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共浴(主动引诱+肏哭)
孟荣看着床上的那个人,一时没有竟找回神志。穆洪的手指还插在那一张一合的后穴里,被单上有零星的白色,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腥味。 恐怕没人不知道这里刚发生了什么。 不过,就算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孟荣觉得自己应该深吸一口气,然后道一句抱歉,快速离开这里,给被戳破秘密的人留下私人空间。可是当他想要强迫自己的身体离开时,却看到床上的男人宛如一只受了极大刺激的野兽,惶然的滚进了被子做的保护壳里,然后带着壳一起发颤。 一声声带着颤抖的喘息从被子里传来。 想要离去的双腿头一次不听理智的使唤,一步一步走到了那团被子前。孟荣伸手去掀那被子,可是这薄薄的布单却被另一股反向的力量拉扯着,拽不走也掀不开。 “穆洪。”孟荣声音平静,却带上了不容抗拒的威严。 他垂下胳膊,坐到了床边,等待穆洪的回应。 一分钟,五分钟,又或者是半个小时,总之过了许久,穆洪才从慢慢放下了被子,在这场无声的拉锯中败下阵来,望向孟荣的深棕色眸中,布满了绝望的灰败。 “为什么怕成这样?”孟荣不明白,尽管被撞见这种事确实尴尬,窘迫该有、难堪该有,但是为何在那早两人捅破一层窗户纸后,男人还会颤抖,还会害怕? 他从未信过他?还是……从来不喜欢他,一切都只是为了还自己的人情? “……我想洗个澡,可以么?” 所答非所问。穆洪低下头,避开他疑惑的视线,沙哑的问道,像是只困兽做了最后的挣扎。 孟荣愣了一下,心里像被人堵了块石头,但还是沉着脸点头答允了。 “我去烧水。” 他转身离开了里屋,留下穆洪一个人,低头不知想些什么,抓住被角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一柱香的时间,孟荣将装满热水的浴桶挪进了里屋。 “水好了,你洗吧。” 他闷着一口气,见床上那人还是没有和他解释的欲望,便不欲再留,抬脚就要走,却被仓皇从床上跳下来的人拽住了胳膊。 “陪我一起洗吧。” 穆洪看着孟荣惊愕的表情,有点苦涩的想,若孟荣真露出了厌恶的神情,自己这样放肆,恐怕就是最后一次了。他利落的褪下上身的衣物,跨进了浴桶里,在一团团上升的蒸汽中,沉默的等待着孟荣的进入。 没过多久,屋里就响起了另一阵窸窣的脱衣声,片刻后,赤裸着身子的孟荣也下了水,热水哗啦一下涌了出去,狭小的木桶里,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挤在一起,水上是彼此贴近的脸庞,水下是互相交错的双腿。 穆洪隔着水雾望了孟荣被热气熏得微红的脸好久,才终于咬了咬牙,将皂角塞进了水下孟荣的手里。 “你帮我,好不好?” 头一次,他放软了声音,几乎是低声下气的请求道,并用一双湿漉的眸子盯着孟荣瞧,倒真似一只幼年的狼崽子,面对成年的公狼时,讨好而又畏惧的收起了尖牙和利爪。 孟荣突然就不气了,他恍然意识到,穆洪其实比自己小了许多,只是一直很少主动示弱,连流泪时都是紧咬着牙关逞强,平日里更是一副寡言模样,不知不觉就让人忘记了,他其实还处在一个在大越男子中,尚能风流倜傥、潇洒自如的年龄。 对这样一个硬生生被命运磨去锋芒的人,他还能怎样苛责他?孟荣默叹一声,接过了皂角,心里只余疼惜。揽过穆洪的肩,他一边柔和的吻着男人因紧张而不停颤动的眼帘,一边将皂角贴上了男人汗津的身子,低声说道:“离我近一些。” 穆洪原本暗淡的眼终于恢复了些神采,正紧张而又畏惧的看着他,就像是私塾里做错事的孩子,想讨先生欢心,却又怕他动怒给自己手板,可是水下的动作却是一直都没有停——孟荣原本给人清洗的双手,被穆洪大胆的握住,牵到了水下。 