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恶魔的吻/结束的情事/我们做得不错
一双修长又有力度的手臂攀上我的脊背，恶魔几乎用尽全力在吻我...就在今天不久前，哥哥也吻过我，或许很小的时候父亲也吻过我...我没有明确的记忆了。恶魔的吻代表着什么呢?人们总爱把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赋予意义，【吻】在魔女之外的社会中，似乎代表着爱意，或者一种礼仪。但戴维尔仿佛在将不断的亲吻当作某种必需品，仿佛他现在——毫不夸张地说，仿佛现在的他不接吻就会死去。我还从来没想到其实他的力气能够这么大，魔女家族对人的划分一向十分模糊，我是指，一个孩童可能比成年人力气大，一个少女可能比一个男人力气大，我们没有一般人类社会通俗意义上的规律和秩序。以往我在力量上都是毫无疑问碾压其他人的，哪怕哥哥也是如此，当然，魔女与外敌的战斗并不完全依靠力量。所以——当他毫无章法地拥抱着我，向自己跟前拉进时，我还有点儿小小的吃惊，这惊讶不异于被我吃的牛排跳起来要吃我自己。他几乎是强行支着早就软了的身体，要么轻轻啄着我的嘴唇，要么张开了唇去用力吻我，要么...他还企图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好吧，可能这是他从不知道什么书里看来的，人类之间比较流行的方式，不过并不讨厌，某种意义上这是品尝食物的新手段。他的辫子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丝带挂在脖子后面，仿佛为他雪白的脖颈添上一缕血痕。 “...够了。”我避开他重又挨过来的唇，把头撇到一边，重复的动作让我慢慢失去了兴致，而小幅度的顶弄未免也有些乏味。 他还是执拗地不肯放开我，我的脑袋依旧被迫对上他的面孔，啊，再继续保持这种被压制又半撑着的姿势，他明天一定会腰痛的... “艾奇，艾奇，你...你可不可以...” 我第一次好好地正视他的眼睛，竟然发现他眼中有几分羞涩，甚至还有...喜悦期待。 “怎么了?”我停下来动作，重新躺回他身上，其实我不过是怕这样下去他的身体真的会折断。 但是...我趴在他一边肩膀处的脑袋依然被他硬生生歪过来，我刚想抱怨什么，就听到他说： “你...不吻我吗?” 他的声音很小，刚说完眼神就快速地飘到一边，嘴角倒是勾得很可爱... 我看着身下的恶魔，他淡金色的长发散开来，被情欲填满的淡紫色眸子泛着水光，秀气挺拔的鼻子勾勒出一个英挺的侧面。 他当然很美...我和哥哥都是黑色的头发，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金色头发，我随手捻起他的一缕头发，吻了吻。我用手蹭着他的脸颊，他也贴近我的手掌迎合着，宛若一只终于受宠的小猫。 我既然拥有这么美的恶魔，既然他的身体和眼睛已经不仅仅是他的，而是我的，我有什么理由不欣喜呢?如果说恶魔刚才的吻是带有需要的索取，我的吻则是满足感的流淌。我想这张天使般的干净面庞确实值得我做出亲吻这一动作的。 我俯下身子，一只手搭在他的乳肉上随意揉弄着，然后靠近他的唇吻了上去，我的恶魔闭上了眼睛，前几次他可是和我大眼瞪小眼接的吻。 我不过碰碰嘴唇准备离开，他又不依不挠地用双唇和舌头挽留起来，我被他带得向前猛地一动，自己都感到深入了几分，就在一瞬，他被迫后仰移开了嘴唇，双腿紧紧地绞在一起，一只手揪着我的袖子，另一只手死死摁着小腹，喉咙里发出濒临崩溃的不成调的呻吟，不顾唾液从张开的嘴角流出，身下的穴口几乎决堤，一道清流从他的女性尿道中喷出...这我还是明白的，他高潮了。 “艾奇...艾奇进到里面了...好奇怪...也好舒服...”他在喘气间隙断断续续说着自己的感受，松开袖子的手在小腹上不断摸索着，那里红色的花纹又闪了两下。 可是，我还没感到完全释放出来...怎么形容这一感觉呢，这是我第一次用自己的身体去探索恶魔，第一次用自己的舌头品尝没吃过的美食，总觉得意犹未尽，身体的感受告诉我还不想结束，还没到“结束的那一下子”。 但是看着恶魔迟迟没有平复过来的呼吸，还在剧烈起伏的胸膛，我有些担心继续下去他会不会受不住。 有人在摸我的头发...戴维尔的手烫得吓人，他的身体仿佛被投入了火种一般。他像在安慰我似的，用沙哑的嗓音开口说：“艾奇...想继续吗?那就继续吧，我知道你是第一次...” 可实际上他看起来相当疲惫，如果再做下去，他睡着了还有什么意思呢?于是我决定速战速决，这感觉太没趣味了，我发誓一定要尝一下食材顶级的味道。 他被我直接架起他的两条腿的举动激得恢复了些注意力，但基本浑身软塌塌地没什么反应。 这个姿势能插得更深，也更直接，刚才的频率太慢了，这次或许能快点结束—— 事实证明，这个措施的确行之有效，几乎在第一下抽插的时候戴维尔就呜咽着仰起了头，我尽量扛住他的两条腿，试图能去尝一口乳汁——啊，我要是再长高点就好了。 “像这样...这样艾奇就可以趴过来了。”