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与信徒

    “主，我有罪，我受恶魔引诱，此罪使我日夜煎熬。”

    忏悔的是一个苍白的男人，虔诚跪拜在缺了半身的石塑神像前，也不知他长途跋涉了多久，才在信仰溃败的新世界找到这一座摇摇欲坠的教堂。

    你在祭台后的阴影里注视着忏悔祷告的男人，静默着准备倾听他的罪孽。

    “我忏悔，我坠入色欲地狱，性的欢愉使我面目全非，委身于淫欲的恶魔，和不诚的信徒们交媾，诱惑过年轻的少年少女，诞下过不洁的死胎，全知全能的主，我厌恶此身，不愿再为色欲偷盗、嫉妒、贪婪，但求得到主的宽恕。”

    男人双手合十颤抖着，你对他能诞下胎儿的躯体十分好奇，第一次对人类的祝祷做出了回应。

    祭台上干枯的银叶菊蔓延出遍布绒毛的藤蔓，神降临的声音击碎搅乱了男人的大脑，他解开衣衫在神像前张开双腿，露出湿润的双性性征。

    粗糙的布料摩擦也能引得他的身体发情，忏悔罪孽又使他浸入疯狂淫乱的过往，他自然地摆出最适合被奸淫的姿态，等待“神”的指示。

    “将汝的罪孽悉数述清。”

    他的乳饱满，仿若被奉上祭台的丰润葡萄，男人失去了理智，仍诚心忏悔道：“我曾堕入新城的酒馆，乳头被嘬咬至沁血，三日交媾近百余人。”

    他无意识地揉搓自己的双乳，苍白的脸上浮上沉入情欲的红晕，将自己罪孽深重的过往一一厘清。

    羞耻似乎使他清醒几分，他仿佛溺水之人遇见浮木，被藤蔓绞缠时仍向神像伸手：

    “主，救我。”

    “很遗憾，我们这里并不供奉真神。”

    你的化身从阴影中走出，笑着踢了踢他布满泪痕的脸。

    破碎的神像没有回应他的祈求，男人被贯穿，疼痛和快感让他的神智在清醒和沉沦中起伏，他的肚皮松弛，昭示着曾经有孕的事实。

    “汝的忏悔不够真诚，无可宽恕。”

    男人如离家迷途的幼兽，无助的抓住你的裙角，高潮使他的眼神涣散：

    “我，我有罪.....我并非受恶魔引诱，天生下贱淫荡，乐于做臣服的玩物......”

    你的藤蔓钻得太深，将他的话噎在了喉咙里，他翻着白眼抽搐，翻涌的体液将绒毛都浸得滴水，却仍死死攥住你的裙角:

    “您非神，吗......”

    “无妨，只要您救我，我愿，以身为祭，奉你为我的神。”

    他固执的想要勾住你垂在身侧的手，想将滚烫湿润的脸贴上去，搅浑的大脑无法分辨自己行为的正确与否，但你没有拒绝他。

    你的化身没有接触过人类，也不知什么是冒犯，他将滥情视为正常，你也将他病态且疯狂的救赎视为正常。

    人类的脸蛋是真实的，柔软的，情热和泪水聚集在你的掌心，你感到有些喜欢这个人类。

    何况他的身躯，将为你诞下数以百计的子民，虚无的造物借由糜烂的子宫降生，获得在此间行走的肉身。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信仰，但这里诞生了一位新神，以及她唯一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