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你是我侧室!!!（无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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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摘要： 布莱克以体验当地民俗为由骗加尔去京野市游玩，实则暗藏杀机。加尔在观看表演时遭遇突袭，布莱克中枪受伤。慌乱中加尔被一名神秘舞者搭救，武力值爆表且脾气古怪。辗转之后，加尔再一次被俄里翁找到，送往位于「落纱」的酒店休息。同时加尔意识到自己真有一个婚约对象，居然是出身黑道家族的Omega？！ ＊＊＊＊＊＊＊＊＊＊＊＊＊ 「落纱」在古代是京野市扎染与纺织厂的聚集地。战争年代变为储备军火的军事仓库。因为军人的需求，附近慢慢兴起各种娱乐产业。「只洹」就是当时有名的红灯区。再后来服务行业从卖身到卖艺，变成高雅的文化艺术胜地，游客络绎不绝。由此，在「只洹」与「落纱」的交界处，开了不少高级酒店。 这次加尔被送往的酒店就是位于「落纱」边界处。这里距离「只洹」很近，按照布莱克的意思，既方便加尔少爷次日去现场看表演，又方便回来休息。节省时间又舒心，是不能更好的安排了。 “布莱克先生伤势严重吗？”加尔坐在后座上询问俄里翁。 “已经脱离危险，就是最近不能接待加尔少爷了。”俄里翁正用手机编辑信息，貌似事态不佳，他眉头紧皱。 “那我可以去探望他吗？”出于礼貌加尔提议道。 “目前不太方便。”俄里翁将视线从屏幕上一开，看向加尔，“我们并不希望因为达克家族的缘故给加尔少爷带来困扰和麻烦。今天发生的事我们还没有找到元凶，你在这里休息会更稳妥。尤其是明天就是磷火节，会有很多不错的活动。我们会派保镖跟着你，请放心。” “还有一件事……”加尔见俄里翁说完话，着急又要去看手机的样子，赶忙说道，“我手上还戴着信息素抑制器……有解锁的工具吗？” “…………”俄里翁静默了几秒钟，加尔好似看到他额头暴起的青筋。 “不方便的话，我戴着也没什么事……”加尔被对方强压怒火的眼神吓到了，赶紧补救。 等到了旅店只剩下加尔一人时，他才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今天是他头一次见到这么刺激的场面。黑道帮派说打就打。那个舞者也太厉害了，不仅力量大，身手敏捷，而且又狠又准。不像是个Omega。 加尔习惯性地打开手机查看消息，这才打开谢默发来的消息。 「古恩?克雷桑，你的另一位侧室。十年前给你订的婚约。没时间给你发照片，特征是异色双瞳。他会护你周全。如果找不到人，尽量在外面转转。干什么都不行。尽添乱！记着结番！！尽早滚回来！」 加尔又回了一些信息，但谢默那边就没再有动静了。 深夜里，窗外是虫鸣的合奏。微凉的清风徐徐而入。加尔感到很累，脑袋又木，可就是睡不着。他躺在床上，举起手臂，盯着手腕上的信息素抑制器发呆。以后再遇到需要戴抑制器的地方，他打死也不想去了！！看来下一步需要找到这个叫古恩的人。克雷桑……那不就是京野市另一个有名的黑道家族吗？而且好像与达克家族关系很不好的样子。 ——啊……这该怎么办啊！！！！ 难道要对布莱克先生说，我的婚约对象在您仇家，您可否告诉我您仇家在哪里？要不您送我去您仇家走一趟？ 这不是找死呢吗？！我要是与达克家族的仇家联姻，那么我和布莱克先生的关系岂不很危险？布莱克先生知道这件事吗？十年前订的婚……难道布莱克先生一开始就知道？ 加尔渐渐回过味来。这其中关系感觉很不祥啊……不会一开始就想要杀我吧？要是如此，在祗承院布莱克先生拼死希望我能赶紧逃走又不太像假的……难道真的是假的？！就像舞者说的那样。可是舞者又是谁呢？他知道的多，身手也好。就是脾气阴晴不定，不是凶就是不说话。 ——好难办啊！ 他还给了我一把刀，说让我防身。可是加尔除了用刀处理食材以外也就是削铅笔了。加尔无所事事地观察刀鞘上的花纹。纹路还挺漂亮。是盛开的牡丹花，这布局感觉有点熟悉。加尔把刀抽出来，噌地一声，锋利的刀面亮于眼前。这狠戾的寒意瞬间让加尔想起舞者的双眸。对方大开杀戒时决绝又精准的眼睛。 ——嗯，是棕色的双瞳。 想到这里加尔不由得心生遗憾，要是他就是侧室……又漂亮又飒…… ——我靠！我在想什么呢？！徒手爆头！！这要是哪天不开心了，自己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我要去哪儿找这个叫古恩的黑道Omega？连长相都不知道！ ——异色瞳孔，也不知道是哪两种颜色…… 完全不知道出路的加尔在床上翻来覆去。之前黑道乱斗就已经很晚了，现在更是烦得睡不着觉。直到第二天早晨，加尔才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入眠。等再起来已经是下午三四点。 加尔简单收拾了一下决定出去看看，总之不能闷在酒店里，那样肯定找不到婚约对象。 