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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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溪最近一直想吐,他是知道的,徐鸿谨离开过后,季溪坐在海边的岩石上,发着呆。 脑子里全是当初在学校里,他所认识的徐鸿谨。他对徐鸿谨的感情真的很复杂,要说没有,也不可能,说恨,他根本就不会恨别人,爱吗,也不知道。 记忆里的徐鸿谨永远都是温文尔雅的样子,谦逊,有礼貌,温柔,他所喜欢的一切,徐鸿谨都有。他伤心的是徐鸿谨没有真的喜欢他,没有在他困难的时候帮过他。 所以那些他喜欢的优点,全是装的吗……现在这个喜怒无常,又有点偏执和情绪化的徐鸿谨才是真的徐鸿谨吗。 他对徐鸿谨,总是有一份特别的感情,就像是,无论再见到多少次,他还是会对徐鸿谨另眼相待的那种感情。人群里他第一个看见的也一定会是徐鸿谨。 徐鸿谨的外表,形象,像是一个经典,充斥着不真实的熟悉感,还有吸引力。 记忆被拉到了更遥远的地方,他想,自己最喜欢的人究竟是谁,那一定是,网状围栏内,那个永远如同太阳一样发光的男孩。优秀,优雅,自信,整个世界都围着他转动。包括当初的季溪。 那一盒棒棒糖,季溪没舍得吃,藏在了床底下,和那段奢侈又短暂的友谊一起尘封了,哪怕因为不可言喻的原因,搬家了,他也没办法丢掉那盒棒棒糖。 棒棒糖对他来说是特别的,是童年的奢望,是对于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那个人的羁绊,他总觉得,只要那盒棒棒糖还在,他和王梓哲,就不可能断开。 如果能回去……就把那盒棒棒糖扔掉吧。反正,他已经,不喜欢吃棒棒糖了……棒棒糖的羁绊,也是奢望罢了。 喜欢祖天慈吗?喜欢徐鸿谨吗?喜欢苍以修吗? 季溪提不起一丝的力气,他这辈子都不想在和感情沾边了。每次的感情,无论是友情还是亲情,亦或者子虚乌有的爱情,都让他失望透顶。 惨淡的结束了思考,手慢慢的盖住了肚子。季溪低下了头。 徐鸿谨的把柄,现在,就在他肚子里。 兜兜转转还是摆脱不掉行走子宫的命运,还要靠这个不被期望的孩子苟活。孩子出生以后,会不会知道自己是因为强迫而生的。他会不会伤心自己的生命居然是这样诞生的。 晒了一会就扛不住了,身上酸得要命,季溪揉了揉眼睛,幽叹一声转身往住处走去。 他不愿意住在这个地方,因为这房子每一处都有监控,包括厕所,就生怕看不见季溪,季溪在这个房子里如芒在背,一刻也呆不下去。以往都是在外面带到深夜佣人们出来找寻才回去。后来佣人被罚了,就规定不能不去找季溪,一小时就得能看见季溪一次才行。 主要还是怕,季溪想不开了。佣人一般轮班半小时不到就去看一次,浅海谭还有一层网状的,防止溺水。 真周到。 徐鸿谨今年愈发狂躁了,因为各种事情逼得太紧,加上三年都没怀孕,他心里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常常带着乌青的黑眼圈回来。精神紧绷到仿佛要断裂一样。 季溪说不清什么感觉,他又恐惧徐鸿谨,又活得难受憋屈,但又心疼徐鸿谨,真的心疼。他想让徐鸿谨不必如此害怕,但是大概是说不出口。 贪睡,睡到了晚上三点多,直接睡了十几个小时,醒来之后脑袋昏沉的难受,卧室一点灯也没有,外面也没有出月亮。 