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这么贵的鸭子，尝过就好。

    秦卫明先是摇头，而后又是点头，反正就是不肯发出声音。孙鹏问他什么意思，他就别开视线，好似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哦，是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小鸡鸡啊，孙鹏想。他没有告诉秦卫明，刚才对准交合部位进行拍摄的时候，已经有人发现他的短小了。

    “我们爷不喜欢被口。想看口的，改天我口假棒棒给你看，想着关注我哦。”孙鹏与观众闲扯了约五分钟，而后开始用手撸秦卫明的阴茎，边撸边说，“我们今天这位爷，真的是年轻又帅气，身体还倍儿棒。这还没怎么着呢，大鸡巴又挺起来了。”

    他越夸，秦卫明越虚——虚荣的虚，虚弱的虚。他想着，今天纵欲一小时，估摸着半个月都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了。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孙鹏已经为他重新戴上了套儿，然后扶着他的阴茎，岔着腿，跨坐在他的身上。秦卫明听见孙鹏对着镜头说：“我刚才忘了调视角了，不知道你们能看到什么。我现在，屁眼已经裹住大爷鸡巴的头儿了——真大，顶死我了……等我，慢慢地……坐——啊～～！”

    秦卫明没能让孙鹏如愿：他抓住孙鹏的脚踝，猛地向上一顶，将阴茎全数插入孙鹏的体内。

    他一边顶，孙鹏一边叫，呻吟声与肉体撞击的声音此起彼伏；动作太过激烈，直接顶没了孙鹏的废话。

    秦卫明突发奇想，他拿起孙鹏的手机，想要看看别人对他的评价。然后，他在“操，真他妈猛”、“老子要他妈看射了”、“想舔大朋鸡巴”等弹幕中，看到了“鸡巴好小”的评论。那不可能是在说孙鹏，因为孙鹏的尺寸算是标准以上的——那只能是在说他。秦卫明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撇开孙鹏的手机，转而捏住了那根大鸡巴。

    “嗯～～”孙鹏的呻吟声顺势变了调，他眯缝着眼睛，看着秦卫明，“大爷是要给我手吗？”

    秦卫明自然是不会发出声音，然而，他的手上也没有搓揉的动作——他掐住了孙鹏的阴茎。

    孙鹏疼得呲牙咧嘴；观众们只能看到他的痛苦，却看不到秦卫明狰狞的笑容。孙鹏不知道这个脸皮薄的“葛朗台”在发什么神经，但是情况尚在掌握之中，毕竟对方的鸡巴还在他的屁眼里，真要是拧巴起来，还真不一定谁更疼；他对着镜头嬉笑道：“我们爷，不想让我射——不想我射给你们看。是吧，大爷。”

    秦卫明没有回话，只是肏得更凶、捏得更紧了。直到他的喘息变得凌乱，孙鹏也因难以忍受而向他求饶——秦卫明没有松手，而是保持着掐住孙鹏阴茎的状态，再次高潮射精。

    孙鹏憋得难受，他的眼眶里淌满了生理性的泪水，但是为了直播效果，他忍下了这一切。秦卫明射精之后，整个人都萎了，孙鹏的阴茎自然也失去了束缚；不过，他没有着急射精，而是扭转身体，对准镜头，然后边流泪，边射出精液。

    “我们爷……太猛了……”孙鹏抽泣着，赞美着，反正也不是说给秦卫明一个人听，“竟然把我肏哭了。太他妈爽了，好久没有这么爽了。”

    剩下的十几分钟，他们没再做爱，也没有交谈。秦卫明摘了碍事的相机，趴在孙鹏的身上，枕着那副强韧的胸肌，回味方才的性事；孙鹏则盘算着晚上的直播内容。

    静默中，孙鹏的手机响了：是他设定的闹钟。他轻声提醒秦卫明，时间到了；秦卫明置若罔闻，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您违规点单，我不仅可以将您拉黑，甚至可以上报平台，取消您的下单资格。”

    “欲求”是纯邀请制的平台，想要加入其中，必须有人“带路”；成为注册会员之后，需要为平台主播打赏够一定金额，才能获得招嫖的资格。就算成为了嫖客，也要遵守游戏规则。如果嫖客被人举报违规，经过平台审核，确认无误后，轻则暂时关闭招嫖功能，重则直接被删号。

    秦卫明自知理亏，他连忙坐起身，不敢继续得寸进尺。其实，但凡他再冷静一点，或者再老练一点，也能发现孙鹏话中的漏洞：这是一场两厢情愿的交易。纵使他偷奸耍滑在先，也有孙鹏顺水推舟在后，因此并不能算作“违规”。奈何这不仅是他第一次在“欲求”上“点鸭”，更是他二十八年的短暂人生里第一次招嫖。

    孙鹏拿过手机，一边操作着“欲求”的卖家后台，一边对秦卫明说：“我这就给您结算账单，确认无误后，您别忘了付款之后给我一个‘好评’。”

    秦卫明想，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性体验了，还想让他给“好评”？可是，情潮过后的空虚感又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无能——他舍不得多花钱，占尽了便宜还想翻脸不认账？不，他不能做这样的事。

    “好，我知道了。”他伸出手，轻抚孙鹏的大腿，万般不舍地说，“你……这就要走吗？不再休息一下吗？”

    孙鹏拂开秦卫明的手，揶揄道：“您出钱，我出洞——肏完不走，留下干嘛？”

    秦卫明讪讪地收回手，嘟囔着，是啊，留下来干嘛。

    “您实在喜欢，就多支持我的直播。”孙鹏安慰道，“实在不行，您再点我就是了。”

    秦卫明苦笑不语，心里想的是：这么贵的“鸭子”，尝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