今天是磷火节，尤其是这个时间段，不少人正在准备晚上的「舞蹈阵头」。当地人把木质的板子和轱辘组装起来，搭成两至三层楼高的木车。有些已经搭建好的木车上挂满长串的纸灯笼，上面写有代表家族的汉字。「舞蹈阵头」是当地的游行活动，由一群人拉着麻绳前进，表演者和乐人则站在木车上随音乐起舞。每一个木车代表着一个有实力的家族，有光宗耀祖之意。 磷火节是当地的鬼节，为了让返乡的逝者们能再一次感受到往昔的热闹与繁华，而特意为鬼魂们准备的派对。这一天夜里所有人要尽情的欢闹，一直熬夜到第二天日出时分。 加尔随便逛了一会儿，虽然街道两侧有各种摊位小吃和手工艺品，但大同小异。他凑合买了几份烤鱿鱼，找了一个长椅坐那儿不动了。这主要是因为他周围跟着一帮深色西装的保镖。他走到哪里都会引起路人的侧目，就像国宝动物出巡似的。 烤鱿鱼虽然好吃，但加尔心里苦。跟着一帮达克家族的人，要是遇到克雷桑家族的人也不好上前搭讪，关键是这街上加尔谁也不认识。 天色渐渐发暗，街道对面的甜品店亮起了灯光，门口悬挂的两盏纸灯笼透出光芒。白底黑字，狂草版本的“砂”字映入加尔的眼帘。他忽然想起京野市各个家族的家徽，克雷桑家族以新月作为象征。那是不是只要找到印有新月图标的纸灯笼或者门帘就可以了？这么繁华的地段难道克雷桑家族连个店面都没有？刚才还看见印有鬼鸮图标的酒吧，那应该是达克家族的店。 想到这里加尔再一次开始四处乱转。克雷桑家族主要是做什么生意的？为什么找个有新月图标的店面这么不容易？ 天越来越黑，树上的装饰灯纷纷亮起，个别店家在树上装了音响，古琴悠扬的乐声配合着街道的景色完美融合。熙攘的人群渐渐密集，隔三差五会遇到几个贩卖夜光气球和纸灯笼的小贩。 加尔逛得无聊也买了一个夜光气球，刚开始没觉得什么，直到在路边等着看表演时才发现周围全是情侣！！而且不少人手里也拿着夜光气球，而自己这一支气球，看起来是那么孤零零地支棱着。 “诶呀，好挤呀。” “真的很拥挤呢～” “好挤嘛～” “太挤了～” 管ta是男是女，是Beta还是Omega。一个抱着另一个在怀里，扭扭捏捏。一堆人为了能获得绝佳的视野而拥挤在前排。摩肩擦踵是免不了，但这些情侣嘴上抱怨，神态和举止却明显很享受的模样。被抱的人在对象怀里各种蹭，一脸再挤一点就更好了的神色。语气上扬，说话时还有点要喘出来的尾音。恨不得当场脱了裤子加深彼此间的负距离。 再对比加尔的现状，被迫戴上的信息素抑制器至今没能摘下来，眼下还要找到根本不认识的婚约对象，而且后知后觉地开始怀疑布莱克先生是不是真的想要杀自己。这巨大的落差让加尔心里泛酸，看什么该死的游行！要知道会经历这么多折磨，谁还要来啊！ 马路中间一群手提白色纸灯笼的人叫喊着走过，为后面的大部队开路。他们手里的纸灯笼表面写着他们家族的姓氏。后面是拉麻绳的人员，再之是承载着表演者的木车。这些木车如果需要调转方向需要先停车再人工调转车头，看起来是个不太容易的体力活。 大部分木车只有两层，第一层是吹拉弹唱的乐人和一个表演者，第二层会安置一个假的人偶。如果木车有三层，表演者会单独位于第二层。车的边框上挂满数枚纸灯笼，有大有小，都写有家族姓氏的汉字。乐人会以笛子、鼓、钲伴奏。表演者则演绎京野市当地的舞蹈。 表演者会戴着面具，以人偶跳舞的形式展现。大致有这么几种，拿伞的女性、歪嘴的小丑、持扇的老者，还有一个看不出来是什么角色。听当地人的对话，貌似是老虎。表演者戴着白色长发，动物嘴巴的面具，手里高举御币，像是在驱邪的样子。 当从不同街道游行而来的木车汇聚于一处时，或者擦肩而过，又或者被赶超上来，他们会调转车头面向彼此跳舞。用舞蹈和音乐较量，旁边举灯的游行者会朝对面阵营使出全力高呼喊叫，同时高举灯笼摇晃。声浪一次比一次响，由此来助阵。 每当这个时候人声鼎沸，大家拥挤在一起，热闹非凡。 加尔跟着木车走了一会儿，明明场面很热闹，自己却越来越觉得寂寞了。这让他实在难以待下去。加尔本打算回酒店洗洗睡了，没想到一转头看见迎面过来的巨大木车，上面站着一个头戴面具，身后背着巨大黑色羽翼的男性。周围的游行者不仅一只手高举灯笼，另一只手同步地摇动铃铛串。这些灯笼上同一印有一个姓氏——达克。 坚守在身边的西装保镖们见状也跟着游行车队呐喊起来。加尔顿时觉得尴尬不已，就像站在扩音器中央。而且这些人喊叫时脸部表情极其认真，特别具有使命感，还有节奏地高举手臂，抬起又放下，来来回回。不少游客笑眯眯看向被围困在中心的加尔，甚至有人拿起手机开始录像。 “饶了我吧……”加尔哀叹地看向周围，想寻找一个可以藏匿的地方，真想甩掉这群达克家的保镖。 达克家游行的队伍正在面前经过，对面迎来另一个家族。红色的旗帜上是白色的新月。浑身白色着装的女性站在木车上，手里拿着一把扇子，看见对面黑色羽翼男，立刻拿出与刚才完全不一样的气势，唰地把扇子抖开，看样子准备迎战了。 找了大半天的克雷桑家族标志，没想到正想回家时居然自己出现了！加尔立刻来了精神，但是这要如何才能与克雷桑家族的人说上话呢？这么喧闹的环境，自己喊一句话估计克雷桑队伍里的人根本听不到。就算对方听到也不一定认识自己吧？要不然有婚约在为什么不主动来达克家族要人呢？十年前啊，不会忘了吧？加尔越来越觉得自己卑微了，这婚约不会是谢默爷爷在耍人玩吧？ “是钱！！” “有钱啊！！” “撒钱了！” “让看！” “起来呀！！” 达克和克雷桑不愧是世家大族，除了表演，站在车上的人还往下撒钱。加尔趁着人群拥挤成一团，赶紧抓住时机窜入人流之中，向克雷桑家族的车队靠近。 好不容易来到克雷桑游行人员面前，加尔还没开口说话，一个人从他身后撞过来，让加尔直愣愣地冲进游行人员的怀里，用头给对方顶出去好远。游行人员踉跄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懵了一会儿，随后反应过来怒目而视，叫上旁边几个同族朝着加尔就飞扑而来。 “不是……误会啊！火气别这么大！不是故意的……”加尔想解释，可对方根本不给自己说话的余地。一个人拎起他的后衣领，按在地上就是一拳。 不远处的西装保镖这时也注意到加尔的惨状，赶紧追上来保护客人。达克家族的保镖身手不赖，但克雷桑家族的人也不差，双方打得难舍难分。渐渐两个家族的人察觉到异动，从明面上咬牙切齿地比音乐和舞蹈，演变成撕破脸皮的多人混战。不少围观群众受到波及，脾气火爆的也跟着参与进来。最后看着架势都不知道谁在打谁了，也不清楚为什么大家要打起来。 加尔则捂着一只眼睛躲到木车底下。木车下方很高，大致可以容纳一个成年人坐在地上的高度。加尔躲在底部躬身看了一会儿，再三确定应该没有人会发现他后，才转身从木车的后端爬出去，找了一条没什么人的街道跑走了。 可加尔跑着跑着听到身后传来机车的轰鸣声，一束车灯从后方照过来。加尔以为自己碍了别人的路，朝边上跑了几步，却发现灯光追着他的方向也跟了过来。这时他才意识到不对劲，回头看过去，刺眼的灯光下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这不是明特的死对头西利？！他来干什么？ 加尔正困惑着，机车的声音越来越近，并且对方手里还有一个长长的铁片在反光。 “加尔少爷。”西利挥舞着一个把长刀冲过来，“布莱克先生让我来给你收尸了！” 加尔听到这话，瞧对方这架势，肯定不是与自己开玩笑。机车朝自己加速冲来，他现在没功夫去想西利为什么会和布莱克认识，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交易。连惊讶布莱克真是要杀自己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玩命向前跑，他现在特别后悔找了这么一个无人的街道，还不如待在群体斗殴的主干道上。车底老实坐着都比这里强！ 跑了没一会儿，加尔就被西利轻松追上。吓得加尔根本不敢回头看，机车的轰鸣声不断催促着他，像死神的低语。加尔太过于害怕，干脆大叫出声，啊啊啊啊地埋头狂奔。他小时候在农田里被大白鹅追着跑也没这么快过。 在加尔以为就此首身分离之时，一个红色身影从旁边冲出来，手里挥着一把长长的武士道。噌啦一声金属摩擦的声音，是两把刀相交时发出的刺耳声响。 西利刚才那一刀下去，被突然出现的红衣用武士刀完美接住。西利的机车继续前行，红衣则立刻转身，快步上前，双臂高挥，刀起刀落。从西利身后将人一分为二。 加尔听到身后的动静，颤巍巍地回头看去，只见西利从脑壳到腰胯位置有一条血缝，血水呼啦呼啦往外滋。 而一旁的红衣则将手里的长刀灵巧地甩了几下，残留的血水从刀面上流畅地滑落，一下子干干净净。 危机解除加尔双腿一软，直接坐在地上，看着红衣渐渐走向自己。 “你这个人，一分钟不看着，就被人追着跑。”红衣正是昨天救自己的舞者，他将长刀收起，“真够麻烦的。” “你……怎么……”加尔从生死边缘回神，说话都不利索了。 “赶紧起来，我怕还有其他人。”舞者拽了加尔一把，但加尔实在是腿软只能靠在对方身上踉跄向前。“就你这样还要继承德西雷未来家主的位置，真是……” “你怎么找到我的？”加尔终于把话说完全了。 “从你拿着一个破气球开始。”舞者嫌弃道。“挤在情侣堆里很开心吧？” 加尔本来想道谢又救了自己，没想到被突然挤兑了，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了。 “布莱克那边你还打算回去吗？”舞者问道。 “不了，达克家族暂且还是躲远点好。”加尔心里还没有平复。 “你就不怕刚才那人是故意被派来挑拨离间的？比如我派人故意追杀你，然后再救你，为了能和你拉近关系。”舞者嘴角噙着坏笑。 “…………”加尔无语道，“以你的实力想要杀我，根本不用这么费劲。而且你也看到了，我没什么能力，能利用的价值并不多。” “我可以绑架你然后威胁谢默老先生。”舞者继续编瞎话。 “那你昨天就可以这么做，没必要还陪我回祗承院。当时明明不开心，但还是为了帮我做出了妥协。虽然脾气很糟……”加尔随口把抱怨的话说了出来，意识到不对已经晚了。 舞者一听这话急了，“我还不能有脾气了？！” “能！能、能……”加尔赶紧认怂。 “你也不想想，自己提的要求有多愚蠢！”舞者不满意道。 “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加尔觉得自己特别厚脸皮，但他现在不知道还能找谁帮自己了。 “说。”舞者不耐烦地瞥了他一样。 “我有一个婚约对象。”加尔说到这里时舞者眼神闪现出波动，“他是克雷桑家族的Omega。你知道我要如何才能和克雷桑家族的人搭上话吗？或者你知道克雷桑的主宅在哪里吗？” “你……不知道婚约对象长什么样子？”舞者生气地皱眉，双眼也因为不爽而眯成缝。“那你知道对方叫什么吗？” “他叫古恩?克雷桑。”加尔全当自己又给舞者添麻烦而引起对方的不满感到愧疚，对于舞者来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义务，却屡次三番地被自己连累。“对不起，我知道给你……” “你每次结番都如此吗！！！”舞者突然愤怒。“根本不认识然后就直接结番了？呵呵……也是，按道理说，这才是正常的情况才对。” “我……” “听说你现在已经有几个后宫了，婚后生活感觉如何？”舞者双眼冒火，宛若要把加尔射穿。 “……挺好的。” “都喜欢？”舞者咬牙切齿。 “还行吧……还挺喜欢的。”加尔脑海里回想起明特、金特珥教授、尤尼克、洛泽、廷克……好像也没设么不好。 “有所期待简直是傻子……”舞者干脆不走了，站在原地独自生闷气了好一会儿。他为了缓解脾气，胸膛不断呼吸起伏。 “你没事儿吧？”加尔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是刚才受伤了吗？” “没有！我又不是你！”舞者不爽地回嘴道。这才再一次迈开步子，他嘴里不停地念叨，“我知道Alpha都这样我知道Alpha都这样我知道Alpha都这样我知道Alpha都这样我知道……” 加尔虽然不知道舞者因为什么事情不乐意，但很明显是脾气上来了。他恳求道：“我看你之前对黑道家族挺了解，我在这边也没有其他人认识了。能不能再麻烦你帮我……” “不能！我忙着呢！”舞者斩钉截铁地看向加尔，“你要不然就给我等着，要不然就自己走人！” 加尔目前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只好委屈巴巴地说道：“我等着。” “……操！”舞者不想理加尔了，心里不知道该气这货居然还敢接话，还是要气这混蛋居然不着急找自己。“我等着”不就是说不着急嘛！！那就别找了！！！舞者越想越来气，动作明显没有刚才温柔了。 穿过一个街巷，两人朝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走去。舞者蛮横地扛着加尔，接着又一把将人摔进车里。他砰地一声撞上门，坐进驾驶位一脚油门就飙出去了。 两人先来到一个仓库，不少人正在运送货物，机械车在场子里进进出出。里面的员工是清一色的Omega。虽然平时人群中Omega占比最多，但Beta的数量也不少。而这里似乎只有Omega这一种属性的踪影。Alpha如同绝迹了。 “全都是Omega？”加尔惊叹道。 舞者瞥了加尔一眼。“第一次来仓库这种地方？” “嗯。”加尔看着以前只在影视剧里见到的巨大集装箱由吊车转移到不同的地方。 “除了Beta山沟，去帝都以后你所生活的圈子是权贵阶级。所以你见到Alpha的机会要比普通人容易很多。在你的世界里，只能说Omega占比较多，Beta也不算少。Alpha也没有听起来那么稀缺。但实际上，底层都是Omega在干活，这才是这个世界的常态。”舞者解释道，“不过我这里和外面不一样，为我干活的Omega会拿与Alpha相同的薪水，也可以获得更好的待遇。并且他们都很乐意为我干活。” “能看出来。你过来以后，明显气氛活跃了许多。”加尔注意到不少Omega见到舞者就像见到自家大哥一样开心得不得了，一脸阳光灿烂地冲舞者打招呼。 一名戴着蝴蝶发夹的Omega员工跑过来，通报道：“老大！我们有一批货被克雷桑家族的人抢走了。您知道的，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嗯，这事交给我。”舞者表情严肃，看了员工递给自己的信息，又吩咐了几句。 “老大老大，您终于来了！制造军火的老古董又开始作妖了！！现在他们还在后面闹呢！说是不给加钱他们就不送货了！”另一名Omega员工冲着舞者狂奔而来，抓住大救星死也不撒手。他戴着眼罩，是一名独眼Omega。 “着急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舞者习以为常的样子。 独眼Omega看到旁边的加尔，一脸戒备道，“老大，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Alpha？而且还黑黑的……” 加尔感受到毫不掩饰的嫌弃，为了显示自己无害，他礼貌地冲对方咧嘴一笑。但那样子看起来更像一个憨憨的大傻子了。 “噗。”舞者差点没忍住，强行抿了抿嘴唇。“这是加尔少爷，从帝都来。待会儿还要带他办理其他事情。” “你好，我有事情想拜托你们老大帮忙。”加尔意识到自己还没搞清楚对方叫什么。 周围的Omega太过娇小，把加尔衬得像荒野中唯一的电线杆。也就身边的舞者Omega还算能与他比肩，不过那也比加尔矮了一头多。 