好渴,季溪腰酸背痛的爬了起来,狠狠的舒了气,伸手去拿杯子,发现杯子里并没有水。 拿着杯子去接水,桌子上面还有几道佣人送来的饭菜,季溪喝了一口水,迷迷噔噔的想着,热一下。 他端起了饭菜,准备去厨房。 外面还有人在站岗呢,送点菜去吧,季溪打定主意了,耐心的热好了几盘菜。 大门口的灯有些暗,夜晚的潮汐也是一如既往的拥挤,一个穿着便装的保安在门口坐着站哨。 他想放下饭菜,去打开门。 “被人养着就是舒服,躺着挨操就能丰衣足食。”那人正在和同事说话:“哪像我们,大半晚还得守这个破岛,我好歹天天练,真是杀鸡用牛刀。” “杀鸡?你敢杀鸡,你把这鸡杀了,老板不得跟你急?” “确实,这鸡确实名贵,长得漂亮又耐操。我要是有一只,我都偷着乐。” “俺妈给俺介绍了个姑娘,个子168,师范毕业的,家世好,和我家门当户对。” “艳福不浅啊。” “好歹我985又各项全能,可不得受欢迎吗。” “确实,在这里屈才了,今年昨晚我就辞职去z城了,攒了四五十万万了,去买房了。” “真操蛋,985还没有一个卖屁股的鸡赚钱。” “世态炎凉啊……” …… 季溪默默的站着,手脚发麻,手里的盘子如千金般重, “鸡……”嘴里念叨了一句,又没有在说什么。眼里的光慢慢泯灭,轻声转身走了。 徐鸿谨回来又是三天后,佣人估计已经把呕吐的情况跟他说了,他下了直升飞机就急切地朝房子这走来。季溪站在窗边看着,眼睛跟着徐鸿谨进了楼,片刻之后,身后楼梯间传来了阵阵踏声,把握好时间,麻木的脸上努力的练习,扯出一抹一如既往的微笑。 “宝宝,宝宝,我回来了!”徐鸿谨急切地打开了房门,冲过来就把季溪抱了起来。 他的身后跟着医生,熟练的把机器摆好,季溪趴在徐鸿谨怀里,扯出的笑容又再次消失不见。 “怀了。还要确定一遍吗?” 徐鸿谨脸上全然是喜悦,连连亲了好几口季溪:“宝宝,老婆,我太开心了。” 测过了,是有了孩子,两个多月,医生说,季溪太瘦了,要多吃饭,熟练的把机器收了起来,几人迅速退去。 徐鸿谨刚要说什么,季溪就迅速开口堵住了他的嘴:“可以回去了吗。” 此时的季溪,连敷衍和笑容都懒得摆在脸上了,一双眼睛已然是乌黑,黑的像是墨一般。不似以往水灵,死气沉沉。 徐鸿谨哑然。 “你就,那么讨厌我……”恍然间他才发现说错了话,急忙改口:“两个月太危险了,宝宝不要急好吗,千万别动气。” 他根本不敢发火,生怕刺激到季溪,怀孕的人情绪不好,但他不能同样情绪不好去激季溪。他狠狠捏紧了手心,像往常一样,不把外边的不如意带到季溪身边。 季溪复杂的看了一眼徐鸿谨,转过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想和徐鸿谨急眼,徐鸿谨做错了事,三年的胆战心惊也算是还了债了,到了这个境地,他的懦弱也是主要的罪魁祸首。他还有什么力气,有什么理由去和徐鸿谨闹。 作为一个男孩子,还是多照顾一下别人吧。男孩子…或许是男孩子,心理方面的男孩子也算男孩子吧…… “累吗……” 季溪给了徐鸿谨一个台阶下。 徐鸿谨垂下去的眼睛缓缓睁大,不敢置信的看向季溪的背影,随即不可控制的开始喜悦。 “不累。” “睡觉吧。” “那宝宝等我一下,我去洗个澡就睡。” 听着浴室的关门声,季溪眼皮颤了几下,终于闭上了。 没事,四个月的时候,就能出去了,到时候徐鸿谨要是耍赖,他可真要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