚子,难受而快感地轻喘着。等这一轮胎动过去,兰德睁开眼睛,他没有像瑞登猜测的那样生气,而是温柔而略显疲乏地摸了摸瑞登的头:“我不会离开第一星系的,瑞登。这是我的职责。” 军队和战场已经是一场遥远的梦,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兰德。他会为族群奉献一生,将那个杀伐果断、戎马沙场的本我囚禁在心里,在适当的时候稍稍怀念,但决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皇冠从不是枷锁,是他自己选择压抑自己,因为族群的利益高过一切。 兰德按下了传唤铃,布朗子爵很快推门进来。瑞登元帅明白这是会面结束的标志,他从榻上起身,目光庄重而尊敬,俯身在母亲的手背上亲亲一吻。“那我先告辞了……母亲。” 瑞登恭敬地退出去,阖上卧室的门,大步走向皇宫门口,空气中的甜骚味越来越浓郁,他知道这代表着虫后的又一次分娩。皇宫左右分立着议会和军部大楼,皇宫位于正中间,象征着虫后地位至高无上;他沿着通向军部大楼的道路走着,离开皇宫时不由得回头望向巍峨的宫殿,庞大而神圣的皇宫伫立在万里无云的晴空下,宫殿顶部尖端的宝石独自反射着耀眼的光芒。他想,也许母亲的内心也是这样的,孤独、寡淡和漠然,坚韧地承受着一切,他为之自豪却又感到难过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