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其他小说 - 生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起,也不干看着了,围了上去。

    沈编这边几人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室友不动声色地关了门。他们几个可不是什么只会好好学习的乖宝宝,再说了,就凭着抄了顾纵那么久的作业,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站干岸。

    七八个二十来岁的大男生,就这么在寝室动起手来。

    正在好面子的年纪,即使是挨了揍也不肯服软,这场群架就这么僵持着。等到顾纵那边揍得差不多了,沈编上去把顾纵拉开,朗声喊停,两边的人才逐渐收了手。

    最开始那个学生会干事被打得不轻,勉强老实了些,不再叫嚣什么,躺在地上粗喘着气。

    学生会的其他人说着这事没完,这个寝室敢对学生会的人动手,他们一定会上报给学校。

    分明是先挑事的人,打架也没打过,这会儿还能这么硬气地说话。

    沈编朝着顾纵做口型,知会他趁着现在快走。顾纵还想说什么,沈编不用听都知道,无非是他才是最开始动手的人,不能放着他们还在这儿,而他自己先走了。

    离顾纵最近的室友把他往外推了把,低声道:“走吧,这小事好解决。”

    顾纵朝着几人点了点头,无声地说了句谢谢,才转身往外走。

    等到顾纵离开,沈编伸手稍稍整理了衣服,扯出个笑来,老狐狸似的,“来说说吧,你们都想怎么解决啊?”

    另一个室友状似亲昵地搭上一人的肩膀,指了指某个座位上的摄像头,示意对方看,“可都拍着呢,事情捅咕出去,谁也别想落着好哈。”

    顾纵才刚一上车,收到寝室群里的一条消息,沈编发了个呲牙笑的表情,另外两个室友也跟上队形。他才要回复,其他人先他一步。

    “请吃饭哈。”

    “海底捞就行。”

    “日料也行。”

    “不挑不挑哈哈哈哈哈。”

    他打字回复“好”,看向驾驶座的的士司机,“麻烦开快一点。”

    外来车辆不给放行,顾纵一路跑进小区,电话终于在路上被接通。

    顾纵着急地问她在哪,电话那头没说话,一阵刺耳的声响,通话被迫挂断。

    顾纵心头猛地一跳,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觉得自己不能够正常呼吸。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两眼,确定不是他手机的原因,加快速度往前跑到家门前。

    院子里还是早上他离开前的模样,大门却被人从里边反锁上了,顾纵不能用钥匙和密码打开。他大声喊了几次陈禁的名字,依然没能得到回应。

    无数种可能从顾纵的脑子里闪过,最后落在一个他未曾见过的人身上。

    陈禁的母亲。

    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结合陈禁和祝行生说过的事情来看,她一直反对着陈禁的兴趣。既然曾经可以为某些原因把陈禁关起来大半年的时间,那她现在有什么举动也不奇怪。

    陈禁回到园子打算参与这次的封箱,消息落到覃姗那里,她一定会做点什么来阻止。

    顾纵大力地踹了下门,没能这么简单地踹开。

    环视四周,最后锁定了某个地方。

    搬起围在树底下用来装饰的大石块,走到一整面的落地玻璃墙前面,用力地把手中的石块往玻璃上砸,警报迅速响起。

    顾纵手里的动作没停,在零下几度的天气里起了一身的汗,手背上的青筋夸张地凸起。

    直到那面玻璃被砸出裂痕,顾纵丢掉手中的石块,退后几步抬手臂护在眼前,再撞了上去,玻璃墙轰然碎裂开,玻璃碴子落了一地。

    细碎的玻璃扎进顾纵的手,额角和脸上也有划伤,浮出一串血珠来。他没在意,甚至没看一眼,往屋子里跑去。

    跑过客厅时,余光里发现一个身影,楼梯扶手旁坐了个人,再往下几节台阶,躺着一个屏幕碎出蛛网纹路的手机。

    陈禁挨着扶手坐着,和站在客厅中央的人遥遥对望着。他身后不远处,是一地的狼藉。

    顾纵慌张地上下检查着她,问她有没有哪里受伤了,直到确定她除了嘴唇微微有些发白以外,真的没有什么异常,才勉强冷静一些。

    外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小区里的安保人员赶到,手里还抄着电棒警棍等装备,此刻正戒备地往房子里看。

    见到陈禁在这,正要跑过来了解情况,陈禁抬起手掌心向外,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没事,不小心弄碎了而已,不用紧张。”

    “有任何情况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们。”其他人又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安保队长才领着其他人走了。

    即使是来了那么多人,顾纵也没有回头,始终看着她,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确认,这个人真切地在他的面前。

    他的眉头拧死,手上也把她攥得很紧很紧。

    陈禁笑笑,“手机碎了,还搭上面玻璃。”

    “我赔。”

    “这要放在之前,你得给人开多少个台才能赔得起。”

    一句玩笑的话罢了,却听到顾纵稍显不稳的声音,重复道:“我赔。”

    他就蹲在她身前,的眼睛低敛着,看着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忽地垂下了头,唇抵在她的手背上,她感觉到了他的发抖。

    在那个低血糖恍惚往下坠的瞬间,她的大脑忽然不受控制,甚至怪异地连不甘心的情绪都没有产生。

    她想,或许这辈子对唱戏这件事的意再难平,也只能这么平下去。

    因为她一点儿也不想忽然消失,如果她消失了,那顾纵该怎么办。

    大脑好沉,眼前的黑晕久久不散开。强烈的耳鸣,让她听不清外界的声响,却似乎始终有一道声音再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