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一百一十五:监禁正直警察,关于兵痞的最后一点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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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别墅后,严锐锋没有做多余的打量四周的动作,不过他一眼就看见了客厅内站着一个衣装整洁的禁欲男人。 严锐锋当然对别人的私事没有什么兴趣,更不会去过多干预什么。但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还是让他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这个男人站在那儿,周身散发的冷漠气势依然存在,却根本不像是这个黑发青年的朋友。 要说的更具体些的话,更像是家养的宠物狗一类。 严锐锋下意识胆寒了下,为什么他会立刻想到这种形容,对待一个看起来没什么不对劲的成年男人,怎么都不应该会想到这个方面。 严锐锋没有深入去想,他随即将自己脑中的想法撇除。这次过来是为了查案子,不是让乱七八糟的想法充斥在他脑中的。 这次严锐锋是一个人过来的,队里的其他人并没有一同跟过来,昨日在M市发生了另一起案件需要他们去查。 况且身为案件关键人的谢浩都已经回来,虽说不能放过一切线索,但这次来其实也只是对身为嫌疑人的何青临进行简单盘问,必要时会将其带回警局。 这事反而不需要太过兴师动众,如果惊扰了目标人物,那之后需要解决的事情也非常麻烦。 当然,严锐锋的人身安全自然会被考虑在内,他的后腰处别了一把警枪。 如果目标人物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解决。 只是严锐锋等人没有想到的一点是,他们想要知道的内容,面对着的所谓的“目标人物”,根本完完全全的就不是人类。 何青临走到沙发前停下,转身看着严锐锋,脸上还带着笑容,示意严锐锋可以坐在沙发上。 “警官,放松点,可以先坐下说。” 严锐锋听到何青临的话后下意识皱了皱眉,不过看起来还是没什么抵触的样子。 等严锐锋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后,何青临又开口问了一句。 “需要喝茶吗。” 男人的回答自然根本不用多想,严锐锋立刻出声婉拒了。 “不用,谢谢。现在我直接开始问你问题,你只需要如实回答。”严锐锋的语气很平稳,脸色也没什么变化。 但他其实对面前这个青年的淡定程度有些惊异。毕竟一个平常人突然被警察找上门盘问事情,反应绝对不会是这么轻松自如。 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言,加上直觉也告诉他这件事不可能和这个青年毫无关系。 何青临知道严锐锋对自己的警戒,要是这个男人对自己一点防备心都没有,那才是件奇怪的事情。 可以明确的一点是,何青临从看见严锐锋直到现在,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有意想让男人看见的。 要是这件事和他自己毫无瓜葛,那怎么才能让这个警察怀疑自己,又如何从这个看起来挺正直的家伙身上榨取依附值。 何青临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他转头看向了一直站在一旁的楼雁黎。“你先去书房。” 楼雁黎听到之后没什么抗拒意味,顺从地低声应了一句“是”,接着就转身离开这里,将空间留给他们。 客厅内只剩下了坐在沙发上的何青临和严锐锋。 严锐锋刚刚也在观察着楼雁黎,但他并没有从那个男人身上看出异样。 这个一看就气度不凡属于上层社会的男人,居然被面前的青年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打发离开,言行举止每一点都异常顺服面前的青年。 楼雁黎的这种反应让严锐锋本能地感到有些不舒服,在他人生中贯彻的道理与准则中,人与人应该是平等的。 而不是这种扭曲的、怪异的,像是奴隶与主人的关系。 “你与照片上的男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严锐锋开口询问着何青临。 他直直看向何青临的眼睛,这种坚定的视线似乎能看穿一切虚伪和谎言。 但是何青临却一点都没有受到严锐锋目光的影响,他的回答听起来很正常,也没有一点破绽。 “几个月前吧,具体的时间点不记得了。警官,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何青临没有躲避严锐锋带着探究的视线,他反而坦然又直接地对上男人的眼睛。 那双漆黑的瞳孔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似乎比严锐锋的目光要来得更加直接。 不会扭转或者击溃严锐锋的心理防线,但他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身体上的战栗。 男人的嘴唇紧抿着,眉心也轻微皱着,身体并没有放松,反而背脊挺得越发更直,明显对面前的何青临戒心十足。 他继续对何青临进行问话。“你是否清楚他这段时间失踪的事情。” 严锐锋的话说得很直白,没有丝毫掩瞒的意思,他这句话就是在探何青临的反应。 果然面前的青年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后眼神似乎有些闪躲,回答也不像刚刚那样游刃有余,而是在听到后稍微停顿了一下。 “并不知道,我不了解。我最近也没有在这里住。”听起来青年的话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明显他说的这句话有着漏洞。 严锐锋并没有去询问何青临这段时间在哪儿,做了什么,青年的话虽然没有太过急于撇清关系,不过这样却显得更加可疑。 而且就在面前的这个青年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还在用余光瞄着地下室门的方向。 严锐锋捕捉到了何青临显露出来的这个小动作,他不着痕迹地顺着青年的余光向那扇锁住的门望去。 这里面一定有些什么。 严锐锋猛地站起来,他的手臂警惕地向后背靠过去,下意识想要握住枪支。 