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检查

    卓芦被送进宫的方式其实不合规矩，如果不是暗部早已将他记入秘档，负责守卫宫墙的贪狼卫立时就要勾走他们一群人的性命。便是出宫采买的宫女侍人，回宫时都要走专门的路，一路上皮都要被掀开仔仔细细查看，何况可能成为皇帝枕边人的卓芦。贵妃当年何等受宠，甚至皇帝在朝中直呼其父为国舅，入宫时依旧被剥得一干二净，裸身检查了大半个时辰。但从皇帝的角度，侍郎大人这手太对他胃口，粗暴地暗示皇帝这儿子从此就是您脔宠奴隶，您要就收下不要就让地府收下。

    暗部大统领是皇帝最忠心也最了解他的狗，对主人的爱好知道得清清楚楚，直接让部下先把七七送进偏殿再查。

    皇帝到偏殿时，负责查验的暗卫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还带着另外两个人。

    这暗卫和皇帝很熟悉，不急着直入正题，跪在皇帝脚边劝道：“查身要点时候，陛下不如先用膳？”

    皇帝笑着说：“边吃边看你给七七脱衣服吗？秀色可餐，也不是不可。”话锋一转，质问他，“但要是饭吃完了，人还没查完，要朕干等着？”

    “不敢。”暗卫的桃花眼波光潋滟，刻意抬头翘臀，说：“臣来之前简单清洗过，服了药，最多一盏茶就生效。”

    皇帝知道暗卫绝不敢擅作主张，是大统领特意挑了这个他临幸过多次的暗卫前来给七七查身，思虑妥帖，还让人做足了准备。

    方方面面都很周全，皇帝没什么不满的了，允诺道：“可以。传膳吧。”

    暗卫得了指令，将地上跪着的七七一起拉起来，对身后的太医和女官说：“脱光。把他放远点，先下药测毒，边等边查。”

    七七仿佛一个器具，不说话，没有表情，在场的也没人允许他可以有意见。少年轻薄的衣衫尽数退下，露出圆润的肩膀，突起的锁骨，垒着隐约几块肌肉的细腰，以及线条流畅皮肉紧实且软嫩的一双长腿。

    中年太医给他喂了药，伸手摸骨。陌生人的手在七七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抚过，时不时按压，激得他一直颤抖，身上皮肤红了白白了红。女官先从头发闻起，鼻息凑到七七头皮上，随后流到耳窝、后颈，每个气味都被挑出来检查，每寸皮肉都被她不带猥亵意味的双眼打量。

    “太远了。”皇帝不乐意，“放近些。就在朕眼前查。”

    暗卫不太赞同，但知道皇帝就是想就着七七耻辱绝望的神情下饭，便低声询问太医。确定不会有问题后，暗卫出殿唤来几个侍卫，抬着张长桌摆在皇帝面前。七七被摁倒在长桌的一端，皇帝在另一端用膳，从皇帝坐着的地方看过去，七七白皙的胴体就在菜品旁边，但实际上隔着好长一段桌面。

    “你鬼点子多。”皇帝不无夸奖地问暗卫：“你今天叫什么？”暗卫没有答话，皇帝就顺着说出自己已经想好的名称，“就叫卓奕好了。七七要记得叫哥哥。”后边一句话是对着七七说的。

    躺倒在桌上的七七忍不住狠狠闭上眼。

    卓奕是他同胞兄长的名字。昨夜刚被确定毋庸置疑的死亡终局的亲人。

    桃花眼卓奕顺服地接受新名称，用力将七七翻转过来，露出后背和臀腿给女官检查。他的动作不能以粗暴或温柔形容，只是寻常地给东西翻面，因手下的人是皇帝的爱宠，所以在翻的时候没有太用力。

    女官掰开七七丰腴后臀，忍不住微吸口气。他后穴和女穴周遭藏着的细小青紫色痕迹直直撞进视野里，惊得她差点当场刺死七七。

    召人时太匆忙，卓奕没来得及提点女官，她以为七七还没破身，看见这些暧昧的痕迹，第一反应是少年带毒。立刻抬起头打算禀告皇帝。

    一只苍白的手忽地盖在七七臀缝上，女官顺着手臂往上看见卓奕暗含警告的眼睛。卓奕用唇语告知两个人不要给七七检查贞操。

    女官明白过来，再给七七检查时看他的眼神就不同了，本该伸手摸进七七穴内的步骤也被简化，她草草在穴外按压几下，压出了两摊水，就当完成。

    礼部侍郎大人用心良苦，怀着最后的慈父之心命令下人给七七两个穴都塞满了助兴润滑的东西，此时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七七难受得侧头偷看女官的神色。后者的眼神令他又一次坠进冰窟。

    她仿佛在看一个神坛上的娼妓或是涂满了精液的花瓶。能做上女官，能力资历家世都是万里挑一，同时几乎是断绝了嫁娶和成为嫔妃的可能。但凡是有一点承宠的念头，但凡对皇帝有一丝的憧憬，都走不到今天。她们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七七这种人。她是不是觉得七七愚蠢又下贱？勾引皇帝的那刻满心想着被接进宫里成为人上人？

    必须经由太医和女官的检查完成，暗卫客客气气请两人回去，自己接手剩下的部分。

    皇帝用完膳正在喝茶，听到太医嘱咐卓奕要等多久多久确定身上没毒，当下就不耐烦地问：“皮上穴里可能带东西，嘴里无事吧？”得到答复后命令道：“那卓奕先查嘴，查完朕一边用着一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