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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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星，今天打球吗？你这都出院三个多星期了吧，也该好了吧”。 顾南星本来对着坐在对面安静吃饭的简默出了神，满脑子都是这几天愈演愈烈的春梦和噩梦，熟练道“还早着呢，上次不是说了要两个月吗，我这手也痒啊”。 这两个星期顾南星都是跟简默一起吃的食堂，虽然他是想过二人世界，但怎奈“猪队友”不配合，他第一次后悔人际关系处得太好，食堂四层楼，每层ABCD区，两个星期几乎哪里都能碰上以前或现在的同学或者球友等等，虽然他从没表示过欢迎，但还是有自然而然打了个招呼就来拼桌的，比如今天就是他以前打篮球认识的几个同学。 “不会吧，这几天可是都有女生来问你了呢”。 “顾哥不来感觉看球的妹子都少了呢哈哈哈哈哈” “今天我们班还有女生问你会不会去，顾哥真的不来走个秀？” “耍帅方式千千万，命可就一条”顾南星应着话，余光在简默开合的嘴唇和滚动的喉结上徘徊，心里暗骂，不管看多少次，简默这人……怎么那么色气。 “哈哈哈哈哈哈这可不是顾哥你的风格” “命算什么，当然是耍帅要紧咯” …… 顾南星一心二用，不知道到底应了多少句，终于看见简默放下了筷子，立刻站了起来，对那几个球友说“不说了，我们吃完了，等我能下场了虐得你们叫爸爸，”。 简默擦干净了桌子端起盘子站起来对旁边的同学笑了下说“先走了”。 “哈哈哈哈我们等着” 顾南星和简默在餐具回收处放下了盘子，顾南星说“你跟王乾是以前同学？” 王乾是顾南星打球认识的，他们几个过来打招呼的时候顾南星本来以为他们见到有个不认识的同学应该不会来拼桌，没想到王乾直接跟简默也打了个招呼坐到了旁边，结果就是凑了一桌。 之前顾南星和简默还跟别人吃过两顿都是他们现在班同学，顾南星这几次看到了简默的“集体生活”，他发现简默可能还真是有种可以降低存在感的超能力，是那种在群体对话中纯粹贡献无意义应和的背景组，与顾南星擅长这种引导话题和热络气氛截然不同的类型。 “嗯，高一同学”简默习惯换环境就替换掉人脸和姓名，他并不记得那个同学，根据打招呼推测出来的而已。 “你之前是二十六班的吧？”顾南星这两个星期明里暗里从各个途径打听了不少简默的事，虽然……并没有打听到多少。 “抱歉，我不太记得了”简默仔细想了想，最后只能如实说，“不过你都说了，那就应该是的了”。 顾南星顿了一下，心脏不受控地雀跃跳动，他伸手拉住了朝教学楼方向走去的简默说“我找到一个比自习室更方便的地方，去看看吗？” “好”简默不在意在哪，任顾南星领着他往没去过的方向走。 顾南星带着简默走到了一个通道的玻璃门前，拿出一张卡刷了下，“这里，去电梯”顾南星环顾四周没看见人，拉着简默进了电梯。 简默不知道这是哪里，也没有提出任何疑问。 顾南星按了五楼，说“这里是办公楼，五楼是学生会的地盘，我们刚才走的后门，之后从前门就可以去实验楼，离我们教室很近，方便值日”。 简默看着顾南星下滑的手，没有动作，任顾南星握了上去，说“那随便带我过来会不会不太好？” 顾南星发热的手掌盖在简默有些微凉的手背上，脑子里又开始闪过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听到简默的话眨眨眼说“没事，我也不是学生会的，是林亦骁，就是之前放学碰到过的家伙，他现在的女朋友是学生会的副会长，他让我帮忙值了两次班，闲逛的时候发现旁边还有完全空着不用的房间，就借用了钥匙。” “这儿条件可比自习室好得多呢”顾南星牵着简默走出了电梯，“这里是学生会办公室，对面是会议室，那边有办公室，但是一般没老师来，这几间都是空的” 顾南星拉着简默把楼层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个房门前，“这里，就是我们的——二人空间”。 简默视线还没来得及从门牌转移到门内，顾南星打开门突然把简默拉了进去，简默看着眼前快鼻尖相碰的顾南星，差点条件反射地将人推开。 顾南星交握着简默的手按在墙上，两人相距不足一拳，顾南星清楚地感受到了简默僵硬的肢体，他的目光凝聚在简默投下阴影的睫毛上，笑着说“抓到你了”。 简默觉得自己可能需要习惯顾南星的突然袭击，他的手被顾南星熨得发烫，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况，笑了笑说“里面是有什么会吓到我要跑的东西吗？” 自从摊了牌，顾南星就无所顾忌了，又是前后桌，天时地利人和，虽然仍然觉得对简默知之甚少，但他还是发现了一些东西。 “你一紧张就会这么笑诶”顾南星摩挲着简默的手，又靠近了一点，简默全身僵硬，却只是垂着眼，没有丝毫挣扎。 “嗯？”简默视线落在地上，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顾南星抬起右手缓缓朝简默靠近，说“你知道跟我单独相处会发生什么的吧？” 简默视线略过顾南星的肩头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不算大，布局简单，左边是一套沙发茶几，右边是书桌椅子，墙上有投影仪。 “心理辅导室？”简默说出了刚才在门口看见的牌子。 “嗯，从没用过的心理辅导室”顾南星手掌停在了简默脸边，“怎么样？” 简默清楚地感受到了顾南星手掌的热气，从他的掌心和脸上通透开来，垂眼避开顾南星灼热的视线，说“条件很好”。 顾南星如愿感受到了简默的脸，但是，还不够…… “那我找到一个条件这么好的地方，是不是能拿奖励？”顾南星靠近了简默，在两人鼻尖相触的地方停了下来。 “嗯，好”简默的回答一如既往。 尽管那天顾南星有些混乱，但他仍然记得，简默那天的眼眸，会印出他的脸的琉璃色眼眸。 “那……”顾南星露出了招牌笑容，“你看着我”。 简默早就放弃了摸清顾南星的出题套路，抬眼撞进了和顾南星体温一样炽热的眸子里，强忍着不自在将目光放在了顾南星的鼻根，笑了一下说“想干什么？” 简默总是用微阖的眼睑挡住琉璃般的眼眸，让人看不见那般美丽的光彩。顾南星对自己外形条件自信爆棚，却并不会觉得自己哪里能用完美来形容，但在顾南星看来，简默就是无论是脸还是手还是身材还是嗓音还是任何一个部位，都让他有再不会有人比简默更好看了的感觉，顾南星甚至觉得，不管是直到弯的，不可能有人能跟简默对视后不喜欢上他的。 但是没关系，现在，这是属于他的宝石。 顾南星稍稍远离了一点，低声问“可以吗？” 简默这些日子查了一些资料，目前这种情形…… 简默视线下移，抬手拥过了顾南星的腰，前仰含住顾南星的上唇，轻咬了一下，换舌尖扫了过去，又用舌尖扣了扣顾南星下唇内侧，在顾南星张口嘴的时候顺着唇齿滑了进去，拨弄了一下顾南星的舌头。 顾南星被简默的突然袭击惊得睁大了眼睛，耳边雷声轰鸣，心脏比脑子反应要快，眼前空白消退后发现自己靠在在了简默怀里，耳边回荡心跳和喘息声喧嚣不止。 “顾南星？”简默双手扶着软倒的顾南星，“你还好吗？” 顾南星猛地抬头，简默红润的嘴唇闯入了视线，顾南星抓着简默的衣服挺腰凑过去直接闯进了简默的嘴里，不管不顾扫荡了一番，在自己快憋死的时候退了出来，趴在简默肩头疯狂踹气。 理论和现实总是有差别的，简默只能这样解释目前的情况，他能根据那些资料判断出来接吻的时机和操作，但是……被打断了又被强行继续了不等他反应又断了这种情况，接下来该怎么做？ 顾南星刚踹匀气，凑到简默耳边吹了口气，说，“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说，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简默听不懂顾南星的二次元梗，被顾南星的热气打得耳边有点发热，还没说话就感觉到了耳垂上传来了湿热的触感。 顾南星心跳还没恢复，脑子也没有，却清楚地感受了脸上沸腾的热意，看着连耳朵都没红的简默，顺着自己心意舔了上去。 简默根据顾南星的行为和下面顶住他大腿内侧的硬物判断了一下目前的情况，说“是不是……去沙发上比较好？” 顾南星顿住，原本是想扳回一城，这下彻底要投降了，趴在了简默肩上说“去沙发上干嘛？干我吗？” “……”简默终于知道，理论和现实最大的差距不是会有无法判断的突发状况，而是，即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话语，真正面对的时候，也还是不知所措。 顾南星揽住了简默的腰，湿润的唇在简默脖颈处徘徊，“嗯？要干我吗？” 简默不适应顾南星潮湿的吻，也不适应这种话，但还是不太想扫顾南星的兴，思考了一下，学着顾南星的语气说“要我帮你吗？” 顾南星动作停住了，简默一手顺着顾南星外套下摆滑了进去，隔着衬衣在腰线附近流连，另一只手抚上了顾南星的皮带。 简默低头学着顾南星刚才做到舔了一下顾南星发红发烫的耳廓，低声说“我可以帮你吗？” 顾南星笑了出来，真是，这个人绝对是个情场老手吧，他松了力气全身靠在了简默身上，抬手搂住了简默的背，语气轻佻，“那你可要好好帮、帮、我”。 简默视线落在地板的一处纹路上，一边回想着那些资料，一边有点分神地想，现在是在干什么？恋爱？做爱？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