独眼Omega以为是老大的生意伙伴，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他是来看货的吗？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懂这一行的。老大可别被骗了！不能看着像个老实人就觉得对方一定老实！”独眼Omega在自家老大耳边低语。 “想什么呢！”舞者削了一下Omega小年轻的鼻头。 “哦……我就在这里说吗？”独眼Omega不甘心道。 “那你还想在哪里说？”舞者面带笑容。 “那好吧。”既然老大允许这名Alpha跟着一起来仓库，而且一点要避讳的样子也没有，那他还能说什么？只能按部就班地汇报工作进度，这次进货枪支的细节，和货物的状况。 蝴蝶发夹也在旁边听着，借机也给制造军火的老古董们多添一笔。“他们表面上无理加钱，实则早就想好了，打算和螣羽氏做交易，他们就是想逼咱们主动退出。顺便还能捞一笔违约金，哼！想得美！” 舞者听到这里来了兴致，“他们有透露为什么想换合作伙伴吗？” “螣羽氏给他们送过去不少对口味的‘小美人’。就是那种他们擅长的，人工制造品。”独眼Omega低声道，并把平板里存储的视频证据递给舞者看。 “据说这次是与孔雀基因结合的产物。有着很漂亮的羽毛。”蝴蝶发夹无奈地说，“这还是我们去搜查的小组偶然发现，他们换了实验基地。真想把螣羽氏这种恶心的组织一锅端了！搞什么万恶的Omega人体实验！他们怎么不去搞自己！” 舞者看着视频拿出一盒烟，点了一根。他深吸一口，又沉思着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带着淡淡的香草气息，悠悠飘向空中，随风消散了。 “把视频传我手机里。你们去忙吧。” “老大，老古董那边？”独眼Omega不知道老大想要干什么。 “让他们等着，在我这里只能按我的吩咐拿钱。”舞者又吸了一口，云雾缭绕地说道，“否则，不拿钱就拿命。” “我去叫运送尸体的货车？”独眼Omega眼里闪耀着期待。 “去吧，别惊动他们。”舞者深吸一大口。 其他Omega各自回到工作岗位，只剩下加尔不知所措地站在旁边等着舞者慢慢将手头的烟抽完。 一根烟抽完，心里的郁结再次被掩盖。舞者朝加尔挥了挥手，招呼他跟自己过来。两人沿着仓库的边沿一直走，走出去以后，又坐电梯前往地下。 加尔又瞧见舞者给自己戴上面具，调节手腕上的金属环，昨天也是如此。他好奇道：“这个金属环是做什么的？” “增加击打力度。毕竟是Omega，体能上存在一些差距，但科技可以弥补这些不足。” 加尔心道：这哪里是弥补差距啊，是个人也没你这般一拳就爆头的！ 两人下了电梯往深深的通道里面走去。 “你想试试吗？”舞者在加尔面前用力握紧拳头，语气听起来很欢快。 “不了……”加尔对徒手爆头一点兴趣也没有。“其实我的信息素抑制器还没摘下来，就是想问问有没有办法？”加尔快愁死了。 “那就戴着呗，像个手环一样多好看～”虽然隔着面具，但加尔感受到对方明显的笑意。“德西雷家族的信息素听说特别可怕，能让人迷失自我。你戴着反而我能更安全。”舞者见加尔愁苦的神情明显更加郁闷了，大笑道，“等着，明天帮你解决。” 进到地下的房间内，白惨惨的灯光下有一名老者，身后站着四名壮汉。 “菊师傅，听说您对我们的价格不满意？”舞者根本不废话，开门见山直接说。 “诶呀，你可算来了。刚才忙什么去了？让我们几个在这里好等。”老者眼睛一直打亮旁边的加尔。他从来没见过这名Alpha。“这是新伙伴吗？难得见你身边跟着Alpha。难道这是打算嫁人了？果然Omega还是需要找一个归宿作为依靠。”老者冲加尔和善地笑道，“有这么一个伴侣不容易吧？” 加尔刚想开口解释被舞者抬手打断了。“菊师傅，您对我们的价格为什么不满意？多少钱您觉得合适？”舞者语气冷淡，一点想要聊家常的意思也没有。 “最近管制严重嘛。送货很难的！那么大的风险，你也要考虑我们的苦衷啊。”老者苦哈哈地对舞者诉苦，“你都不知道就上次我们给你送货，损伤了多少人。我们训练手下的费用就不说了。这些可都是人，是有感情的！” “哦，有感情是吧。”舞者戴着面具不知道表情，“那你们家里养的人造人，改良后的Omega脔宠，也有感情吗？” “这是什么话？基因传种Omega那是螣羽氏才搞的玩意儿。我们怎么会要那种东西？那是人干的事儿吗？”老者看向自己的同伴，寻求他们的声援。他身后的壮汉跟着点头。 “不是你们主动要的，是他们主动送给你的，对不对？”舞者双眼透过面具死死盯着老者不放。 “你这样说可就没劲了啊。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老者还没说完，舞者打开手机把音量调到最大，端到对方眼前。画面里是老者正在埋头操一个长有孔雀羽翼的类人形Omega。旁边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学者查看数据。 「嗯嗯！啊啊！额啊！！」类人形Omega亢奋地被压在地上叫唤，穴口绞紧老者的JB吞吞吐吐。 「小美人，这么兴奋吗？」老者揉弄着孔雀漂亮的羽毛，抚摸了一会儿突然狠狠拔下来一根。「这羽毛可真漂亮。」 