穆洪拉着孟荣的胳膊,让它们搭在了自己腰上,又拽住孟荣握住皂角的那只手,往自己的身后探去。让那滑溜的东西,带着孟荣的手一起,蹭上自己的臀缝。 万般的羞耻万般难,他忍着无边的惧意和羞窘,抬起眼来,期艾的注视着孟荣。 “你……明白么?”不知道孟荣是否能理解,但他只能做到这一步。 孟荣睁大了眼睛,再无以往的镇定自若。他呆然的望着穆洪,直到男人难堪的低下头去,才忙用手抵住了他的下巴,俯身吸吮住了那唇瓣。 “穆洪,不管你是否相信,我喜欢你,从不是虚言。” 从初遇时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相助,到后来一点点剥开这人保护住自己的外壳,窥探到他的内心,那一点点怜悯就漫延成了细流,脱离了最初的形态,变成了一点一滴的喜爱,浸入他已尘封很多年的内心。 喜欢就是喜欢,他一向认真,断不可能说玩弄别人情感的轻浮话,也不可能不顾别人的意愿随心所以。所以,穆洪排斥的事情,他并不会做,包括情欲。穆洪那些日子以来做的噩梦,没有一次不在两人亲热时对自己耳提面命,告诉他怀里的人曾受了多大的磨难。所以,仅仅用手发泄,他就可以满足,绝不再奢求进一步。 然而他没有想过,穆洪竟也是想要的。 “你怎知,我也想抱你。” 他紧了紧怀抱,以回应男人重新亮起的的眼眸,然后将皂角放进了水里,用手慢慢揉弄起穆洪的两片结实的臀瓣。穆洪长年练武,身材好得很,就连臀肉都极有弹性,让人爱不释手。孟荣很快就硬了起来,却在怀里人身体变僵硬的那一刻停了手。 “若不想,就别逞强了。”他吻了吻男人汗湿的发顶,温和的说道,“我不愿你难受。” 穆洪却一口咬在了孟荣的喉结上,用舌头舔弄着那处,狠狠说道:“我若不想,怎会到现在这种地步!”被人发现自慰后,还低三下四的巴巴凑上去给人干!他只是有些害怕,孟荣却拿这个借口推开他,害他以为自己遭人嫌弃,实在太过分……过分的让他想要嘶吼,也想要流泪。 “唔嗯……”孟荣皱着眉头忍他咬,喉咙处火辣的疼,心里却融成了一团。 于是不再犹豫,他将手顺着臀尖,探进了那缝隙里,伸出一根手指,混着温和的水,一点点探进了那因为主人之前的开拓,已变得柔软起来的小洞里,浅浅的抽戳着。 “嗯……啊……” 穆洪忍受不住的偏过了头,不再执着于孟荣的脖子,闷闷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闷哼着。 真的和他想的一样,一点都不疼,只有被异物充满的饱胀、刺激感。他尽量放松着身子让孟荣的手指可以挤进去。一根、两根、三根……后穴被那修长的指一点点撑开,温热的水一贯而入,轻扫着肠壁。他渐渐红了眼角,已经发泄过一次的阴茎再次硬了起来,没经过任何的抚弄就直戳在了孟荣的小腹上。 “去床上……”穆洪抖着声音说道,双手抱紧了孟荣的背,像溺水之人抓紧了最后一根稻草。 “嗯。” 孟荣依言抽出手指,拿布擦净了两人的身子,把人带到了床上。两具携着水汽的肉体交叠在一起,发丝缠着发丝,似是再也分不开。 穆洪趴在孟荣的身上,用手撑着床,直起了身子,眼定定看着孟荣那张干净俊朗的脸,心里突然怯了,一如被孟荣发现时的恐慌又在心底蔓延开来。他低下头,忍着后穴的空痒,又看了眼胯下已然翘起的阴茎,忽然觉得自己肮脏无比。他顿了好久,才闭上了眼睛,沙哑着声音对一直用柔和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孟荣说:“我被很多人碰过……” 他被蒙上眼睛,扔在级别最低的军营里,大张着腿,任所有人发泄那最隐晦的欲望。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两三人一起,有时痛的仿佛身体被劈成两半,有时,则也会在那些不怀好意的逗弄中起了反应,再被狠狠的熄灭。