戴维尔边说边抱住了自己的大腿，整个人如同被折起来，我惊异于他柔韧性的同时更加肯定明天他会腰疼。至于现在...他抱紧大腿的双臂和如此展示显得更加饱满的大腿确实是一种视觉刺激。 “全...全都看到了，居然...”他哆哆嗦嗦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我才反应过来，这个角度他能更直接地看到我是怎样进出他的身体的，说这话时，他甚至夹得更加紧了。 他两边的蚌肉由于充血显得有些肿大，却更为中间的殷红增添了几分妖娆，这次我不再慢热，下定决心加快了速度和力度。 “呼...唔、唔嗯、好快...好快！”现在他只能堪堪抱着自己的大腿，而我如愿以偿吸到了他不再慷慨的乳汁。 “你还好吗?”品尝乳汁的间隙我随口问了一句。 “哈、做过一次之后...更、更敏感了，好奇怪...” “好烫啊...你的身体”我发觉他的身体真的很热，尽管其实没什么汗水 “真的好奇怪...小腹好热、好热...” 我决定不在做爱的时候说话了，因为这时候戴维尔是说不出什么有逻辑和有意义的话的，他的语句就像一锅杂汤。 “咿呀——等等、等等、”他拼命摇着头，，“好像、好像要到肚子——不不、到子宫里了...” 我倒觉得很新奇，深处什么东西在召唤着我，而我知道只要到达那里我一定会很舒服。 我抚上他带有花纹的小腹，问他是不是这里，他像被电到了那般全身带动着穴肉都痉挛起来，好像我能隔着肚皮摸到他里面似的，最后他默许我在他的小腹上随意勾勒，我感到有自己体内仿佛也有什么迸发而出，随即我判断这就是最后的最舒服的那个巅峰。 戴维尔又抓住时机吻了我，他的脸湿漉漉得，好像有眼泪流淌。 我从恶魔的身体中退出来，他放松地躺在那里，歪着脑袋用半睁的、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我，微张的口能看到尖利的贝齿，他的双颊充满红润的光泽，本应由于性事显得淫靡杂乱的身体却在此刻散发着不可思议的温和光芒。 我勉强躺下来挤在他的臂弯中，我们的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他面颊上的细小绒毛都如此清晰，他的头发如同名贵的动物皮毛，望向我的紫色琥珀中灌注了深沉的底色和轻快的喜悦，一时令人难以看清瞳仁深处的微妙情绪。但他确是迷人的，这标准的挺立的鼻子令我不禁心生嫉妒。 我望了他很久，我不知道自己是一副什么表情。平日的生活里我已经习惯了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此时我们都没有说话，周围只有他从急促到平稳的深沉呼吸声。 恶魔的眼神动摇了一下，仿佛在询问什么，但他或许并不想开口，眉眼间都是疲倦，睫毛懒洋洋地垂着。 他动了动口，没能发出声音，于是他叹了口气，好像在用尽全力说话似的。 “一直看着我干什么?嗯?艾奇?”他侧过身，另一只手停在我的额头上，然后又退回去，只是捋了捋我的发丝。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沙哑虚弱。 “戴维尔，”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听到他问我，就不由自主开口回答， “你真好看。”我边说着...不知怎么的就又去摸他的脸了。 他的眼神一瞬间有一丝躲闪，然后闲着的手拽了拽我的裙子下摆，抚着上面的皱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觉得奇怪，抓住他正在平整衣服的手臂。 “我——唔，很开心，已经很久没被夸奖过了。”他支吾了一下，才 腹中的烈火看着我的眼睛说，不过我已经捕捉到不诚实的气息了。 “假的。”我干脆地回绝。 “至少有一半是真的，”他十分坚定道， “现在说你会生气。”他飞快地补充了一句。 “我不会，我为什么要对你说了什么生气呢?”我只是好奇，出于好奇问出的任何东西都不值得引起我好奇以外的情绪。 “因为...其他人...找我...找我做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又重新睁开， “都——没有人看过我的脸，看...我的眼睛——” 他颇有些感到得意地望着我，边说嘴角咧开得更大了，哦，我的恶魔在笑，他的心情很不错，这或许是我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明媚。 我想起他似乎很喜欢接吻，于是主动上前吻了吻他。 “那个、还有一点，”他被突如其来的我的吻惊讶到的同时，又补充起来， “我想...我们今天做得不错。” 我能看出来，他一定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口，说完就垂下脑袋不再看我，不然不会耳朵都悄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