「啊啊啊啊啊啊啊！！！」 「菊师傅，您试用起来觉得如何？我们还有一些特效药，保证能让它们离了您不行。」学者认真地查看数据，就像在做一场学术实践。 「这小穴绝了，这么紧致，哈哈哈哈，Omega都很少有啊。」 「菊师傅您这么满意，我就放心了。我们特意改造了内穴，多增加了一些敏感点，也同时会让使用者更加舒服。刚才我还担心您会不喜欢呢。」 老者继续抽查，身下的类人形Omega亢奋地双臂拍打地面，羽毛七零八落。 「嗯啊！呃嗯！嗯啊！啊啊！额啊！！」 「这个东西好。怪不得最近螣羽越来越有实力了，这赚钱玩意儿你们有很多吧？」老者一想到钱，双眼流露出贪婪的目光。 「哪儿有的话，我们还得仰仗其他家族，这货源不好弄啊。主要是得抓合适的Omega，有些改造了会有排斥反应，最后也就烂在培养皿里了。别看我一批一批地做，残次品和废料占了大部分。清理起来还费劲呢。」学者嫌弃道。 「啊啊啊！！额啊！嗯啊！啊啊！嗯嗯！额啊！！」 「这么麻烦。那这一个成品应该很贵吧。」一听这话老者更是努力操了几下，这么贵的东西有机会玩一把，那可要物尽其用了。 「菊师傅，您要是喜欢，这货就是您的了。」学者赶紧接机献礼。 「哈哈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你说说看，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视频还在继续，但现场老者的脸色已经挂不住了。他强硬地说道：“谁还不能有性生活了！正常的性生活而已。找几个玩玩，Alpha不都如此吗？” 戴着面具的舞者没吱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要性生活，还不允许别人有了？”老者气愤道，“不是我说你，在这里装什么假清高？等你发情的时候一定比这货还要骚百倍！” 舞者抬手一挥，周围的人根本没看清，闪电般一晃而过。等其他人反应过来，老者已经被穿喉向后倒了。 其他几名壮汉从衣服里掏出武器就要击杀。但反应太慢了，舞者杀完老者就已经瞄准其他几人，依次开枪爆头，一个活口都不留。 加尔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买卖，震惊到难以消化。改造Omega？他以前只知道会有机构把Omega的部分身体改良，驯化成专门供Alpha玩乐的「使役」。这还是他去帝都以后知道的最不人道的事情。没想到是自己认知太少，还有这种和动物混杂的改造体……加尔看着画面，感到极度的不适。这都是什么人？！！居然能用这么龌龊的方式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舞者杀完人回过头见加尔呆愣愣的，以为对方是不喜欢自己嗜杀成性。用手在他眼前比划了一下。“嘿！！回神了！” “嗯？啊！”加尔傻傻地看着舞者，半天没说话。 舞者把面具摘了，深情落寞道，“走吧，咱们离开这里。” 等到了目的地，舞者先下车，走了几步回头见加尔还在后座发呆，皱眉又走回来，打开车门，生气道：“你还要在车里发呆到什么时候？” “嗯？啊……这里……是哪里？”加尔赶紧下车，四周一瞅，大红灯笼高高挂，红色的漆木柱子，暖色调气氛看起来极为祥和。还有几个Omega嬉笑着往这边赶过来。 “吃饭的地方。你不饿？”舞者径直往里走去。 加尔现在哪里还有胃口，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思考人生。 一个Omega欢快地冲到舞者身边，她的额头上画有一朵粉色小梅花。Omega揽住舞者的胳膊嗲声嗲气道：“老大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可想你了～” 舞者的另一边也被抱住了，是一个穿着浅青色衣服的Omega，细声细气道：“听说达克家族和克雷桑家族的游行车队打起来了，刚才已经上头条了！” “老大你刚才去市里面有看见吗？”还有一只Omega没能霸占舞者的胳膊，只能在周围转圈圈，干跳脚。这只Omega看起来年纪偏小，头上扎了两个小鬏鬏。 “打起来那还不好。”舞者依然在气头上，没给好脸色。 三位Omega瞧这状况，才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外来Alpha。 “老大，这个黑皮大个子是谁呀？看起来神情呆滞，不会是这里有问题吧？”小梅花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暗示道。她充满敌意地审视加尔，老大可是第一次带个Alpha回来呢。这里可不是Alpha想来就能随便进入的地方！ 青衣也探究地盯着加尔看，不过看不出个所以然，撇嘴道：“老大为什么要带一个臭Alpha回来？再把咱们这里给污染了。我们不需要Alpha也能活得很好。” 小鬏鬏也不甘落后，赶忙表明自己的立场，跳着说道：“就是的，你要是胆敢有什么坏心思，我一定把你撵出去！” 加尔看最后这只小不点，还没有自己腿长，虽然语气到位了，可怎么看都没有气势。 