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番外】吃奶(除夕快乐!)
和穆洪在一起的第五年,孟荣冒着风雪,抱回家了一个女婴。 穆洪正在屋中烧着碳炉子,听闻门外人归来的声音,立马上前打开了门。 “接回来……”询问的话语一下吞回口中,穆洪呆呆的看着男人怀里那个小东西——皱巴巴、红彤彤的脸,眼窝深深的,一双月牙眼睛半睁半开,一副刚睡醒的懵懂样子,就像是厨艺不精的自己,某天起兴捏出来的小肉包。 孟荣抱着孩子,用脚带上屋门,把婴儿送进了穆洪怀里。 “咱女儿。” 穆洪手忙脚乱的接过厚厚的襁褓,学着村中女人们抱孩子的姿势,把小婴儿放进左臂弯里,右手则僵硬的托住了婴儿的后背,小心坐回了床上。 孟荣掸了掸披风上的落雪,也跟着坐了下来。 两个八尺多高的大男人,看着这柔软又娇小的小包子,一时都有些失语。 他们,竟然有孩子了。 这个邻村的猎户在打猎时意外捡到的,裹在羊皮袄中的西戎弃婴,从此成为了他们的女儿。 “想好,起什么名字了吗?”穆洪良晌后开口道,他学问少,孟荣教他识字,也没怎么用心学过,没想到在这时成了短板——他竟除了“小肉包”外,什么也想不出来。 孟荣则似乎早有准备,他揉了揉男人的头发,道:“叫穆雪吧,随你姓,还有沐雪而来的意思。” 穆洪凝视着怀中孩童的脸颊,没有作声,片刻后,将身子靠了过来,整个人都卧进了孟荣怀里。 “好。” 他答应到。 时间转眼来到了这一年的除夕,他们收养穆雪整整六十天后。 原本布置简洁甚至有些单调的房间,因着小主人的到来,被父亲们添置了许多柔软或鲜亮的装饰,例如毛茸茸的地毯子,床角用棉布做成的娃娃,以及随着新年的到来,窗扇、房门上张贴的红色窗花、孟荣亲自写的春联等等。 穆洪不是第一次和孟荣过年,早已习惯了这过年的布置与气氛,唯一让他感到生疏与手足无措的,还是怀里这个新来的小东西——小婴儿在满十月以前,都是要喝奶水的。两人便搜罗着羊奶,兑水煮开后,再用带有壶嘴的陶杯喂给小家伙。只是人打出生起就有着天性,感到饿了的女婴总会歪着头,迷迷糊糊寻起母亲的乳房来,而恰好,她饿着时,抱着她的人总是穆洪。 不知是第几次被这小家伙隔着衣服含住了乳头,穆洪皱紧眉头,紧抿着唇,伸出手来想把这小东西的脑袋推到一边去,可仿佛是感受到了乐趣般,他们的女儿倒与他较上了劲,被挪开几次,就凑上去几次,只把那片里衣都用口水濡湿了。 胸前的感觉怪异非常,穆洪渐渐红了一张脸,连带着把腿也悄悄加紧了。孟荣刚从村中送完对联回来,这时正在厨房给穆雪热着羊奶,他刚想把男人唤过来与自己交班,一抬眼却见人正捧着煮好的奶罐,倚在门框旁,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的……胸部。 “!” 一股子热意瞬时攀上了脸颊,他忽地站起身来,把怀里的女娃塞进了孟荣怀里,“她饿了,你喂吧!” 而后,在孟荣温柔又狡黠的注视下,面红耳赤的回到了里屋。 明明知晓他不会哄孩子,明明看到了他的尴尬,这人却还站在那儿看自己笑话……又想起男人近来在床上愈发爱揉弄自己的胸部与上面两点,穆洪顿时觉得自己被人故意作弄了,而且已不止一天两天。 他气呼呼的掀开被子,把自己蒙在了里面,丝毫未觉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做这种举动显得有多孩子气。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外传来了孟荣哄孩子入睡的声音,和渐向里来的脚步声。穆洪不自觉把自己裹得更紧了点。 门“枝丫”一声被推开,一阵淅淅索索后,一个温热的身子隔着被子抱了过来。 “我把她放在篮子里哄睡了。”孟荣似是在憋笑,一只大手在穆洪露在外面的发顶上拍了拍,随后,像是剥熟栗子一样,熟练地把被子一点点扒开,露出了还在气头上的心上人。 被剥掉了防护壳的穆洪赌气似的转过了身去,面冲墙不肯搭理他。 孟荣最近越发喜欢逗弄这人,见人还生着闷气,便主动从背后圈住了他,伸手揉上了那人饱满富有弹性的胸肌。 手臂果然被烦躁的男人一把摁住,穆洪翻过身来,怒瞪他道:“你干什么!” 孟荣存心戏弄他,故作一本正经,说道:“饿了,想吃奶。” 不出意外的,男人闻言一呆,不知是被这向来稳重淡然之人突如其来的惊人之语吓的还是臊的,总之是半晌也吐不出半个字来,连带着呼吸也深重了几许。 孟荣被抓着手臂,手却还搭在人胸上,他带着劲道捏了捏手底下那粒小巧的凸起,听得男人惊得哼出一声轻喘来,便得寸进尺的低下头去,隔着衬衣,含住了那稍稍变硬的小点,用舌头舔弄起来,直至那里的布料湿的透出了里面乳珠浅淡的颜色。 