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欲
五月中下旬,天气逐渐热了起来。北方那热虽是干燥的,但夜晚会吹起凉的风,它会抚平燥热。 洛姚总是想着,这才算是夏天。 平川市二中初中部即将迎来中考,在课后会安排一个小时的自习。即使是这样,对于晚自习时间较为长的高中部来说,洛又时和洛姚的下课时间也错开了两个小时。 因此洛又时和父母约定好,在教室里自习等着洛姚放学之后,他们再一起回家。 端午节前天晚上,市二中高中部破天荒的早下课一个小时。外面操场上因为赶上放学的时间,人多而杂乱起来。 偶尔会见到校园里的情侣在操场上嬉戏打闹,女生的手悄无声息的放在男生的臂弯里,他们并肩而行,穿着白色的校服夏装衬衫,外面的路灯一盏一盏的亮着,学生们在操场上因为获得提前一个小时的休息而雀跃。 后来洛姚也会经常想起她的高中时代,但与之不同的是,她的学生时代,甚至于说她的所有过去,都与洛又时有关,他们紧紧捆绑在一起的不只是血缘关系。 还有爱,在任何时期,既简单,但又炽热,浓烈的爱。 洛又时会带着有线耳机,在下课之后独自做习题。他喜欢听纯净的轻音乐,这样他就会忽略掉外面的杂音。 洛姚每次到他教室来接他都很准时,她八点下课,如果没有拖堂,八点十三四分就会走到他教室门口。因此他每次在八点钟,都会把音乐声音调到很小,这样可以清晰无比的听到洛姚的脚步声。 她每天都会拙劣的吓唬他,或是蒙住他的眼睛。洛又时都会装作被吓一跳的吃惊,配合着她逗他的小动作。 今天似乎和往常不一样,洛又时教室的窗帘是挡住的,还不知道她们提前放学的消息,所以洛姚轻声轻脚的从后门进来走到洛又时身后的时候,他是不知道的。 洛又时学习的时候很安静,漂亮的眼睫毛垂下来,一闪一闪的,他这时候都没什么表情,时而会停顿,思考一会儿就会继续写,洛姚发现洛又时的演草纸上干干净净,而练习册上是几行简单的公式,然后写出结果。 洛姚从身后搂住他,洛又时的身体一僵,连忙转过头看着身后笑的开心的洛姚,心下疑惑,他看了看教室里面的时钟,七点十五分,看着洛姚惊诧道:“哎?姐姐提前下课啦。”洛姚看着他,像一只迷茫的小鹿似的,眼睛转啊转的,于是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对啊,开心吗,今天不用等我那么久啦。” 洛又时点点头,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又摇了摇头,看着洛姚认真道:“开心的,不过等姐姐的时间都很开心,多久都可以的。” 他思考的样子,认真的有些专注。洛姚心里涌过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带着温度的,热乎乎,从心脏流淌到她的四肢各处。洛姚想,她的洛又时,真的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孩儿。 她不自觉的抬起自己的手臂,摸了摸洛又时的脸蛋,起身坐到他的对面,近距离的看着他的脸,缓声道:“我给你买了小礼物,猜猜是什么。” 洛又时轻轻摇头,说猜不到,但是他期待的看着洛姚,笑着说:“姐姐送的什么我都喜欢。” 洛姚也不为难他,神神秘秘地从校服裤子的口袋里掏出好几条绳子,有红色的,也有红的夹杂着彩色的绳子。 洛又时心下明了,哦,明天是端午节。 他看着洛姚把那条彩色的解开,让洛又时伸出手臂,给他小心翼翼的戴在手上,扣好之后还问他紧不紧,会不会勒的很痛,洛又时看着她,轻声说不会,很好看,他很喜欢。 洛又时亲了亲她的眼睛,看着洛姚的眼睛闪着光。洛又时的皮肤本就比常人白很多,在手中彩色绳子的映衬下显得更白。 绳子上挂着一个迷你的可爱小粽子,他一抬起手那粽子就会跟着摇摇晃晃的,可爱得很。 洛又时的手一直在洛姚眼前晃啊晃的,他那节光洁白皙的手臂,他身上飘来着好闻的香气,不断冲击着她的感官,把她本就不平静的那颗心脏搅的乱七八糟。 以至于洛姚望向他的眼神,却是算不上清明。而那几分情色被洛又时轻易的捕捉。 洛又时眼睛里闪过几分狡黠,他勾起嘴角,挑起一抹微笑。他伸出舌头,那湿滑的,温热的舌轻舔着嘴角,而此刻他的眼角泛着红,眼睛里泛着水汽的氤氲。 在教室里,他慢慢抬起手臂,手指轻滑到衬衫领口处。洛又时情色的吞咽着唾液,那喉结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滑动,就连同着他脖子上细小的痣也散发着淫靡的意味。而就在洛姚目光的注视下,他解开了自己的领口扣子,一颗,又一颗,再一颗,洛姚睁大了眼睛。 宽大的校服下,洛又时的衣物半敞开的,那上身被露出的彻底。他那白的泛着粉色乳头微挺立着,他用着系着彩色绳子的那只手,轻轻抚摸过自己的挺立着的乳头,轻擦过的瞬间,洛又时发出一阵勾人的喘息和闷哼。 洛又时开始呻吟,他眼神逐渐的迷离放空,他看着洛姚,喘着粗气停顿着说道:“姐姐...你...要不要在这里干我。” 洛姚瞬间头脑宕机,一下被眼前的漂亮的罪恶景象冲击的无法做出下意识的反应和思考。 那天在渝城持续不断地交合做爱画面再次出现在她脑海,那是泛着潮湿的靡乱欲望。 它伴随着风,从四百多公里以外的渝城,一直吹到平川。 那风沾染了情色,再次让他们坠入欲望。 耳边传来的渐渐急促的喘息不断地冲击着洛姚最后仅存的一丝理智,那呼吸声的频速逐渐加快,像有千万只蚂蚁啃咬,用尽合力,溃不成军。 那防线决了堤,瞬间大水漫灌,万物滋润,欲望生长出芽来。 洛姚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但又觉得无比清醒。 清醒的去做出一切,去亲吻他,抚摸他,进入他,揉碎他。