舞者收敛了脾气，严肃道，“我教你们如何独立自主，但并没有让你们产生性别歧视。他是我带来的客人，去叫后厨准备一些饭菜。” “哦……”小梅花不情愿地应声，撅嘴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见没有回转的余地只能跑回去吩咐厨房准备晚饭。 “伏见氏的人来了吗？”舞者问旁边的Omega。 青衣一听问及工作的事情，立刻换上认真的态度。“已经到了，在西边的监控室。” “你们去玩吧，这事尽早解决比较好。” 青衣担心道：“就您吗？我去叫些人一起。” “还有旁边这个Alpha。”舞者露出一抹坏笑。不喜欢是吧，我偏要让你多看几次。不了解自己的婚约对象就想直接结番？你们Alpha是无所谓，我们Omega可不行！婚后没有信息素的维持，要是半个月一年不理人那可怎么办？ “我们就先回去了，您要小心。”青衣也不追问了，看样子待会儿要整治这名Alpha，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小鬏鬏也明白过来，开心地拉住青衣的手一起离开了，中途还转过头来冲加尔比划一个割喉的动作。 “咱们这是要去干什么？”加尔听到刚才他们的对话，除了能感受到这些Omega对Alpha的抗拒以外一头雾水。 “带你看看我的日常工作。陪我忙完一圈，我就告诉你，你要找的婚约对象是谁。”舞者邪魅地依靠在加尔身上，冲他眨眨眼。 “好。”加尔想当然地答应道。 在进入休息室前，舞者先给自己戴上面具，然后指着旁边的一扇门说道：“进去老老实实坐在里面，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出来，除非我进去叫你。懂了吗？” “懂。”加尔老实回答。 “你敢违抗命令，我就拒绝帮你找婚约者。” 加尔点点头。 “乖，去吧。”舞者摆摆手。 加尔有种被当作小狗支开的错觉。 进入屋子之后，加尔看到房间有一面墙是镜子，看样子应该是双面镜。他可以看到隔壁房间里的人，看着有些眼熟，居然是昨天晚上伏见氏的本家小组长！他身后还坐着几个本家的手下，也是那天黑道乱斗时的在场者。 这时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伏见氏的几人立刻从追头丧气的状态恢复了精神，赶忙站起身，恭敬地看着来着，眼神里的期待都快溢出来了。 “斯帕克大人，您好。真是太高兴能见到您。”伏见氏小组长一改昨天的威严，仿佛那个使唤分家小组长的人不是他。 ——斯帕克大人？加尔在脑海里翻找，之前来京野市的路上布莱克先生有提及过，斯帕克帝国是一个新出现的势力。黑道家族的生意因为他们的存在，近几年业绩大不如从前。 ——所以“斯帕克大人”，还有之前Omega的称他为“老大”。原来是新兴势力的黑道大佬！ ——我之前一直要求黑道大佬帮我处理“杂碎”，他心里不开心是肯定的。不过为什么要救我呢？会不会像达克家族一样，为了发展帝都的生意？可是我真的什么也不会啊，能帮什么忙？ ——不管怎么样，斯帕克大人帮了我这么多忙，之后还是要好好答谢才可以。 加尔以为自己把人物关系梳理清楚，满意地坐到小椅子上开始执行“老实呆着”的约定。 隔壁已经从场面话转到正题。 “斯帕克大人，您看我们这次是带着诚意来的，我们拱手让给您这么多分成……” 不等对方说完斯帕克冷声打断道：“你们是不是忘了？现在是你们求我。不是双方来谈生意。我再好心提醒最后一次，我要这两家店面，其他的不要。或者我把你们当家的儿子肢解了送还回去也可以，毕竟你们当家的Alpha子嗣很多，不差这一个。既然你们这么在意钱财得失，这将是最省钱的办法，不是吗？” “这……”伏见氏的小组长犹豫地看向旁边的手下，他们相互对视也能给出个结果。最后还是哭笑着说道：“这个……还要再回去确认才行。” “可以啊。那你每走一次就带点东西回去呗，也能减少我之后邮寄的负担。”斯帕克说着正要起身按响门铃。 另一边伏见氏的小组长对手下们使眼色，众人一拥而上。其中一人抄起椅子朝着斯帕克的头顶拍去。另一个则是从衣服的拉链旁边抽出金属利刃。 斯帕克虽然背冲着他们，但早有预料。他佯装要下达命令的样子，其实就是想给伏见氏一个原形毕露的机会。他单手抽出武士道，锃亮的刀面在空中一闪而过，刀锋带起如闪电般的几个瞬间。腾空而起的几位伏见氏成员肉体在空中慢慢错位分离，延迟的血水呲啦飞溅到玻璃上糊了一片。滚动的血浆顺着镜面下流，但血液太过浓厚，加尔看不清对面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哀嚎和惨叫声，这种情况下还没死，估计痛不欲生。 “没谈妥，叫人来清理。把这几个人装点好了送还回去。” “造型？具体的我不管，但不能让收件人看了以后认不出是谁。” “知道就好。” 隔壁说完这句话就安静了，直到斯帕克把关加尔的小屋子打开。 “你……”加尔看着斯帕克脸上的血有些忐忑，下意识往后挪了挪。 “怕我了？我是第一次在你面前杀人吗？”斯帕克顶着满脸的血，露出张狂又邪性的笑容。