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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求他吗

    顾祁的体力异于常人,从之前那几次就能看出来,宁蓁不知道被他折磨得昏死过去了多少回,每次睁眼依然是男人在她身上大力征伐,就像永远结束不了一样,宁蓁嗓子都喊哑了,顾祁也才射了两次精,兴致依然高涨。

    折腾了大半夜,顾祁又压着她将浓精射在了小穴里面,小穴吃得饱饱的,平坦的小腹也鼓了起来,轻轻一按,小穴就咕嘟咕嘟往外吐着精液,像个泉眼般源源不断。

    宁蓁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外面已经一片寂静,蜡烛也燃了大半,显然是下半夜了。

    顾祁穿戴整齐,回头看了一眼双颊晕红,气息还不稳的人儿,忍不住在她娇艳的唇上深吻了下去,勾着小舌互相交缠,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要不是还有正事要办,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宁蓁双眼迷离,意识十分恍惚,淫乱的身上处处带着他的气息,让顾祁有些意动,他们就像才成婚不久的小夫妻,早起时分离缱绻的样子。

    这样一想,顾祁忽然冷下来,有些讥讽地笑了笑,夫妻?他真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即便宁蓁这次没有反抗,可并不代表着她心里也是这么想得,她怕是更要恨死自己了。不过,这又能改变什么呢?只要宁蓁乖乖听话,牢牢地被他攥在手心里,她心里怎么想的都不重要,有了她的人,心系着自己那是早晚的事。

    顾祁的情绪变化宁蓁当然捉摸不透,她早就发现了这人藏在极具欺骗性外表下的喜怒无常。

    顾祁走后,她勉强爬起来掐了胳膊两下,那点疼痛能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些,宁蓁鼻子酸酸的,死死咬着唇瓣的牙齿似乎尝到了血的铁锈气,她觉得这件屋子很脏,床很脏,自己的身上更脏……

    好在顾祁没撕碎她的外衣,只是有些皱了,还能穿。拿床单简单擦了擦下体,就套上了衣服,才刚一站起来,就能感觉到顾祁留在里面的东西又缓缓流了出来,宁蓁低着头忍着这份屈辱,尽管浑身酸疼到发抖,还是强撑着没倒下去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本以为林歆回来后睡下了,她便小心翼翼,怕惊醒二人,谁知宁蓁刚一进屋,就看到林歆坐在一边,见她进来面色一喜,很快便沉下脸来。

    两人只对视了一眼,都未言语。

    宁蓁觉得有些窘迫,她发髻松散,衣衫凌乱,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还有衣服上那些不明液体晕湿的深色,这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天已经有些微微亮了,不过离着起身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时辰,宁蓁沉默地躺在床上和衣而眠,过了一会儿,林歆过来轻轻地摇了摇她,“我烧了热水,你去洗洗吧。”

    这句话像是突然打开了宁蓁情绪的发泄口,那些屈辱与痛苦,憋在心里的酸意通通涌了上来,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她的手背上,泣不成声。

    林歆安慰地抱了她一下,“别想了……都过去了……”

    ……

    她的腿间黏糊糊的,全是顾祁留下的精液,宁蓁全拿着毛巾擦干净了才进了浴桶,温热的浴水将她全身都包裹住,驱散了些心底的冷意。

    “你……一直在等我吗?”宁蓁问道。

    林歆嗯了一声,“我一开始去后院找过你,不过没有,幸好也没有……陈主管说你去宴厅了……”

    “嗯……”宁蓁看着水里自己的身体,尤其大腿根部,不仅被顾祁撞击得上面泛着一层红色,还有手指掐在上边留下的印记,她转过头去对着林歆勉强笑了一下,“不用担心,我没受什么伤,只是被逼着做那种事罢了……不是他,还会有别人,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你恨吗?”

    宁蓁突然很想笑,却笑不出来,“恨吗?怎么可能不恨呢?”

    如果不是顾祁,哪怕她还是现在的境地,也不会如此绝望,她会在黑暗里祈求黎明,祈求从困境里走出的那一刻。可现在呢,即使前面有一丝丝的光,她也不敢过去,因为她知道,顾祁一定会毁了她所有的希望。

    “你呢?”

