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江姚把浴袍的袖子掀起来，露出两条白晃晃细嫩的手臂，说要帮叶斐霖洗头。 叶斐霖乖巧的坐在浴缸中任由江姚揉弄。叶斐霖的头发不算长，好多头发都结在一起，弄起来非常不方便。江姚为了不弄疼叶斐霖，温柔细心的将头发一一捋开，叶斐霖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之后就是打泡沫，将头发洗净。叶斐霖死活不让江姚帮她洗身体，红着脸说自己能行。江姚也由她去了，有防护隐私意识也不是什么坏事情。 “小霖，你知道主性别二次分化吗？”果然，叶斐霖的话确实了江姚的猜测。 “不知道。”叶斐霖这个年纪的应该都在上中学，江姚记得应该是初中生物学习的生理知识。 叶斐霖就像个刚出生的小孩子，什么都需要教，什么都不懂，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江姚不嫌麻烦给她科普主性别二次分化。每个人的十六岁左右都会经历主性别的二次分化，其次就是亚性别一生下来分为男性和女性，主性别分为三个性别：Alpha、Beta和Omega。 “那…你的主性别是什么呢？”叶斐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疑惑。 江姚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是个Alpha呢。” “还有，不要随便问别人的主性别，这是不礼貌的行为哦。” 叶斐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洗完了澡，江姚在楼下客厅等她，贴心的给她准备了一杯热牛奶，真不知道谁给谁打工来着。 “小霖，过来坐。” 叶斐霖听话的走过去，以一个非常拘谨的坐姿坐下。 江姚有些好笑，叶斐霖还是放不开。 “我给你安排了学校，你想不想去上学？” “我……我……我……打工，还钱，不上学。”叶斐霖有些急了，她当然想上学，巷子里人的都非常向往学校，据说那里是个能学习很多东西的地方，叶斐霖还没忘自己是来打工还债的。 “你想啊，读书也是为了将来能找到好的工作，有学历有文化才能赚大钱啊，你好好读书就是给我赚钱了，我不急于你这一时还钱。我也不怕你跑了你怕什么呢，我就问你想不想读书？” 江姚说了一大堆，叶斐霖听得稀里糊涂一时没能消化，自己读书就能赚钱？就听懂了江姚最后的那句话。 “想。”叶斐霖脱口而出，如果是能赚钱的话。 江姚偷笑，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自己也没骗她，读书也是为了更好的将来，有出息了确实能赚更多的钱。 “行，我已经帮你安排好学校了，这个星期你先熟悉一下这里，下个星期一再去上学。” “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平时就叫我姚姐吧。” 而后江姚又交代了一些家里的注意事项，一些电器的使用方法。叶斐霖就在旁侧静静地听着，她偷偷的看了一眼江姚的侧脸，不知为何心里像是有一股暖流，在温暖着她。 江姚让叶斐霖把牛奶喝了，两人合伙铺好了床，时间不早了让叶斐霖先去睡觉，江姚出去的时候顺手帮她关上了灯和门。 叶斐霖在阴暗的房间里睁着明亮乌黑的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在想些什么。 感觉遇到江姚后这一天过的都很不真切，仅仅是认识不到一天的人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叶斐霖很多事情不懂但她不是傻子，在这里江姚让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让她想到了如今把她扔在这里七年的母亲。 虽然现在和江姚只是债主和债务人的关系，但是江姚的行为根本不像是一个讨债的，更像是姐姐对妹妹的关爱。 江姚让自己吃饱穿暖，还送自己上学，她对自己好叶斐霖是知道的。好多事情叶斐霖都想不通，就这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江姚下了客厅打开电脑查资料，一旁的手机有信息发来的声音，是周倩坛发来的。 周周大美人：怎么样了？ 显然是在问今天叶斐霖的事情。 周周大美人：虽然你乐于助人这事吧我也没什么意见，但是不是太过了？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就和她住在一起。 江姚：我知道啦，和她相处这半天也没看出她是个坏小孩，反而还很内向，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周周大美人：诶，你善良我也知道，自己都还是一个二十都不到的小姑娘还照顾一个十来岁的小屁孩，吃得消吗。 江姚：又不是养不起，我是谁，j城白富美。 还发附了一张俏皮捣蛋的表情包。 周周大美人：……养小孩很麻烦的，而且还是个未分化的存在很多危险因素的。 江姚：我能不知道吗，好了好了，现在都稳定下来了，再说吧。 