“怕我杀了你吗？” “我……我……” 斯帕克快步逼近，加尔来不及回答，吓得直接从椅子上砸下去，瘫坐在地上急忙叫道：“别这样，真的太像鬼了！！！！太逼真了！！！” “哈？！”这回轮到斯帕克愣住了，“我问你杀人的事！” “伏见氏昨天也杀了很多人，你们黑道的事我不懂，我不干预。如果没有你，我大概早就死了。我帮不了你什么忙，也没有被绑的价值。我只能尽力做到不给你添麻烦。” 斯帕克挑眉看了一会儿加尔，颇有兴致地说，“你怎么没价值？要不，我绑架你向谢默老先生勒索一笔钱，怎么样？” “哪有绑匪和人质协商的道理？能不能敬业一点。”加尔疲惫道，“你不要再逗我玩了，这一点都不好玩。” “哈哈哈哈哈～”斯帕克脸上糊着血放肆大笑着，看起来更像是夜里抽风的厉鬼了。他随手抹了一把脸，说道，“走吧，咱们去吃饭。” 加尔站起身，视线刚好定格在对方苍白带血点子的面部。刚杀过人转脸就带血地去吃饭感觉怪怪的，但加尔又不敢劝对方先去洗澡。 “嗯……”加尔犹豫道。 “有什么话快说。”因为加尔没有抗拒他杀人，此刻斯帕克心情不错。 “真的不先去洗一下澡嘛？就……血很多……”加尔小心翼翼地试探。 “不去！！”斯帕克不悦，不嫌弃自己杀人，却嫌弃自己身上有血！ “好……”加尔立刻屈服。 “我现在知道您叫什么了！”走在漫长的走廊之中，加尔没话找话。 “哦？你想起来了？”斯帕克有点期待，但因为这个“您”字又心存很大的质疑。这货是想到了什么？突换敬语？虽然自己的确比加尔年长十岁。 “您是斯帕克先生！我之前听布莱克先生介绍过你们的情况。我知道斯帕克帝国……” 原本有所期待的斯帕克先生立刻冷脸道：“你！给我滚去吃饭！！！” “斯帕克先生，那您这是要去哪儿？”加尔看着他走向另一边。 “洗澡！！！！！” 听到这个回答加尔总算舒了一口气，至少不用带着死人的血用餐了。 因为斯帕克不在，加尔只能一个人往餐厅的方向走。 “您好，加尔少爷。斯帕克先生已经提前吩咐过我们。下面由我来为您带路。”一名Omega恭敬地迎着加尔而来。 “你好。”加尔看来者是刚才的青衣，也客气地回礼。 虽然这里的Omega对加尔不太满意，但青衣依然严格完成自家老大交给自己的任务。一路上能听到经过的Omega对加尔指指点点。 “这就是今天老大带回来的人？” “不是吧？？Alpha诶！头一次。” “看起来有情况，老大还是第一次带Alpha回来，Beta都很少呢。” “Alpha能用来做什么？Alpha能干的我们也能一样不差。” “谁说的，他们有JB啊，哈哈哈哈哈。” “我们还有假阳具和性爱玩具呢！不差那一个。而且还能加热又持久，完全按照咱们自己的心愿，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多听话～” “可是没有信息素，就还是挺遗憾的。” “最近市面上不是有卖人工信息素吗？” “还是差点意思，而且种类就那些，感觉一般般。” “有点好奇他信息素的味道。” “想都别想了，你不是已经切除了信息素腺体。” “人家就是好奇嘛～” “我们这里可不欢迎异类。” “难道是人质？” “你见过有哪个人质和老大一起吃饭？” “难道是生意伙伴？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不知道什么背景，哼，要是敢对老大不利，一定要活捉了扒一层皮下来！” 加尔听着不由得心生寒意，这里的Omega怎么都这么凶残，而且目前为止只见到过Omega的身影。居然还有被切除信息素腺体的Omega，但看样子又不像机构。 正困惑没见到其他属性的加尔，在餐门口瞧见一个Beta保镖。保镖块头极大，像个浑身充满蛮力的黑猩猩，往加尔面前一站，快要爆炸的肌肉将视线都遮挡住。加尔隐隐觉得如果自己但凡不听话，一定会被这个保镖像挤压易拉罐一样给拧巴拧巴扔垃圾桶里。 “里面请。”保镖见加尔临近，非常努力地在脸上挤出一个惨兮兮的微笑。咧开的嘴角，弯弯的眼睛里依然不减的杀气，反而看起来更像是要把人掐死。 “……好。”加尔紧张地点点头，深深感受到对方自认为的友善态度。 等到菜都上齐了，去洗澡的那位才再次回来。一身红色的清薄浴袍贴合在雪白的肌肤上。刚刚洗过的肤色白中透着淡粉，还有些水润的光泽。一双明亮的桃花眼，仿佛有光。左眼是石青色，眼尾下还有一点泪痣。每一次垂眸、眨眼，宛若美人落泪般让人怜惜。右眼则是一汪青绿。明净润泽的双眸好似星河湖海。他远远地注视着加尔走来，轻柔的浴袍衬托出蜂腰翘臀，还有修长的白腿。 加尔原本还在想之前的事情，一抬头看见这幅光景，人更呆了。愣愣地盯着对方直到入座，完全忘记了说话。 “怎么了？”见加尔的反应，他很是满意，明显是很喜欢的样子。 “你太美了……哦，不对……不是，我是说你很美……”加尔在组织语言，“诶呀，我是想说，你的眼睛，之前还是棕色的……隐形眼镜？那现在是，还是刚才？” “之前是隐形眼镜。” “那你……你……京野市有很多人是异色的双瞳吗？”加尔觉得自己是找到了，但他又怕不是。 “我知道的，目前只有我一个。” “所以你是古恩？” “对，是我。”对方难得露出甜甜的微笑，一双大眼睛顾盼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