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2

    【所有带“M”的章节都是姜沅的第一人称回忆。】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我数学满分，全班第五。班主任给爸爸打电话说我这个成绩能上T大，姜引港一边回复老师的电话一边赞许地摸着我的头发。

    我是没有他那样开心啦，这个成绩在我预料之内，老实说我对学习没有什么太强烈的执念，可是奶奶说在爸爸上学的时候成绩特别好，所以我就在这上面多花了功夫。事实证明成绩好还是很有用处的，高分除了可以换来奖状和证书之外，还可以换来姜引港的一个吻。

    “沅沅，你的存在是爸爸最大的幸福。”姜引港放下手机，在我头发上吻了一下。

    让姜引港感到幸福——我认为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让我满足的事情了。

    “放假想去哪里玩？”姜引港捏捏我的后颈，搂着我的肩膀坐在沙发上，“沪城？首都？或者你想去国外吗，寒假不要总憋在房间里写作业，应该多出去走走。”

    “哪里都不想，”我摇摇头说：“我听说少年宫开了一个冰场，我想让你教我滑冰。”

    他说好。

    时间定在周日，姜引港平时工作挺忙，有时候睡着觉一个电话就把他叫过去了。那天出发的时候我一直在担心，如果不是良心还在，我真想给他关机。

    寒假的缘故，来冰场玩的人熙熙攘攘，我们进去的时候刚好开始限制进场。冰场里到处都是来约会的男男女女，拉着手的拥抱的，还有躲在角落里接吻的，袁来告诉我这里开业之后就变成了约会圣地，他说得一点也没错。

    姜引港上身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因为动作牵连的肌肉即便藏在毛衣里也隐隐显现出来，修身牛仔裤勾勒出一双充满力量感的长腿。看得我魂不守舍。

    这样比他直接脱光了更加涩情。在我的性幻想里姜引港的螺体出现过无数次，有力的肩胛骨、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每一种都能让我快速达到高//潮，但是这样看着他衣冠楚楚想象他身材轮廓的感觉会更刺激。比起杂志上那些黄黄白白的肌肉人，姜引港的手腕和脖颈更加吸引我。

    和姜引港比起来，我多少有点自惭形秽。虽然跑步和打篮球都算我的强项，平时也没少锻炼，可到头来小腹上的肌肉只有薄薄的一层。之前和袁来打篮球的时候有几个胆子大的女生过来夸我身材好，因为她们没见过姜引港，身形饱满紧实，像他这样的才叫身材好。

    我扶着栏杆不敢往前滑。原本我以为滑冰和轮滑鞋没什么两样，穿上之后才发现完全不是一回事，稍不注意就会摔得底朝天。所以我同那些第一次来滑冰场玩的人一样，手里拿着罐可乐，一边嘬吸管一边看姜引港滑冰。

    他滑冰很帅，手臂扬起来的时候毛衣下摆会往上蹭，露出里面绷紧的、劲瘦的腰线。

    最后他回到我身边，用手拢了一把额前掉下来的头发，“怎么老在这站着？”

    “我不太敢。”我照实回答。姜引港笑了一下，接过我手里的可乐，用我的吸管喝了一口。间接接吻——这个念头刚从我脑袋里面冒出来就让我羞红了脸，赶紧扭过头佯装看里面滑冰的人，所以也没有注意到姜引港眼睛里闪过的一丝狡黠。

    下一秒他就把可乐罐往台子上一放，突然拉着我的手往冰场中心滑，我吓得吱哇乱叫，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冰场里面温度不高，姜引港就是我的热源，我贴着他温热的胸口，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天，他可千万别听见。

    “不下来试试怎么学滑冰？”爸爸不再逗我了，一手搂着我的腰，带着我慢慢往前滑，“男孩子不能怕摔跤。”

    姜引港很耐心，在冰场教了我一个下午，侧着身子帮我挡住那些飞快滑冰的人。到最后我慢慢找到窍门了，虽然姿势不太漂亮，但基本上能保证不摔跤了，可他的手臂还是没放开，虚虚地环着我的腰，怕我摔倒。

    我顺着冰场边缘滑，姜引港跟在我的外侧，“好玩吧？”

    “好玩！”

    “现在知道好玩了？刚才光在那傻站着看，学滑冰就得胆子大点。”

    弗洛伊德曾经说过“性//本能原本是一切本能之中最不受束缚的一种”，这句话在我身上得到了完美体现。我把姜引港视为爱慕对象，所以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留给了我充分的幻想。他的嘴里不再含着吸管了，而是含着我的汝头，被滑冰鞋包裹着的脚在我的因颈上有规律地上下滑动。

    我看着姜引港的侧脸发呆，前面猛然冲过来一个小孩，我赶紧闪开，脚下一个不稳，失控地往地下摔。

    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女主角和男主角撞到了一起，他们同时摔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四目相对，眼睛惊愕地睁大，他们接吻了。

    但是我没有如愿以偿地摔到姜引港的嘴唇上，鼻子磕上了他的下巴，膝盖碰在冰面上钻心的疼，可我哭也哭不出来。姜引港垫在我下面，手托着我的屁//股和腰，一条大腿卡在我的两腿之间，姿势太亲密了，我能感觉到一股热流往我下腹窜。

    我顾不上膝盖的疼，急急忙忙从他身上爬起来，欲盖弥彰地拽了拽卫衣，想把那一片尴尬的地方挡住。

    姜引港应该是没发现，从地上蹲起来，用手在我的膝盖上按了按，“疼不疼？”

    “疼！疼！”一定是磕青了，我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最后在更衣室换鞋的时候姜引港撩起我的裤子看了看，上面的淤青开始发紫，他叹了口气，哄小孩一样在淤青上面吹了吹。

    回家之后姜引港帮我揉腿，他把我的裤腿往上折，把药油倒在手上搓热，大掌揉着我的膝盖。这个时候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我的耳朵里只剩下心脏鼓点，连带着我的骨骼脑浆也震碎煮沸，越来越快，越来越响，几乎要将我吞没。

    我一点也不舍得动。

    书上说这种心理叫“Electra　plex”——恋父情结，视父亲为姓爱对象，于是在我的日记本里，我又多了一道罪行。

    铜杏恋加爱上爸爸，我要给自己判死//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