穆洪的身子本就比一般人敏感,而几年来两人在床上的契合与熟稔,更让他对于孟荣的挑逗毫无抵抗力,很快就卸了力气,放软身体,曲起腿,无声默许了让孟荣继续向那隐秘又淫靡的地方探去。 在被彻底扒光前,他于一片欲海中挣扎着回过了点神,歪过头,往床旁边放着女儿的小筐望去,用最后一点理智,提醒身上的人:“孩子还在……” 孟荣直起腰身,顺着他视线看去,确认小孩儿已经陷入熟睡后,大手一伸,将年前特意装上的帷帐散下来,遮住了一床的春光。 “我们小声点,不吵醒她就行。” 西戎汉子抿紧了嘴唇,垂下眼,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点了点头。 下一秒,孟荣就压过身来,一边继续揉捏着他泛着光泽胸肌,一边抬起他的双腿,搭在了自己肩膀上,在那显露出的,已然兴奋的收缩起来的穴口内,涂抹上了润滑用的膏体,并用阴茎一下一下蹭着穆洪胯间同样勃起的硬物。 很快,男人便受不住了,他双眼泛着薄雾,微微抬起臀部,压低了嗓音对孟荣说道:“进来,干我。” 这当然是一句谁也抵挡不了的诱惑。 孟荣将他的两条长腿牢固在自己肩上,挺身肏进了那湿滑又紧致的洞中,一下一下,缓慢而用力的贯穿着。 沉入梦境中的女儿就在床边,两个为人父者却在床上如此这般翻云覆雨,这层认知让穆洪羞愧万分同时,也体味到了那伴随着紧张与颤抖,从身体内部传来的无名兴奋。他不得不咬住嘴唇,才能抑制住那溢到嘴边的呻吟,把它们转变成一声又一声的闷哼。 这厢他忍得全身通红,脖颈上的青筋突起,那一厢的孟荣也何尝不是,因为紧张,身下人的穴口收缩的比以往更加剧烈,那柔软的穴肉包裹着自己的孽根,一会儿用力一会儿放松,很快就让他面上起了层薄汗,想要大动干戈,可偏偏是怕吵到孩子,只能放慢这攻城略地的速度,改为九浅一深的抽插。 忍耐与克制让这场无声的云雨变得格外漫长与缠绵,幸而直到最后,两人也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动静,惟余沉重的喘息与哼声荡漾在室内。 半个多时辰后,穆洪颤着声泄了身子,孟荣也在几分钟后的一阵猛烈抽插中,把他的腿向身前压去,将精液灌至了他身体最深处。 彻底退出的那一刻,两人均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 孟荣放下男人的双腿,餍足的趴伏在他身上,将男人胸膛上那还兴奋挺立着的乳粒含入了唇中,吸吮之后,又用舌尖在乳晕旁打转儿。在感受到男人好不容易平复下的呼吸又逐渐乱了节奏后,他凑到他耳边,哑声道:“这回吃饱了。” 男人毫无威力的瞪了他一眼,正要说些什么,肚子却先一步叫出声来。 孟荣一愣,随即笑出声来。 “是了,你还没有被我喂饱。” 穆洪在孟荣的逗弄中愤愤起身,简单的清理了身上脏污后,床上衣服快快的掀起帷帐,抱起睡篮中的孩子,逃去了别屋,留下孟荣一人收拾起残局。 彼时正值傍晚,落日的余晖顺着窗户,斜照进屋里,铺洒了一地橙红。悠然转醒的小包子被穆洪放在了绵软的羊毛毯上,她好奇的打量着周遭世界一脸懵懂,完全不知道在自己睡梦中身旁发生了什么荒唐事,也不晓得今日已是一年的终了与新一年的开始。 而穆洪则望着坐在毯子上,咿咿呀呀的嘬着自己手指头的小丫头,托着腮不知想些什么,直至厨房里传来孟荣做菜的叮当响声,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他上前抱起那软乎乎的小包子,往厨房走去。 他倚着门框,因那手握着锅铲,专注于翻炒饭菜的人的贤惠模样笑了起来,他掂了掂怀中的小女娃,揶揄道:“小雪球,你父亲在做年夜饭,可没空陪你。” 孟荣将热乎乎的菜肴出锅盛到盘里,闻言低笑着补充道:“谁让你这爹爹,总也吃不饱呢。” 一番玩笑与忙碌后,里屋的圆桌上,被孟荣摆上了三菜一汤。 穆洪把女儿放回篮中,正要动筷时,远处的村庄中,忽然热闹了起来,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爆竹声。穆雪刚要睡着,被这噪声吓到,“哇哇”大哭起来。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无奈而笑,在炮竹的欢腾鸣叫与女儿嚎啕的哭声中,迎来了崭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