    “我没有恨了……”林歆坦然自若,令宁蓁都有些惊讶,她笑笑,“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恨与不恨没有区别。”

    宁蓁回过身去轻轻握住了她有些冰冷的手,“我们要好好活下去,这不是苟且偷生,命运即使被别人握在手里,也还是我们自己的。你看,至少现在我们的日子比以前好一点了,虽然未来的光只有一点,可那也是光,也是让我们活下去的希望。”

    林歆有些沉默,许久才开口道,“留在你那里的脏东西……会怀孕的……”

    宁蓁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脑海里那些不好的回忆如潮水一般翻了上来,她已经背对着林歆,故而林歆没有发现她脸色的不正常。

    “这儿和青楼窑子不一样,进了那些地方可能一碗绝育汤灌下去就没了这些烦恼,但这里不一样,生下来的统一养着,姿色不好的卖出去,姿色不错的就留下来继续干着这一勾当。我见过不少舞姬怀了孕不想生而把孩子打掉的,也见过怀着孕还去伺候那些有特殊癖好的恩客的……”

    “没有避子汤一类的吗?”

    “有,不过得自己去要,可这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得的。”

    宁蓁不自觉地摸了摸小腹,她才小产不久,而且自那以后,月事还没有来过,应该不会再怀上……

    即便这样想,她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因为实在撑不下去,第二天练舞时陈主管对于她的告假并未说什么,至于谭茵那个单纯的姑娘只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还特意端了饭菜给她。

    ……

    算算日子,来教坊司也有一个月了,如今刚刚入秋,天气转凉,谭茵已经成为了舞姬中的一员,不过都不是大场合,只是偶尔上去凑个数,在队伍的尾巴跳一跳。

    但宁蓁还不是,自从顾祁来那次之后,她又发了烧,一直拖着也没好,耽搁了练舞的进度。

    后院最近不太平,说是有三个男人死在了厨房,一早被人发现的,故而闹了不小的动静,肚子上有个菜刀豁开的大口子,死状极惨。

    负责杂役的方主管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些杂役同样身份低贱,死一两个人不要紧,瞒下来便是,可这事偏偏被上头知道了,定要他抓住真凶,一时间连同前面楼里的人都不能轻易去后院了。

    宁蓁听完谭茵打听来的这些消息后,独自烧了些染血的布条,什么都没说。

    几天后,后院又死了两个男人,便有一人到方主管面前揭发,说死去的几人曾与林歆勾搭,如今一个屋里只剩他一个了,生怕她来手刃了自己,便吓得半死。

    如今,林歆早就没了后院的活计,改在前楼里做事了,并且一直在宁蓁屋里过夜,按理说是没什么机会下手的,不过方主管还是带了人来询问。

    林歆仍旧是往常那般平静,她似乎笑了一下,却见宁蓁抢先开口,“她一向都是准时回来,出事的那两天我们一直在一起说话,也从未见过她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方主管满脸怀疑,逼问道,“包庇可是同罪!要是被我查出什么来,陈主管也不会护着你!你确定她一直与你在一起?”

    “是的,我每晚都是等她回来才会睡下的,至于证据,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这屋子里您随便搜就是——”

    尽管这屋子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可你与他们有私仇是板上钉钉的事,你认不认?”方主管眯着眼问林歆。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林歆微笑道,显然不想解释,宁蓁悄悄握了握她的手,开口道,“林歆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听说死的那些人都是身强力壮的男子,怎么看都不会是林歆做的!”

    方主管冷笑,看向林歆的眼神多了几分谋算,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方主管才不想轻易放过去,左右林歆也就是个女奴,所以不再多言,直接捉回去抵罪了。

    宁蓁心里其实早就知道,那些人应该就是林歆下的手,但她一直以为这事做得不留把柄,林歆会安全。无奈之下,她只能去找陈主管帮忙,但陈主管亦无可奈何,她与方主管是一个等级的人,虽说因为管得是舞姬,话语权更多些,但这事牵扯太多,她实在帮不上忙。

    陈主管只叹气,“你与顾……顾公子怎么说也是熟识,若是你去求他,他说不定会帮你这个忙。”

    宁蓁一怔。

    陈主管看她的眼神似有些同情,她继续道,“既然来了这里,那么前尘往事该忘却了,我能看出来,顾公子对你十分在意,不然也不会让我一直护着你,也不会为你得罪了贺大人,只不过我不是你,无法体会你的感受。我说这些话也并非没用,只是想告诉你,有时候需要服个软,便能……”

    她这话已然很明白了,想要救林歆,必须要找一个位高权重的人,而宁蓁没有别的路子,沈将军在教坊司没有人脉,也只有顾祁了。

    去求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