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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已经当了我的狗三个月了。 我还是会允许他去看母亲,那时他居然能神奇地恢复正常。 他每次去看母亲,前后都会被插上东西,我会随心所欲地打开。我们去看了十多次,他居然能忍下来不被母亲发现。 在母亲面前还是原来的模样,一回到家立马脱光衣服,不再站立,他在家里只准跪和爬,在床上才可以躺。只有命令他做饭或者需要站起来的家务时他才站起来。 他不穿衣服,又爬行着,那朵菊花一直暴露在空气中随时可以凌虐。我常常会突发奇想把所有能插的东西插进他后面去。 有时候我心情不好了会打他,会用各种道具把他折磨得在地上打滚。甚至会把他送回SM俱乐部去。 但是如今他太顺从了,我都觉得折磨他没意思了。 我想到了新的玩法。 我突然开始温柔对他了。 我说:“铭铭,我突然发现我还是很喜欢你呢。” 他有些迷茫,顺从地说道:“主人喜欢狗狗便好。” 我吻了他。 他更加迷茫了,乖巧地接受。眼中还带着一丝惶恐。 我说:“站起来。” 他便站起来,因为跪得久了,膝盖有些抖。 我让他像正常人一样活了一天,晚上我没有再粗暴折磨他,而是像恋人那般挑逗,让他从快感而不是疼痛中达到高潮。 他居然哭了。他大概已经忘了正常的性爱是什么感觉了。 他把自己当做一条狗,便不会感觉屈辱和难堪。可如今我把他当人对待,他反而惶恐,以前丢掉的羞耻感似乎又跑了回来。 我对他好了几天,他愈发惶恐。终于他忍不住颤抖着问我:“主人,您是在玩什么游戏吗?” 我笑,说:“是的,你要配合我。” 他说:“是。” 于是,我们开始像恋人那样相处。 他常常会感动得哭出来,他很久没有被这样温柔对待了。即使让他陷入这般境地的人是我。 我抱着他,呢喃着告诉我以前有多喜欢他。 我把那张照片拿出来,说我那时就认识你了哦。我很喜欢这张照片。 我看着那张照片,自顾自想着,当时那种程度就觉得色气得让我流口水了。如今……身边全裸着任摸任操的顾铭我也兴致缺缺。 我把我以前暗恋他、追他的点点滴滴悉数告诉了他。 我会对他说些情话,并对他说,我后悔了,我要好好对他。 有些话,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听着听着也就信了。 或者,是想要相信。 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依赖我、爱上我。 你看,让一个被折磨到精神失常的人爱上你是何其容易的事情。 我要是一开始就这么干,我们俩的处境或许还比现在好一点。 (其实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嗯) 他不想再回到那个地狱了。可悲的是,等待他的是另一个更可怕的地狱。 我观察着他,直到把他惯得在我离开后会寂寞了,会悄咪咪向我求摸了,甚至会勾引我了,我知道差不多了。 我买下了我相中好久的奴隶,小白。我跟小白早就认识,他乖巧听话,又单纯,我对他好他就赖着我了。我答应替他赎身。 我把小白带回去的时候,我看见顾铭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他大概知道自己快被丢掉了。 顾铭小声叫我:“晚晚。” 我不理他,而是和小白亲热。 我扒光小白的衣服,在顾铭面前开始做。 小白淫荡地呻吟,一边模模糊糊说道:“主人……小白爱您……” “我也爱你。”我温柔地吻了小白。 顾铭没有看,但他听得见。 他就呆呆地站在那儿。 我跟小白做完,看向顾铭。 他勉强扯出笑容,说道:“晚晚,我不介意的,我们三个人……” 我说:“你算什么东西?” 游戏结束了。 我要将我所受的,悉数还给他。 深爱后被背叛的感觉,要让他也尝尝。 “狗狗就该呆在狗笼子里哦。”我这么说着,把他关进了特地打造的笼子里。 我派了仆人照看他,就不怎么去看他了。 小白很合我的心意,会撒娇黏人,会做家务,床上功夫又好,还单纯,稍微哄哄就晕晕乎乎地任人摆弄了。 他以前受过不少折磨,我是唯一对他好的人,他很喜欢我。 一开始他被我对顾铭那么凶吓到,估计是怕我也那么对他吧。 我给小白讲了我的故事,他听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怎么能那么对您!” 是啊……每次我心有不忍的时候,都会想,他以前怎么能那么对我。 我跟婆婆说顾铭被公司派出国了,有晋升机会,不过可能有一阵子不回来。婆婆似乎还蛮开心的,说工作重要,不要为了她这个老婆子放弃未来啊。 我时常来看婆婆,陪她聊聊天。 她常常跟我讲起顾铭小时候,他小时候经常被其他小孩欺负,却一个人咽下所有委屈。他回家会乖乖做家务,很听话,从不让妈妈操心。 他倔得很,别人贬低他,他偏要出人头地。 只是最后,明明那么优秀,却又甘愿为了母亲回归平凡。 “对了,他有个好兄弟,好像姓苏吧。他带了几次回家。小时候他被欺负,那个男孩保护了他几次,他们关系就好起来了。小学中学都是同一个学校呢……” 妇人兴致勃勃地讲着,我很淡然地听着,说:“真好呢,想见见那个兄弟。” “说起来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呢……是不是长大了各自有自己的事了呢。” 婆婆的头发花白了,眼角的皱纹越来越多。她眯着眼,笑:“老了啊……” 这之后不到一周,我突然被告知婆婆快不行了。我那时在外面跟朋友小聚,听到这话立刻赶了过去。 心跳已经停止了。我跪在床边,十分懊悔我的自私没能让她见上儿子最后一面。 我去了顾铭那边,我已经许久没去看过了。上次过去还是他绝食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我去打了他一顿。 他看见我来了,无神的双眼稍微有了点神采。 我把他放出笼子,他过来抱我的腿,蹭蹭,说:“晚晚,狗狗有乖乖吃饭,奖励一下狗狗好不好?狗狗想要被操……” 我说:“顾铭,你的妈妈,今天去世了。”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 “晚晚,你是不是在骗我?你又要跟我玩什么新的游戏吗?”他死死抱住我的腿。 “抱歉,她发病太突然了,我没能让她在最后的时候见到你。” 这是那场变故后我第一次对顾铭说抱歉,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他的母亲。 我收回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他滞在原地。 我无法面对他、不想再面对他了。 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两个月,或者说是半年? 仆人说他最近常常绝食,我抱着小白,说以后别用他的破事烦我了。 又过了一个月,他死了。 我才来到了好久不来的笼子。他死的时候饿得皮包骨头,头发和身体都是脏兮兮的,眼睛还睁着,眸子已经灰了。 笼子下面的毯子是湿的。仆人说,他一直在哭,那是被他的泪水浸湿的。 “哦。”我说,“找个地方埋了吧。” 我拿着我第一次见他时拍的照片,那是让我深深爱上他的那张照片。来到埋葬他的土坑旁,把照片丢在他不成样子的尸体旁。 我的记忆,连同他的尸体,埋掉了。 这是我跟顾铭认识的第十年。我用了七年暗恋他,半年追到他,一年从结婚到变故。最后的一年半,我毁掉了他。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