他站起身后,对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何青临说了句。“我现在要对这里进行搜查,请配合。” 男人说完后拿出了自己的警证,露给面前的何青临看。 何青临没说些什么,也没有对严锐锋的举动过多紧张。他也跟着站起身。 严锐锋看到何青临站起来后便指向那扇通往地下室的门,语气礼貌又严肃。 “请走过去,并打开那扇门。” 何青临走过去,准备输入密码打开地下室的门。他刚刚的反应当然都是装的,为的就是让严锐锋察觉到这里。 不过虽然部分是因为他主动给了暗示,但严锐锋的敏锐性还是出乎常人的高,而且执行力不算差。 这个警察这种“主动上套”的行为何青临当然不会不满,现在也只是按着他自己的想法在行动而已。 “叮——”的一声,通往地下室的密码门被打开。 出现在严锐锋眼前的自然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严锐锋示意何青临走在他的前面,何青临打了个哈欠,接着照做。 两人一同走下了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的构造很奇怪,很多扇相同的门,整片区域被分隔为一个个房间。 整体都是密闭空间却又不像是专门用来储物的地方,严锐锋一看到后就紧皱着眉头,心中警铃作响。 他的身体紧绷着,也做好了应对事情不好发展的准备。 “请打开你右手边的那扇门。”严锐锋听到他的声音在这个密闭的空间内能有多清楚。 何青临背对着严锐锋,即使他不用看着男人都知道这个警察现在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他推开门,侧眼看着严锐锋问了句。“警官,我要进去么。” 严锐锋点了点头。 何青临走了进去,严锐锋也顺势跟着何青临走到门边,他看向房间里。 这个房间里的物什家具少得可怜,惨白的灯光让这个本就逼仄的房间更显压抑。 其中最显眼的,同时能让人一眼注意到的是,绑缚在角落单人木床上的冰冷铁链。 在严锐锋看清楚木床上的铁链时瞳孔瞬间紧缩着,鼻梁处都出现了汗珠。手掌下意识握住后腰处的警枪,没有拔出,却明显已经戒备起来。 站在房间内的何青临当然没错过这等好戏,他把严锐锋的神色看了个清清楚楚。 穿着一身笔挺警服身材挺拔精壮的男人,在他受过的教育里和经历过的事件中。 当然知道如果真相和他现在预想的是一样的话,那面前的青年就是在犯罪,所以严锐锋的脸上此时此刻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何青临反而在这个时候笑了出来,他故意开口问着严锐锋。 “警官,你还好吗?”没有关心的意味,反而或多或少带着些捉弄。 严锐锋是一名很有经验的刑警,许多事件都由他负责,他几乎立刻就恢复常态。 但他的脸色明确表达着,这可不是一件能开玩笑的事情。 严锐锋没有再看向房间中的其他布置,戒备的视线放在何青临的身上。手掌紧握住放在后腰处的警枪。 即使面前的青年还什么都没有做,也很大可能什么都做不了,但他心中那一瞬间的胆颤还是让严锐锋立刻做出了举动。 “请你配合我们去警局一趟。”他的语气依然礼貌,现在却隐隐带着严苛。 像是如果面前的青年不配合的话,他就会立刻采取强硬的举动。 何青临的脸上没有表露出其他的情绪,他也不再装下去了,看着面前显然已经察觉到一切的正直警察。 “很遗憾,警官。” 何青临的话语很轻,但还是一字不差地传到严锐锋的耳中。 “我没有办法跟你离开。” “毕竟,现在要待在这里的人,变成你了。”何青临停顿了一下,笑眯眯地补充完这句话。 还没有等严锐锋来得及再做出什么反应,他就猛然感到后颈一疼,尖锐的针尖瞬间刺破他的颈部皮肤。 “呃唔——”严锐锋的瞳孔放大,刹那间就失去了意识。 “砰——”的一声,穿着警服的男人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何青临抬眼看着站在严锐锋身后的楼雁黎,楼雁黎的脸上没有丝毫其余的神情,他也没有将眼神给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他的手上还拿着已经空了的针管,尽心尽职地办着何青临想要让他做的事情。 在接触到何青临投过来的视线后,楼雁黎的眼睫颤动了两下,紧张又不安。 一如他之前对何青临说的那样,什么都会为何青临去做,成为青年身边顺心的助手。 他心甘情愿去成为何青临犯罪的“同谋”。 在一天前何青临就把从系统那里拿来的药针给了楼雁黎,并对他交代他要做些什么事情,之后发生的事也很显然易见了。 “做得不错。”何青临对楼雁黎说上这么一句。 这个刚刚还什么反应都没有的男人,现在就像是被主人夸奖的宠物似的,明显能察觉到他身上的雀跃情绪。 即使青年的话绝大部分只是随口一说。 何青临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严锐锋,接着指使着楼雁黎将男人锁到床上。 药效还有一段时间,何青临也不急着现在就做什么。他还没有忘记让系统解决严锐锋“无故消失”的这件事。 系统也顺着何青临的意愿更改了其他人对何青临的记忆,而严锐锋的“消失”,又像之前的谢浩那样毫无头绪和线索。 何青临说完之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把谢浩的记忆也抹消掉。】 【是,宿主。】系统按照着何青临说的去做。 另一边待在自己家的谢浩,他瘫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空的啤酒罐,烟灰缸里也全是烟头和烟灰。 无法入睡,无论是闭上眼还是睁开,都只会出现何青临的脸。无法纾解身体中埋藏着的煎熬与痛苦,只能用烟酒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时间的流逝几乎都快无法辨别,不想面对除了青年以外的任何人。 谢浩知道自己这样下去迟早要完蛋,但他又有什么办法? 插进心中的利剑带来的疼痛,远远比不上拔出时带来的伤害。 谢浩闭上眼睛,他的眼前逐渐浮现出何青临的五官。 但是下一秒,青年的脸就从他的脑海中被抹去,找不到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谢浩猛地睁开眼睛,看向面前茶几上的一片狼藉,他忘记了自己喝得烂醉的理由,也不清楚胸腔里残留着的那份焦躁到底从何而来。 他只知道,体内的细胞和血管似乎在一点一点地炸裂开。就像是在对失去什么重要东西这件事进行反抗似的。 他随时都可能会崩溃,却连崩溃的原因是什么都没办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