周周大美人：好吧，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结束了聊天，江姚也不怪周倩坛多想，她也是担心自己，谁让自己就是那么心地善良呢。 第二天叶斐霖早早就起床了，浴室的洗漱台上摆放着一套整齐的洗漱用品，应该是昨晚睡着后江姚放进来的。 叶斐霖洗漱完后就出了房门，大厅里没人，客桌上一部智能手机压着一张纸条。可以说江姚非常贴心了，知道叶斐霖不认识字，纸上画了一张画，画得是手机里面的一个聊天软件。 叶斐霖了然，打开手机点开那个软件，里面就只有一个联系人，发了两条很长的语音，点开听是江姚的声音。 “小霖，起床了吗，这手机你拿着用，方便我联系你。桌上有早餐要是凉了就放微波炉里热一两分钟，我已经出门了得等到中午才回去。” “你在家里要乖乖的哦，要是觉得无聊了就看电视吧，桌子下面还有游戏的，我昨晚教过你怎么玩的吧。” 餐桌上放着早餐，非常丰盛，有一大杯牛奶和几个水煮鸡蛋，有个大鸡腿和三文治、卷饼还有几粒维生素片。 叶斐霖误打误撞的就点到了语音，误发了一条一秒钟无内容的语音过去，把叶斐霖吓了一跳。是这样弄吗？叶斐霖给江姚发了好多条语音都是一秒无内容的。 这时候江姚就发来了一条语音信息，让叶斐霖按着键说话别松手，等自己说完话了再松手。 叶斐霖照做了，按着那个键，停顿了好几秒才开始说话，“……是这样吗？”发送了过去。 猫猫敲可爱：嗯，真聪明，这么早就起床了，早餐都吃了吗？ 叶斐霖正在吃着早餐，嘴里吃着一大口鸡腿肉，嘴角残留着光滑的油渍，两颊吃的鼓鼓囊囊，江姚不在这里就不太注重形象。 叶斐霖一手拿着大鸡腿，一手给江姚发语音，“在次。” 江姚噗的笑出声来，听着叶斐霖发来的语音，小奶音吃着东西说得含含糊糊，有些可爱。旁边人的视线投过来，不知道江姚在傻笑些什么。 猫猫敲可爱：那你先吃，等下再聊。 听完江姚的语音叶斐霖就专心致志的啃鸡腿，快速的解决完一个鸡腿就解决三明治，一口一个鸡蛋有些咽喉，配着牛奶风云残卷，最后的卷饼也没放过全吃完了，一丝不剩。 吃完收拾好桌子恢复原样盘子洗净放好，做好了一切叶斐霖才去看电视，江姚说多看电视也能学习，转到一个美食台，叶斐霖就看直了眼。 叶斐霖看了一上午的美食台，转眼间就到了中午。江姚提着一大堆东西正准备进门，不曾想一开门就看见了叶斐霖站在门口，叶斐霖看见江姚双眼发亮，喜上眉梢，这场景有点像家里的小狗在欢喜的等待主人回家。 叶斐霖识相的上前帮着江姚提东西进门，一提就要提两个最大的，估计那两袋东西都比她重，还要装走得稳当，有些滑稽。 “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口？”江姚疑问。 “声音，听见。”叶斐霖说话不流畅，但是听觉很好。她以前说话其实不这样，只是没人和她说话，逐渐就变得不会说话了。 “来，过来，我给你买了不少衣服，看看合不合适。”江姚从袋子里拿出几套衣服，还有几套是小裙子。 叶斐霖从小到大都没穿过裙子，有些抗拒。但是抵不过江姚那期待的小眼神。 “试试嘛，小女生总要试试裙子的，快，去换上让我看看。”江姚软磨硬泡还是有用的，叶斐霖硬着头皮去换上了。 这裙子给叶斐霖难住了，这怎么穿的？从头套还是从双脚穿的，穿不上啊，怎么有些别扭，不管了了，穿上就行了。 叶斐霖在房间里磨蹭了很久，江姚突然想起，叶斐霖不会穿裙子啊，正准备上楼去找她，她就下来了。 江姚愣了一下，嘴角忍得很辛苦，实在是忍不住了随后就是一阵爆笑，“对不起……没忍住，哈哈哈哈。” 叶斐霖害羞的脸红，扭捏的有些不自然，不知道江姚在笑什么。是很奇怪吗，叶斐霖也觉得这裙子有些奇怪，有点勒脖子。 “傻瓜，你穿反了，这拉链怎么能在前面呢。”江姚柔声提醒道。 “是吗？”叶斐霖问的一脸认真。 应该是没人教过她，一般裙子拉链都是在后面的。经过江姚的提醒，叶斐霖重新上去换了一次，这次是穿对了。 江姚全方面的审视她，扬起一个微笑夸赞道，“真好看。” 叶斐霖前面的头发有些长，低头的时候会遮住眼睛，江姚给她扎起了一个小辫子，这下整个人看起来都阳光爽朗了很多，眼眉看上去很清冷，她脸上的婴儿肥有些突出，看上去就像个老成的小孩。 裙子整体是浅青色的，叶斐霖站那就像是个童模，江姚觉得叶斐霖真是越看越可爱，找来一个相机拍了下来。 “别总板着个脸，笑一个。”江姚对着镜头瞄准。 叶斐霖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惹得江姚无奈又好笑。 江姚给她买的几乎都是小女生的用品，叶斐霖正是发育时期，内衣内裤都是透露着少女的粉色。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就随便买了一些，等下次有机会了我们再一起去买。” “……喜欢…喜欢的。”叶斐霖嗫喏着朝她一笑，江姚有些懵，这是叶斐霖头一次露出笑容。 江姚垂了垂眼眸，“喜欢就好，别总是勉强自己。” 除了买叶斐霖了衣服外，还有就是添置了一些食材，水果，零食。毕竟多了一个人，总不能每天吃外卖，自己无所谓，还在发育中小孩的营养得跟上。 叶斐霖帮着忙把水果和一些无用的食材放进冰箱后，旁观江姚煮饭煮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