时间久了,就连痛也习惯了,只会迎合着那些抽插而麻木的呻吟,一点尊严都没有剩下。这样的他,有时连自己也瞧不起。与孟荣那荣耀的出身、干净的身家,真是云泥之别。 然而在他暗自神伤的下一秒,孟荣就猛地把他拉到的身下,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并将粗长的欲望顶在了他得入口,似乎下一刻就要攻城而入。 穆洪睁开了眼,目光里激荡着纷繁复杂的情感,悲伤、感激、喜悦……最终化作了一簇炙热的火焰,燃烧了自己,也燃烧了匍匐在他身上的人。他配合着伸出舌头,与男人纠缠在了一起,双手抱住小腿,慢慢朝孟荣打开,将下身的隐秘完全展露了出来,像一头最终被驯服的豹子,朝主人乖乖展现出最脆弱的地方。 他垂下眼帘,微微挪动了下腰肢,用那在水中被开拓的很柔软的穴口磨蹭着孟荣的阴茎,一下一下,直到男人的目光彻底深邃下来,里面只剩隐忍的欲望。 “进来,快点。” 他想要孟荣,想让他狠狠地、重重的肏进他的身体,让他神志不清,让他前尘皆忘。 大越的将军得了他这句话,仿佛得到了开战的指令般,舔了舔嘴唇,用手托住了他的臀部,一点一点,缓慢而又坚定的,将自己的欲望嵌进了那还挂着晶莹水滴的肉穴,浅浅抽插了几下后,便紧扣着男人的腰,在那紧紧吸附着自己的肠道中大刀阔斧的征伐起来。 “唔啊——” 穆洪双手一下子攀上了孟荣的后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哀鸣。 黑暗的过往瞬间在脑中碎裂开来,胃部涌起了一股恶感,却在下一秒被快感的浪潮盖过。穆洪仰着脖子,两条长腿不知不觉环夹了男人的腰,整个人都拼命往孟荣身下撞去,好让那激扬的感觉来的更强烈、更眩晕。 “孟荣……孟荣……”他呻吟着唤男人的名字,低哑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盖的鼻音,性感的令人着迷。 孟荣很快便回应了他,无声的,从他的额头开始,如蜻蜓点水般,在那颤动的眼帘、高耸的鼻梁、泛着热潮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吻,往日淡然的眼眸里,是令人心陷的怜惜与喜爱。 他仿佛知道怎样才能让他安心,下身肏弄的速度愈加的快,力道也愈来愈猛,阴茎每一下都是整根抽出再整根撞进,两颗卵蛋狠狠拍打在那紧实的臀部,肏的那穴口通红,连里面的嫩肉都跟着翻出来,不舍又谄媚的吸吮着那巨大的根身。 “啊啊……唔啊!!!” 穆洪的呻吟最终变成了嘶吼,眼泪克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湿了一片枕席。后穴被那巨物撞击的生疼,可当体内的那一点被大力的摩擦到时,无尽的快感又蜂拥而来,吞没了一切感知,连前端的欲望泄了几次都无知无觉。 对,就是这样,狠狠肏他,让他头脑一片空白,再也想不了其他。 孟荣看着身下因为过强的刺激而胡乱摇着头,被自己肏的哭红了一双眼睛的男人,胸口剧烈起伏着。在一切还未真正开始之前,他是曾想过温柔以待,可当穆洪那样卑微的躺在他身下时,他明白了他真正需要什么。 他用力的向前一定,将一股热烫的精液蛮横的灌进了男人痉挛的肠道里,然后开启了下一轮的狂热。 “穆洪……”他低头舔弄着男人挂着汗珠的鼻夹,在他嘶哑的哭叫声中再次快速抽动起来,如打桩般,一下一下嵌进他的身体里。 “你以后,只有我一个。”他用坚定的话语和不容置疑的征伐,给身下人带去了无尽的安心。 肏哭他、吻遍他的全身,将热液满满灌进他的身体,在他身体深处烙上自己的印记,从此宣告,他占有了他,他只属于自己一人,而期限是生命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