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严度本想和柯文屿在杭州多待两天,但他家长在催他回去,录取通知书的快递袋子里还有一张作业清单等着他完成。 而在家长的眼里,作业比什么都重要。 严度敷衍完微信,买好了明天中午回去的票,他发语音的时候,柯文屿的性器还埋在他的身体里没有离开。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已经结束,不过是在最后温存片刻。 柯文屿的节奏和余温他们的不太一样。 在余温和路凉州他们面前,严度觉得性爱是自上而下的,他身体的所有快乐都是他们给的,他所有淫荡的想法他们都能洞悉得一清二楚。 他是匍匐在他们的性器下,摇着屁股,迷恋着他们的爱抚。只要他表现得好,他乖乖的,他就能得到更多。 严度深陷在这种臣服的感觉里。 他想起很久之前有谣传说自己是他们四个人的性爱娃娃,是可以一起肆意玩弄的性玩具。 虽然与事实严重不符,但其实也有点道理。 起码在床上是这样的。 柯文屿的不同从一开始就奠定了。 他俩的做爱很自由,很平等,想到什么就干什么,甚至隐隐有严度主导的趋势。 严度想要柯文屿狠点操,柯文屿就会办到。 严度累了不想继续了,柯文屿也会退出来,自己用手解决掉问题。 颐指气使。 对,就是这个词,严度心想。 如果严度真的受不了了,路凉州他们当然会停下来。 可是大多数时候,严度都只是耍耍性子而已,他的请求自然也不会得到应允。 他总是被强制高潮,即使在刚射完精后的不应期里,第二轮的操干也会接踵而至。他的后穴都快被用得快合不拢了,他的前端甚至被轻轻触碰一下,就会流出透明的液体。 他想起路凉州特别喜欢自己在不应期被操。 穴口松松垮垮的,穴肉也不像之前那样攀附着吸上来了。四肢也软绵绵,没什么力气,真的像玩具一样任人摆布,可以抱在怀里,用手指撑开红肿的穴口,在泥泞的穴道里探索,不会受到任何的抵抗。 温热又顺从,润滑液跟着手指的动作从穴口流出来,在床单上留下湿痕。 感官也麻木了。 在自己身上干什么都请便吧,就是这种感觉,为所欲为。 偶尔也会换换花样,代表就是楚折枝。 楚折枝总不走寻常路,他喜欢干的事情就是不让人高潮,他说这么干真的能把人折腾疯。 对不乖顺的奴隶,这是他最惯用也最管用的招数。 玩得过火了,严度就会哭。刚操得好好的,正要射出来,小孔就被人堵住了,反反复复好几次,谁受得住? 这时楚折枝就会放下身段去哄严度,一边哄一边操,语调温温柔柔的,仿佛刚才干混蛋事的人根本不是他。 楚折枝真不是个东西。 楚折枝还说,我心疼你,都没把那些东西用在你身上呢。 严度眼睛还红着,带着哭腔说道,你要敢这么搞我,我他妈捅死你。 “我不敢。”楚折枝说,“我那么喜欢你,我怎么敢呢。” 他不能也不会伤害严度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